回到了張繼東的辦公室的時候,卻見到張極三人坐在真皮沙發之上,剛剛打碎的唐三彩瓷器的碎片卻還在地上,沒有人前來打掃,這讓他不禁想起來一件事情,張繼東的辦公室從來不需要員工前來打掃,真是奇怪!


    此刻這間辦公室裏麵確是多了一個人,應該是從這個辦公室中的專用電梯上來的。(.)


    這個人坐在張繼東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因為背對著柳布衣,他也沒有看到那人的模樣,想來是張氏集團內部的高側管理人員,在向張繼東做工作匯報。


    來到張極麵前,柳布衣坐在沙發的一端,說道:“剛才那個叫高崗的到底是什麽人?你知道嗎?”


    張極似乎很是失落,埋頭說道:“大哥,你應該也能猜的到了,我家是黑道出身,在盛京城除了我家,便是他高家了,我們兩家把持著盛京的地下世界,這些年來,恩恩怨怨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我曾經懷疑我母親的死便和他們有關,可是……可是我爸卻不允許我插手調查母親的死因。”


    “哦?”柳布衣說道:“原來你們兩家是宿仇啊!”


    就在這時,張繼東卻是對著他們這邊說道:“柳賢侄,過來坐下,我給你介紹一位大師。”


    柳布衣好奇,他沒想到坐在張繼東對麵的那個人竟然也是個大師,心中暗道:“什麽時候這大師都這麽不值錢了,怎麽滿地都是!”


    詆毀歸詆毀,他還是走了過去,自從他遇到趙宏聲,進了推背門之後,短短幾天裏發生的事情都有些不可思議,各路神佛都出現在了自己身邊,這讓他對所謂的大師也就沒有了敬畏之心。


    張繼東辦公桌對麵有兩把椅子,柳布衣便坐到了另外一把椅子上,隻感覺舒服的很,仔細看了一眼,才發現這個椅子竟然也是真皮製作而成,坐在上麵柔軟至極。


    “柳賢侄,”張繼東指向柳布衣身旁的那個人說道:“這位是馬淮馬先生,馬先生可是你們風水界的大師級人物,想來你也是知道的,別的我就不多說了!”


    馬淮,在國內風水界中與白峰並駕齊驅,熟悉的人都稱之二人為“南白北馬”,對於馬淮,柳布衣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不過自從昨天夜裏和白峰合作之後,卻發現名氣大的人卻也不過如此,此刻見到馬淮,自然也就沒有了什麽負擔。


    “久仰馬大師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啊!”


    雖說沒有將這個馬淮放在心上,不過柳布衣的嘴上卻是依舊說了些久仰之類的話,待到他說過之後,卻總覺得有些熟悉,殊不知他忘記了昨天遇到白峰的時候,他也是這麽說的,區別隻不過是換了一個姓氏而已。


    客氣話說過之後,柳布衣卻也不自覺的打量起這個人盡皆知的風水大師,隻見此刻他頷首對自己點了點頭,隻見他天庭飽滿,鼻梁挺直,隻不過卻也是年紀大了,一雙漆黑的眼睛旁,卻也有了幾絲魚尾紋出現,一身蛋黃色的唐裝穿在身上,盡顯高人風範。


    這時候,馬淮卻是說道:“剛才聽張董說你一眼便看出來了這裏的風水格局?”


    柳布衣點了點頭,說道:“是有這麽回事,有什麽不妥嗎?”


    “沒有,隻不過我看小兄弟你年紀輕輕,竟然在風水上又如此深的造詣,卻是我風水界的萬幸啊,現在的年輕人講究這個的已經越來越少,更是沒有人再學習風水學了!”


    柳布衣一愣,暗歎這馬淮竟然是個窮酸學究般的人物,把自己當作了風水界的萬幸了,這個大帽子自己可接受不了!


    “馬大師過獎了,我隻不過是自小和老太公學了點皮毛而已,怎麽能像您說的那樣呢!”柳布衣客氣的說道。


    “不要不承認,風水學之上沒有僥幸的,你既然能一眼看出這裏的抽水上堂格局,”馬淮頓了頓,說道:“而且我聽張董剛才說那個高崗帶來了一個人,也敗在了你的手上,雖說張董說的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想這裏剛才確實發生了靈異事件,我感覺到了一股浩然正氣的存在!”


    浩然正氣?柳布衣心中疑惑,鬼穀銅錢早就已經被他收起,這馬淮竟然隻憑借著靈覺就能察覺自己曾用過法器,看來他的實力應該是在白峰之上。


    思及此處,柳布衣連忙對張繼東說道:“張老伯,不知道你將馬大師請來是不是來幫忙的?”


    張繼東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原本以為是我那已經過世的愛人想要遷墳回老家,所以早就和馬大師約了今天商討遷墳的吉日良辰,卻不曾想今天高崗的到來讓我知道了事情並非我想象的那麽簡單。”


    說過這話之後,張繼東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複雜,在柳布衣看來,這種表情便是內疚和氣憤的綜合存在,想來是因為自己愛人的緣故才內疚,因為高崗鄭昊二人而氣憤吧!


    “小兄弟可有辦法將張董的愛人魂魄喚回,重新回歸陰曹地府?”馬淮盯著柳布衣問道。


    柳布衣歎了口氣說道:“我倒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我倒是可以找一個朋友幫忙,我想他應該有辦法,我曾親自看到過他召喚那些鬼魂現身。”


    “哦?”馬淮有些好奇,問道:“敢問你那位朋友姓甚名誰,師承何派?”


    柳布衣聽了之後卻是有些不痛快,這馬淮都沒有打聽自己的姓名師門,應該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裏,想到此處,他便說道:“我那朋友是茅山的一個道士,我隻知道他俗家的名字,叫做柳辛岩,不知道馬大師認識嗎?”


    “柳辛岩?”馬淮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番這個名字,卻是沒有絲毫印象,最後說道:“隻是感覺有些熟悉,可仔細想的時候卻怎麽也沒有印象了,不過這也正常,這世界這麽大,我也不可能全都認識。”


    張繼東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此刻急忙說道:“柳賢侄,你那位朋友在哪?可在盛京,我這就派人去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聽聞張繼東說來,柳布衣不禁在心中暗自比量,也知道那柳辛岩和張繼東比較起來到底哪個更有錢一些。


    “不必了,直接通知他過去就是!”


    說罷,柳布衣便撥通了電話,待到和柳辛岩說清情況之後,沒想到柳辛岩竟然直接應承下來,沒有絲毫的推脫。


    柳布衣對著張極點了點頭,後又對張繼東說道:“張老伯,不知道尊夫人葬在什麽地方?”


    “這個有必要嗎?”張繼東問道。


    “我那朋友說一旦是魂魄別困,那麽就必須在他被抓走的地方招魂,這樣成功的幾率就回大一些。”


    “是在盛京城西的那處龍涎墓園,順著開發大道一路過去就是了!”


    待到和柳辛岩約好時間地點之後,柳布衣便掛了電話,轉而對張極說道:“兄弟,我還有點事情,必須要出去一趟,現在時間還早,等晚上我直接就去墓園那裏。”


    柳布衣還是放不下李悅,這都是因為當年他曾為李悅推算過命運,李悅命中注定會有一劫,隻可惜他們二人數年未見,李悅究竟經曆了什麽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現在他卻有一種極其強烈的感覺,李悅出事了!


    李悅並非一個沒有主見的人,她不可能無緣無故不來張氏集團上班。


    張極見他臉色凝重,不禁說道:“大哥你是不是還去找你上次找到我家的那個女孩子?要不這樣,我陪你去一趟吧!”


    “也好,說來也巧,她就是你們張氏集團的員工呢,你這作為主人的怎麽的也要關心下員工的事情嘛!”


    說過這話之後,柳布衣才想起張繼東父子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不過張極卻也沒有什麽不高興的表示,隻是說道:“哦?她在這裏上班?那倒是挺巧的!”


    柳布衣尷尬的笑了笑,轉而對張繼東說道:“張老伯,我還有些私事想去解決一下,等晚上我再過去,就先行告辭了!”


    說罷,柳布衣轉身便出了這間辦公室,卻是沒有乘坐辦公室裏的那一部專用電梯,這是因為他知道那部電梯乃是抽水上堂格局中的中樞所在,張繼東的辦公室都不用公司內部員工打算,可見他對於這個格局的重視程度,自己又何苦自討沒趣呢!


    張極隨後跟了出去,卻是沒有和張繼東打一聲招呼。


    柳布衣卻是攔住了他,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他跟著,隨後轉身而去!


    “喂,小子,你等等我啊,你就這麽對待你家師兄啊?”


    趙半仙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風一樣的速度衝了出去,夢無心看了看,和張繼東嘿嘿一笑,便也出了董事長辦公室。


    一時間,辦公室內頓時安靜了許多,隻剩下張繼東和馬淮二人,這二人互相一笑,年輕人的衝動卻不是他們這個年紀的人能夠做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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