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布衣嘿嘿一笑,說道:“無非就是陰氣過盛罷了,這算是什麽問題?”


    那胖子卻是很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轉身對跟在自己身邊的那幾個隨從說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點送夫人上車,咱們走!”


    說罷,那胖子也不理會柳布衣,或許在他看來,這種市井小民根本就不足為慮,若是他和柳布衣爭執,豈不是有些自掉身價?


    那個美麗少婦看了一下柳布衣一眼,眼神中有著一種迷茫存在,又有一些不舍,弄得柳布衣那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著,不過他卻也知道這少婦並非是對於自己有了好感,應該是自己給了她一個希望。


    最後,那美麗少婦卻是瞟了一眼那個胖子,還是猶豫著跟著那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向遠處走去,在遠處正停著幾輛黑色路虎。


    “我們走!”那胖子說著便向前走去,眼睛裏根本就沒有在意柳布衣的存在。


    吳用看了看柳布衣,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那胖子的來曆,他是清楚的,可是對於柳布衣的為人,他也是清楚的,所能做的也隻不過是搖頭了!


    “柳大哥,我這還有事,就先走了!”


    一幹人等紛紛離開,柳布衣頓時覺得耳邊清靜了不少,不過他也沒有了繼續擺攤的心情,轉身便離去了。


    回到自己的那間小屋子,柳布衣便倒頭大睡,也不知道他為何如此之困,待到他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整了。


    不過他也是讓電話鈴聲吵醒的!


    睜開迷離的雙眼之後,他才看到是夢無心打來的電話,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此刻他才發現夢無心就是一個女魔頭,自從玄武事件之後,夢無心便對他徹底信服,簡直就像是活神仙一般的供奉著,無論是柳布衣有任何需要,他都能夠在第一時間滿足。


    “南宮老頭啊,你什麽時候回來啊!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被你家的那位折磨瘋了!”


    柳布衣歎了一口氣,隻因為夢無心基本上每天都在纏著他,無論如何都要拜他為師。


    不過說歸說,他倒是也有些餓了,既然夢無心請他吃飯,那麽他怎麽不去?如果有免費的晚餐而不去,那麽他也不是柳布衣了,更何況是追到他家附近來請他吃飯。


    夜色依舊,寧官夜市仍然是那般繁華。


    夢無心今天穿著一身運動服裝,在這個夜市之中格外顯眼,因為這裏基本上很難看到她這種美麗的女孩子出現。


    夜市這種地方隻不過是市井小民的天堂,任何有權有勢的人都隻是在高堂之上吃著山珍海味,不過對於柳布衣這種市井小民來說,這裏才是他們的天堂,在這裏,每一個人都可以隨心所欲,大醉一場。


    更何況有些時候還有一些如同趙宏聲這般的人在這裏講故事!


    柳布衣一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便見到如同鶴立雞群一般嬌柔麵容的夢無心在一群大漢中間向自己拚命擺手。


    柳布衣驚呆了!夢無心竟然和一群大漢打成了一片,而且看上去那些大漢對夢無心並不是如同對待小孩子一般,反倒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流露著一種敬佩的表情。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柳布衣便向夢無心方向走去,想起夢無心原本就是要門出身,自然和市井中人有著共同話題,如果連這一點她都做不到,那麽柳布衣倒是懷疑自己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所看之麵相出現了差錯。


    夢無心這時候也不再和那些人侃大山,而是一跳一跳的來到柳布衣麵前,一雙清澈的眸子水汪汪的,一眨一眨的看著柳布衣,說道:“師父,你怎麽才來呀,我都等你半天了!”


    “你這小妮子,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師父,我可沒答應過你收你為徒。”


    柳布衣嘴上說著,卻也知道對於夢無心這個小丫頭,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辦法,此時的情況卻正和他最開始的想法一般,夢無心真的成了包袱。


    “我就要叫你師父,叫你師父,”說著她還指著之前一起的那些大漢說道:“而且我已經和他們說了,你是我師父,還說你算命很厲害的。”


    柳布衣一陣冷汗,因為他看見夢無心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那一雙清澈的眼睛溜溜打轉,對於這個表情,柳布衣這一個月來已經不止一次見到了。


    每一次夢無心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都是他柳布衣倒黴的時候。


    果不其然,隻聽到夢無心說道:“我剛才隻不過是把你的事情簡單和他們說了一些,然後他們就等著你來,非要讓你給他們算上一算呢,你看我這個徒弟做的怎麽樣?不錯吧?都知道給你找生意了!”


    “什麽?”


    柳布衣抬頭看了看不遠處那些大漢的目光,如同火熱一般,如同自己是他們眼中的情人一般,充滿了炙熱的感覺,不禁打了個寒顫,隨後轉身就走。


    那些大漢的眼光明明就是如狼似虎,自己這付身板怎麽可能承受得起這些人的折磨?如果自己給他們每一個人都看看麵相、看看手相,自己也沒有那精神頭啊!而且看夢無心一臉無辜的模樣,這夢無心根本就是沒有說過自己這裏算命是要收費的。


    賠本的買賣,柳布衣是絕對不會做的。


    夢無心連忙拉住柳布衣,說道:“師父,你別走啊!你看我這話都說出去了,你要是就這麽走了,我多沒麵子啊,你還讓我以後怎麽服人啊?”


    柳布衣頓時無語,這些人也並非是要門中人,跟她沒有一分錢關係的。


    就在這個時候,忽的從人群中跳出來一個人,這人看上去三十多歲,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裳,養神空虛之中卻又有著一種激動的目光閃爍著。


    看著這個人,柳布衣隻是感覺有些眼熟,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畢竟自己也有一個多月沒有來這裏了。


    “柳布衣,總算讓我抓到你小子了!”


    原本那人想要撲向柳布衣這邊,卻被這一聲吼驚嚇的打了個哆嗦,回頭看去,卻見是這攤位的老板娘衝了出來。


    對於這老板娘,柳布衣倒是印象深刻,倒不是這老板娘容貌有多麽的貌美如花,從而驚若天人,再也不能忘卻;而是因為這個老板娘的性格就如同是個母老虎,柳布衣上一次來這裏的時候,還送給了她老公一首形容懼內的詩呢!


    這女人正是柳布衣經常光顧的那家燒烤店的老板娘,她之所以如此喊著,卻是因為柳布衣上一次並沒有結賬,便偷偷溜走了,剛才她隻不過是見這邊熱鬧非凡,也就多看了幾眼,誰知道卻看到了這個逃單的混蛋,頓時火冒三丈,老王根本就沒有拉住她,隻好躲在後麵,看著自己家的母老虎發威了。


    “老板娘,你這是做什麽?我什麽時候招惹到您了?”


    這老板娘在這一帶的知名度很高,她一出現,頓時所有人都沉默了,空氣之中滿是壓抑的味道。


    “你別揣著明白和我裝糊塗,拿錢,上一次你小子逃單,共計五十二塊七毛錢!”


    “五十二塊七毛錢?”柳布衣一愣,不禁問道:“怎麽可能出現這七毛錢?我記得你這也沒有什麽東西是七毛錢的吧?”


    那老板娘一掐腰,凶巴巴的:“利息!”


    眾人紛紛無語,不過麵對著老板娘的雌威,也不敢多說什麽,不過原本那衝出來的中年人卻是上前一把拽過來老板娘,甩給她一張一百元麵額的鈔票,說道:“快點拿去,別在這裏煩我這個恩人了!”


    老板娘卻是愣住了,對於這個男人她是知道一些的,這一年都在自己這裏喝酒,和一個混吃等死的人沒有什麽區別,可是今天竟然如此大方,頓時感覺到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這大晚上的也沒有太陽存在,直接拿過一百元鈔票拿了過去,口中還念叨著些閑言閑語。


    待到老板娘離開,那個男人一下子撲到柳布衣的跟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恩公,你要救救我啊!我在這等了你一個多月,可是你一直都沒有出現,本來今天這個小姐說自己師父很是厲害,我就報了一線生機在這等著,可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您啊!”


    柳布衣有些雲裏霧裏的感覺,自己卻不記得什麽時候成了這個人的恩公,連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說道:“這位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呢?我們兩個認識嗎?”


    這人如此對待自己,到是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說起話來也一本正經了許多,就連一旁的夢無心也安靜了下來。


    那男人連忙說道:“恩公,你給了我一條明路啊!恩公貴人多忘事,上一次您在這裏的時候說我本命之年,目頭破缺,已然家財破滅,這句話我一直都記得呢,就是您的這一句話才點醒了我,您說您怎麽不是我的恩公呢!”


    “這個,有些牽強了吧?我也沒幫到你什麽”柳布衣很是客氣的說了句,不過也隱隱想起來有這麽個人存在,“這位大哥貴姓?”


    “哦!我叫洪峰,今天能夠再一次遇到恩公,我就知道我有救了,原本我也是做些生意的,雖說和那些大老板咱們比不了,不過每年也都有著幾千萬入賬,誰知道今年開始我就一直不順,最後卻是隻能宣布破產,原本我以為我再也不能東山再起了,於是每天都在這裏喝酒,直到遇到了恩公,您看了我的麵相,所說完全不錯,於是我就知道恩公一定有辦法幫我的。”


    這句話一口氣說下來之後,他便用一種火辣辣的眼神盯著柳布衣,等待著柳布衣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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