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開始西下,柳布衣再一次站在了中午時分來過的這處墳地。(.無彈窗廣告)


    此刻,洪峰站在了柳布衣身後約五米後,一直沒有言語,就這般默默的站在身後,既然不懂,那就盡管看著,這也是柳布衣覺的洪峰此人深曉做人之道的原因。


    正午時分之時,柳布衣曾看過了這裏太祖山,雖說太祖山沒有聳入雲霄,不過這也隻是相對的,此刻他便發現這裏的太祖山已經在這座小島中尤為突出了。


    看罷太祖,再觀少祖。


    定眼望去,從太祖山開始,順著山脈,起起伏伏,彎彎曲曲,或小或大,形如蛇行,有時,突然變小,又變大,有時突然鼓起一個球狀而且左右有山脈護送,行程漸漸由窄變寬,由寬變窄的形狀。


    忽然有一座相對而言比較高大的山峰拔地而起,映入柳布衣的眼簾,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這便是洪家組分的少祖山。


    太祖山是源泉,在風水學的尋龍點穴之中就是龍的初發脈,若是在地理學中,也可以理解為某一做山川的主脈,少祖山便是宗源,也可以理解為地理學中的餘脈。


    萬物皆有神,這少祖山或是精神飽滿,或是形象秀麗,古語有雲:“辭樓下殿峰巒秀,預似前頭異氣鍾。這說的就是少祖山之上的祥瑞之氣,也緊緊是指祥瑞之氣,畢竟沒有任何人會居住或是葬於絲毫沒有祥瑞之氣存在的地方。


    柳布衣抬頭仰望,卻是眉頭一皺,因為在他麵前的少祖山上已經有些灰黃之色存在,若是冬天也還罷了,奈何現在正是夏季,任何一個地方都是綠樹成蔭,何況是香港這裏。


    在看向少祖山之後,三三兩兩座峰巒冒了出來,分於兩側,卻是極其稀少,看到這裏的時候,柳布衣的眉頭更是緊縮。


    這三三兩兩的峰巒叫做列祖山,可這列祖山卻是極為稀少,若是如此,卻也保不得洪家幾代富貴。


    “在那個地方現在是不是還有水源存在?”柳布衣指向很遠處的一處說道。


    他所指向的地方便是關鍵所在,無論是太祖、少祖、甚至是剛才他一眼望過去的父母山,都隻為了現在他所詢問的那一處地方。


    “應該是有的。”洪峰也不是很確定。


    “如果我猜的沒錯,現在那裏已經見不到一絲一毫的水源了!”


    柳布衣之所以如此說來,那是因為他發現此刻洪家祖墳所處的龍脈已經開始變化,雖說還能勉強看出一絲龍的模樣,卻已經星峰如瘦骨,枝腳短縮,行動無力,鵝頭鴨頸,散慢,東穿西流,四周泄氣。


    這在氣勢上就已經是弱龍之局了,這種龍結穴,主孤貧伶仃疾苦,這也難怪洪峰現在回混的如此淒慘。


    而讓柳布衣驚訝的倒不是這龍脈微弱,而是因為八卦玉佩中的李悅卻是告訴他,這龍脈根本就是個擺設,根本就沒有結穴。


    古語有雲:“胎育孕育,變化無窮“,萬裏之山各起祖宗,而必經父母,才能胎息孕育,然後成形,以認形取穴,明其父之所生,母之所養。


    尋龍之後便是點穴,所以這穴便是重中之重。


    “走!”柳布衣說著便向本應結穴之地走去,他要親眼看看究竟結穴與否。


    片刻之後,看著一處幹涸的山坳,柳布衣歎了一口氣,從那地麵上的泥土來看,這裏原本應該有一處清泉存在,隻不過現如今卻是再也見不到一絲一毫的水滴了。


    “你家祖墳這裏的風水肯定有問題了。”柳布衣說的很是斬釘截鐵,很是確定,“已經成了一個擺設,不過若是真的如此也還罷了,這裏隻是單純的一個墓葬之地,卻也對你影響不到多少。奈何現在這裏卻是一條弱龍,主孤獨、貧窮,這也難怪你現在如此之慘了!”


    柳布衣也無意冒犯洪峰,卻還是沒有忍住拿他來打趣,倒是洪峰,聽到柳布衣說完這些,卻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家祖墳果真有問題,喜的是柳布衣一眼就看了出來。(.無彈窗廣告)


    “那怎麽解決?”洪峰迅速跑了過來。


    “我再看看,”柳布衣四下看著,口中念叨著,“怎麽會是這樣?這裏的風水已經不單單是影響到了洪家,而是直接影響了整個小島,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一般來說,任何一處聚居之地,都不會輕易的變化的啊!”


    “什麽?”洪峰沒有聽清楚。


    “莫非真的是有人動手改變了這裏的風水?如果真是我之前所猜測的,那這個人真的就是太厲害了!但是肖夫人在這裏,怎麽會允許這個人胡來的?”


    柳布衣隻感覺自己的腦細胞太少,忽的有些轉不過彎來,有很多問題他想不清楚。


    “誰?”


    洪峰隻聽見柳布衣這一聲喊,便見一道人影從自己的眼前穿過,就不見了柳布衣的身影,至於到底有何人在附近,他卻是沒有任何感覺。


    “悅子,幫幫我,看看那邊是誰?”柳布衣一邊向小山的轉彎處奔去,一邊通知在玉佩中的李悅。


    自從李悅變成靈體之後,有許多事情都能夠幫到柳布衣了,現在也不例外,李悅的速度絕對超出了柳布衣數倍,隻見一瞬間,便有一道金黃色的光芒消失在了遠處。


    奔跑了一會兒,柳布衣已經上氣不接下氣,隻好停了下來,雙手按著膝蓋處,不停的喘著粗氣。


    “奶奶個熊的,怎麽跑的這麽快?”柳布衣不禁罵了句。


    這時候,洪峰也從身後追了過來,也是氣喘籲籲,喘了口氣之後,說道:“恩公,到底怎麽回事?我怎麽什麽都沒有看到?”


    “你,你,你看不到就對了!”柳布衣實在是累壞了,說起話來來都有些斷斷續續的了。


    “為什麽?”洪峰說過之後,卻是麵色一變:“你是說……”


    洪峰沒有說出自己心中想到的東西,這種事情他尚是第一次遇到,卻也隻能瞪大了眼睛。


    “應該是個鬼物,”柳布衣解釋道。


    隻不過柳布衣心中卻是極為震驚,無論如何他都猜想不到究竟是什麽鬼物才能夠在白天出來行走。


    除非是靈童!就如同肖夫人身邊的那個小女孩,不過柳布衣卻並沒有懷疑肖夫人,既然她和自己說了這麽多,這就表明了她和自己是站在一起的,不可能如此偷偷摸摸的來,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來詢問自己,或者是跟在自己身邊。


    過不過時,身為靈體的李悅卻是回到了柳布衣身邊,在看到她的時候,洪峰卻是頗為詫異,任是他如何想,也不知道柳布衣什麽時候帶來了這麽一個美女。


    看著現身的李悅,柳布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卻見李悅隻是和他炸了眨眼。


    “怎麽樣?到底是誰在偷看跟蹤我呢?”柳布衣也沒有解釋太多,便追問了李悅。


    “不知道,那個小鬼跑的很快,我竟然沒有追上他。”


    “也沒見到他的模樣?”柳布衣很不甘心。


    李悅搖了搖頭,隨後說道:“到底怎麽回事?這些天我可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的,你也沒有惹過什麽人啊?”


    李悅這句話點醒了柳布衣,讓他不禁看向了洪峰,既然不是自己的原因,那麽隻有一個,便是洪峰了。


    而且,這裏是他的老家。


    “看著我做什麽?”洪峰隻感覺柳布衣的眼神很是詭異,駭的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說我看著你做什麽?不是來盯著我的,那肯定就是盯著你的了?你要小心點了!弄不好哪天就有個小鬼突然在你麵前出現。”


    柳布衣說過這句話之後,便見到洪峰的身子哆嗦著,直接跑到了李悅的身後,眼睛還四下張望著,很怕真如柳布衣所說,有一個小鬼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隨後的事情讓柳布衣大笑了起來,李悅留給了洪峰一個鄙視的眼神,便化作了疑慮青煙,在一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嚇的洪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沒有理會地上的泥濘。


    “鬼……鬼……”


    笑過之後,柳布衣卻覺得很是無趣,任何一個初次見到鬼物的人,都不可能會理直氣壯的站在那裏,哪怕是世人總是說著“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可一旦真的遭遇了這種事情,又有幾個人會坦然麵對呢!


    “好了!”柳布衣上前拉了洪峰一把,“剛才那不是鬼,是靈體,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總之你記得她是我朋友就是了!”


    洪峰安靜了下來,心中對柳布衣的敬佩之情更是如同滔滔江水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拽著柳布衣的衣服說道:“恩公,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去少祖山!”


    說罷,柳布衣也不再去想究竟是何人在監視著洪峰,他現在必須弄清楚洪家祖墳的少祖山為什麽會看上去很是黯淡,隻有著一絲很是模糊的生氣存在。


    或許整個龍脈成為弱龍的根源,就是那少祖山沒有生氣的原因。


    既然柳布衣決定了,洪峰也隻好跟在了後麵,卻是每走一段路,便四處張望著,若是不知曉原因,此刻的他看上去像極了一個做賊心虛的人。


    從少祖山處觀望了一番之後,柳布衣完全可以肯定了原因,隻不過他還有著另外一個疑團,需要肖夫人給他解釋一下。


    看了一下時間,柳布衣卻並沒有立刻前往肖夫人的住所。


    “先回家,明天咱們再去一下肖夫人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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