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乃不學無術之士。[]


    原本如柳布衣等驚門中人都自稱修士,不會有人自稱術士,而如今他竟然如此稱呼自己,這倒是讓吳誕很是驚訝的,任是誰也不會明白柳布衣為何會如此降低自己的身份。


    “好一個江湖術士!好一個柳布衣啊!”


    這個時候,卻從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循聲望去,卻又是柳布衣的熟人,正是曾在張氏集團總部有過一麵之緣的馬長浩,這馬長浩究竟有什麽本事,柳布衣未曾得知,隻是知道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喚作小風的青年學的乃是疲門之術,不過從小風對他的恭敬之中也能夠看出這個人不簡單。


    “這還真是巧啊,真沒想到我柳布衣如此受歡迎,竟讓讓你們都從盛京跑來香港了!”


    “滿嘴胡言亂語,”那小風又一次跟在了馬長浩的身邊,此刻喊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上一次在盛京的時候,若不是……若不是有人出現,早就讓你付出代價了!”


    柳布衣從小風的語氣中猜測他原本是想要說趙宏聲出現的,不過馬長浩咳嗽了一聲之後,他卻改了口,心中不由一陣笑意,知曉這裏的人未必都和江相穀一條心。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勾心鬥角,這是老太公柳不尋曾說過的,現在看來不假。


    馬長浩抬起了右手,示意自己的師弟不要再說下去,隨後笑了一笑,看上去很是邪惡,說道:“我之前去了一趟盛京,聽聞柳布衣在盛京乃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在下不才,想要向柳先生討教一二。”


    柳布衣心中對於馬長浩的心思多少能夠猜測出一二,自己在盛京的所作所為現在隻不過是在極少數人之間流傳著,根本就沒有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俗話說槍打出頭鳥,他之所以如此說,隻不過是將自己推到一個高度,讓自己無法下台罷了。


    果不其然,在馬長浩說過之後,宴會廳的人群便開始向這裏靠攏,紛紛指指點點,竟然沒有人知道柳布衣的來曆。


    原本柳布衣來此地就做好了低調的打算,隻不過半路殺出的馬長浩和吳誕卻讓他沒有辦法再繼續低調下去。


    “這個人是誰啊?是哪個門派的?還是哪個家族的?”


    “我也不知道,從來沒見過他,也聽說過有哪個柳姓家族!”


    環視了一周之後,柳布衣心中暗暗叫苦了幾句,隨後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大家都是來參加這次聚會的,若是一不小心碰壞了這裏的東西,或者是因此有人受傷,總是不好的!”


    吳誕這時候卻是站出來說道:“這有什麽,但凡是江湖人士,切磋一二是在尋常不過的了,諸位認為如何?難不成柳先生隻不過是個欺世盜名之輩不成嗎?”


    “是啊,是啊!”


    在場的很大一部分人都在點頭答應著,柳布衣很少在江湖上行走,所以也沒和這些人打過交道,並不知道這裏的每一個人基本上都有過和別人切磋的經曆。


    隻不過場中卻又一個人例外,並沒有言語,這人正是一直跟在吳誕身邊的那個女孩子。


    這個讓柳布衣分不清究竟是誰的女孩子嘴唇微張,卻並沒有言語,這個人正是在盛京的時候所遇到的那個凝雪。


    “那好!怎麽切磋?”


    柳布衣知道若是自己在退縮,這些人還回來找自己麻煩,倒不如直接應下來,對於這種人,隻有讓他們知道疼痛,他們才不會再找自己的麻煩。


    “剛才你不是說吳夫人遇到了一些麻煩嗎,咱們就比試一下,看看誰先能夠解決吳夫人的問題,如何?”


    吳誕卻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引火燒身,將這柳布衣和馬長浩所比試的內容引到了自己家的身上,表情頓時大變,忽而青白,忽而詫異。


    “不必勞煩二位了!”吳誕連忙擺手推脫。


    “這怎麽可以呢,上一次不知道吳先生的身份,多有得罪,這一次剛好解決吳夫人的事情,也算是長浩向你賠罪了!”馬長浩的心機也非常人,在這裏遇到吳誕是時候,心中就已經明了在盛京時,這吳誕分明就是想借自己的手去對付破軍星張極,雖然自己的目標是破軍星,而吳誕的目標卻是張家的財產,但是自己也不是隨意給人做槍使的。


    正是因為如此,馬長浩才會提出比試的內容便是吳誕妻子。


    一時間,這些江湖中人都在討論這吳誕妻子究竟遇到了怎樣的麻煩,一些並非鑽研天道,了解道術的人們紛紛詢問,卻也沒有得到完美的原因。


    “我沒意見!”柳布衣點了點頭。


    聽聞柳布衣二人想要幫助自己的姐姐,那被稱作“凝雪”的女孩頓時露出了笑容,不過看了一眼自己姐夫的臉色,不禁吐了吐舌頭,小聲念叨著:“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姐姐的病也不說找人去治,現在有人幫忙了,你還往外推脫。”


    “凝雪……”吳誕一聲喝道,隨後才醒悟過來此地場合,轉而說道:“那就麻煩兩位了,不過我老婆現在不在這裏,這樣吧,等過幾天再說如何?”


    “姐姐哪有不在這裏,分明就在樓下呢!”這時候凝雪忽然說道。


    吳誕聽聞凝雪的話之後,臉色很是難看,隨後隻好說道:“那好吧,還請兩位等一下去樓下找我們!我們走!”


    說罷,吳誕就帶著自己的那幾個人離開了這裏。


    “奇怪了,”柳布衣看著吳誕離開的身影,不禁想道:“這姓吳的究竟怎麽回事,自己老婆的事情還這麽不上心,還想著往外推,莫非其中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先生,那咱們等會樓下見。”馬長浩說罷,也轉生向外走去,想來是回去做好準備。


    待到這馬長浩離去,柳布衣卻被眾人紛紛圍住,不停的和他打著招呼,畢竟馬長浩是何許人也,既然是能夠讓他挑戰的,那麽想來柳布衣也不是一般人物,不過也有看出來柳布衣與馬長浩等人不和的真相,卻是遠遠的保持了距離,深怕引火燒身。


    “老弟!”


    直到柳辛岩出現,柳布衣才得以脫身,和柳辛岩走出了宴會廳之後,柳布衣不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


    “奶奶個熊的,真沒想到這些人也這麽的……這麽的……”柳布衣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隻好尷尬的笑了笑,“老哥兒,你剛才去哪了?”


    “遇到了幾個老朋友,過去聊了一會兒!”柳辛岩忽然想起柳布衣如此受歡迎的場麵,隨後好奇的問道:“剛才這是怎麽了?”


    柳布衣將馬長浩的事情說了一遍,柳辛岩卻是沒有好氣的笑了,一臉的贅肉很是邪惡的顫抖著。


    “那個馬長浩我知道,是江相穀長老堂裏一位長老的孫子,在江相穀年輕一代中那是數一數二的,是江相穀重點培養對象。”柳辛岩這時候給柳布衣解釋道:“據我所知,這一次他是跟著江相穀的兩位長老來這裏的,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有所交集。”


    “我倒是不想和他有所交集,”柳布衣看了看四周,這才小聲的說道:“我和他,還有那個吳誕,是在張氏集團遇到的。”


    “哦?”


    柳辛岩沒有多問,自然也能夠猜測出事情的經過,不外乎是馬長浩去找身為破軍星君化身的張極,而柳布衣卻身在其中,如此才會結了怨,若是馬長浩知曉了柳布衣紫微星身份,自然不會如此輕舉妄動,而是請出江相穀的長老。


    “老哥兒,你先回去吧!我要去看看那個吳夫人是怎麽回事,上一次隻不過匆匆一瞥,並沒有看出來什麽!”


    說罷,柳布衣便向樓梯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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