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香港一股神人之風頓時掀起,至於源頭卻是無法追尋,不過柳布衣那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神奇故事,卻是在短短兩個小時內傳遍了香港,如同長了一雙無形的翅膀一般。


    “長浩,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在酒店中的一個房間中,馬長風和馬長浩兄弟二人正規規矩矩的站在了門口的位置,在房間內的客廳中,一排沙發整齊的擺放著。


    在沙發之側,兩個中年男子正站於兩側,其中一人正是江相穀的護法張鑫,也便是之前在吳誕死去的時候出現之人,至於另外一人便是江相穀此番前來的另外一個護法喬誌新。


    在沙發之上,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正端坐於上,一臉祥和之氣縈繞,看不出絲毫怒氣,隻不過他詢問馬長風二人的平淡話語中卻又能讓人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來。


    “回長老,之氣您交代下來的事情卻是沒有查清,隻不過剛剛回來的時候卻是聽說了一件事情,想來您也有所耳聞了,長風猜測,昨夜之事定是和那個柳布衣有關。”


    馬長浩的態度很是恭敬,端坐於沙發之上的那名老者正是江相穀長老堂長老,喚作張勇智,乃是張鑫之父。


    “哦?”張勇智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變化,處事不驚乃是他這個長老必然能夠做到的,“你怎麽知道的?莫非就不能是謠言嗎?”


    “吳誕的妻子李含雪現在確實已經活了過來!”說過之後,馬長風就不再言語,很是小心的低下了頭。


    張勇智也不再言語,隻不過臉色在一瞬之間變化了一番,最終恢複了正常,手中一串檀香珠子不停的滾動著,不多時便輕輕笑了起來,隨後說道:“這個柳布衣卻也是個人物,老夫我倒是想會一會他了!”


    張鑫不解,問道:“爸,您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平時讓你多動動腦子,你就是不聽,”張勇智看了看自己不成器的兒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為什麽柳布衣偏偏出現在這裏?我們根本就沒有邀請過他,在這之前我都不知道他這個小娃娃是誰,可是現在呢?他拚盡全力將吳家小子打殺,更是在這短短兩三天之內用咱們不知道的方法讓李含雪還陽,現在更是在短短一天的時間裏弄得滿城皆知,更是有人來圍住了會場,你們想知道圍住會場的人都是怎麽說的嗎?”


    眾人沉默,最後張鑫說道:“兒子實在不知,今天一直在會場之中來著。(.)”


    “誌新,你和他們說說!”張智勇身子向後靠去,開始閉目養神。


    “是,”喬誌新點頭應道:“外麵來的那些人點名要叫柳布衣,隻不過柳布衣卻一直沒有見麵,更有人說我們這些人都是沽名釣譽,隻知道研究會會長的虛名,不如柳布衣濟世救人實在,還有……”


    說到此處,卻是見到張智勇擺了擺手,便打斷了喬誌新的話,隨後張智勇睜開了雙眼,掃視了一番屋子裏的這幾個晚輩,說道:”怎麽?現在還是不明白怎麽回事嗎?這個柳布衣根本就是來搗亂的。”


    “什麽?”眾人紛紛不敢相信竟然會有人到江相穀的聚會上來搗亂。


    “長老,您的意思是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咱們這個大會的目的所以先是用吳誕修習攝魂術的借口將其打殺,最後為自己造勢,目的就是江湖文化研究會的會長位子?”


    這是馬長浩問的,至於其他幾人紛紛沒有言語,隻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表情罷了。


    聽到馬長浩的分析,張智勇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這個馬家的小子,他是一直都很喜歡的,不但有膽有識,更是功力深厚,各種江相穀秘術在他的手裏都能運用自有。


    見到張智勇點頭,馬長浩卻是有些疑惑,隨後又說道:“那長老的意思是我們江相穀有人和他通風報信,這,這不太可能啊!”


    對於江相穀內部,馬長浩一直都有著很盲目的自信,他堅信江相穀的人不會出賣江相穀,而且這一次事關重大,所以也沒有幾個人知曉,自己也隻是知曉一點點消息罷了,所以才一直對於吳誕在盛京利用自己的事情沒有提起。


    “你們忘了嗎?咱們江相穀可不全都是嫡係,還有別人存在的,比如說咱們賜予封號的思想使者!”


    薑還是老的辣,張智勇一番話便提到了點子上,眾人心中已經都有了一個人的身影,這個人便是柳辛岩。


    對於柳辛岩,雖與江相穀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可他實際上卻並非是江相穀之人,隻能算是江相派之人。


    江相穀,僅僅是指如同馬長風這些嫡係之人,若是再籠統一些,也包含了吳誕這些外係旁支,但是江相派卻不然,江相派乃是江湖中所有奇門異士的一個組織,這歸功於江相穀幾百上千年的沉澱,這才有了江相派在上個世紀初期的出現。


    “該死的柳辛岩,看我去收拾收拾他!”張鑫說著就要向外麵走去。


    “你給我站住。”張智勇的語氣有些氣憤,“把你那脾氣給我收一收,既然我們江相派讓他坐了白虎使者,那就說明他有幾分實力,就你?不是我這做爹的說你,人家一個茅山術就讓你倒下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張鑫隻好站住,卻是氣哄哄的。


    “再有一會兒,就要選出第一任會長了,通知下去,讓咱們的人都選擇長浩,吳家小子已經魂魄消散了,這件事情咱們都不要插手,派人通知吳長老,看他什麽意思?”


    張智勇說罷之後,就側躺在沙發之上開始閉目養神了!其餘眾人互相望了一望,紛紛退下。


    一直到出了房間,馬長浩的臉上才浮現出些許笑意,隻不過看上去卻有些無奈,對於推選他做會長,這件事情絕對不是如此簡單的。


    江相穀長老堂有四姓,馬家、張家、喬家、還有一個吳家。


    其中吳家和馬家勢力最小,吳家在長老堂中隻占了一人,便是吳誕的祖父,而馬家卻也是如此,長老堂中隻有三人。


    正所謂派係之爭無處不在,馬吳兩家一向交好,故此也能勉強與另外兩家平分秋色,可是現在自己搶了原本屬於吳家的位置,回去之後吳家那位長老豈能善罷甘休,想到此處,馬長風便如坐針氈,卻也隻能走一步瞧一步。


    “怎麽了?堂哥?”在與兩個護法分開之後,馬長浩這才問起。


    “咱們這位張長老不愧是長老堂中出了名的鬼才,現在竟然還在算計著我們,若是我真的做了這個會長,你說吳家那位長老怎麽想?”


    說罷,馬長風也開始轉身離開,向會場走去,到了會場門前的時候,卻是看到了柳布衣與柳辛岩二人並肩而來,卻也沒有說話,徑自進去了。


    柳布衣在門前站定,卻見這江湖中的大會竟然和某些大會一模一樣,一排排的坐席之上卻是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坐著,嗡嗡之聲不絕於耳,有認識柳布衣的這個時候紛紛和他打著招呼。


    這一次,柳布衣確實感覺到了眾人打招呼的語氣中有著一種敬重的意味。


    “老弟,你現在可是名人了?”柳辛岩輕輕微笑著說道:“在你身上我可是不止一次看到奇跡了,我在想電視台也不可能有你這種能力吧?竟然在短短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裏弄出了這麽大的動靜!”


    “還差一些火候,”柳布衣卻是輕聲笑道:“若是能再添一些調料就更好了,不過我也沒想到現在能弄這麽大動靜,估計現在的那隻螳螂肯定又變成了專抓黃雀的獵鷹了!”


    “哈哈,看你的模樣可沒看出來絲毫怯場啊!你就這麽自信能夠讓人選你做會長嗎?”


    柳布衣笑而不語,一邊在心中卻盤算著自己的想法,一邊和柳辛岩向會場裏麵走去,尋了一處位子便坐了下去。


    “老弟,你倒是在想什麽呢?”看著柳布衣這副神秘的模樣,柳辛岩再一次追問道。


    “等會你就知道了,螳螂肯定會反擊的,倒是你,小心一點吧,當心被螳螂弄傷了!…”柳布衣還是沒有回答,卻是提醒了柳辛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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