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柏林的大街上,盧克裹緊了自己的衣服,把整個人罩在衣服裏。他的腳踩在厚重的大理石地麵上,發出孤獨的響聲。周圍的一切都被他忽視著,他隻顧著自己在行走。


    “啊……”一個女孩突然撞到了他的身上,他來不及回避的接受了她的撞擊,步步踉蹌的後退著。


    抬起頭的瞬間女孩看到了他的麵孔,驚訝的拿著手裏的相機拍下了他的容貌。盧克被這突來的震撼嚇到了,皺了皺眉頭,避開了她的眼神。她的眼神是那樣的童真以及活力,讓他感覺到自己的蒼老。


    “不要看著我,我不喜歡別人看著我,走開。可以把你的相機拿開嗎?”


    “等一下,你看起來很憂傷,但是你的笑容裏又帶著溫暖和眷念,這裏有你喜歡的人嗎?”女孩快樂的圍繞在他的身邊,一步一個腳印的踩著他周圍的土地。


    顯然她對於這個男人帶著淡淡的喜歡,所謂的一見鍾情也就四如此了。


    “不要再讓我說了,走開……請你離開……”盧克避開了麵前的這個笑的像偷腥的貓兒一般的女孩,大步的繞開。就在他離開的瞬間,女孩叫住了他,得意的笑容揚起在她的臉上。


    “你的錢包,我看你還要拿什麽去消費,你說呢?”女孩故意把錢包放在自己的內衣裏。


    “德國的法國區的居民很少,所以很容易找到你。我不需要錢包,再見……”盧克隻當是什麽也沒遇到一樣,徑自走開。


    哪知女孩不依不饒的跟著他:“你真的很奇怪啊,你都不需要錢嗎?還是說你是一個重要人物?”


    她的興趣越發的濃烈,直到騷擾的盧克不堪其擾的避開:“不要再過來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請你走開。”


    盧克的態度很惡劣,幾乎到了憎惡的地步了。他第一次見到這樣厚臉皮的女人,不但對著陌生人問東問西,而且還步步窮追的跟著他,讓他十分的討厭。


    今天是蔣嚴夕去世二周年的日子,他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尤其是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但是,現在這一切都開始變成現實了,他正在被打擾。


    見女孩仍然不死心,他開始嚴肅起來:“這位小姐,我們並不認識,請你走開好嗎?我趕時間。”


    他的謊言毫無保留的在他的眼神裏出現著,直到靈魂深處。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人是蔣嚴夕,所以這一刻他要做著所有的準備去見蔣嚴夕。


    在這過程中,他不希望發生任何的以外去破壞他目前的心情。


    沒有再理會那個女人,他直接回去了,推開門,米兒正坐在沙發上,她的標槍帶著淡淡的憂傷。


    “你要告訴諾瀾真相嗎?盧克,他會崩潰的。”沒有回過頭,她的生意很低沉,十分的難過。


    盧克的眼睛潮濕了:“他會死,真的……但不是現在,因為他有伊澤要照顧。當某一天他沒有眷念的時候他就會離開這個世界。所以我明知道是這樣的還要去告訴他蔣嚴夕死了嗎?三年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我不希望再有什麽變故,但是我目前唯一擔心的就是要去見諾瀾的那一刻。米兒,你當時也在場,你說,我們要怎麽騙過去?”


    米兒抱緊了自己的身軀:“這兩年裏我也在自責著不敢回去,我怕我會忍不住想到蔣嚴夕,那個一如既往善良的女人。她救了我,但是……”她說著說著眼睛又開始濕潤了:”是我不好……”


    站在窗子邊上,她一眼就看到了底下站著的女人,於是問盧克:“那個女人是誰啊?你帶回來的嗎?一直在那裏徘徊呢。”


    盧克也隨著她的話看著底下,原來是那個先前跟著他的女兒,他拉著窗簾:“不用管她,我也不認識,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歡陌生人。今天晚上我們去嚴夕那裏。”


    晚上,當他們去看蔣嚴夕的路上,車子不下心側滑下了山坡,他們隻好出來處理車子。隱隱約約一個人影過來了。


    “你們需要幫忙嗎?”這個人正是白天他們遇到的那個女人,此時的她依然很熱心。


    “我說了,你是一個討厭的女人,我不喜歡任何人打擾到她,請你走開,立刻,馬上……”他的態度堪稱是惡劣,幾乎要嚇哭麵前的女孩,但女孩也隻是愣住了一小會然後很快的站了起來:“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女人對您是這樣的重要。所以……”她想再次道歉的聲音被壓了下去。


    “走開,不要讓我再說一次……”


    盧克也真的開始生氣起來。他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去和一個陌生的女人說些什麽了。但是,他也不會再允許別人走進他的內心了,那樣的感覺讓他害怕,承受不起。


    女孩看了他一眼,最後也隻是悄悄的離開了。米兒心疼的看著他:“你對那個女孩太惡劣了,她隻是好意而已。盧克,你傷心太久了,所以沒有感受到別人的心了。試著去放手吧,嚴夕需要你這樣的。”


    米兒語重心長的勸慰著。她就已經夠難受的了,但是她沒想到更難受的應該是眼前的這個生生的看著蔣嚴夕死去的男人。那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痛苦和悲傷。如果沒有人開解,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幾乎不可能走出這樣的痛苦中的。


    看著走遠的那個女孩,她又追了上去,說了些什麽才回來。回去的路上,米兒低著頭趴在方向盤上:“我們告訴諾瀾事實吧,我們總是要麵對的,明年放出駱江逸死去的消息吧,盧克,我再也受不了這樣的……這樣的日子了……我想要所有的人都清晰明了的生活著。”


    “諾瀾會死的,米兒……”“那是他的選擇,沒有人去強迫什麽……所有的一切都有後果,他也是一樣的,他那麽愛嚴夕,是沒辦法再存活下去的。而且,最紅要的是所有的人都在想念她。這樣,大家都可以……”她開始不知所措了起來。


    盧克也陷入了悲傷,隨即恢複了:“我們忽略了一個人,希托,要是他知道了嚴夕的死,說不定會天翻地覆的,畢竟他有著比諾瀾更為驚人的破壞力。而且,嚴夕是他最愛的妹妹,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恐怕到時候要引起道上的變動了。”他很擔憂盧克要是知道了以後會有什麽反應,所以不敢貿然犯險。


    “希托會離開艾森,他會恨艾森……因為嚴夕的死之前他在艾森的身邊,他會覺得是艾森讓他沒辦法去救蔣嚴夕,是她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是沒辦法一下子原諒艾森的。”


    “隻能這樣了,米兒……所有的人都該有一個了解了……”


    一年後,德國。


    盧克正準備去諾瀾的別墅,一個女孩撞到了他:“對不起……”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是你……”顯然,他也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再見……”頭也不回的離開。


    “盧克……”女孩溫柔的喊出了他的名字:“你的母親在我的家裏,要去看看嗎?我家在挪威……”女孩很熱情,燦爛的笑容讓盧克感到心煩。


    他走過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原來你是維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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