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7


    元仲華奇道:“怎麽中了她的圈套?”


    元季容說道:“姐姐,你難道忘了白天她說晚間亥時要去青衣娘娘處回報咱們要呈上的菜單,申時聚會麽!可現在已經是申時了,初蕊內人們一個都沒來咱們當時都隻顧著開心,沒成想被她蒙蔽了,還傻傻的在這裏等著內人們來歡聚呢。”


    元仲華被她一語點醒:“哎呀,我怎麽這般大意!若是讓青衣娘娘知道了咱們在這裏大擺宴席,卻不按時去初蕊殿,這時可糟了!”


    元季容說道:“即便我們現在去,也是晚了。那潑辣婆娘必然告咱們的刁狀,說咱們升為上殿侍奉內人就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在自家院中大擺宴席慶賀!那些內人們不明就裏,說不定都要倒向段雪晴那邊,開始疏離咱們,這招挖牆角真是厲害的緊!”


    元仲華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元季容說道:“莫急,莫急,我想想!”元季容腦筋一轉,說道:“家姐,現在少不得叫你吃一點苦頭了”


    元仲華問道:“你要做什麽?”元季容說道:“家姐,你照我說的做,能不能挽救,就看這把了!”


    說完後,元季容跑出門外,在草叢中抓起一隻蠍子,拿到元仲華麵前說道:“家姐忍住痛,叫這蠍子咬上一口。我自會為你去毒!


    元仲華嚇了一跳說道:“季容,你哪裏來的蠍子?”


    元季容冷笑道:“家姐莫怕!段雪晴自打一進宮就針對你我姐妹,我不留有後手隻怕她會下毒害我們,因此我便求助父親的內醫官幫我養了一隻能驅百毒的蠍子,體健之人被這隻蠍子咬上一口後若能及時吸出毒液隻會讓人暫時麻痹五感全失。這招苦肉計家姐必須承受,否則之前的努力全都要白費了!”


    元仲華問道:“非得如此麽?咱們實話實說段雪晴沒通知咱們時間不就行了!”


    元季容說道:“現在說這些已經無用,段雪晴會承認麽,到時候隻會自取其辱。家姐,時間緊急,快些依言而行,季容發誓,絕不會讓家姐出事!”


    元仲華見此刻已無他法,隻好忍痛叫蠍子咬上一口,頓時四肢百骸猶如灌了鉛水,神誌迷糊倒在地上。元季容急忙替她吸出毒液,讓使喚宮女抬著元仲華回到裏屋休息。


    元季容去找阿芳,可阿芳卻不見了蹤影,元季容心中暗罵了段雪晴一句狡猾,隨後對所有使喚宮女喝道:“將宴席全部撤去!”


    “是!”使喚宮女聞言而動,元季容連聲催促,就在菜肴撤到一半的時候,隻聽外麵傳報:“青衣娘娘到!”


    元季容聞言一驚,說道:“快把剩下的菜肴倒掉!”


    “是!”使喚宮女急忙依言而行。就在這時,青衣娘娘在段雪晴的陪同下眼含怒氣的走了進來。


    元季容急忙跪倒在地:“娘娘安好!”


    青衣娘娘冷哼一聲,說道:“不敢,季容娘娘我這裏有禮了!”


    元季容急忙應到:“娘娘這是折殺奴家啊!”


    青衣娘娘說道:“我還沒見到元仲華皇後呢,皇後娘娘哪裏去了?怎麽,我就這麽低賤,娘娘都不願意見我了,嗯!”


    元季容說道:“娘娘,您定是誤會了。家姐受傷了!”


    段雪晴笑道:“季容妹妹就是愛說笑,今天我來宣讀教旨的時候,元姐姐還好著呢!”


    元季容心中恨得牙癢癢,但是她仍冷靜地說道:“你走後不久,姐姐就被毒蠍子咬傷了,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我忙做了一團卻不料娘娘來了,請娘娘救救家姐!”說完後元季容匍匐到青衣娘娘麵前,聲淚俱下道:“家姐現在危在旦夕,請娘娘恩準我去請禦醫,再晚就來不及了!”


    青衣娘娘一怔,隨即轉過頭看向段雪晴,那神態是問:“晴小主,你不是說她大擺宴席慶功,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麽,怎的成了被毒蠍子咬傷,昏迷不醒?”


    段雪晴也是一愣,但是她隨即又生毒計,說道:“季容,我曾告訴過你申時要到初蕊殿,如果元姐姐申時被咬傷,現在都已經臨近酉時,你完全有時間去找禦醫診治和到初蕊殿向青衣娘娘匯報。(.好看的小說)如若不是,那元姐姐到底是何時被咬傷的?”


    元季容心道:“這句話夠毒的,要是我說家姐申時出的事,那我知情不報,也是一個罪狀,如果說家姐申時之後出的事,那就會讓大家以為家姐明知道申時要覲見娘娘卻故意不去。”


    段雪晴心道:“我這句話暗藏的兩個逼問已經夠叫她左支右絀,如果元仲華真的出事也無妨,這番地拖延,她的命就危在旦夕了。不死也得拔層皮!”


    元季容說道:“晴小主並沒有告訴我們要在申時覲見娘娘的事情。家姐是在申時之前出的事,我在此一直忙著為她吸出毒液,忘記了時間。但即便是我耽誤了覲見的時間,也是為了救家姐的性命!請娘娘體諒!”


    青衣娘娘打斷剛要說話的段雪晴,示意一個長相清麗的初蕊內人說道:“含煙小主,你是趙慎言禦醫的孫女,懂得醫術,就麻煩你去看看元小主的傷勢怎麽樣了?”


    “是!”趙含煙走進了元仲華的房間,半晌後走出來回道:“元小主麵色發青,顯然是中毒了,手臂上有一個針眼般的傷口,已經紅腫。想必是有人為她吸出了毒液,暫保其命,具體中毒的時辰恕奴家學藝不精,看不得出。但現在元小主仍是堪憂。”


    青衣娘娘看了一眼段雪晴,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晴小主快去找禦醫過來!”


    “謝謝娘娘!”元季容說完後,轉過頭眼含恨意,但是語氣卻很誠懇地對段雪晴說道:“謝謝晴小主!”段雪晴看著元季容的眼神幹笑一聲,說道:“胡小主,麻煩你去找一下方禦醫!”


    胡香憐聞言一愣,心道:“她怎麽知道我認識方禦醫?”當下說道:“好,我這就去!”


    段雪晴對青衣娘娘說道:“娘娘,這裏就交給我吧,您先回去休息,有什麽事我再通知您!”


    青衣娘娘現在對段雪晴已經是十分的信任,起身說道:“那就有勞晴小主了!”


    一位嬌小的初蕊內人走出來說道:“我願留下來幫助晴小主!”青衣娘娘一看,說話的正是散騎常侍之女楚顏。


    青衣娘娘說道:“好,你留下,其他人都走吧!”


    “是!”其他內人都隨著青衣娘娘出了濂溪小築。


    方禦醫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酉時三刻了,段雪晴察言觀色,見元季容臉色雖然慌張,但眼神卻絲毫不亂,心想:“嬤嬤曾告訴我說,看人看眼睛,眼睛最不會撒謊。看她的眼神並不慌亂,這是怎麽回事?”


    段雪晴拉過方禦醫說道:“禦醫大人,這位元小主可是非凡之人,您可要好生醫治啊!”


    方禦醫說道:“小主的話我記住了。”當下給元仲華望色。望色之後,方禦醫奇道:“元小主中的蠍子毒好蹊蹺!”


    段雪晴和元季容聞言一驚,隻是兩人的表情各異,元季容略顯慌張,而段雪晴則有些奇怪。元季容急忙詢問情況。


    方禦醫解釋道:“一般的蠍子毒被刺之後受傷之處應該紅腫發黑,但是元小主的毒傷卻隻略微一點紅,按常理來說,蠍子毒無外乎斑蠍藏蠍東全蠍,其毒性猛烈,即便是有人及時吸出毒液也未必能救活。這蜇人的蠍子定是稀有品種,蟄了人卻隻在身體上留下一個紅點,想必是花斑毒蠍一類的毒物,小人一時不敢斷言元小主能否救活,還得再把脈問診!”


    段雪晴說道:“勞煩禦醫看仔細些。”


    方禦醫說道:“是!”言罷又坐在元仲華身邊仔細的診起脈來。元季容在一旁心裏直打鼓:“父親的內醫官告訴說這蠍子是驅毒的,並不是什麽花斑毒蠍,咬上一口應該無礙。可方禦醫是皇宮內醫院的首席禦醫,地位僅次於趙慎言內醫長。他的話不可能出錯的,這到底怎麽回事,難道我自作聰明,反而害了家姐?”心中慌亂,元季容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這一切都逃不出段雪晴的眼睛,她看元季容神色陰晴不定,料想其中定是有事。


    就在這時方禦醫診斷完畢,忽然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這笑中帶著一點輕蔑的味道,段雪晴看在眼裏,待他剛要說話時說道:“方禦醫,診斷的如何?”說完後遞了一個叫他慎言的眼神。方禦醫雖然純樸,但他常在宮廷之中侍奉,耳濡目染這些鬥爭,於這些眼神的意思也懂得一些,料想段雪晴定是要和自己說什麽話,便咽下原先的話頭,轉口說道:“這得容小人回去研究,調配藥方,現在小人先用四針法幫元小主封住奇經八脈,叫毒素無法蔓延。足以容出調配藥方的時間。”說完後,方禦醫幫助元仲華封住了幾大要穴。


    元季容暗自擔心家姐的身子能不能頂得住,待方禦醫施針後,元季容問道:“方禦醫,家姐的身子無礙吧?”


    方禦醫說道:“季容小主請放心,我即刻回去研究調養的配方!”


    段雪晴說道:“方禦醫,我送你。”說完後側身一讓。方禦醫點了點頭,走出了門去,胡香憐也想跟出去,段雪晴一個眼神遞了過去,示意她留步。胡香憐會意,知趣地說道:“晴小主,我就留在這裏幫著季容和楚顏照顧元姐姐吧。使喚宮女們粗手粗腳的,我怕她們忙不開。”


    段雪晴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胡小主真是善解人意,有你幫忙,季容應該輕鬆了不少。”


    元季容臉上很難看,但嘴上卻說道:“晴小主美意季容感激不盡。”她一時分心,竟沒提謝謝胡小主的言語。


    段雪晴微笑著看了一眼元季容,隨後和臉上頗有不悅的方禦醫並肩走了出去。


    到了內醫院,方禦醫說道:“小主還有什麽事麽?”


    段雪晴微笑著說道:“方禦醫不請我進去坐坐麽?”


    方禦醫臉色一變,心道:“她怎麽也要進去坐坐?難不成她也對我有意?”自從經曆了上次胡小主的“投懷送抱”之後,方禦醫對“進去坐坐”這四個字甚為敏感。


    方禦醫說道:“內醫院簡陋,怕是不符合小主的身份。小主要說什麽,還是移步舍下吧。”


    段雪晴臉色一變,說道:“隻是些公事,方禦醫想多了,我段雪晴沒有胡小主那麽熱情。”


    方禦醫一愣,隨即鬧了個大紅臉,心道自己自從被胡香憐一次又一次地溫香軟玉的侍候後,便一直心猿意馬,什麽事都願意往那方麵上去想。他趕緊說了句:“小主,在下失禮了。”隨即他又猛然想到:“她說胡小主對我熱情,在元小主那裏又語含機鋒,難道她已經知道了我和胡小主的事兒?!”他不禁出了一身毛汗,眼睛有些惶恐更多的是猜測地看著段雪晴。


    段雪晴見他這副德行,豈能不知他在想什麽。她要的就是方禦醫的這個表情。


    胡香憐這個“青樓女子”本不是什麽好鳥,接近段雪晴的時候李嬤嬤就告誡雪晴要提防這個胡香憐,此人長得一副妖狐媚樣,一見便是轉臉忘恩之人,故而段雪晴叫鍾四找了個信得住的人暗中盯著胡小主,她那裏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段雪晴的眼睛,因此在元仲華處段雪晴故意叫方禦醫來,就是想來個敲山震虎。


    段雪晴笑道:“無妨,適才我是在開玩笑。您是內醫院的首席禦醫,我們這些個初蕊內人們找您看個病討個藥方什麽的也很正常。隻是最近聽說您和胡小主走的挺近的,要不怎麽請您去給元姐姐瞧病呢?胡小主是我的好姐妹,既然她和你有舊,自然方禦醫也就是我的朋友。因此你可以在我這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什麽我都不會在意的。”


    方禦醫聽完這話心中略安:“原來她隻是知道我和胡小主走的挺近的,按照她的說法,我給胡小主瞧病屬於正常,因此我的擔心算是多餘了。她或許並不知道我除了瞧病外還…………”一想到這兒,方禦醫便笑了。


    段雪晴問道:“方禦醫何故發笑?”方禦醫聞言急忙收斂了一下說道:“我是因為小主不怪罪我心裏釋懷才笑的。”


    段雪晴說道:“方禦醫還真是個有著赤子之心的人呢,我最願意和本性純樸天真的人交朋友。但不知方禦醫可願意和我做個朋友?在這宮闕中互相也能有個照應。”


    方禦醫心道:“她和胡小主是好姐妹,段雪晴現在又是一品內人,跟她做朋友為她做事的話,胡小主和我豈不是有好處,而我幫了胡小主,那她自然會對待我比以前更好。”


    當下說道:“晴小主有命,瞧得起在下,在下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麽能不願意。還望小主以後多多提攜在下。”


    段雪晴笑道:“您說的這是哪裏話。方禦醫,既然是朋友,那咱們就說說知心話。”


    方禦醫側身一讓,說道:“小主請進屋說話。”


    段雪晴心道:“適才我的一番言語打消了他的僭越之心,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元仲華是我在宮中進階的頭號大敵,此番定要讓她有去無回。”打定主意後,段雪晴進了內醫院。


    進得內醫院,方禦醫將段雪晴引到日常禦醫們會客的地方――濟世堂。


    分賓主落座後,段雪晴問道:“適才方禦醫給元姐姐診治,我見您有難言之色,想必元姐姐的毒傷不容樂觀麽?”


    “不瞞晴小主,元小主的毒傷根本就沒有那麽厲害!甚至我認為是有人故意弄出這麽一出戲來哄騙晴小主。真是幼稚之極。”方禦醫笑道。


    段雪晴聞言一驚,問道:“此話怎講?”


    方禦醫說道:“適才我在濂溪小築裏給元小主把脈,覺得她奇經八脈十分順暢。根本沒有阻礙的痕跡,可想而知這蠍子毒定不是什麽害人之物,否則元小主縱有九條命也不夠耍的。所以我斷定,她根本就沒有中毒,而是用一種以麻沸散養大的驅毒蠍子將自己咬傷來哄騙眾人,想必是個惡作劇吧。”他說完後微笑著望著段雪晴。


    “假的,你說元姐姐中毒是假象?”段雪晴有些不敢相信,適才元季容的表演實在逼真,令自己都相信了元仲華真的中了毒,現在想一想元季容的表情變化,段雪晴明白了:“原來這死丫頭一直在跟我做戲,難怪她神色慌亂眼神卻不慌亂。方禦醫說花斑毒蠍時她神色不對,原來是擔心自己弄巧成拙!”


    方禦醫說道:“照我的判斷,元小主不會有事,估計明日清晨就會醒來。”


    “慢著!”段雪晴在心中叫道:“切不可叫她醒來,方禦醫的藥一到,她服下後明晨醒來就證明她真的中了毒。”


    “所以,我還是開一個無傷身體的補藥,元小主服下後醒的會更早,好的會更快!”方禦醫以為這樣會幫助段雪晴在元小主那裏樹立好的形象,會在青衣娘娘處博得善待同袍姐妹的名聲,卻不知段雪晴聽到這番話氣的恨不得雙手生刀,立斬了他。


    段雪晴說道:“方禦醫說的是。可現在胡小主留在了那裏照顧她,這胡小主雖然熱情卻也有時不懂變通,萬一惹惱了元姐姐,可是大大的不妙,所以方禦醫應盡早處方,盡早醫治好元姐姐。也省得胡小主做的不好又要受到斥責了。”


    方禦醫聽到她說“又要受到斥責。”心下一驚,問道:“您的意思是元小主現在是您和胡小主的上司,胡小主經常受到元小主的斥責麽?”


    段雪晴故意左右看了一眼,低聲說道:“這事兒我怎麽好胡亂編排,隻是元姐姐年齡比我們大,做妹妹的理應聽姐姐的訓責,算了,胡小主和我都看得開了。”


    方禦醫此刻對胡小主已經深深的迷住,容不得她受到半點委屈,便有些氣悶的問道:“既然如此,晴小主為何還留胡小主在那裏?”


    段雪晴笑道:“方禦醫可是心疼了?”方禦醫脫口而出:“怎能不心疼?!”當下覺察失言,立刻改口道:“身為醫者,不光隻照顧內人們的身體,這精神心緒也得考慮得到,醫者父母心麽,聽到這事兒說這話隻是怕胡小主內心鬱結而已。”


    段雪晴歎道:“方禦醫真是個懸壺濟世的好郎中。實不相瞞,適才您未到濂溪小築時,元季容就點了胡小主在旁侍奉,這元姐姐上位了,季容妹妹也就跟著地位高了。她的話我們怎麽敢不遵,這要是得罪了大殿下可吃罪不起。所以我才留胡小主在那裏。”


    段雪晴信口胡謅,倒也騙住了方禦醫,當時方禦醫在濂溪小築裏也看見了元季容對待胡小主的言行冷漠,聽到胡小主留下照顧元小主時幾乎不予理睬和感謝,一副宛若分所應當的神情。因此對段雪晴的話很相信。


    “既然這樣,元小主的確有些狂妄了,但她根本沒有大礙,卻用此等拙劣的手段來騙你們。真是令人感到可笑了。”方禦醫還在克製自己的憤怒。


    段雪晴說道:“方禦醫也別這樣說,元小主真的受傷也未可知啊。季容說她在申時之前受的傷,許是毒素走得快了,您未察覺得到吧?”


    方禦醫霍地站起說道:“小主是質疑我的醫術了?”


    段雪晴說道:“方禦醫多想了,我隻是聽了趙含煙說元姐姐情況堪憂,她是您師傅趙慎言的嫡親孫女,家學淵源,連她都說看不出元小主何時中的毒。現在您也不說她何時中的毒。萬一弄錯了,即便是胡小主白挨了累去找元姐姐理論也得被打回來。現在你們師兄妹各執一詞,叫我好生為難,不知道該信誰的,隻是苦了胡小主在那裏受著氣了!”


    方禦醫一聽“打回來!”一時氣血上湧,說道:“原來晴小主是聽了我那師妹的話。小妮子怎麽會看不出她元小主何時中的毒?她定是在搪塞您。我不知道師妹與你們有何勾連,但是就憑你晴小主對胡小主這般關心,我就告訴您,元小主是申時之後中的毒,而且此毒根本傷不了人命。您盡可去告發,讓胡小主免去元小主的責罰之苦,我願做證人!”


    段雪晴心道:“原來如此!嗯,趙含煙身後有整個內醫院撐腰,宮裏嬪妃的身體健康大多數都由趙慎言管,上次是我捷足先登,才沒將功勞落在趙含煙和元仲華手裏。但是不代表以後她們就沒機會借此立功。弈棋之道,寧失一子,莫失一先。我不如先剪掉趙含煙和身為內醫院副手的方禦醫之間的聯係,即便剪得不徹底也得要他們心生間隙,這樣一來方禦醫就歸我麾下,便不會誠心誠意地幫助趙含煙,也就不能讓元仲華日後得到全部內醫院的幫忙。”打定主意後說道:“這樣不好,惹得您師傅和師妹對您心生間隙,我可擔待不起。”


    其實方禦醫內心早就對趙慎言不讓他執掌黃金醫簿不滿,以他現在的醫術,獨領風騷,冠絕群倫,趙慎言已經不能再教他什麽了,隻是礙於師徒情分,不敢造次。


    方禦醫說道:“天地之間正氣為大。元小主這等欺人,我應該站出來說話!”


    段雪晴笑道:“方禦醫正氣凜然,雪晴佩服,隻是即便你說了也於事無補,你能鬥得贏大殿下麽!”


    方禦醫一時語噎,他問道:“那小主的意思是?”


    段雪晴說道:“既然趙含煙小主說她看不出元姐姐何時中的毒,那您也就隨波逐流,權當不知,至於處方麽……….嗬嗬,我不好細說。倘若元姐姐好了,胡小主還得和我一起侍奉她,這苦楚我倒沒什麽,胡小主要是能吃得消就行了。”


    她句句不離胡小主的安危,聽的方禦醫內心亂極了,一時蒙住心智,說道:“晴小主如此受欺負,既然是朋友我也不能坐視不管,我要叫她聰明反被聰明誤,似這等惡人,晴小主怎麽不早說!小主稍等,我即刻去配‘藥’”


    段雪晴說到:“方禦醫不可耽誤了元姐姐的病。”


    方禦醫也不答話,站起身去配“藥”。段雪晴心中笑道:“真是個癡情的呆子,你以為胡香憐那狐媚子真的拿你當自己的男人?”


    這時她忽然又想到:“適才娘娘開會時說七殿下明日要從五雲山回來了,教我們加緊準備。明日我也該去見見玉嬪娘娘打個招呼,到時候省的這個小惡魔在生辰宴上找我開玩笑鬧惡作劇。我可沒工夫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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