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糟逼老頭子真是瞎了眼睛了,這車才買了一個月,你就給我把漆皮刮掉了。”濃妝豔抹的這個中年女人沒有半點素質可言,話說得難聽也就算了,但那種“老子天下第一世人都是sb”的氣質,真的讓人很無奈。


    我敢說當時在場的人,不下於百分之九十都想抽她。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撞您們車子的......”這收破爛的老人擦了擦通紅的眼睛,臉上全是無助的表情,在我擠進人群之前,這老人已經被中年女人踹了好幾腳,摔在地上剛爬起來。


    老人身上本就破爛的衣服現在看起來更不堪了,髒兮兮的讓人不忍再看,可那司機還有中年女人似乎沒長良心似的,依舊在罵著。


    “至於嗎......這老爺子也不是故意的......”


    “是啊,就算是報警,警察也不會這麽對這老人啊。”


    好半天終於有人站在人群後麵吱聲了,還是兩個幫忙勸的。


    “誰說話呢?”司機走到了老人跟前,瞪著眼睛掃視著人群:“剛才是誰說話呢?出來跟我說說唄?老子的兄弟就是警察局的,他來了處理也是這結果,撞了我的車就不賠錢了是不是?少他媽叨逼叨的多管閑事,媽了個逼的弄不死你!”


    聞言,場麵頓時就安靜了下去,沒人再幫那老人說一句話。


    其實在中國這片神奇的土地上,圍觀不幫忙不是人性的墮落,而是實屬無奈。


    比如現在的情況。


    很多人肯定都看不過去,畢竟人都不是那種不會同情弱小的動物,但看不過去歸看不過去,要是得幫忙就要兩說了。


    沒見人開的車是豪車?沒見人說話都這麽霸道?沒聽見這人說警察局裏有他兄弟?


    要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事後人來報複,誰能保護自己?


    不得不說,有時候變髒了的白道,真的比黑道還要讓人害怕。


    很久後我聽說過一句話,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當一個國家的法律被某些人玷汙了,不存在了真正的公平,那麽接下來的社會,就會慢慢陷入冷漠,直到將所有人都變得麻木不仁,這種冷漠才會善罷甘休。


    “你個老不死的賠不賠錢?!”中年男人走上去就要用腳踹老人,旁邊的女人也在尖著嗓子吼著:“叫他家裏人來賠錢!”


    老人哆哆嗦嗦的說:“我家裏就一個老伴兒,她也沒有錢啊......”


    “我給您們跪下了還不行嗎......”說著,老人慢慢彎下了膝蓋。


    就在他要跪倒在地的時候,我忍不住走了出去,一把將這老人拽了起來。


    “何必呢?”我還是那句老話,搖了搖頭:“你要他賠多少?”


    在我充當雷鋒的同時,在場的人都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就嘰嘰喳喳的鬧了起來。


    中年男人也是疑惑無比,估計也沒想明白我是從哪兒蹦出來的雷鋒,在那女人的指導下,他很有經濟頭腦的說:“五萬。”


    “就擦破這麽點漆皮也要五萬?”我皺著眉頭問道。


    中年女人走了過來,抬手指著我的鼻子說:“就是五萬,你知道我們的車多少錢嗎?!”


    “我還真不知道。”我撓了撓頭,不耐煩的說:“別指著我行不?”


    一聽我這話,中年男人頓時就笑了,幾步走了過來,一把拽住我的衣領瞪著我:“你他媽是哪兒的啊?!愛管閑事是不是?!賠不起就他媽滾犢子,少跟我叨逼叨的囉嗦!”


    “何必呢......”我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強忍住了拔槍的衝動。


    這裏人多,拔槍就是找死,我不傻,很明白這個道理。


    “鬆手,放我下來。”我說道。


    “***個犢子,你是不是不懂怎麽做人啊?!”中年男人抬手一拳頭砸在了我臉上,但被我及時用手臂擋住了,否則非得被他砸個黑眼圈出來不可。


    與此同時,我見他動手了,自然也不會留手。


    他的反應可沒我快,估計是酒池肉林的日子過多了,身體素質掉了下去。


    當我的拳頭砸在他鼻子上的時候,這孫子還真沒反應過來,鼻子被重擊可不是鬧著玩的,疼得他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鼻血橫流開始怒吼著要弄死我。


    “停停停,大家以和為貴啊,何必這麽鬧呢?”小佛爺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擠進了人群,此時正出來打圓場,笑嗬嗬的走過來拉開了我。


    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周圍也有幾個警察走過來看了看,其中有些年輕警察要準備上來處理麻煩,但都被身後那些年長的警察拉住了。


    “你先回去,剩下的交給我。”我說道,拽著小佛爺就往人群外麵走:“車裏是不是還有點現金來著?就是你那箱子裏的。”


    “是啊。”


    “借我五萬。”


    “行,記住還啊孫子。”小佛爺笑著點頭。


    小佛爺跟大牙都有一個特點,他們似乎都愛在車廂裏放一堆現金,少則五六萬,多則十多萬。


    我一直都搞不清楚這是什麽破習慣,小佛爺也給我解釋過這事,但我沒明白他說的“有時候”是什麽時候。


    “有的時候呢,銀行卡不管用,得用現金。”


    不管怎麽說,我覺得就是現在這時候,用現金最管用。


    見我離開現場,那中年女人不依不饒的還上來要拽我,但被小佛爺漫不經心的一巴掌給打回去了。


    這巴掌挺重的,直接把那叫囂不停的女人打了個跟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再鬧騰老子弄死你。”小佛爺笑容滿麵的對那女人說,但眼裏的不耐煩顯然已經快要壓抑不住了。


    中年男人一見這情況立馬就衝了過來,逮著小佛爺就要動手,但在他剛碰到小佛爺身子的時候,小佛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小擒拿的標準動作,死死的用手按住了那人的肘關節,笑嗬嗬的問他:“你他媽是想死啊?”


    “你等著,我拿錢給你。”我頭也不回的上車,把車座下麵的一個皮箱子拿了出來。


    拉開皮箱的拉鏈,隻見裏麵全是一疊一疊用紙條捆好的紅票子,標準的一疊一萬,這一箱子少說有個十幾二十萬了。


    我拿了五疊錢出去,把箱子放回了原處,然後順手拿了同放在車座下麵的鐵錘。


    這錘子好使,就像前段時間小佛爺說的,這錘子不光修理人好用。


    其實我也是這麽覺得,我感覺修理車更好用。


    圍觀的人見到我真拿了現鈔過去,霎時間就驚呼了起來,有叫我別管閑事的,也有勸我別拿錢上去做傻事的。


    在場的人其實都看見了有警察在圍觀的人群裏,但他們誰都沒上去叫警察幫忙,畢竟現在的情況指不定是誰占上風了,要是有人sb的去找警察結果發現警察是幫對麵的那就真傻比了。


    “看好了,五萬。”我拿著錢走到了那還沒爬起來的女人身前,客氣的把錢放在了地上。


    話音一落,我又站起身走到了那老人身旁,把他扶到了一邊,這過程中我並沒有跟他多說什麽,隻是覺得自己好像沒了說話的**,就想安靜的繼續接下來的事兒。


    “小佛,幫我數著。”我喊了一聲,站在車後,舉起了手裏的鐵錘。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我抬手一錘子砸在了奔馳的後車窗玻璃上。


    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響,小佛爺也笑了一聲。


    “五十!”


    “這價才合理。”我點點頭,走到前麵,拿著錘子一扇玻璃接著一扇的敲著。


    “一百!”


    “嘭!!!”


    “一百五!”


    “嘭!!!”


    “兩百!”


    中年男人此時已經徹底的愣住了,估計他也沒想到我跟小佛爺會當街這麽做,至於他的女人早就被嚇得哭了起來,但還好,起碼這中年女人不會再說髒字了。


    我拿著錘子走回了小佛爺身邊,沒半點猶豫,抬手一錘子敲在了中年男人的腦袋上,伴隨著悶響這人順勢就軟在了地上,周圍的人也尖叫著跟我和小佛拉開了距離。


    “二百五,我給你三百,甭謝了。”小佛爺罵罵咧咧的跑過去拿回了那五萬塊錢,從中抽了三百塊丟在了中年男人的身上:“媽的,哪兒要五萬啊?你狗日的也太坑了。”


    “喂,警察,這兒有人暈了,趕緊送醫院啊。”小佛爺對著幾個年長的警察喊道:“我拿錘子回家修車了啊,你們處理一下,要是處理不了就來找我,知道我在哪兒吧?”


    其中一個年長的警察點點頭,笑嗬嗬的說:“佛爺您先走。”


    那個原本叫囂不停的中年女人已經癱坐在了地上半天沒有動彈,似乎是連哭都忘記了,就那麽呆滯的看著我跟小佛爺揚長而去。


    “走吧,沒事了。”小佛爺笑著說“回家睡一覺,晚上等那幾個泰國的孫子來,老子們教他們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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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的身體狀態不太好,更新有時候會時早時晚,請大家諒解,姓易的在這裏謝謝大家的理解與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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