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劉光世那貨,在東京城這花花世界住的久了,又仗著文飛的勢,在東京城過的好生快活。


    哪裏還想回那苦哈哈的西北邊疆去吃沙子,每天還要和那些凶悍的,渾身都是羊騷味兒的吐蕃人和西夏人打交道。


    對於那些部落裏麵隻有牛羊牲口的部落首領來說,在東京城裏住了幾個月天堂一般的日子。


    如今再回到那窮嗖嗖的部落沒滋沒味的當生命首領,那可真沒意思。


    就好像很多原本在小城市,或者農村的孩子去繁華熱鬧的大城市上了大學,開了眼界之後。


    就沒有幾個心甘情願再回到家鄉去的,哪怕留在城市之中拿著那麽一點工資,上班被老板訓的和狗一樣,蟻族的生活,卻都還是寧肯飄在外麵。


    而東京城,正是天下之間最繁華熱鬧的城市。


    這時候的部落,也遠遠要比後世的農村條件差的太多,一想到要回部落裏,繼續原來那種每天放羊,天黑上床,沒事打老婆的日子。


    這些部落首領們都是不情願之極。


    東京城可的各種娛樂,可比部落裏強上幾千倍,幾萬倍……也就是文飛這種宅男,在東京城住了幾個月,卻不怎麽喜歡逛街,對東京城還沒什麽了解。


    不過他們在不願意,也得回去了。


    眼看上,大宋和吐蕃的一場大戰就要打響,這些羌部,起碼都能抽出數千騎兵來,算得上是一大助力。


    不論是趙佶,還是文飛都已經許願了。


    隻要打好這一仗,就準許他們內附。


    當時候就可以搬動東京城來,過天堂一般的日子……而劉光世卻要負責和這些羌人部落聯係。


    畢竟一路同行。


    又是一起在東京城花天酒地,劉光世那廝已經和這些羌人們建立起了很牢固的同誌關係。


    注意,這個同誌是誌同道合的意思……所以這次文飛再次出行,雖然趙佶再給他撥調了五百人馬,是殿前步軍司的禁軍。


    裝備精良,看起來煞是威風。


    不過其實這些卻都是老爺兵,比那西軍差的太遠。


    長途跋涉。


    悍馬車就不好開了,要不然一路加油,壞了修理。


    就是一件麻煩事情。


    好在這一路就比從蘭州到開封要近的太多,不到一千裏的路程,一路有著運河相通。


    可以直接坐船逆流而上,河東鹽池對於曆代王朝來說。


    再怎麽重要說起來都不為過。


    而大批的食鹽想要販賣出去。


    供應大半個北部中國的食用,在當時的技術條件下,隻能靠船運。


    是以,通往河東解池的運河一路都是最高規格的,暢通無阻。


    這些地方在後世,都屬於經濟不怎麽發達的地區。


    但是在如今北宋這個年代,卻不一樣。


    北方的環境還沒有徹底破壞,經濟雖然已經被南方壓了過去。


    但是絕沒有後世那麽大的差距。


    運河之上,船隻穿梭往來。


    自然極其熱鬧,隻是見了文飛這乘坐的出行官船,頓時紛紛躲避,讓出航道來。


    趙佶催的甚急,畢竟鹽池關係著他的錢袋子,文飛這一路上就沒有怎麽耽誤,甚至都連經過洛陽的時候,都沒有進去瞧一眼。


    這時候卻偏偏有著一隻不長眼的漁船,卻直往官船行了過來。


    官船之上插著的旗幟,根本就是天子龍旗,卻是天子出巡時候才能用到的旗幟。


    都是趙佶頒給文飛壓陣腳之物,免得地方官員輕慢尚父大人。


    若不是自從宋真宗之後,差不多上百年就再沒有皇帝出巡過,龍舟都壞了。


    要不然文飛還真想坐著天子龍舟直接出行,那才叫做威風。


    前方的運兵的一艘樓船,相當巨大,艦上建樓三層。


    自底層至頂層,每層甲板周圍都建有女牆,上有弩窗箭孔,外層皆用氈革包裹,可抵禦敵人火攻。


    由於艦體型巨大,每層甲板皆可放置較大型兵器,如砲車、擂石、鐵矛和長竿等,亦可奔車馳馬,遍插幡旗,以壯聲勢。


    隻是這等大船,就肯定不靈活了。


    而且大宋一百多年都沒有打過水戰了,這艘戰船的年齡起碼都是老爺爺級別的。


    性能就更別說了,看到一艘漁船橫衝直撞的劃了開來,頓時慌了手腳。


    拚命的攔截,莫要讓這不知死活的漁船驚了尚父的座駕。


    隻是這船的年紀都起碼有七八十歲了,便連船上那些水軍也不知道幾輩子都沒有打過仗了。


    遇到這種意外情況,頓時手忙腳亂,還沒有等樓船反應過來,漁船就靠近了文飛所乘的龍舟。


    那船上漁夫,頭頂上戴著一個鬥笠,看不清楚樣貌,這時候忽然揚聲叫道:“可是道教教主在這船上?”文飛正在和陳泥丸幾個商量如何對付那解池裏的水怪蛟龍,聞聽一聲大叫,如同有著金石之聲,直接穿透重重甲板的阻隔,傳入幾人耳膜,每個人的臉色都不由得稍稍一變。


    要知道這官船極大,隻是比那樓船稍稍小上一些,隨隨便便住個幾百人沒有問題。


    而這人一聲高叫,平平和和的傳到諸人耳朵之中,想來自然中氣十足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文飛有這尚父,護國天師,道教教主三個職位。


    而這人直接就叫道教教主,這就說明了此人定然是道教內部之人。


    道教雖然比不得佛門聲勢顯赫,但是高人極多。


    文飛現在雖然是道教教主,卻是皇帝封的,道門之中並不是太過買賬。


    當年杜光庭天師,雖然也被封過道教教主,隻是那隻局限於蜀中。


    二來,人家杜天師可比文飛這廝要強多了。


    因此,聽到這叫聲,文飛第一個反應就是有不服氣他當道教教主的高人,過來找茬兒了。


    官船之上如臨大敵,許多士兵出現在甲板上,彎弓搭箭對準了那漁夫。


    隻是見他高叫,要找文飛,卻就一時不好動手。


    文飛有著林靈素陳泥丸和王文卿撐腰,這才敢走了出來。


    文飛中氣不足,這廝高喊就被露怯。


    林靈素代勞,叫道:“你是何人,找我家教主何事?”(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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