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好像有加更吧……


    苗雷並不知道文飛的戰略目的是什麽,還在勤勤懇懇的替文飛出主意:“若是攻打西夏的仁多泉城的話,根本用不著翻越祁連山。不過這一路上,卻要穿過青唐吐蕃人的地盤,有些危險……好在這一路上地廣人稀,隻要我們一路上把遇到的人全部抓起來,或者直接滅口,就能出其不意的打到仁多泉城去。西夏人絕對想不到我們,居然會出現在此處!


    雖然有著地圖,但是我們最好也要找好向導。可以直接出其不意的殺到仁多泉城之下,隻要速度夠快,守城之人來不及反應,咱們就可以一鼓作氣,奪下仁多泉城……”


    (貌似這時候仁多泉城還沒有修築……不過本書畢竟不是嚴肅的曆史架空,時間軸已經打亂不是……)


    這苗雷不愧是將家子弟,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情不願的,但是研究了一會兒,自己就激動了起來。這貨看來天生就是為戰場而生的了,想到這般出其不意,創造奇跡一般的輝煌勝利將由自己親手締造,頓時就血液沸騰了起來。已經比文飛要更加投入了。


    他說了半晌,抬頭看向文飛,卻發現文飛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問道:“仙師,你覺得這般計劃有什麽不對麽?”


    文飛暗叫僥幸,幸虧自己沒把真實目的告訴苗雷,要不然還真不得讓人給笑死?身為匹夫,一怒之時還要血濺五步。身為屌絲,遇到別人嘲笑之類的,說不定還要上火打上一架。


    如今文飛身為尚父,護國天師,道教教主。這般尊崇身份,在無數百姓心目中是神明一樣的存在。如果被人嘲笑的話,這臉皮可真是掛不住了……


    上位者在很多時候裏,做錯了事情。並不會如同儒家所說的那般君子之過,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


    那實在是一種太過理想的狀態,君子的做錯了事情,就好像日食月食一般,他犯了過錯,人們都看得見。他改正了錯誤,人們都仰望著他。


    事情往往是在很多時候,上位者做錯了事情,也絕不會去承認。而是很多時候,偏偏要將錯就錯,一路走到底。很多時候,這才是維護上位者威信的最好辦法。


    就如同老一輩有家教的家長,教導小孩子練字的時候。小孩子寫錯字,也不會讓他半途而廢,而是堅持吧錯字給寫完,然後塗抹掉重新再寫……據說這是培養後輩之品格……


    如今咱們文大仙師,卻無師自通了這麽一點。慢慢自己做錯了事情,鬧了一個大烏龍出來,卻絕對不會明明白白的承認。或許屌絲會這麽做……但是作為神仙一般,無所不能的文大尚父,天師要是弄錯了這麽一個大烏龍,隻會被人當成笑柄。


    文飛漸漸想明白了這個問題,下定決心。既然錯了,那麽幹脆錯到底好了,就按照苗雷所說,把那仁多泉城給打下來!


    主意定了,文飛就道:“就這麽辦吧!”當下兩人商量了一番細節,如何出兵,如何騙過王厚說是去打獵雲雲。一路上如何補充糧草……


    當然了,這次文飛甚至連笪淨之那些人都要瞞過去。畢竟這些人跟在身邊,一直讓文飛渾身不自在的很。能把這些人甩掉,那是自然再好不過了。尤其是文飛覺著,自己這計劃完全是為了麵子,而沒有什麽實際意義……


    那仁多泉城雖然號稱是一座城池。但是說來說去,卻不過西夏邊境上的一個駐防的軍塞,肯定不會有太大規模,裏麵也不可能有很多的財富。這次完全就是為了麵子,而進行的一次毫無意義的冒險。


    這就讓文飛的心裏有些沮喪,更不想讓笪淨之那些人知道了。不過轉念一想,能把那些人甩脫,去進行一次冒險,還是一項蠻符合宅男口味的充滿浪漫主義精神的大冒險。


    他再仔細研究地圖,苗雷的臉色忽然漲的通紅,鼓起勇氣對文飛道:“尚父,其實我等可以從這仁多泉城直通西域……”


    文飛一聽,心中一震,問道:“你說什麽?”


    苗雷嚇了一跳,囁嚅道:“我早就聽人說過,從此一直往西就可以直通西域,偶爾還有從西域來的商人,還想從此地通過,直達我大宋境內。隻是……”


    “這裏居然可以直通西域?”文飛再次確定。


    “那是自然!這本來在漢唐之時,就是絲綢之路的一部分,雖然大部分商人走的是玉門關入境,但是還有小部分走的是這條道路……”苗雷說道。


    文飛馬上道:“等等,等等。我先把地圖拿出來!”


    重新放大衛星圖來,苗雷顯然已經做好了功課,一一給文飛指點出來,道:“這青唐之地,大半為我大唐時候的隴右都護府,從這裏一路就可以直插節占城,也就是古代西域的且末。”


    文飛看了不斷的點頭,從這裏不斷往西去。橫貫柴達木盆地和塔裏木盆地的東南緣,確實可以直到後世的新疆。


    文飛對於這個名字確實是不怎麽感冒的,對於滿清來說,這是一塊新征服的領土,所以才起名字叫做新疆。但是對於漢唐來說,那裏早都是西域了。


    “我想效法班定遠,立功於絕域之外。收複西域,然後借此,可以夾擊西夏,滅此胡虜!”苗雷興奮而已忐忑不安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一邊等著文飛的回答。


    班定遠,就是班超了。文飛嘴裏輕哼道:“君不見,漢終軍,弱冠係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這首歌在後世相當出名,當然了,或許是在一些憤青的論壇之中相當出名。可憐當時文飛還以為漢終軍,是冠軍侯霍去病呢,被人噴了個半死。日後自然記得清清楚楚……


    而班超投筆從戎,隻帶了三十六員隨從。便收服了整個西域,不僅斷匈奴一臂,而且成為大漢的羽翼。這般功業,後世之人隻要想到,就沒有不熱血沸騰的。這苗雷也是想從此進入西域,收服整個西域,立下不世大功,和大宋一東一西,夾擊西夏。


    這等念頭,若是大宋中前期,士大夫力量強大的時候,那是想也不用想的。那些士大夫們說難聽一點,也是和滿清一般,寧贈友邦,不與家奴的。寧可土地被西夏遼國給占據。也不肯給武將們機會,讓他們有立下大功,掌握軍權造反的機會的。


    也隻有到了神宗變法之後,一連串開疆拓土的戰爭之中,才對武將的放鬆了一些。


    文飛哼了幾句,苗雷頓時大喜過望:“這麽說,尚父同意了?我隻帶走一千人馬,讓其餘部隊護送尚父回去。”


    文飛大笑道:“這般好事,怎麽可能被一個人給占了。要不然後世曆史書上,可是隻有你的名字。我自然要跟著去,占個首功了!”


    苗雷又驚又喜,想不到這位尚父居然肯孤身進入絕域之中。那西域和大宋之間,現在隔著吐蕃和整個西夏,用著後世的話來說,就叫做飛地。萬一打敗,那隻能埋骨萬裏之外,想要逃回大宋,卻就是休想了……


    “尚父,太過危險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苗雷說道。


    文飛一擺手:“就這麽說定了,我又不是君子!”心中卻道,就算打了敗仗,要死也是你死,本天師還能穿越回現代時空去。小命肯定無憂!


    他本來就想打通西域之路的,原本還以為要橫插西夏,從瓜州沙洲之地出玉門關才到西域。不過這個計劃太異想天開了一些,就算是有他這個作弊器一樣的存在,也幾乎沒有可能完成。沒想不到兜兜轉轉,居然又回到了當初的起點上。


    從這青唐一路插向西域,根本不需要經過西夏。甚至可以,文飛的思維發散。甚至覺著自己和苗雷兩個,就可以收服整個西域,然後帶兵,從背麵插入玉門關,攻入西夏沙洲靈州去……


    當然了,這就更異想天開了!


    苗雷也是膽大包天之輩,既然勸不動文飛,就再沒有唧唧歪歪的勸說。兩人研究起一路的細節來了。


    再往走,一路地勢也不知道如何,貨車到底還能不能開了。不過即使不能開,也沒有多少關係,文飛可以自己辛苦一些,把這些輜重物質都放在現代時空,都到用的時候,再來取用。


    這樣輜重問題解決了,那麽最大問題就解決了。至於這些番軍的士氣,卻是一點不用擔心的。


    這些呆頭呆腦的貨色,一個個都把文飛當成了神靈,恨不得早早戰死,然後進入文飛口中所說的天堂享福。而且一路上跟著文飛,簡直如同勝利大進軍一般,連個艱難一些的仗都沒有打過……


    有著文飛這麽一個逆天作弊器一般的存在,後勤糧草神馬的都沒有絲毫壓力。文飛一路上都可以從現代運來糧草補給,足以讓這支番兵,輕騎前進,不帶一點輜重的,殺奔到仁多泉城之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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