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自己一直沒有想起來,說起來過了這般久,也沒有再見到張叔夜,就連這次去西北,也沒有見到。不知道這貨,現在到底在幹什麽?


    現在聽到這梁山泊,文飛還差點嚇一跳。既然沒有強盜就好。就對那楊戩道:“那梁山泊屬於什麽地方管?那地方的地方官是幹什麽的?讓地方官出動拿人!”


    “此地是鄆(州)介梁山泊,素多盜匪。鄆州知州蒲宗孟雖然鎮壓得力,但是卻得罪了那些禦使言官,所以現在還在被彈劾。還請尚父幫幫忙……”


    楊戩這貨終於把狐狸尾巴給露出來了,文飛還在說這貨被人砸梁山泊給打了。自己不找人不報仇,跑來找他,就覺著奇怪。原來這廝是拐彎子,求他幫那鄆州知州蒲宗孟的。


    文飛隻當成一件小事,就道:“這件事你跟蔡相公說一聲就行了!”


    楊戩頓時大喜,連忙謝過。又趕緊掏出了一大把地契出來,送給文飛,道:“尚父,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文飛這幾天收地契都收的手軟,也不在乎楊戩這些。隨意就收下了,笑罵道:“是不是我要不幫你,你就不準備把這些地契給掏出來?”


    楊戩嗬嗬一笑:“哪兒能呢,這些地契又不是我家的,都是那些刁民侵占官府官田。如今這些土地雖然收了上來,卻還沒有報給官家知道……”


    “兩萬畝?”文飛頓時吃了一驚,看著這疊子地契有些不敢相信。兩萬畝有多大,是不是能讓自己跑馬奔一天?


    楊戩不以為然的道:“東京城這地麵的土地大都是那些皇親國戚所有,這些人侵占官田也多,隻是咱家不怎麽敢去查而已。這才區區兩萬畝,要是出了這東京地界,尚父便是要二十萬畝咱家也是能弄來的。”


    好像被這個死太監給嘲笑了。好吧,文飛承認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沒見過世麵。兩萬畝地啊,放在後世那種人均耕地麵積隻有一點四畝。


    還不到世界人均耕地麵積的一半兒的情況下,再來對比這兩萬畝就更加顯得驚心動魄了。就是咱們隔壁的阿三哥,人均耕地麵積都是咱們的二十倍……


    雖然這宋代一畝約合今0.974畝……


    俺也是萬惡的地主階級了?文飛問問自己,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早就踏足在這個階級之中了。好像自己剛剛到東京城的時候,就有很多人,送來的禮單之中,就包含著土地店鋪這些東西,隻是文飛一直沒有如何留意過!


    好吧,不論怎麽說,摟草打兔子,原本隻是想找個地兒來實驗火焰的,卻就沒有想到居然有這麽意外的收獲……


    把楊戩那貨趕走,文飛活動了兩圈手腳。隻覺得身體還是十分虛弱,不由一陣唏噓。自己還真是命大的,那笪淨之現在還躺在**,吳岩都已經死了。還有一個鄭子卿,也是重傷……


    幸虧當時沒有讓那白玉蟾攙和進去,要不然以他的那點修為,也是死定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他還在想著到時和自己一起主持齋醮的那些道士。就有一個漂漂亮亮的宮女進來,給文飛請安:“外麵有個叫做鄭子卿的道人求見!”


    鄭子卿?這貨已經好了,可以到處走了麽?文飛有些意外,對這個叫做阿蟬的宮女道:“請他進來。”


    阿蟬應聲道是,就這般倒著出門,然後再輕輕合攏房門,徑直去通報去了。這次文飛重傷,在**昏迷了幾個月,那趙佶不放心,從宮裏選出了四個年輕貌美,最重要是懂的醫術的宮女,賞賜給文飛府上,照顧了文飛幾個月。


    要不然,即使不是夏天,天氣冷。但是臥床幾個月時間,沒有很好的照料,恐怕早都長褥瘡了。而且文飛也不會回複的這般快,每天這些小女子都要替他按摩肌肉。要不然躺**這麽久,肌肉鬆弛,這時候就連下床走路,都是休想。


    鄭子卿很快就進來了,居然拄著拐棍。文飛見了頓時一愣:“你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了?”


    鄭子卿苦笑道:“半個身子都癱瘓了,不過比吳岩那些人好些。他們的整個神魂都已經消融進了昊天之中,算是神魂俱滅了……”


    兩個人都是沉默了一下,帶著鄭子卿進來的宮女阿蟬很自覺的轉身出去。這一刻,真有些無語的感覺了。


    “聽聞尚父要造火藥,某特來相助!”鄭子卿很快振作了精神,道。


    “你會造火藥?”文飛心中一奇,卻問道。


    鄭子卿笑道:“別忘記了,某連點石成金之術都懂,何況造這火藥了!”


    “真有點石成金之術?”文飛有些傻眼。更是有些不相信。


    鄭子卿嗬嗬一笑,卻不正麵回答。隻是道:“我們道家外丹一道博大精深,便是喝火藥最早就是從我外丹煉丹之中發現而出。曆朝曆代都有人研究……”


    研究怎麽騙人……,文飛心裏吐糟道。他見過北宋時代有些所謂的百姓,藥發傀儡之類的,就是用火藥用來搞魔術雜技之類的東西。不過人家好意是來幫忙的,因此文飛自然不會傻到這般直說,隻是道:“我這次要研究的戰場上所用,如何殺人的火藥,你也沒有關係麽?”


    “除魔就是衛道!”鄭子卿昂然道:“隻有除盡那些世間魔道,我大道才能彰顯。”這廝也是和文飛一起從戰場上下來的,可沒有那麽多的婦人之仁。


    文飛忽然想起一事來,就問道:“道友,你上次帶走的那些葫蘆,不是說要祭煉瘟部道法麽?”


    鄭子卿搖頭道:“可惜了,上次我們在青唐城外受傷之後,一直到現在才算勉強複原。那些妖物還沒有來得及祭煉,何況……”他頓了頓,道:“這想要祭煉瘟部神將,可也不是短時間能夠見效的!”


    文飛對於瘟部法術十分上心,畢竟,這可也算是這北宋版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了。用的好的話,可以讓敵方大軍一下子中毒,傳染瘟疫疾病,簡直是不二利器啊!


    不是說肆掠歐洲中世紀的黑死病,就是當時蒙古人西征攻城的時候,把那些屍體用投石機拋到敵人城中,讓敵方感染瘟疫的?也因此,最後鼠疫隨著蒙古人的西征,給傳遍了整個歐洲,讓歐洲死了三分之一的人口……


    就由此一點,就可以清楚這瘟疫的厲害了!


    “我等雖然是道人,但是卻也能上報君王,下安黎庶。為國家配製一點火藥又能算的了什麽?”鄭子卿說的大義凜然。


    那是你不知道這火藥的厲害,更不知道這火藥的重要性,這可是開辟時代的厲害東西。文飛心裏吐糟道。


    不過有鄭子卿這話就行了,文飛反正也無所謂。他手上已經有了配方,現在無非是要把在北宋給製造出來。


    事實上,很多時候,就算有了配方,離著大規模的製造,還有很遠的距離。尤其是現在的北宋時空之中,更是如此,各地的原料品質不一,單是這一點,就讓整個大規模的火藥製造令人頭疼了。


    接下來,文飛還打算改善煉鋼技術。隻是他這種文科狗,甚至上學都一塌糊塗的家夥,對於煉鋼可當真是一竅不通。


    “那咱們就先去城外看一看!”文飛說道,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出門過了。身上都覺著快要發黴了。


    鄭子卿稍稍猶豫的道:“教主,你這身體沒有事情吧?”


    文飛斜眼道:“我身為道教教主,你覺著我可能有事嗎?”這話說的不是他有多麽厲害,而是這些日子來了這麽多的高真法師。一個個修為精湛,醫術高明的,就連死了都有辦法把人救活的。


    除非是魂飛魄散,否則文飛這個教主身死,大把道士肯為付出巨大的代價施展起死回生的法術,把文飛給救活的。


    隻是這般救活,魂魄就完整不了,智商要嚴重下降。若是肉身出了問題,還要香辦法奪舍,這就更麻煩了。總之起死回生是一種代價巨大,但是後遺症極多,並不怎麽實用的法術。


    鄭子卿也想到這一節,就道:“那教主這般出去,不會有人攔著麽?”


    文飛大手一擺:“我是教主,我說了算!”


    結果,文飛想出門還真的不容易。一大堆老家夥都被驚動了,苦口婆心的勸文飛身體還沒好,要好好將養雲雲的。哪知道文飛吃了秤砣鐵了心,不論如何都要出城。


    甚至叫道,在這房間裏關了幾個月人都發黴了。最後那些老道士們才妥協……


    結果文飛真的等到文飛出行的時候,那可就不得了,直接就動用了教主法架。那架勢幾乎和皇帝出行有得一比,皇帝出行的大駕鹵薄有好幾千人。


    文飛這教主法架,卻也有好幾百人。文飛留在東京城的馬車,被裝飾的幾乎能和趙佶的大駕玉輅相比。華麗的過分,盡數是雲彩仙鶴,天仙神女之類的繪畫。


    還有數十道士組成了一個樂隊,一路吹吹打打,唱著經文。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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