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鬼獄有些太小了,有些鬼滿為患了!”文飛對著那個唯一剩下的鬼差說道:“你需要修一個大一點的鬼獄了。”


    這鬼差恭恭敬敬地應是,隻有他一個身上沒有出現怨氣孽力的鎖鏈,自然隻有他一個清白。一點暗金色的光芒就落了下來,籠罩在這鬼差身上。


    無數的神秘的花紋在他的身上流轉,當這一切消散的時候。這位鬼差身上已經換了法袍,一直影影綽綽的仙鶴在他的背後翩翩起舞。


    整個大尊殿之中空空蕩蕩,隻有兩個鬼神。但是卻一點不顯得空寂,鬼帝大尊的光輝充斥著一切。


    文飛這才滿意的問這個剛剛上任的文官首領,鬼國宰相道:“你叫什麽名字?”


    這個鬼國宰相說道:“臣叫什麽名字都已經不重要了,臣現在是鬼國的宰相,是神君的管家。”


    最早宰相的含義就是貴族封君的管家,家宰。慢慢演化成整個國家的管家。而在春秋戰國之時,家國一體,一家就是一國,一國就是一家,卻和這神靈統禦之下十分相似。


    “現在最為重要的是,神君當以雷霆之勢,撲滅相州城隍的反軍。這才能讓陰司各地那些蠢蠢欲動的覬覦者們安靜下來!”鬼相說道。


    文飛這鬼國崛起的太快,根基不穩。最為關鍵的是,有著文飛那位尚父護國天師,道教教主在人間以氣運鎮壓。


    大肆擴張吞並,才有了今日這般規模。甚至有了一統陰世的趨勢。隻是這可不是說那些陰世的各大勢力。就願意乖乖投降了。


    別的不說,隻說那東京城開封府的三個城隍。開始還主動向文大天師投誠。但是稍稍被人在後麵一慫恿,就馬上反叛。孤注一擲。


    這般看起來,就算是大宋境內的各家城隍也都不肯那麽輕輕鬆鬆的交出自己的地盤,乖乖讓文大天師統一的。


    以前這些鬼神不敢動手,隻不過是害怕文大天師在陽間攜帶整個大宋的氣運鎮壓而已。


    但是現在相州的那位北蒙君,居然敢公開反抗,如果不能以最快速度將其鎮壓的話。怕是原本那些觀望者們,都會蠢蠢欲動了。


    這個道理十分簡單。所以連關帝都不得不親自帶著兵馬前去鎮壓北蒙君。但是到了現在,還是沒有勝利的消息傳過來。


    “北蒙君有這麽厲害?”文飛皺起了眉頭。當日在大伾山的時候,關帝就把北蒙君殺的落花流水。為什麽到了陰世。關帝盡起大軍,還不能剿滅?


    “神君忘記了,那相州可是古代殷商都城之所在。”鬼相恭恭敬敬地答道。


    “那又怎麽樣?”文飛有些疑惑,這殷商滅亡也都快兩千年了吧。到這北宋時代。難道還能留下什麽逆天的法寶不成?


    莫非封神榜也要現世?別開玩笑了。


    鬼相不知道文飛這個鬼帝大尊的吐糟。再次恭敬的說道:“殷商事鬼,神道設教。當初殷人以先祖帝嚳為天帝或者上帝,曆代殷商之帝,都自稱為天子。為上帝子孫代替上帝行使治理山河萬民的權力。”


    原來中文這上帝的名號是這麽來的,當年也不知道哪些坑爹的貨色翻譯的聖經?直接把上帝的名號,貫給那位老耶了。也難怪華夏之氣運被壓製的這般慘!


    “雖然周人革天命,取代了帝嚳的天帝之位。至此之後,殷商就慢慢在陽世消散。但是在陰世。卻還有殘留之氣運,庇護最後一方的國土。雖然時光流轉。幾千年的氣運流失,便是殷商的鬼國也已經衰落到了極點。


    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爛船還有三斤鐵。卻不是這般好容易對付,畢竟是當年上帝的遺脈……”


    話說到這麽清楚的地步,文飛自然對於這個殷商鬼國的來曆,有了一些認識。自然收起了原本心中的漫不經心了。


    不過文飛還是想著,就算祖上再是豪奢,都已經破落千年了。應該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了吧?


    當年那些八旗子弟的鐵杆莊稼,也不過都是在破落了幾十年後,就已經差不多的窮的上街乞討去了吧……


    曆經兩三千年下來,他們到底還能遺下多麽力量,那可真就說不準了。不過連關帝都不能很快把他們拿下,想來也不會太弱。


    坑爹啊,難怪一直直到西風東漸的時候。東方的陰世都不能像陽世一樣的大一統,原本文飛還以為隻是佛教作祟,看起來情況沒有這麽簡單……


    於此同時,身在靜室之中的文飛,已經把陰世的情況知道了差不多。原本龐大的香火願力不斷的在天空之上攪動著,化為巨大的漩渦,或者的漏鬥,灌向文飛。


    被煉化為一層層的神力,那種白光補充進文飛的光輝之中。用不了多時,就已經補充的差不多了。那種光輝重新又再次明亮了起來。把分神導致的損失給補回來了七七八八。


    剩下的就是不說一日之功了,文飛也不會太過著急。站了起來,切斷了和陰世之中的鬼帝大尊的聯係。就算是分神,也不可能保持著同步聯係。


    文飛站起來走出這個靜室,步子不疾不徐,從容不迫。讓每一個見到的人都深深低下頭來,向其施禮。


    “問一下,相州城隍的事情,解決的怎麽樣了?”文飛問道:“我記得官家已經命令相州地方官,砸掉相州城隍廟了!”


    原本文飛的尚父府,隻是有名無實。雖然有著開府建牙,自辟幕僚的權力,但是文大天師從來沒有用過。或者說作為一個絲,並不知道如何最有效的運用權力,組織權力。


    但是,現在文大天師的幕府也已經初步的建立了起來。一來是當初何煥幫忙,任用了一些人才,搭建起來一個大概的架子。


    後來又將原本水泊梁山的那些專業人才給補充其中,所以說現在尚父府之中雖然不敢說謀臣如雨,但是起碼已經可以運轉起來了。


    就好像文飛在大尊殿裏宣布的不一樣,陰世陽世統治手法不同。在陰世文官雖然重要,但是在陽世已經是必要,不可或缺了。莫說偌大的一個朝廷,就連文飛這麽一個開府也是一般。


    如果是在以前,文飛要是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急急忙忙的跑到趙佶,或者是蔡京那裏打探消息。


    但是現在卻就不必了,等文飛不疾不徐的走進大廳之後,剛剛喝了幾口茶。


    消息就已經傳了回來,一個年輕道士急急忙忙的走了回來:“尚父,相州的事情出了一些差錯。韓家人攔住地方官,不許守宰砸北蒙君的祠堂!”


    韓家?相州韓家?文飛並沒有這麽往心裏去,從容不迫的再次喝了一口茶水,這是貨真價實的龍井綠茶。


    其嫩芽初綻,形如蓮心,扁平光滑挺直,色澤嫩綠光潤,香氣鮮嫩清高,滋味鮮爽甘醇,葉底細嫩呈朵。不僅是西湖龍井,而且是真正的明前茶。


    這個時候的龍井茶還沒有後世那麽大的名氣,被列入茶中上品,還是要等到明代的時候,直到清代順治年間方才列為貢品。


    而真正賦予此茶巨大名聲的卻是,清代乾隆遊覽杭州西湖時,盛讚龍井茶,並把獅峰山下胡公廟前的十八棵茶樹封為“禦茶”之後的事情了。


    而現在這西湖龍井不過是聖壽寺之中,為本寺僧人解睡魔之用罷了。僧人蘇大胡子也曾經喝過,甚至為這茶寫下過詩篇。但是說到底,還是不為人知。


    沒有人知道,為什麽尚父會點明要這茶。但是既然文大天師已經發了話。理解的自然要去執行,不理解的麽……還是要更加堅決的去執行……


    所以,現在文飛不僅就喝到了這般明前龍井。而且還不是北宋時候流行的團茶,那種叫做茶磚的奇怪東西。而是真正的香味嫋嫋的綠茶。


    “我記得你,”在茶香嫋嫋真正,文飛微微笑道:“你好像叫做寧全真是吧?”


    寧全真低頭行禮,道:“教主說的不錯,家師當日帶著小道見過教主一次。現在小道在尚父府之中值守!”


    什麽事情,一旦進行的時間長了,就會變成規矩。就比如原本道門各大門派之中,都會派出各個優秀弟子來到文飛這個身邊,一來給文飛這個教主幫忙。二來表示臣服之意。


    如今這事情,差不多就已經變成了規矩!隨著文大天師的威望日高,各大門派越是心服,派出的弟子也就越是優秀。甚至連寧全真這種日後掌教弟子也都派了出來。


    文飛滿意的點點頭,他當然知道相州韓家。因為嶽飛就是相州之人,所以文大天師也曾經對北宋的相州有那麽一些的了解。


    而提到北宋的相州,就越不過去韓家。可以說,韓家就是整個北宋最大的門閥世家了。雖然北宋號稱沒有門閥世家……


    而說起來,相州韓家若是再沒有人知道的話。那麽提起一個人肯定就讓人如雷貫耳。尤其是在北宋。這個人就是三朝宰相韓琦。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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