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夥,居然還真被罵了出來!”文飛暗自有些得意。高音喇叭果然是罵戰的神器啊!


    你嗓門再高,頂多也就是傳個幾百米而已。可是要是被這高音喇叭這般轟叫著,可是能傳遍全城的。真要是被罵的久了,而方臘那廝沒有一點動作的話,怕是反軍的士氣很快就降到穀底……所以文飛根本不愁方臘這次不出戰。


    原本杭州雖然繁華大邑,但是畢竟地處內陸,沒有防守上的壓力。所以本來城牆就並不如何高大結實。反軍也才攻占杭州沒有幾天時間,也還沒有來得及修繕城牆。便是直接攻城,文飛都有八九分把握,把這城池直接給打下來!


    不過,文飛這次可沒有打算這般容易放過方臘的。


    杭州城門大開開,一隊隊士兵魚貫出來,文飛隻看了兩眼,就冷笑起來。


    不得不說,文飛的進步真的是蠻大的。


    在渭州的時候,他對於軍事還是小白的級數,但是到了現在,他文大天師雖然還算不上名將,但是也絕非昔日吳下阿蒙可比。


    隻是從這些反軍出來的動作,還有武器上麵,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這些反軍與其說是軍隊,不如說是一群農夫。


    大部分人身上沒有甲胄,隻是穿著單衣。隻有一些軍官模樣的人,身上才披著甲,而且看起來也是不怎麽齊全的樣子。


    大多數反軍手裏,都隻拿著長槍,因為這是一種最為廉價,最容易鑄造的兵器了。甚至還有很多反軍手中,連這一根竹竿上麵套上一個槍頭的長槍都混不上,手裏拿著的居然還是農具,比如鋤頭之類……


    再看看他們的隊形,更是混亂不堪,擁堵在城門口,半天才擠出來。


    這個時候,文飛如果帶兵突襲一下子的話,保證這些反軍更是大亂。


    不過就怕這麽一來,反而把反軍給嚇著了。不敢再出城迎戰,如此,可就不利於他文大天師練兵了。


    不錯,文飛這次對征討方臘,其實存的念頭就是練兵。再怎麽樣的練兵,其實也比不過戰場上的實戰練兵,尤其是對手這般弱,簡直就是最好的練兵的對象了。


    一直等了快一個多時辰,文飛等得快等不及了。那些反軍都還沒在亂哄哄的整軍,編組隊形。這般的組織力,讓所有征討大軍,都嗤之以鼻。


    便算是東京禁軍,雖然都是上百年沒有打過仗了。可是起碼的隊形嚴整有序,都還是做到的。哪裏像眼前這些,隻是出城就花了這麽久的時間,現在還在整理隊形,這種敵手,當真是一個衝鋒就能打破了!


    原本麵對戰場,多少還有一些忐忑不安的征討大軍的將士們,頓時安心下來。


    文飛這時候,很有諸葛孔明的架勢。不過人家諸葛帥哥是坐在推車之中,羽扇綸巾。


    而他文大天師,卻更加有譜,幹脆的直接拖了一個沙灘椅,躺在上麵。更加弄了一個花花綠綠的遮陽傘遮在頭頂,麵前還放著一張折疊桌。上麵放了幾盤水鬼可樂之物,還有一包爆米花。是打定主意,要把眼前這場大戰,給當成電影來看了。


    “哇呀呀……氣死我也!”石寶仰天大叫,被文飛這般**裸的蔑視給氣的三屍神暴跳。


    也顧不得自己是接應鄧魔王的了,暴跳出去,帶著自己的本部人馬,衝到陣前,指著文飛的鼻子大罵:“文飛小兒,石寶爺爺在此!有種出來和爺爺單挑!”


    話音未落,就見這個石寶哇呀一聲怪叫,從馬上一頭栽了下來。半天才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卻就看見自己的馬兒,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了。


    這石寶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見到文飛招招手,就有人俯身在文飛耳邊,低低說了幾句什麽。


    然後大喇叭裏麵就響起了冷嘲熱諷的聲音:“就憑你這莽夫,也敢和我家天師叫陣?隻是揮揮手,就先殺了你的戰馬。你要是還敢呆著,馬上就要你小命!”


    石寶臉色由青轉紅,又由紅磚白,臉上變幻了幾番。剛才他確實感覺到了極重的殺氣,心裏生出了絕強的危險感覺。心裏這時候確實已經萌生了退意。


    可是聽到那大喇叭這麽一叫,石寶的臉皮反而放不下了,冷笑道:“少他娘的胡吹大氣,真要有本事,剛才就不是殺了我的馬,而是殺了我的人了!有本事,隻管亮出來,休要多說!”


    文飛也沒有想到這個莽漢居然這麽嘴硬,沒有把他給嚇退。一時間也有些左右為難起來了。


    剛才不消說,自然是文飛命令暗中埋伏的狙擊手開槍射殺了石寶這貨的戰馬。主要是怕自己這邊表現出了太過厲害的手段,一下子把方臘嚇的縮回去了,這可就不利於自己練兵了。


    卻在這時候,一個禁軍將領大聲道:“末將林衝,願意出戰。為尚父拿下這個狂妄之徒!”


    文飛頓時啼笑皆非,這都大宋朝了這都。怎麽這個年代了,還玩什麽一騎討,難道是小孩子過家家麽?


    不過文飛反正是打著練兵的主意,倒也沒什麽所謂,隻是道:“林將軍小心!”


    林衝帶了兩百人馬,殺了過去,口中叫道:“區區一個石寶也敢囂張,看某家取了你的狗頭,送給尚父當蹴鞠踢!”


    那石寶聞言也是大怒,實際上心裏暗暗歡喜。他剛才還真怕,文飛弄出什麽無影無形的妖法,就像對他**戰馬一樣,無聲無息的把他給殺了。


    這時候,有林衝出戰,石寶反而放心下來。看來那惡毒妖法,果然對付不了自己。頓時得意大笑起來:“什麽林衝,聽都沒有聽過,快快來某家刀下受死!”


    林衝勃然大怒,他是正兒八經的禁軍之中的槍棒教頭出身,一身武藝出神入化。這次反正重回禁軍,又成了尚父手下嫡係,正是要展現自家本事的給尚父看的時候。


    他也不多說,免得泄了氣勢。整個人和**戰馬簡直合為一體,手中長槍平端,氣勢洶洶的就衝了過去。


    石寶嚇了一跳,他也是高手一個。馬站功夫尤其在行。根本沒有想到征討大軍之中,隨便跳出一個人物,居然就有這般本事。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隻有石寶,可以看清楚。林衝這般衝過來,人馬合一,整個人的氣勢在一瞬間被激發到最高,尤其厲害的是,無論戰馬再是顛簸。林衝手中的長槍都是端的筆直,牢牢鎖定了自家胸口,不帶半分搖晃。


    “哪裏來的這麽一個高手?是了,林衝這貨我好想聽說過,是八十萬禁軍的槍棒教頭,難怪有這般本事!”想到這裏,石寶不敢輕忽了,劈手把自己親兵的戰馬給奪了過來,好整以暇的翻身上馬。然後轉頭就走!


    林衝暗歎一聲,這個石寶果然也是高手。自己騎著戰馬衝鋒,氣勢速度這時候實際上都已經蓄滿到了巔峰。


    這時候的石寶若是莽撞的向迎,在準備不及的情況下。肯定不是林衝這人馬加在一起衝鋒的力量,一招之下,就要敗亡。


    真正的馬戰凶險十分,轉瞬間就要分個勝負存亡。那種在馬上交手幾百回合的事情,簡直就好像開玩笑一樣!


    林衝快馬追殺了過去,石寶手下呐喊著迎了過來,要擋住林衝的去路,免得傷了自家將軍。


    長槍一抖,化為漫天飛舞的梨花。嗖嗖嗖嗖的槍花漫天盛開,如同毒蛇一般閃電般的射出,凡是擋在林衝身前的反軍士兵,一個個觸電一般的飛跌開去。還沒有落地,大蓬大蓬的鮮血就灑落而下。


    擋在林衝身前的十幾個反軍,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動作。已經個個喉嚨中槍,死的不能再死。


    但是,林衝卻暗歎一聲。這蓄滿力道氣勢的一槍,原本是要留給石寶的,現在卻浪費在了這些雜魚小兵身上了。


    眼角餘光一閃,就看到了自己這一槍使出之後。勁道一泄,連馬速都降了幾分下來。那石寶已經調轉馬頭,奔了一個半圓,向自己殺了過來。


    這次輪到露出轉身就逃了,石寶哈哈大笑,揮舞著大刀。這次林衝轉身就逃,速度都還沒有提起來,石寶就已經殺到了身後,大刀如同閃電一般,當著腦袋就劈了下去。


    眼看著,就要劈下林衝腦袋。戰馬上的林衝忽然不見了蹤影,一道閃亮的銀光,電射向石寶胸口。


    “襠裏藏身,回馬槍!”石寶轉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這是他也不不是易於之輩。大喝一聲,生生在馬上使出鐵板橋的功夫,背部緊緊貼在馬背上,這才躲過了這一槍。


    可是林衝槍法何其靈動?長槍微微一抖,“嗡”的一聲,抖開了一朵槍花,斜斜的刺向石寶胸口。


    石寶再次大喝,手中大刀回收,堪堪架在了胸前。但是這槍花一抖力量大的驚人,即使是橫刀架在胸口,也被這一槍敲的刀背重重的打在胸口。


    “噗……”的一聲,石寶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跌落下馬。渾身縮成刺蝟,滾入林衝馬下,刀光之間,就把林衝**戰馬的的小腿給砍傷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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