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這個鎮上的門市部,給的各種價錢都很高。他們就算是用超出賣價的價錢收購山貨,也不打緊。隻要能夠換來外匯就是勝利。誰讓這時候出口太少,外匯太過緊張了。


    裏麵的營業員一見到文飛送來的東西,頓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好東西啊,和上次那個小孩子賣的一樣。正宗的美洲野牛皮……這位同誌,你的毛皮哪裏來的?”


    文飛笑笑:“你們要是不買我就到別處去!”


    “別啊?”一個戴著眼睛的營業員趕緊抓住文飛,笑道:“供銷社可給不出我們的價格。再說了,他們不識貨,白白浪費好東西。咦……這好像都是美洲風格的工業品啊,是印第安風格的,充滿異域風情……”


    幾個營業員都圍了上來,探頭探腦。但是似乎也就隻有那個戴眼鏡的家夥識貨,看得出一點所以然來,其他人也就跟著湊下熱鬧而已。


    似乎看出文飛不願意提及這些東西的來曆,那位戴眼鏡的也不想多問。反正這些東西,在這個年代的國內,是想偷都沒有地方去偷的。


    他很爽快的問道:“你這些東西我們全都要了,怎麽樣?賣不賣?”


    文飛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頗有惜字如金的風采:“價格?”


    “唉,你不肯說來曆,這些東西的價格就低了很多啊……”


    “我有親戚在國外。”文飛淡淡的說道:“你就說買不買吧?說不定下次我親戚還會寄回來!”


    這種謊話一查就知道,畢竟這個時候的戶籍,還有郵政都是最好查不過了。但是文飛還是隨口就來,沒一點顧忌。


    那戴眼鏡的哈哈一笑:“我又不是警察,這樣吧,你這些野牛皮子,我三百一塊收了。有多少要多少。這幾張水獺皮和貂皮麽?我給一百五怎麽樣?價格不低吧。至於這些工藝品,怎麽得好好的議個價格!”


    “按斤稱,一斤兩千。”文大天師一句話讓戴眼鏡的差點沒有被自己的一口痰給嗆死。


    他愕然了半天,張口結舌:“這可是工藝品,很有藝術價……”


    說到了一半反應了過來,趕緊換了一張笑臉:“論斤稱就論斤稱吧!”


    心裏美滋滋的,大叫文大天師就是個土鱉。把這些工藝品論斤來稱,這次可是賺錢了。


    要知道這些東西雖然不好出口,但是放到那些大城市裏,這種充滿美洲風情的東西,可是大大值錢啊。


    卻不知道文大天師同樣在心中鄙夷,要是再過十幾二十年。全球物流業那麽發達,或者某個小商品市場那麽發達的時候。


    這些東西,幾塊錢一個就能做出來,也就隻能擺在地攤上賣去了。


    再說了,這些東西就算現在值錢。也隻有那些最先發展經濟的一線大城市,文大天師可沒有那些門路去賣。更沒有興趣自己去。


    雙方都覺著自己占了便宜,皆大歡喜。眼睛留下一個電話,笑道:“我隻是偶爾到這裏來視察,在省城上班。你要是再有貨的話,可以找我們這些營業員幫忙代收一下。要是多的話,也可以打電話直接給我!”


    文飛點點頭,那些營業員剛剛拍著胸脯道:“放下吧,王科長。我們一定幫你代收購的……”


    懷揣著厚厚的一疊,足有十幾萬的鈔票。丁離很懷念後世那麽方便的卡來了。


    他直接拐彎,到了那個鎮子邊上的農機站來,那個小小的農機廠就是其下屬。


    現在整個農機站裏,就停了一輛破拖拉機,連個鬼影也都沒有。那農機廠更是很多天才開工一次,主要也就是偶爾的幫忙修一下拖拉機,打造一點鐮刀鋤頭之類的東西,生意是相當慘淡。


    一聽說文飛要訂購一百把砍刀,生意雖然不大。但是也讓農機站的人精神一振:“沒問題,絕對保質保量。就是暫時要等幾天,我們要去弄一點鋼材回來……”


    文飛點點頭,示意不急。這農機廠可沒有煉鋼的能力,都是從縣裏鋼廠弄一些邊角料回來,然後壓製什麽的……


    都是本鄉本土的人了,文飛在這鎮上多少有些名氣。自然的,沒人擔心找不到他,也不用付押金,農機站的人答應東西做好之後,直接送到道觀裏去。


    一直忙到天色擦黑,文飛才把各種問題給解決。回到道觀之中,已經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兒。


    這般就讓文大天師有些慚愧了,每次都讓丁離這個屁大一點小孩子做飯,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但是要是讓他自己去做飯,那文大天師更加不樂意了……


    飯菜稍微豐盛了一些,也不過兩菜一湯而已。文飛默默吃飯,丁離卻猴急忍耐不住:“師父,你這些天在幹什麽?怎麽神出鬼沒的?”


    文飛夾起一根豆角,慢條斯理的嚼了,方才道:“食不言,寢不語,你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我自然是賺錢去了,要不然你很快就要上中學了,沒有學費怎麽辦?”


    一提起這個話頭,丁離馬上就老實起來了,不敢多話。但是文大天師自然知道這個徒弟上學成績是相當一塌糊塗的……


    這些天道觀裏慢慢有了些香火,雖然還不是太過旺盛。但是漸漸已經有些香火願力給積攢了下來。


    白日裏,即使沒有太陽照耀的陰影之地。但是其實隱隱約約的也都能感覺到太陽真火的存在,沒有那般強大的修為,根本不敢隨意的出竅。


    就是文飛也不敢在白天出竅,那是找死。也就隻能等到夜間,太陽真火的力量全部消去。等到太陰之力統治人間的時候,方才敢出竅來。


    他麵對著神像坐下,出的竅來。就看到那神像上麵有著一層淡淡的白氣包裹,這層白氣極其淡薄,看起來似有若無。卻是積攢下來的香火願力太少了。


    文大天師也不含糊,附身在那神像上,做起了吐納的功夫。緩緩的就把這些香火願力給吸收了個幹淨,神魂就覺著壯大了那麽一絲絲,並不見太多功效。


    魄無命不生,命無魄不旺。文飛沉吟著,這是肉身虛弱拖累,讓神魂也壯大不起來。


    除非他願意徹底的拋棄肉身的掛礙,直接兵解,讓神魂附身在神像之上,吸取香火願力,緩緩壯大。


    不過這隻是逼不得已的時候的下策了!


    緩緩的神魂歸位,文飛收了功,叫道:“出來吧,鬼鬼祟祟的做什麽?”


    丁離嬉皮笑臉的從後門轉出來:“我就是出來撒尿。是了,師父,你在這裏做什麽啊?”


    文飛又好氣又好笑的,卻懶得和這個痞賴的弟子多說廢話。這家夥明明是躡手躡腳的跟著看了半天了。


    “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鬼鬼祟祟的做什麽?又不是小偷。”文飛拿出師父的架子,先把丁離訓斥了一頓,方才道:“我自然是在修煉本門道法!”


    “我以前也不見師父道法管用,為和現在大大變樣。難道是師父得了什麽奇遇,遇到高人傳授了秘籍不成?”丁離奇道。


    文飛氣不打一處來,自己這徒弟還真敢說話。當下上去就是一個暴栗,喝道:“以前你師父是修道未成,現在自然不一樣了。師父我三三天之後要開壇行北鬥七元祈禳之法,你去給我想辦法做七盞燈來!”


    丁離大驚:“師父,莫非你也是和諸葛亮一樣,做了什麽有傷天和的事情,要不然怎麽……”


    話說到一半,就見文大天師臉色不善。不由說不下去了,他哪裏懂這些?不過是從小看那些雜書,還有電視劇才知道的。


    文飛再次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自己這徒弟雖然是順嘴胡說,但是還真的確確實實說道了根子上了。那黃石火山爆發,波及兩個時空的因果,怕是要落在自己腦袋上了。自己才會這麽淒慘!


    每個時空單獨存在,卻又有著極其神秘難言的共振關係。就好像兩個對著放的鏡子,能倒映出無數的鏡子一般。


    時空之間的關係就是連文大天師也隻不過是稍稍見到了一絲端倪,想來若非如此,他也沒有這次重來的機會。


    見著文飛臉色有些不定,丁離不知道文大天師正是被他說中了心思。反倒有些害怕起來,怕自己這個無良的師父正在動什麽心思懲治自己。急忙叫道:“天色不早,我明天還要上學,先去睡覺了!”


    “去吧!”文飛正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一時有些蹉跎感慨。半天反應過來,不對啊!明天不是星期天麽?這臭小子。


    文飛再次進入乙世界的時候,立刻受到了極其隆重的接待。那些阿齊曼部落的武士們幾乎都圍了過來,看著丁離帶著的一車子兵器,幾乎都要把口水給流了出來。


    這個時候歐洲的那些殖民者的煉鋼技術也不見得發達,再加上這時候他們來到歐洲的勢力還沒有日後那麽大。從歐洲運過來的東西時斷時絕,日子過的十分辛苦,


    差不多現在還處於拓荒建設的階段,起碼還要一百年才開始漸漸享受成功。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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