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彩珠在巷口堵著我那還是不要跟王獻之一起走過免得又惹出風波。


    看王獻之還是徑直往前走我叫住他道:“你在這兒等等我先去把彩珠打走。不然她看見我們一起回去又跟她家公主告狀的。”


    我大病初愈實在經不起她們折騰了能少一事是一事吧。


    王獻之卻不管那些邊走邊說:“不怕她家公主現在暫時還沒這份閑心。母妃都快翹辮子了要是女兒還在鬧著爭風吃醋那還是人嗎?”


    我隻得快走兩步攔住他懇求道:“你就聽聽我的先在這兒等等好嗎?是的她家公主現在是顧不上可是她母妃病了也好死了也好總有個期限吧又不是無限期的。等她母妃的事告一段落了她多的是時間來慢慢跟我們算舊賬。就如你說的他們的母妃死後她哥哥被皇後接納、成為皇太子的可能性比以前還大些。如果這樣的話這天下將來就有可能是這兄妹倆的天下。有道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們現在還是小心點為妙不要隻顧著逞一時之快給將來留下無窮的禍患。”


    聽我這樣說他隻得無奈地站住了。看我走了兩步後又在後麵交代我:“要是她又借機找茬你或者回頭來找我或者幹脆回書塾去就是了不用跟她羅嗦。(.無彈窗廣告)”


    “嗯”。我朝他點了點頭心裏覺得很溫暖。回想幾個月以前我在街上被公主地手下圍住毆打時的那種驚惶與無助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有人關心有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走過去跟彩珠道早安然後深深致歉道:“真是對不起最近我病了一場八、九天不能下床。經書還差一點沒抄完。不過再有兩天就好了彩珠姐姐可不可以給我寬限兩天?”


    彩珠卻隻是滿腹心事一臉憂慮地看著我過了半晌才說:“經書的事不急你什麽時候抄好什麽時候給我就行了。我今天來。不是為這個而是……”


    看彩珠這樣凶悍的女人竟然吞吞吐吐起來我覺得很意外也有點好笑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問:“而是什麽呢?彩珠姐姐盡管說別客氣。”


    彩珠又猶豫了一會才囁嚅道:“你可不可以去看看我們殿下?他最近很不好真的不好。”


    六殿下很不好?


    這也好理解母妃病危任誰都不會好的。


    不過既然彩珠把這個“不好”特別強調出來。我也隻好隨口問:“他怎麽不好了?天天一日三餐外加宵夜地折磨你們?”


    這是很有可能的。(.好看的小說)那個變態平時“很好”地時候就以虐待身邊的女人為樂了何況現在還“很不好”呢?我都懷疑在彩珠光鮮的衣服底下。早就已經遍體鱗傷了。


    彩珠好像對我話語之間的諷刺一點也沒在意隻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要是這樣就好了。問題是他不。他現在不折磨我們了他折磨他自己。”


    我當出了什麽事呢原來是變態又換新花樣玩了。這回他不玩別人了改玩他自己。


    我用嘲弄的口氣問:.紅的烙鐵烙自己?”


    我本來是一句戲虐想不到彩珠竟然點了點頭。


    我悚然而驚:這人瘋了不成?


    同時心裏也起了一點憐憫。畢竟。他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他母妃地病。不管他本來是怎樣的人。孝心是千古同一的。我也是不久前才痛失慈母的人很能理解失去母親之際的那種痛徹心扉。


    想到這裏我輕輕歎息問彩珠道:“他光折磨自己?有沒有說什麽呢?”


    彩珠一臉疼惜地回答:“他說都是因為他作惡多端做了太多壞事他母妃才這樣的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所以他恨自己隻有折磨自己才能求得一點心安。”


    我聽了越惻然了。這樣的人居然也孝心可感。可是“我去了有什麽用呢?”


    我和他不過少少地打了幾次交道。而且記憶中每次見麵不是他打我就是我想辦法整他我們甚至連交談都很少。我們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我去了他會聽我的嗎?


    彩珠愁眉苦臉地說:“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是能想的辦法都想到了都沒有用才來找你地就死馬當成活馬醫吧。我們殿下已經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擔心我們娘娘還沒有……殿下先……”


    難怪她跑來找我的事情真地很緊急了。幾天幾夜不吃不喝想不到那個變態殿下對自己母親的感情這樣深難道他想隨母親一起去嗎?


    但真地要我去見他我又猶豫了。我怕彩珠隻是在誇大其詞甚至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我怕她們知道我失去了娘親就故意拿孝心來做文章好讓我因感動而答應。


    而事實上那個變態殿下根本就沒有變他依然以折磨別人來緩解自己的情緒壓力搞不好現在他正拿著皮鞭在宮中的某處等著我呢。


    想到有這種可能我渾身泛起了一陣寒意。


    於是我很對彩珠說:“這個你讓我想想好嗎我現在還不能作決定。”


    進皇宮去見那個魔頭除了自己要好好想想還要跟王獻之商量一下最好讓人派人去宮裏打聽一下看六殿下是不是真的如彩珠說的那樣了。


    誰知彩珠卻噗通一聲跪倒在我麵前說:“算我求求你了去看看我們殿下吧。你也是剛剛失去了娘親的人肯定能體會到我們殿下的痛苦的是不是?我知道以前都是我們對不起你求你看在殿下地一片孝心上進宮去勸勸他吧。”


    我忙拉住她的胳膊說:“你有話起來講。這裏是路上人來人往地。叫別人看見了還不知道生了什麽事呢。”


    不拉還好一拉她反而哭了起來哽咽著磕下頭去:“求求你去勸勸我們殿下吧。請相信我如果不是實在沒別的辦法了我不會來打擾你的。”


    我尷尬地四處張望。王獻之早就在那邊探頭探腦了估計就快過來了。再看看周圍還好幸虧是早上路上的行人還不多即使路過的也都是行色匆匆頂多瞄兩眼就走了還沒有圍觀的。


    會起個大早趕路的都是勤快人。不然彩珠這麽一哭一鬧那還不馬上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上了?


    彩珠還沒起來王獻之已經等不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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