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玩了一會兒後看王獻之坐在旁邊一直看著我又止我把妹妹交給燕兒笑著對他說:“我們去外麵走走吧。”


    我的屋子隻有這麽大有燕兒在我們有什麽話也不好說的。


    他自然也明白這點忙站起身和我一起走到屋外。


    此時已是黃昏夕陽的最後一道光影已經消失在群山後麵路上隨處可見收工回家的人。其中有些認識我的看見我和王獻之在一起猜也猜到是他了笑眯眯地跟我們打招呼。


    明天他們又該有議論的話題了。很高興我和王獻之能給人們提供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給他們的生活增添些許佐料和樂趣。我們倆作為這石頭城的居民為豐富城市居民的業餘生活做點貢獻也是應該的。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小巷走到了河堤上。河邊的船上人家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


    我歉疚地問他:“天都黑了你肚子餓不餓?”


    我還沒回來他就已經等在那裏了肯定是沒吃晚飯的。


    “餓”他老實地回答。他的肚子也積極響應適時地出了幾聲咕嚕。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手指著河堤下的一排房子說:“我們去那邊找家酒樓吃飯吧。”


    “可是燕兒還在家裏呢。”我有點躊躇。次次都是他請我吃飯現在到了我家裏明明該我做東了。


    “我們吃過後給燕兒帶點回去就行了。”


    “那好吧。”我隻得答應著。都已經這會兒了菜場早就沒菜買了。我帶他回去做飯。拿什麽給他吃呢?燕兒不可能準備很多菜的我走的時候給她留的錢就那麽多。


    兩個人找了一家酒樓坐下我這才想起來問他:“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會回來呢?”


    他神秘一笑:“我在你身邊安插了內線啊會隨時向我匯報你地情況。”


    “你開玩笑地吧?”我遲疑地問。


    雖然明知不大可能我還是將信將疑。如果他真想這麽做他是有這個能力的。


    隻是真這樣就有點可怕了那我不是什麽秘密都沒有了?


    他拍了拍我放在桌上的手說:“跟你開玩笑的啦是我猜的。你已經進宮三天了也該回來一趟了。我在碼頭邊沒等到你。就直接跑到你家裏來了。”


    “你在碼頭邊等過我?”我驚訝地問。


    要是今天擺渡人不換我在碼頭邊就已經知道了老梅肯定會告訴我的。


    “是啊等了有半個時辰吧。”他輕描淡寫地說。


    我心裏一陣激動。傻瓜要是我今天不回來呢?


    雖然如此我還是用調侃的語氣說:“本丫鬟何德何能。能讓一貫眼高於頂的大少爺紆尊降貴在河邊碼頭上一等就是半個時辰?”


    “當然是因為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包間的門就被輕輕地推開了。一個穿著時下最流行地衣裙梳著時下最流行的髻長著時下最流行的標準美人臉蛋的姑娘出現在門口笑吟吟地說:“七少爺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菜馬上就上來了。”


    “嗯那就趕緊上吧。”他是真的餓了。


    “好的馬上就來了。”


    我好笑地看著再次掩上地門。包間裏明明有兩個人好不好?她卻把我當透明人。當空氣自動忽略不計眼睛隻盯著他嘴裏也隻跟他說話。


    我據說也是美女一名就這麽沒有存在感嗎?


    這時對麵的他正很從容地補齊剛剛那句被打斷地話:“我會等你是因為我想你。”


    “我也想你。”說完我就張大了嘴我說什麽了?


    吱呀包間的門再次被推開了。


    “七


    不好意思你點的那個桃花魚……”酒樓的美姑娘再出現了。


    王獻之同樣笑吟吟地非常有禮貌地對美姑娘說:“你先出去一下好嗎?順手把門帶上。”


    “可是那個桃花魚……”美姑娘的眼裏出現了一抹受傷一抹不甘。我懂她地感受這樣地標準美人怎麽也不該淪為被清場的對象吧。


    王獻之的笑容消失了表情中出現了幾分不耐:“我已經有桃花魚了你出去吧把門帶上!”說最後一句話地時候他聲音低沉帶著明顯的命令味道。


    “好的七少爺”是很失落的語氣不過也不敢違拗乖乖地帶上門走了。


    看他站起身繞過桌子朝我走過來我心跳加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幹澀的嘴唇笑著說:“這家酒樓上菜好慢桃花魚沒有了別的菜可以先上嘛。”


    他走過來把我擁在懷裏輕輕歎息道:“我是真的好想你。”


    我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著他的氣息。他的心跳像咚咚的鼓點那樣有力地敲擊著。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我的腦海:要是哪天我聽不到這心跳聲了那可怎麽辦?


    “不要離開我。”我喃喃地說自己都不知道在咕噥什麽。


    “這正是我要說的。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他用宣誓一樣的口吻在我頭頂說。


    “嗯永不分離。”我允諾著心裏卻漸漸湧起了一股別樣的感覺。


    “在一起”有許多種方式嫁給他做妾一樣也是“在一起”也可以“永不分離”。


    可是那就意味著要在道茂的手下當妾要和她分享他。而且她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是他的孩子最名正言順的母親就連我以後生的孩子都要叫她“娘”的。一想到這點我的胃裏就翻起了酸水。


    在這樣複雜的家庭裏我和他的感情會變得不純粹幸福也就要大打折扣。甚至根本就沒有幸福可言。


    我爭的從來就不是什麽妻妾的名份而隻是那份純粹。純粹的感情純粹的不打折扣的幸福。


    在這樣的時代裏我這樣的出身有這樣的要求真的是奢望嗎?


    如果事情到了最後現還是隻可能有這一種方案唯一可行的方案我真的能拒絕然後飄然遠行從此永不在他的視線裏出現嗎?


    “你怎麽半天不吭聲了沒什麽要跟我說的嗎?”他笑著問我。


    我抬起頭現他的笑容意味深長我不禁狐疑起來:難道他真的在我身邊安插了內線?如果是真的那人是誰?


    我試探著說:“九公主瘋今天早上突然跑到含章殿找皇後說她晚上做夢夢見她哥哥滿身都是血要拉我陪她上前線去找她哥哥。”


    “你別擔心我會去找皇後姨母讓她答應不放你走。她對我一直挺好的我進宮當伴讀是她親自提名後來九公主的母妃請求招我為九駙馬她也事先征求我的意見然後幫我一力回絕。”


    看來九公主早上的提議他真的已經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內線之說似乎並非隻是子虛烏有。


    這讓我不得不產生了另一個疑問:“我當選才女大賽的第三名也是你幫我向皇後求來的嗎?”


    他斷然否認道:“當然不是那是憑你自己的本事得來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如果是我求來的就不是第三名了我會直接求第一名的。”


    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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