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進北中郎將府後新安公主就嚷著先要好好洗個澡一頓飯。(.無彈窗廣告)


    公主開了金口府裏的下人自然諾諾連聲地趕緊下去準備。


    平心而論這一路上桓渲他們對公主還是很照顧的。雖然公主帶了十幾個人隨行他們還是派了專人為公主做飯不敢使喚公主的婢仆。即使露宿野外供給公主的飲食也沒有馬虎過總是熱菜配冷碟有葷有素大米飯加小米粥不敢稍有怠慢。


    唯獨洗浴一事露宿時的確是有些困難。但每到一個城鎮必然給公主安排當地最好的房子住宿讓她好好休整一下。


    當然了再怎樣到底比不上皇家的奢華也不可能像在她自己的蘊秀宮一樣的自在。


    不一會兒下人們來回報說香湯準備好了。公主起身去了浴室彩珠和三個隨行的宮女也跟著進去了。


    看這架勢公主是連洗澡都不自己動手的隻是躺在那裏讓人服侍。


    想到那情景我就覺得別扭。大家都是女人耶脫得一絲不掛的讓別的女人看光光還讓她們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那是什麽怪異的感覺啊?


    當然當然我不是說由男人服侍會感覺好些。我的意思是洗澡是很私密的行為還是不要讓那麽多人參觀自己勤快點親自動手會來得自在些。


    “小姐請喝茶。”


    我聞聲轉頭一個俏生生的小丫頭站在我的座位旁手裏端著一個托盤盤子裏有一盅茶和幾樣小點心。(.好看的小說)


    我往手邊的茶幾上看了一眼:“咦。剛剛這(更新最快)裏明明有一杯茶的呢?”


    剛進這個客廳地時候就已經有人奉過茶了。


    小丫頭笑眯眯地說:“那茶我已經拿去倒掉了她們搞不清楚亂上茶。太子殿下親口跟奴婢交代過的小姐不喜歡喝花茶隻喝清茶。”


    我愣了一下:他是怎麽知道的?


    想了想隻有一種可能:衛夫人告訴他的。因為我在書塾的時候的確隻給自己泡清茶的。


    小丫頭把托盤放在茶幾上把茶杯小心地送我手裏揭開杯蓋說:“小姐您看。這是殿下專門交代為您準備的綠珍眉。”


    我的目光卻被手裏的杯子吸引住了。這是一隻呈半透明狀地白色玉杯杯腹外滿飾著卷草雲紋的浮雕杯底還有橢圓形圈足。我再沒見過什麽好東西也知道手裏的杯子價值不菲了。我試探著問:“這件寶貝是不是還有名字的?”


    小丫頭笑出了兩個小酒窩:“是啊叫玉玲瓏。”


    “好名字”我轉動著手裏的杯子。看碧綠的茶葉在水裏如銀針般懸空倒立又讚了一聲“好茶葉”。抬頭再看看她可愛的酒窩補了一句“好丫頭”。


    這小女孩笑起來可真甜聲音糯糯軟軟地典型的吳儂軟語但又努力模仿北人口音所以聽起來就有一種特別的韻味。


    聽見我誇她。她斂一福道:“小姐我叫玲玲以後就由我專門服侍小姐了。”


    我再次愣住了帶點錯愕地問:“你專門服侍我?不會是。你們太子殿下親自指定的吧?”


    她很快回答說:“就是啊。得知小姐已經隨公主一起動身來這裏後殿下就在府裏的下人中物色專門服侍小姐的人最後選定了我。殿下說我機靈可以服侍小姐。”說到這裏的時候小丫頭又忍不住笑了。看得出能被太子殿下親自選定她覺得是一種榮耀。


    我低頭喝了一口茶水。有名的“綠珍眉”一直是作為貢品存在的據說在市麵上很難買到。隻有在皇宮和那些豪門世家才喝得上。想不到我今日也“貴族”了一回。


    隻是茶水喝進口地時候並沒有特別的“驚豔”。大概是在


    家書塾的時候。整天跟著那幾位大少喝好茶喝習慣了覺也養刁了。


    我喝茶地時候那個叫玲玲的小丫頭就一直眼巴巴地盯著我的嘴和我臉上的表情弄得我不好意思起來。如果這是好吃的東西我還可以解釋成她嘴饞。可這是茶水啊難道叫我分給她喝?我隻得端起茶幾上的一碟點心說:“這個你吃過嗎?”


    她搖頭。


    我笑著說:“我也沒吃過。不如你幫我嚐嚐看好不好吃你說好吃了我再吃。”


    她果然嚐了一口然後直說“好吃”。我索性把碟子塞到她手裏說:“好吃你就都吃了吧我不餓再說過一會兒就該吃飯了。”


    她臉紅了急急地解釋道:“我也不餓。我隻是遵照殿下的吩咐看小姐到底喜歡吃什麽喝什麽所以剛剛才會盯著小姐看。”


    這丫頭年紀雖小想不到還挺敏感的一下子就悟過來了。


    她又絮絮叨叨地告訴我:“這幾天太子殿下每晚臨睡前都會把我叫到他的床邊。一點點地回憶跟小姐在一起時生的那些事說到小姐地某個習慣就會讓我記住。”


    我趕緊朝客廳門口看了看還好新安公主還沒有回來不然這些話讓她聽見了又不知道作何感想了。她本來就恨我搶走了她喜歡的王獻之要是現在讓她知道她哥哥對我如此用心會不會又以為我正在搶走她的哥哥?


    還有一點讓我尷尬地是我和太子之間生的那些事除了恐嚇傷害就是捉弄這些怎麽還好意思拿出來講給別人聽啊?尤其是講給下人聽他就不怕損了他太子的威名?


    我忍不住好奇地問玲玲:“那他講了些什麽呢?”


    玲玲說:“好多哦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就是他說小姐曾用一個‘笑’字騙了他六萬貫錢是不是啊小姐?”


    “是但是隻是可是……”


    我算是服了那個人了。一般的男人遇到這樣的事都會諱莫如深吧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曾被女人那樣捉弄。可他居然當成美好回憶在下人麵前大講特講似乎無限懷念無比興奮。


    看來對某些人而言永遠沒有最變態隻有更變態。


    沒想到玲玲的眼睛裏卻一下子放射出崇拜的光芒:“啊小姐你好了不起哦!你知道嗎?太子殿下講這些的時候一邊說一邊捶床甚至拍自己的大腿口裏直說‘絕了真是絕了太好玩太有意思了。’”


    果然沒有最變態隻有更變態。


    可是慢著剛剛我似乎聽漏了什麽。我放下茶杯嚴肅地問玲玲:“你剛剛說太子殿下拍著自己的大腿是怎麽回事?難道你看見了他的……”大腿?


    玲玲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如果他連這麽個小女孩都不放過的話那就真的是太過分了。


    好在玲玲立刻臉紅紅地搖著頭說:“沒有啦他穿著睡袍的。因為下麵還有兩個人在給他捶腿所以暫時沒有蓋上被子。他先慢悠悠地說說得興奮了才會拍自己大腿。”


    我籲了一口氣。那還好別的女人和他願打願挨我管不著可這個玲玲既然是他指派給我的年紀又這麽小我就不能不聞不問了。


    這時門外又進來一個仆人說:“小姐吃飯了。”


    我回身看了看:“可是公主還沒洗完那?”


    來人回道:“公主已經去餐廳了太子殿下也已經就座就等小姐了。”


    我隻得跟她走了出去。


    繞了幾個彎後來人把我領到餐廳門前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站在門口看著裏麵餐桌正上方的那個人心裏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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