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尚儀和庾暢走後我也從司籍部走了出來正好遇到小梳子就站著說了一會兒話。我說要去蘊秀宮拜望九公主小梳子說:“九公主剛進去見皇後娘娘呢。”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外麵走走等會再去找她。”


    信步走到桃園那裏早已沒了桃花而是滿樹累累垂垂的果子。今年桃子大豐收好像每根桃枝都不堪重負一樣紛紛壓彎了腰。


    這回該不會遇到皇上了吧。


    走了一會兒皇上是沒遇到但遇到了宮裏的另一個重量級人物帶著幾個美女在裏麵遊玩。


    既然進來了他們也看到了我我隻好走上前去拜見道:“諸葛桃葉見過三王爺。”


    三王爺的封號是什麽我居然一下子想不起來了。皇上的皇子皇女幾十個真還記不了那麽多而且他們的封號還會變化。如這次打了勝仗皇上一高興就給他的好幾個皇子重新加封像眼前的三皇子好像就加封了封號也變了。


    “你就是諸葛桃葉?”三王爺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


    跟在他後麵的幾個女人似乎比他更感興趣有一個甚至熱情地走過來拉起我說:“起來吧別跪在地上了你現在說不定肚子裏已經懷上孩子了呢。”


    我紅著臉囁嚅道:“沒那麽快吧我才結婚沒幾天。”


    他們一起笑了起來其中三王爺笑得最響末了還揶揄地說:“王獻之那樣氣宇非凡的人一擊中的也是很有可能的。”


    一群女人更是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我能說什麽呢。他是王爺他要打趣我我連調侃回去都不能。隻好當鋸嘴葫蘆悶頭紅臉做敬畏狀。


    既然他們在這裏。我也不好留下來繼續打攪就欠身告退。


    正要轉身離去卻聽見三王爺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你還好沒犯糊塗嫁給了王獻之要是嫁給某些變態。.#.這輩子可就有得受了。”


    我汗流浹背什麽話都不敢回隻求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三王爺可以含沙射影地譏刺某人如果因此遭來打擊報複是他家的事可是我如果淌進這趟渾水裏日後被人歪曲成我和三王爺一起說某人地壞話那可就不妙了。


    已經走出了桃園一個貌似王爺愛妾的人又追上我說:“諸葛夫人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我納悶了。王爺的愛妃要求我什麽事?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說:“你可能也聽說過三王爺最喜歡王獻之地字畫了。下月初五是王爺的生辰。可不可以拜托你家相公寫一幅字畫讓我送給王爺做壽禮?哦。忘了告訴夫人我地名字。我是王爺側妃林巧我有點驚訝了因為三王爺一直是以品行端正。仁厚謙和聞名於世的。正因為如此雖然他身體一直不怎麽好爭奪太子寶座的呼聲卻一直很高一度比曾經的六皇子也就是現今的太子高得多。據說他是沒有側妃地據說他臥病在床的時間比起床的時間還多可是我今天看到了這個人完全顛覆了那些不知被誰灌輸的關於三王爺的概念。


    顯而易見三王爺身體沒那麽差品行也沒端正到不好女色的地步不然這一群美女作何解釋?還是他本來就是做給世人看的隻因太子在女色上名聲太壞他就在這方麵留一個幹淨的好名聲太子橫暴他就孱弱無害?可是孱弱對一個儲君來說也是致命傷啊不好女色對那些一心想借女兒鞏固地位的大臣也同樣是缺點啊無懈可擊無孔可入地正人君子大家崇敬是崇敬可也隻會敬而遠之。我們大晉從來都不是正人君子當道。


    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把我的腦子弄得跟漿糊一樣。好在皇家地事與我這種小老百姓也沒什麽關係。雖然已經受封為什麽夫人了骨子裏我還當自己是平頭百姓不想琢磨那些所謂“國家大事”。


    但想到庾暢剛剛教導我的話又覺得自己應該改變一下觀念了。也許從現在起多關心關心上層社會地動向比如三王爺和太子之間地爭鬥。多拉攏一些上層社會的人比如請王獻之好好寫一幅字給剛才求字地三王爺側妃林巧


    其實到現在“三六之爭”結局已定。雖然太子沒為戰爭出什麽力但他帶著部隊上了前線然後部隊打贏了功勞自然也就算到了他頭上了。


    不過權力之事誰又說得清楚呢不到太子真正登上皇帝寶座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三王爺這邊也不能完全無視。


    回到含章殿小梳子迎上來告訴我:“九公主已經走了不過我已經向她稟報說你要去拜望她現在應該已經回宮等你了吧。”


    謝過小梳子我急忙來到蘊秀宮一進門就見新安公主懶洋洋地坐在前院的葡萄架下。今年的葡萄也長勢喜人一串串紫紅的葡萄掉得低低的公主一邊伸手摘葡萄丟到嘴裏一邊含糊地問:“你找我做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念公主特意過來看看。”


    “喲成親了就是不一樣嘴巴也甜了是你的王獻之把你的嘴巴吻甜的吧。”


    我無可奈何地說:“公主您還是未婚的姑娘這種話還是不要說比較好。”


    自從跟她一起在前線經曆了那些事我們之間也許真的如庾暢說的變成了什麽患難之交我跟她說話也自然而然地隨意起來也不大注意她的公主身份不大用敬語純粹就是朋友間的交談了。


    她也一樣以前就是隨意的人現在更是。聽到我的話她立即虎著眼嚷了起來:“什麽不要?他娘的才不要我要你會給嗎?我養了十幾年的駙馬被你一個掃地抹桌子的丫頭搶去了想起來就氣!”說完朝我的麵門狠狠扔過來一串葡萄。


    公主您這是要請我吃葡萄還是要砸我啊?


    我狼狽地接住。就算這是她好心請我吃吧洗都沒洗的怎麽吃?我可不是她直接摘下來塞嘴裏故而隻是捧著。


    她罵罵咧咧嘀咕了一會氣撒得差不多了然後就看著我問:“你幹嘛不吃啊我這葡萄很甜的是新疆的葡萄種我自己種的呢。”


    我隻好撚了一顆送到嘴裏:“那個我不知道公主是不是賞給臣妾吃的也許公主隻是要我捧著等下公主自己要吃的呢。”


    她把我狠狠地一瞪:“得了你少裝出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給我看扮豬吃老虎是可恥的你連我的男人都敢搶這會兒又不敢吃我的葡萄了真假!”突然眼睛睜圓憤怒地指著我說:“你不會是嫌髒不吃吧你敢!我都不洗就吃我親手種的葡萄會髒嗎?”


    “不髒不髒真好吃。我說怎麽這麽好吃呢原來是公主親手種的。”我一大把一大把地往嘴裏塞原來公主種的葡萄是不用洗的因為身份夠高貴的緣故。


    她這才露出了一點點笑意。


    我小心翼翼地問:“公主今日誰惹到您了?”不可能是我吧我才剛來啊。我和王獻之成親的事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


    “還有誰敢惹我生氣除了父皇母後太子哥哥你說還有誰敢?”


    說到這裏突然抬起手指尖直戳到我臉上說:“哦我忘了還有你這掃地抹桌子的賤丫頭敢!把我的駙馬都給搶去了從來陰溝裏翻船沒我翻得這麽慘的。哼要不是念在你救過我兩次的份上我肯放過你麽?隻不過本公主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讓你將功折罪就不跟你計較了。”


    得了又來了今天到底誰招惹這位太歲公主啊?陸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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