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後聽古屋花衣越覺得,這倆妹紙絕對是來自於大宇宙的惡意!


    一邊口口聲聲地說著你是被選中之人,所以賦予你至高無上的能力,你可以想幹嘛就幹嘛不拉不拉,一邊又不懷好意地通知你其實還有兩個對手,你得幹掉他們才能為所欲為……


    搞傳|銷的都沒有你們這麽強大的感召力啊喂!


    還是說,這輩子想要統治世界站在最高點的人,其實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這麽努力地撲騰,就是為了再飛回天上去?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白蘭真的從背後長了一對潔白的大翅膀。


    頭頂上忽然落下一片陰影,遮住了落在書本上的餘暉。早就聽見他腳步聲的少女抬起頭來,掃了眼不遠處已經空無一人的小路,淡淡開口:“走了?”


    “嗯,幾句話而已。”白蘭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戲謔地低頭:“怎麽,小花吃醋?”


    “抱歉我不是百合。”古屋花衣將書簽塞進夾縫中,然後啪地一聲合上,故意曲解了他的話。


    “是這樣啊。”白蘭歪頭想了想,隨即一躬身,就這麽一屁股坐在了少女的身邊,感受著樹幹的粗糙透過襯衣劃過皮膚,他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你都聽見了?”


    “聽見什麽?”少女挑眉反問。


    “當然是我們的談話。”


    “沒有。”否認的幹脆利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好像還是我告訴你的吧?”


    白蘭輕笑:“說的也是呢。”


    毫無營養的對話,來來去去的試探。


    這年頭,裝傻誰不會啊。


    想敞開天窗說亮話,當然可以,隨時都能奉陪。古屋花衣笑的大方,但前提是你先報上自己的誠意再說。


    “小花有什麽理想嗎?”沒想到白蘭就這麽岔開了話題。


    古屋花衣倒是沒什麽所謂,隨口答道:“理想啊……很多啊。”


    “比如說?”


    “吃飽,不暈,回家。”少女說的幹脆,這的確算是她近期,或者也可以說是她今後很長一段時間的理想。


    白蘭拄著腦袋,勾了勾嘴角:“真是樸實的理想呢~”


    “樸實算是褒義詞嗎?”


    “當然。”


    “那謝謝誇獎了。”


    “……”


    兩人說話的這段時間,天邊的落日也一點一點的墜下。僅僅是幾分鍾之後,便徹底消失在了視線裏。漫天的紅霞最終被墨色吞噬,有一個夜晚,降臨了。


    雖然古屋花衣是夜行動物,但這並不代表她會樂意大晚上的陪對方在外麵喂蚊子。開玩笑,自己都還吃不飽呢,憑什麽還要便宜那幫飛來飛去的小吸血鬼。


    常年吃不飽的古屋少女已經產生了一種近乎於病態的心理——任何敢跟她搶口糧的生物都該死!


    “你打算坐到什麽時候?”出於禮貌,起身之前古屋花衣還是詢問了一下對方。


    不料後者頗為委屈地開口:“我一直在等小花問我的理想呢。”


    古屋花衣瞬間頭大:“……我要是不問你,你是不是就打算在這兒坐一晚上?”


    “小花會陪我嘛~”


    “……”陪你個大頭鬼!!


    古屋花衣幹脆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葉碎屑:“我對別人的*沒有太大的興趣。”


    “是嗎?那真可惜。”


    話音剛落,校園裏的路燈剛好在此時亮了起來。白蘭那俊秀的麵龐在昏暗的燈光下忽明忽暗,雖然他依舊笑著,但他的眼神裏所傳達的,分明是另一層訊息。古屋花衣將視線從她的眼睛上移開,轉而看向他眼底的倒三角紋身。


    “可惜什麽?”她居高臨下地望著坐在地上的少年,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一種可以和對方相抗衡地氣勢。


    那時候的他們還不知道,這種氣勢有一個簡單又好記的統稱,叫做王八之氣。


    “我以為你會阻止我啊~”白蘭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兩人此時的姿勢,就這麽慵懶地仰頭看他:“畢竟,我的理想是要統治世界呢~”


    “這年頭做白日夢的多了去,我還想成為世界之王呢~”


    雖然沒想到他這麽直接就把話挑明了,但古屋花衣還是不屑地嗤笑:“還是說,你覺得我長的比較像救世主?”


    白蘭笑眯眯地開口:“也對,救世主才不會隨隨便便抱著別人的脖子啃呢。”


    古屋花衣冷笑著反擊:“是啊,世界之王也不會隨隨便便就被人啃了脖子。”


    “……”


    越是聰明的人,就越容易感到無聊。而當他們對這個世界徹底厭倦的時候,除了創新,就隻剩下毀滅。


    古屋花衣早已忘了自己是從哪裏看來的這句話,雖然說的有些極端,但此時想來,卻覺得極為應景。因為這個叫白蘭傑索的男人,便屬於這個範疇。


    他有智慧,有能力,而今天到訪的這兩個女人,則給他的野心,增加了最有分量的一顆籌碼。


    “話說回來,你就這麽把一切都亮給我看好麽?”


    “我在展示合作的誠意啊~”白蘭也從地上爬起來,咧嘴笑道:“況且,小花不會告訴別人的,不是嗎?”


    “……”


    這哪裏是合作,分明是威脅!!


    好想把他那整齊的大門牙給一個個掰下來怎麽辦!


    或者幹脆一口咬死以絕後患算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對我這麽有興趣。”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是這麽回答的,平淡且沒有一絲情緒:“但我早晚是要離開的,或許是一周,一個月,也有可能是下一秒。當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便是說再見的時候。”


    “如果我能找到幫你解決的辦法呢?”這次換他俯視著少女,眼神裏閃著莫名的光芒:“作為交換,留在我身邊怎麽樣?”


    “別鬧了好麽?這種深情款款的範兒不適合你,真的。”古屋花衣被他這個表情逗得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我不屬於這裏,所以留住我的概率,比你成功統治世界還要微乎其微。”


    “就是這樣才比較有挑戰性啊~”白蘭重新露出一副欠扁的表情:“小花難道不這麽認為嗎?”


    “我認為你還可以更幼稚點。”少女收了笑容,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你願意做什麽做什麽,這些都跟我無關。但醜話說在前麵,我不賣身,所以別妄想拉我入夥。”


    “拒絕的真幹脆。”後者頓時包子臉:“能問為什麽嘛?”


    “看你不順眼。”


    “……”真是令人無法反駁的理由。


    “而且你笑的太猥瑣了。”古屋花衣拖長了音,不慌不忙地又加上一句:“老師說對待心懷不軌的男人就要快刀斬亂麻。”


    “…………什麽老師會教這種東西啊。”


    “解剖課老師~”


    “……”


    路燈下,古屋花衣笑的一臉燦爛,白蘭傑索卻感到一陣惡寒。


    於是這個話題自此暫時劃上句號,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次被提起……


    有白蘭傑索在的地方注定不會風平浪靜,古屋花衣一邊想著,一邊抄著手慢悠悠地往回走:就算她欠了對方一個人情又怎樣,欠人情可不代表就要把自己賠進去。


    更何況,她早就不是人了。所以,她憑什麽要委屈自己?


    “親愛的暑假有什麽打算嗎?”白蘭從後麵追上來,趨步跟在她身邊:“我和小正大概都不會留在美國。”


    “暑假?”現在貌似才五月份吧?現在就開始打算暑假了嗎?古屋花衣頓時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們什麽時候放暑假?……別告訴我是這個月!”


    “確切的來說,是下周哦~”


    古屋花衣:“…………”


    下周放假你現在才告訴我!!


    於是等到古屋花衣和白蘭傑索一前一後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一個臉黑的像是丟了錢包,至於另一個,很明顯是錢包被他撿到了。


    “正一君~你們什麽時候放假?”


    看見正在客廳收拾東西的入江正一,古屋花衣決定還是再求證一下比較好。


    “暑假啊……”被點到名字的少年放下手裏的東西:“下周期末考試,考完就正是放假了。”


    古屋花衣:“……”


    旁邊的白蘭衝她無辜攤手,露出一副‘看,我就說是這樣吧’的表情,看得人極為火大。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古屋花衣搓搓手,訕笑著湊到入江正一的身邊:“正一君要回日本嗎?”


    “……”看著順便變換了表情的某少女,他僵硬地點了點頭。


    “正一君的家在哪兒?介意稍我一成不?”古屋花衣的算盤打得好,反正她在這非親非故沒住處的,不如跟入江正一一起回日本。


    “我家在並盛,花衣桑呢?”


    並盛?後者怔了一下……日本國這麽一個地兒嗎?


    就在她這麽一愣神的功夫,白蘭的聲音淡淡地進來:“對了,我聽說最近美國海關查的可緊了~”


    古屋花衣頓時覺得自己胸口中了一槍。


    “簽證啊~護照啊~入境登記卡啊~”


    砰砰砰又是三槍。


    白蘭意味深長地說道:“一個都不能少呢~”


    “…………”


    血槽清零,古屋選手被ko出局,白蘭選手完勝!


    看著得意洋洋的白蘭傑索,古屋花衣一口老血梗在喉頭,特想仰天長嘯一句——老娘才不是黑戶!!


    作者有話要說:白花花是要站在人類頂端的男人……


    花衣則是要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女人……


    這倆貨要是真湊在了一起,那才絕對是世界末日了otz


    但好在花衣少女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留戀,她隻是想回家而已。所以白爺就隻好委屈乃自己奮鬥啦~


    ——感謝——


    千凝芷寒妹紙的2個地雷


    憋屈的螃蟹妹紙的5個地雷


    以及靜兒妹紙的地雷


    撲到親親愛死你們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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