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事了,你們不用害怕,這些骨頭都是我的這位朋友控製的,是不會傷害我們的,你們也看到了,就是這些骨頭保護我們的。”潘金祥溫言安慰。這時才有一個十八.九歲,和張丙東年紀相仿的女孩站了起來(這是指張丙東的心理年齡,要是指身體年齡,張丙東可是千年老怪了!)問道:“金祥叔,村裏怎麽樣了?”


    張丙東很注意地看著這個女孩,能從魂懼中這麽快回複過來如果不是習過武藝就是膽識過人,估計是後者。完全是個鄉裏女孩的形象,比張丙東高一頭。(真自卑,張丙東不禁咒起大頭怪來,有那麽好的基因,那麽長的時間,怎麽就不稍微花點力點精力在外貌上,活了千多年還是個猴形)陳舊、土氣的糙布衣褲,一頭粗糙的頭發,馬馬虎虎地紮著,膚色偏黑,臉色卻透出健康的紅潤(看來恢複的滿快的)。相貌很順眼,而且一道劍眉襯出英氣,隻是眼神卻顯得有些朦朧(有點奇怪)。


    就感覺概言:一個頗有英氣的山裏女孩子。“很多人都死了!”潘金祥沉重地說,又抬起頭道:“但潘家大院還有三十多個人被火困在地窖,等著我們去救呢,大家都跟我來!”


    說著去扶還癱在地上的女人和孩子,那個女孩子也幫著扶著身邊的人。張丙東見沒自己什麽事,就帶著骷髏騎兵先下了崖。火樓已經被僵屍們推倒了,張丙東繼續指揮被火拷的血肉模糊的僵屍們搬著熾熱冒火的廢墟。


    看到工程進度很慢,周圍還有很多屍體,張丙東幹脆把所有看的到的屍體都發動起來了。這下一百多僵屍都忙活了起來,勞動現場真是一片火熱。等潘金祥帶著一幫婦幼慢騰騰地下來,廢墟已經被清理幹淨了。炙的碳黑的僵屍們也已經按照死靈法師的要求整整齊齊地排躺在路旁,估計人們看到死靈法師驅動自己親友的屍體會很難接受的。


    張丙東本來想潘金祥把這些女人孩子組織一下,在廢墟上潑點水,方便救人。還沒開口就隻見一群人炸了鍋似的哭散奔開了,找的找父母,尋的尋孩子,呼的呼親友……一時間哭聲大作,此起彼伏。張丙東隻好自己罩著魔法罩,在廢墟裏四處探測,終於找到了地窖入口。召來小白小黑撥開土石,打開了地窖的門蓋。


    隻見小小的地窖裏麵居然擠了三十多個人,由於空氣混濁,大部分人都暈過去了,有兩個睜眼的,也是有氣無力,隻能勉強睜眼了,看到兩個探頭探腦的骷髏頭也沒氣力去害怕了。張丙東下窖,抱起一個老太太,爬上木梯,遞給小白,再下去抱一個,遞給小黑。而小白小黑穿過滾燙的廢墟,將他們抱到路上去。


    潘金祥和那個女孩也注意到了這邊,兩個聚談了一會,那個女孩就一跳一跳地越過燙熱的廢墟來到窖沿,對張丙東說:“我來幫忙!”張丙東正在地窖下,點點頭。


    “我去下麵!”女孩一邊說,一邊被燙得直跺腳,好像站都站不穩了。張丙東還沒來得及點頭女孩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來。


    地窖裏本來就人疊人鋪了一地,張丙東剛剛才清理出一塊立錐之地。女孩一跳下來立足不穩,又沒地方邁腳,隻好往張丙東身上撲,兩手扶住張丙東雙肩往下壓,希望可以這樣穩住身子。但張丙東沒想到她這樣就跳了下來,吃了一驚,被她壓得直往後仰,眼看兩人都要倒地。張丙東連忙回了一下頭,隻見地上鋪著兩位瘦骨如柴的老太太,沒處撐手,這樣一躺,自己磕背事小,兩位老人家一命嗚呼事情就大條了!於是張丙東老實不客氣地吃起了豆腐,一把把女孩抱了起來,果然緩了一下後仰的勢子,但仍沒止住後仰的趨勢。女孩也意識到不能向後倒,抱住張丙東仰腰後揚腿。兩人雜耍般地終於平衡了重心……一會兒,又開始向後仰了。


    正當張丙東考慮犧牲哪位老太太的時候,女孩急中生智,回頭伸腿勾住了地窖木梯,將兩人拉了回來。兩人分開站穩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視一眼,兩個人的臉都瞬間變得通紅。


    氣氛有點微妙。女孩單手撫著發燙的臉,咬著嘴唇,扭頭看著旁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張丙東尷尬地搔著後腦,一時也不好說什麽,但心裏還在回味剛才的那個小小豔遇。雖然也不是什麽大美女,但一次,一把狠狠地抱住人家女孩子的身體,感覺還是很美妙的!“對不起!”女孩小聲道,沒有看他。


    “沒關係”張丙東一幅很不安的樣子,但其實心裏美的很。張丙東還想說點什麽,但地窖裏有人咳了起來,外麵的哭聲仍震天地響著,地窖裏的空氣也是混濁不堪,什麽屎味尿味都有,實在不是風花雪月的地方。


    張丙東暗咒了一下老天爺,搔頭道:“上麵燙,我去上麵,你把人遞上來吧!”“好”女孩好像已經從剛剛的小意外中恢複過來了,神色如常地看著張丙東點點頭。


    由於比人家女孩矮,又站的近,說話都得抬頭,這種感覺令張丙東很不爽。張丙東邊爬窖梯,邊回想到自己一把抱起女孩時,臉居然埋在人家柔軟胸部……真是大大地吃了一回豆腐!不禁暗自.淫笑起來。“哎喲!”想的出神,色鬼被燙了。


    “怎麽了?”張丙東心暗道:想你胸部想的出了神,忘記開魔法罩了。口裏卻說:“沒什麽,不小心被燙到了!”


    於是斂神念咒,罩著魔法爬了上去。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張丙東沒覺的有多久,三十多個幸存者就都轉移到地麵上去了。體質好的轉到地麵自己就慢慢蘇醒過來,體質差的還昏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令人著急。


    張丙東隻好給他們一人一個魔法,不一會,就都呻吟著醒了過來。原來潘輔庭、潘老太太等帶領30多人擁進了東院的地窖,敵人沒有發現這地窖,而大火濃煙也沒能波及到這來,三十多個人因此得以從獸人屠刀下逃生。


    張丙東坐在地上休息,女孩蹲在旁邊。“剛剛是什麽魔法?”


    通過剛剛的救人合作,女孩已經不太害怕張丙東了,反而覺得這個死靈法師更多的時候更象個普通小男生!通過剛剛的相處,張丙東也已經認識了這個女孩子,知道了她的名字叫潘皓梅,沒想到一個鄉裏女孩,名字倒是蠻風雅的。


    “中級死靈魔法——生不如死!”“啊”潘皓梅愕道:“名字這麽嚇人,是做什麽用的?”


    “是折磨人的,使人無論受什麽折磨,都不會暈過去。”“真可怕!”潘皓梅目瞪口呆地看著著張丙東:“這麽可怕的魔法可以用來救人嗎?!”


    “當然,你不是也看到了嗎!”潘皓梅若有所思:“看來魔法就像菜刀,沒有什麽善惡之分,就看人怎麽用。”


    張丙東看了她一眼,道:“是呀!”周圍的哭起突然大了起來,兩人一看,原來是蘇醒過來的人看到家破人亡,一個個哭的涕淚縱橫,痛不欲生。


    潘皓梅黯然道:“果然是生不如死!”兩人沉默了一會。


    “你是死靈法師,但你為什麽和傳說中的死靈法師不像?”“那我應該是什麽樣子?”


    潘皓梅比劃著手描述道:“骨瘦如柴,皮膚灰黑,慘白的手爪,沒腳,用飄的,然後穿著黑袍,看不到臉,眼睛發綠光。”“嗬嗬,大部分是對的,但死靈法師也是有臉有腳的,因為常常將自己藏在安全的地方,用巫靈來做自己的代言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誤解。”


    “哦,那死靈法師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中了屍毒!”


    “是為了研究魔法中的屍毒嗎?”“不是,是自願的!”


    潘皓梅小小的吃了一驚:“為什麽?”看著她吃驚的樣子,張丙東繼續得意地賣弄著魔法知識。


    “因為中了屍毒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變成不吃不喝不睡的人,修煉的時間比別人多了一倍,力量自然就比別人強一倍。所以死靈法師向來強大。還有其它很多好處,我就不一一列舉了。”潘皓梅湊近了一點,小聲問道:“為什麽人人都說死靈法師都是邪惡的!”


    “因為他們中絕大部分確實很邪惡!”“為什麽?”


    “因為屍毒!”“因為屍毒?!!”


    潘皓梅又吃了一驚。張丙東得意於有這種效果,望著她聳聳肩道:“是的,因為中了屍毒人人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但也因此失去了很多。身體會變成無知覺狀態,感官也會退化,內髒逐漸枯萎。從此食無味,睡不著,還做不了那種事……”


    說到這張丙東促狹地衝她挑挑眉毛,把她羞得滿臉通紅,不敢看他。不過周圍的氣氛可不對,死人都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活人都張大著嘴哇哇直哭。這家夥**也不看環境!


    隻見潘皓梅神色一黯,歎了口氣。連張丙東自己也直皺眉頭,再加上偶一轉目即不小心看到一具被打破腦袋,腦漿流淌一地的殘屍,一下子什麽心情也沒了。


    “所以死靈法師是像石頭一樣地活著,但人怎麽能像石頭一樣地活著呢,所以很多沒有定力的死靈法師都瘋了,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傷天害理的事情,死靈法師的惡名就是這麽來的。”“那有沒有選擇不中屍毒的死靈法師?”


    “也有,但都因為實力不夠,死在別人手裏了。沒辦法,死靈法師名聲實在是太臭了,人人喊打。”“是呀,且不說人怎麽樣,死靈法師的魔法本身就夠邪的了!”


    頓了頓,又小聲問道:“那你有沒有中屍毒?”“沒有”


    潘皓梅似乎鬆了口氣,高興地說:“難怪你的樣子和別的死靈法師不一樣,我也是認為你沒有中屍毒。”頓了頓,又想到了什麽,擔心道:“那你不怕實力不夠,死在別人手裏嗎?”“哈哈哈哈,我可是天才,不用變成那個鬼樣子魔力照樣漲的快!你不用擔心我啦!”


    “切!誰擔心你啦!”


    新收女徒弟休息了一會,再和女孩子聊了會天,心情好多了。於是再斥出精神力仔細地搜索,終於又在找到壓在屍體下未死的三個人,和跳進五丈多深的井裏才得以苟活的兩個人。


    但也發現了50多個鄉親,死在被大火燒塌的牲口棚下,還有西院柴草房與宅屋之間的夾道裏有200多人,全被獸人的毒煙彈嗆死。由於地窄人稠,死後多數還都站在那裏……張丙東一動不動站在土坎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人們淚眼模糊地在屍體堆中翻親友,然後是抱屍大哭,不少人已經找齊了家人屍體,將他們搬到空地上一字排開,然後一個人坐在一家人的屍旁哭的死去活來。


    張丙東想起自己的父母,這兩位在自己尚未懂事的時候就已經去世的最親的親人。也許正是因為當時太小不懂事,對喪失雙親沒有太多的悲傷,現在想起來,也沒有多深的痛楚,也許……隻是隱藏的更深吧!反而,對阿冰、小呂這兩個小時候相依為命的夥伴的遇難則一想到就一陣陣的難過,可能是因為小時候快樂都和她們倆有關吧,而且阿冰倆遇難,都是和自己撿那裙子直接、間接有關,如果自己不去撿那些可惡的裙子……


    一陣自責讓張丙東難過的緩不過氣來,雖然張丙東也知道其實這一切要怪火山爆發,要怪獸人殺掠,但總是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去撿那裙子,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奇說過,其實世界上是沒有神的,但現在張丙東真心希望這個世界上能夠有神,而且保佑阿冰和小呂還好好地活著,三個人還能有機會在一起,重新找回往昔的歡樂。


    “在想什麽?”潘皓梅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張丙東身邊。


    “沒什麽,很奇怪,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怎麽悲傷?”潘皓梅兩手插褲袋,凝望遠處,道:“有什麽呢?都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我媽媽和我最小的弟弟三年前死在獸人手裏,隨後我爺爺和妹妹餓死在大饑荒裏。我爸爸兩年前冤死在獸人的走狗度以忠手裏,我哥加入血魂團,在一次戰鬥中死了。我家就剩我一個,要不是血魂團不收女子,我早就加入血魂團了。”


    張丙東側頭看,隻見潘皓梅仍凝望著遠方,神色很是平靜。“我以為我從小就是孤兒,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了,沒想到你也不差!”


    “那是!”兩人同時苦笑。


    在風中沉默了一會。張丙東隨口問道:“獸人為什麽要屠殺潘家峪?”


    “雖然是淪陷區,但我們潘家峪人並不甘心為獸人所統治,特別是最近三年,我們配合血魂團對獸人進行大小戰鬥50多次,幹掉了不少獸人和其走狗,獸人為了鎮壓反抗,在豐潤各地建立了許多據點,普遍設立偽保甲組織,造“戶口冊”,發“良民證”,定“門牌”,實行“五家連坐”,但都遭到了我們潘家峪人的公開抵.製。可以說獸人對潘家峪極端仇恨。”“那你們對獸人沒有防範嗎?”


    “怎麽沒有,隻是沒想到敵人這麽多,而且是在這個時候。”“為什麽”


    “以前獸人和它們的走狗少說也圍攻這上百次,但常常被我們躲過,有時還讓它們吃了點虧。但沒想敵人這次這麽多,剛發現就已經被四麵包圍了。而且前天就是血魂團組織的對獸人的大反攻的發動時間,村裏血魂團的團員也帶了一批年青人去了,所以誰也沒想到獸人會在這個時候來。”“大部分人都被圍殺在這裏,你們,是怎麽逃到崖那邊去的?”


    “我空閑的時候就帶著村子裏的孩子在崖下挖了通往山對麵的通道,還帶著孩子們演習了幾次逃命,敵人來的時候就是從那逃走的。但獸人耳聰鼻靈,還是沒逃過,要不是你來的及時我們早就死了!”她轉過頭來,用很誠懇的目光看著張丙東道:“謝謝你!”


    張丙東看著她黑亮的眼睛,暗想作為一個普通女孩子,在大人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懂得居安思危,也不簡單了。“沒什麽,獸人也是我的仇人,我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五年前被它們抓走了,我這次就是要去斯塔省找她,希望她還活著。”


    潘皓梅看了張丙東一會,說:“你一個人,人海茫茫怎麽找?”張丙東一下子泄了氣,無奈地看著她道:“也許是帶幾千亡靈軍隊直逼城門,要求獸人把我朋友交出來!或者是綁架一個獸人高官,要他去幫我找人。”


    潘皓梅盯著張丙東看了一會,道:“說實在話,你想的太簡單了!你的幾千亡靈軍隊也許人數很多,但據我所知亡靈的戰鬥力並不強,守在城裏的可都是獸人的精兵。你這幾千亡靈軍隊它們根本不會放在眼裏。再說如果它們找到你的朋友後,用她來挾持你,你怎麽辦?”“啊?”這點張丙東根本沒想到過,啞口無言。


    “再來說你的二個辦法,你的亡靈軍隊進城都進不了,你一個人憑什麽去綁架獸人高官?獸人的文官都躲在保護區,武官出入也有大批隨從,你一個人拚的過嗎?你一個人在城裏麵消息不通,信息不靈,又對城裏不了解,這樣盲目的亂衝亂撞,你認為你可以找到人嗎?你還要不要命了!”張丙東抱頭蹲在地上,苦惱地地說:“那怎麽辦?”


    “辦法不是沒有?”潘皓梅在他的對麵蹲下來。“什麽辦法?”張丙東抬起頭來,看著她黝黑秀麗、皮膚稍糙的臉龐和黑亮的眸子。


    “但你要答應我幾個條件我才好幫你!”“你說說看。”


    “一,你要幫我們潘家峪人報仇,幹掉殺人魔王火夔脊和偽縣長度以忠。這樣我才有理由讓城裏的血魂團人幫你找人。”“沒問題,我答應!”


    新收女徒弟休息了一會,再和女孩子聊了會天,心情好多了。於是再斥出精神力仔細地搜索,終於又在找到壓在屍體下未死的三個人,和跳進五丈多深的井裏才得以苟活的兩個人。


    但也發現了50多個鄉親,死在被大火燒塌的牲口棚下,還有西院柴草房與宅屋之間的夾道裏有200多人,全被獸人的毒煙彈嗆死。由於地窄人稠,死後多數還都站在那裏……張丙東一動不動站在土坎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人們淚眼模糊地在屍體堆中翻親友,然後是抱屍大哭,不少人已經找齊了家人屍體,將他們搬到空地上一字排開,然後一個人坐在一家人的屍旁哭的死去活來。


    “報仇的事情我也知道不能急於求成,但你一定要做到。二件事是我的個人要求,你教我死靈魔法!”張丙東吃驚地看著她,道:“學死靈魔法可不是什麽好事情,我當時也是沒辦法才學的。”


    “那你還想不想知道找人的辦法?”“好吧,好吧,我先教你怎麽鍛煉精神力好了,先要有強大的精神力,才談的上學魔法。”


    潘皓梅瞪著他。“是真的!我也是先鍛煉了三年精神力才開始學魔法的!”


    潘皓梅看他態度誠懇,眼神清澈,不像說謊的樣子,這才鬆了口:“好吧,就信你一次!”忽然一轉眼睛道:“三……”


    “三?”“以後想到了再說!”


    “……!”張丙東感覺被她耍了一記,但現在有求於人,隻好委屈自己了。


    “現在可以說說找人的辦法了吧?”“嗯,聽好了。先讓金祥叔給你封介紹信去找城裏的血魂地下組織,讓他們去替你貼尋人啟示,另外出重金讓偽衙門出麵找人。而且血魂地下組織的情報網也很廣,可以幫你打聽打聽。這樣是不是比你一個人去找好多了?”


    “哈哈”張丙東高興地一拍大腿:“聽你一說,我都覺得天都明朗多了!”“好了,現在是不是該教我魔法了?”


    沒想到報複的機會這麽快就來了!“咳!咳!”張丙東幹咳兩聲,突然擺起了架子來:“是的,但在這之前是不是應該拜個師,給我磕兩個拜師頭呀?”


    “這?”潘皓梅怨惱地看著張丙東,咬著嘴唇猶豫了半天,但終於一狠心要跪下去了。“算了算了!”愛作惡的家夥得意地製止了:“看樣子你也心不甘情不願地,不過一聲師傅還是要叫的!”


    潘皓梅氣呼呼地瞪著這個惡劣的家夥,卻又拿他沒辦法,隻好很不情願地小聲叫道:“師傅!”“哎!——”張丙東故意大聲把聲音拖的很長:“乖徒兒,給師傅弄點飯來吧,餓死我了!”


    …………“湯來了!”等了半天,新收的女徒弟終於端了一碗東西過來。


    這可是回到這個世界以來的一頓呀,要好好地享受一下。張丙東流著口水,歡天喜地地接過碗,往碗裏一看,傻了眼。隻見清澈透底的湯水裏漂著幾片菜葉,堆著幾個草根根,還有幾片蘿卜,這就叫湯!做了師傅的人一下子惱了,剛想發火,隻聽見女徒自顧說著:“師傅,這可是現在這裏最好的東西了,我還放了珍貴的鹽巴呢!”


    張丙東將碗重重地放下,氣道:“你不是耍我吧,這種東西你還叫我吃,你還要不要學魔法了!一點誠意都沒有!”“真的,現在有東西就不錯了,真的拿的是最好的東西!”


    張丙東看她的樣子不像是撒謊,而且旁邊幾個還帶著眼淚,麵黃肌瘦的孩子都眼巴巴地盯著這碗清湯,仿佛真的是什麽好東西。張丙東歎了口氣,站了起來:“算了,給他們吃好了,我還不是很餓!我去找你金祥叔寫介紹信去。”


    皓梅把碗塞在一個受傷的孩子手裏,追了上去:“等等我!”潘金祥正忙著組織鄉親們清理屍首,張丙東跟在他後麵兩個小時楞是沒見他停下來過。


    因為獸人還可能來,所以原則隻各自葬自己的親友,墓地也是利用鬆柏山下現成的幹水溝。公葬在月光慘白的中夜舉行的,大風吹得鬆柏沙沙作響,仿佛是在哭訴。潘金祥帶著幸存的潘家峪人哭著莊嚴宣誓:“一定要獸人血債血償!為親友報仇!”


    風聲厲嘯,鬆濤如怒!


    在省城的路上二天早晨,天氣良好,陽光普照,微風時拂。好天氣把前一天的壓抑一掃而空。


    張丙東帶著一封介紹信和一個女孩子上路了。原來是由潘金祥帶張丙東去城裏的,但因為他腳傷惡化了,行走困難,隻好托潘皓梅帶張丙東去城裏,自己帶著一幫難民鑽山去了。本來一路上有個女孩子相伴,雖不是什麽大美女,但也不失為一件心情愉悅的事,但二天……


    “師傅!”“啊!……你是誰?……怎麽搞的,你怎麽成了這個鬼樣子!”


    隻見皓梅一身補丁處處的土布衣褲,頭發亂蓬蓬的,臉上布滿斑駁血痂,手頸處紅包密布,似乎是個多年不治的傳染性皮膚病患者,怎麽看怎麽惡心!“作為一個女孩,跟你去城裏當然要打扮一下,要不那麽險惡的地方怎麽敢去呀!色狼可多了!”


    “啊?……嗬嗬,你應該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嘛,要不那些人的品味也太低了吧!?”皓梅瞪他一眼:“什麽意思?!”


    “沒什麽,沒什麽意思!”張丙東趕忙轉移話題,湊近皓梅的臉仔細看:“哎呀,跟真的一樣,血痂邊緣還血糊糊的,居然還冒著個血泡,怎麽弄的?唔,好臭!”“嘻,是一種帶臭味的紅果和一種很黏的樹汁混在一起,塗在臉上。手和頸是用一種能讓皮膚過敏的灌木汁塗的,過兩天就沒事了。”


    “真是奇妙,具體是怎麽弄的?”“叫師傅!”女孩抬起驕傲的頭。


    “不教算了!”張丙東白了她一眼,忿然道:“你是怎麽知道的?”“看書嘍,想學這個的話,我以後把書借你看就是了!”還加了一句:“不像某某人,那麽小氣!”


    “有什麽好看的,我又不識字!”“啊?!”皓梅非常驚訝,表情之劇烈使臉部血痂間平白冒出幾個血泡:“居然還會有不識字的魔法師,魔法師不都是學識淵博的嗎?”


    “你說的也沒錯,但我不同,我是半路出家做的魔法師,在這之前一直在街上要飯。哎呀,不小心了露底,看來我要飯的本事也得教給你了!”“去!誰要學你要飯!”


    “嗬嗬!……嗬嗬……”……


    於是亡靈法師召了兩匹骷髏馬,一路嘻嘻哈哈地上路了,後麵跟著小白小黑和一大串的骷髏槍騎。兩個人帶著亡靈隊伍避開道路,繞過村莊,在山間穿行。但從山崗遠望,有田地不見人耕種,有路不見車馬行,有村落不見炊煙繞。


    直到天黑下來,兩人才敢靠近大路,摸索前進。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一個村落,但仍然看不到燈火,沒有狗叫,細看可見處處是殘垣斷壁,院落破碎、滿地瓦礫,枯草叢生。兩人已跑了一天又大半夜,又饑又渴,但這裏找不到一口水井,想找些蘿卜什麽的東西吃,但……


    “連個屁都沒有!”張丙東憤然道。“不要說髒話,還有我這個淑女在這裏呢!”


    “你不看你那臉,還淑女!天哪,這井怎麽也被土填滿了!”皓梅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有氣無力道:“別叫了,我想起來了。這是獸人製造的‘無人區’。獸人曾對盂縣、平定、井陘等兩百多村子進行清剿,為了裹挾村民到聚居點,殺牲口、毀莊稼、填水井、抓勞工、逼軍妓等等什麽都做,弄得家家蒙難、戶戶送葬。”


    “獸人還真***可惡!這麽做對它們有什麽好處?!”皓梅哂笑:“當然有了,方便管理,鎮壓反抗,特別是血魂團!”


    “氣死我了!”“這樣就死了,那可就如了獸人的意。還是留點精力好好休息吧!”


    結果,張丙東原以為孤男寡女的**之夜在輾轉反側的饑餓幹渴中度過了,啊,好饑渴!!“獸人都該死!”死靈法師在天亮前的迷迷糊糊中恨恨地說。


    二天天不亮就出發了,中午到了離城最近的一個荒村時,張丙東停了下來。“把亡靈們藏在這就是了,幹嘛還要在這停一天呀?我餓的要命!”皓梅摸著肚子道。


    “在路上不是吃了兩條蛇嗎?這可是我費盡精力搜索,發動上百骷髏,好不容易才從泥洞裏摳出這兩條蛇,才吃了那麽好的東西,現在就喊餓會不會太早了點!”“就是因為太久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又一下子就吃完了,所以現在更餓了!”


    “謔呀!~”張丙東一幅要重新認識皓梅的表情上下打量她:“你這個丫頭片子!盡說些奇怪的話!照你看來,給你吃了好東西倒是我有罪了?!好,今晚的鼠肉你不要吃了!”“什麽,鼠肉好惡心,吃蛇肉。”


    “蛇肉太難找了,獸人那麽凶殘,我要留點時間多練習一下魔法保命,仔細想想我還隻會五個亡靈魔法呢?”“什麽?”皓梅吃了一驚:“你不是說你是中級亡靈法師嗎?怎麽隻會五個魔法?”


    張丙東兩手一攤,無奈道:“有什麽辦法,我修煉了三年的精神力,住的地方就突然要爆炸了,我和師傅就逃了出來,就失散了。”皓梅點點頭,一幅要重新認識張丙東的表情打量張丙東:“原來你就這點水平還敢出來做人師傅,這不是誤人子弟嗎?你摸摸良心還在不在?”


    張丙東睜大眼睛看著她:“什麽,是我逼著要你拜我為師的嗎?是你自己使卑鄙手段硬是要我收你為徒!現在倒怪起我來了,這不是好笑嘛!”“你……”


    “好了,小丫頭到別的地方去玩吧,我要練習了!”“我就不走!”


    張丙東拿她沒辦法,隻好自顧練習起來。亡靈魔法裏麵還是有不少很有用的中低級魔法的,比如鬼眼。亡靈法師可以操縱著鬼眼進入自己進不去的地方查看。特別是現在是去凶殘獸人統治的城裏找人,應該會很有用的!


    不過要高級死靈法師才可以憑空召出來,以張丙東現在的水平隻能利用死人的眼睛來加工製作。所以在這隻能做幾個假想練習。不過在皓梅看來,隻見他頻頻動作,一遍又遍的念咒,陰風襲襲,就是不見有任何東西出來,當然認為是這個臨時抱佛腳的家夥施法失敗,不由對這個家夥的評價又下降了幾分。


    接下來是召喚骨蚊。隨著死靈法師的咒語響起,一時嗡嗡聲四起,皓梅抬頭一看,隻見四麵的都翻騰起滾滾的蚊群,向兩人近來。皓梅驚叫站起,驚恐地看到大群的蚊子飛臨兩人頭上盤旋,越聚越多,漸漸形成一團大烏雲,把陽光都遮住了。皓梅已經知道是張丙東的魔法了,但這麽多的蚊子看著實在令人寒心,嗡嗡聲也令人心煩。她剛想叫張丙東停一停,卻看到張丙東正壞壞地笑著,她有不祥的預感。


    果然,蚊群形成的盤旋烏雲忽化長龍向皓梅處尋來,皓梅驚叫一聲,跳起就跑,蚊龍陰魂不散地追了上去。看著皓梅著房前房後沒命地跑,聽著她驚慌的尖叫,邪惡的死靈法師樂的哈哈大笑。……


    鬧了一會,兩人又試起別的新魔法來。隻見兩人一會拿著新出的骨矛骨盾互攻,一會又揮著骨刀亂砍,或拉起骨弓射骨箭,玩的不亦樂乎。


    玩的高興餓的也快,日向西山的時候兩人的肚子已經是咕咕直叫了。“好餓呀,又累,等會去抓蛇吧!”皓梅撇下手裏的骨刀,像張丙東一樣精疲力盡地躺在破房前的台階上。


    張丙東轉過頭來看著她:“你是淑女,怎麽可以這樣躺著,注意點形象!”皓梅一笑:“好累呀,可管不了那麽多了!”說著舒服地歎了口氣。


    兩人剛閉著眼睛靜靜地休息了一會兒,肚子就爭先恐後地叫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笑了起來。皓梅坐了起來,拉張丙東道:“走吧,去抓蛇。”


    張丙東磨磨蹭蹭地坐了起來,忽抬頭神神秘秘道:“有個好辦法,也許不用這麽辛苦!”“什麽辦法?”


    亡靈法師沒回答,坐著念起咒語來,一分鍾後,對天一揚手,“去”。但沒見什麽異象。


    可能是坐著不太習慣。於是站起身,擺足架勢。又咒,又揚手。還是沒反應。反複了三四次,正當皓梅要張丙東放棄時,隻見張丙東一揚手,一道灰光直射天際,然後化作幾不可見的漣漪擴散開來。


    “是什麽?”皓梅好奇地問。“睡覺吧,等會就知道了!”


    ……張丙東朦朦朧朧地聽見一陣一陣,呱呱呱的聒噪聲,捂起耳朵來還想繼續睡。卻被皓梅大叫著搖醒。


    “幹什麽呀!”張丙東不耐煩地坐了起來,眼睛都沒睜開,又想躺下去。“你看呀!”皓梅又把他拉了起來。


    被她這一鬧,張丙東的瞌睡也沒了,睜眼一看,嚇了一跳。隻見四周樹上,房上,地上停滿了密密麻麻的烏鴉,不時翻飛跳躍,天上數以千計的烏鴉聒噪盤旋,遮天蔽日。除了兩人所坐的巴掌大的地方外,滿眼都是烏鴉!


    張丙東終於回過神來,想起來自己在睡前施展過召喚亡靈鴉的前半部分魔法——聚鴉。隻是沒想到會出現這麽多的烏鴉。“哎呀,它們把屎拉在我的頭上了!”皓梅惡心地抹了下來,氣呼呼地看著天上,剛抬頭,不巧一粒鴉屎又粘在了她的臉上,氣得她尖聲驚叫:“我要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張丙東樂不可支,笑得前俯後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唔!————”笑聲嘎然而止,張丙東臉色古怪。


    “你?”皓梅強忍住笑,湊前小心地問:“你……沒有吃進去吧?”“嘔!……嘔……”


    皓梅看他大吐特吐的樣子捂著嘴笑個不停(前車之鑒)。又有屎點飄落下來,兩人趕緊躲進屋簷下。


    “怎麽會有這麽多烏鴉?”皓梅看著張丙東,懷疑是他的作鬼。“不用看我,沒錯,是我魔法招來的,隻是沒想到會有這麽多。”死靈法師胃裏一陣不適,幹嘔幾下,什麽也沒有,隻好吐了口痰道:“你不是說沒吃的嗎,現在滿眼都是,一伸手就是好幾隻!”


    皓梅瞪大眼睛道:“這麽多,我還怕它們吃我,哪裏還敢打它們的主意!”“膽小鬼!”張丙東走向前,結印念咒,片刻,一股蓬蓬灰霧在鴉群間憑空冒出,迅速翻騰擴散開來,被灰霧所觸的烏鴉都有如醉酒般踉蹌,驚叫踣顛。但周圍的烏鴉非但沒有被它們的驚叫聲嚇跑,反而紛紛驚慌地撲翅入霧,叫人看了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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