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後隻見他又抓起一把雪往臉上擦了擦,這才低頭看向那地上的魔獸屍體,道:“還好自己這運氣好,不然肯定得被那些畜生留在森林中了!就是可惜那些自己精心布下的陷阱了!這次全被那些灌豬獸給糟蹋了!”


    想到這裏,那少年撩開了自己的衣服看了看,看到自己臂膀上的那一絲絲血印,此時,他還感到一陣的後怕!


    因為家中沒了食物,少年便想到那白元森林打幾隻魔獸,來充當家裏的口糧。經過精心一番布置後,少年這才想去引那些較為弱小的魔獸。


    在白元森林中轉了一會,當他發現那一隻最為弱小的灌豬獸出來覓食後,便把主意打在了這灌豬獸上,便拿著自己自製的弓箭射向了灌豬,灌豬是倒地了,可是他沒想到,那灌豬臨死前的一聲哀嚎,卻引來了成百上千隻的灌豬,這下,直把他嚇得六神無主,雖然灌豬很弱小,但螞蟻多了還咬死象,少年見此,把那手中弓箭一扔,雙手抄過了灌豬的屍體往肩上一送,然後就是一個字,跑。


    那些灌豬獸看到少年殺死了自己的同胞,一個個此時都急紅了眼,四肢玩命似的朝著那少年追去,少年不由一邊跑,一邊看向了那後麵的灌豬,看到那灌豬的瘋狂,少年嘴裏不竟罵道:“至於這麽玩命嗎?老子不就殺了你們一頭小小的豬嗎?”


    那些灌豬此時哪裏能聽懂這個仇人的話,此時一個個峰湧的朝著那少年追來,少年見此,右跳右竄,趕忙朝著自己布置陷阱的方向跑去。


    轟!


    “果然是豬,連小爺的布置陷阱都不知道!嘿嘿,讓你們嚐嚐小爺我淩布星的厲害!”


    那少年看著前麵的灌豬,轟的一下掉進了自己挖的那井坑之中,站在那裏笑道。


    可是那臉上的笑容還沒落下,那後麵的豬前仆後繼的填平了坑,不由得又向他追來,他不由得罵道:“,這豬海戰術,還真不錯!”


    說完又趕忙向前跑去,在經曆了十多個陷阱之後,少年也是跑得氣喘籲籲,終於被那七八隻灌豬給追上了。


    淩布星喘著粗氣看著那麵前的七八隻灌豬,真想跟這些灌豬和平談判一下,可是看到那灌豬看著他的眼神,他想了想,還是算了!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如今自己也是人家的仇人!


    你殺了人家同胞,人家還會和你和平談判嗎?雖然是隻豬,此時那些灌豬真的想呐喊一句:“豬也有豬的尊嚴!”


    那些灌豬稍猶疑了一下,便一個個衝向了他,看到那些灌豬的速度,他道:“靠,見了仇人也不用這麽熱情吧!”


    說完他趕忙從腰間拔出一把尖刀,劈向那衝過來的灌豬,他不認為這灌豬衝過來是對他熱情的擁抱,而是熱情的給他撓癢,隻是這撓的後果會很嚴重!


    看到那灌豬一下撲了過來,淩布星趕忙閃身,但那手中尖刀卻朝著那衝過來的灌豬脖子一撩,那灌豬便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脖子一股鮮血“臼”的一聲飆了出來。


    那些灌豬見到同胞鮮血,此時情緒更加的激動,一個個用那鋒利的爪子抓了抓地,瘋狂的衝向了淩布星,淩布星用著同樣的方法這才把這七八隻灌豬獸解決在地,但他也付出一些後果,就是那臂膀被抓出的一絲絲血印。


    ……


    “算了,還是不想了!早點回去吧,媽媽肯定也餓了!都是這該死的戰爭惹的禍,不然小爺哪裏會落到去森林殺魔獸的地步!”淩布星說完,雙手提著那灌豬獸的屍體用力的往自己肩上一搭,這才向城中走去。


    走過那殘破的城門,淩布星眼裏似乎有些傷感,兩年之前,這離動城還是一個繁華的城市,自己每天都可以和那些小夥伴玩樂,每天最開心的事,便是吃飯的時候,因為媽媽會做一手好菜等待爸爸歸來。


    淩布星的爸爸淩雲是一名準戰士,淩布星從小便很崇拜自己的爸爸,因為在那些小夥伴中,沒有誰的爸爸能像自己的爸爸那麽強大,這也成了淩布星在小夥伴麵前能夠吹噓的最大本錢了。


    而每天淩雲吃過飯後,都會教淩布星一些戰鬥招式,因此,在那群夥伴之中,淩布星因為打架厲害,成了那群夥伴的孩子王。


    可是這一切,這一切都被兩年前的那場戰爭給破壞了,爸爸為了保家衛國,便毅然不顧媽勸阻,上了前線。


    可是幾天後,從那前線傳來的噩耗,使得母親一下病倒在床,淩布星當時也傻了,爸爸死了,自己那強大的爸爸竟然死了!


    看到那病倒在床的媽媽,十歲的淩布星一夜間就像一個長大的孩子,主動擔負起照媽責任起來。


    看到媽病倒,他便四處跑去給爸爸的那些朋友借錢,那些人看到母子二人的可憐,便也施舍他一些錢賤,可是媽病卻依舊不見好轉,他也不好再跑去給人家借錢,於是他每天都去幫人家在飯店幹著端盤子,洗碗,掃地的事,每當他掙到一點點極少的落紫幣,便全部拿去為媽媽抓了藥。


    可是在半年前,因為那諾元國的士兵在前線吃了敗仗,雷水大陸的鏡靈國竟然攻向了離動城,這一打就是一個多月,聽著那城外的戰嚎聲,嚇得當時淩布星連家門都不敢邁一步。


    一個月後,離動城也被那鏡靈國攻破,隨著離動城的攻破,那些有點錢有點力氣的人全都逃離了離動城,就剩下了一些老弱婦殘留了下來,這也幾乎導致了離動城差點就成了一座空城。


    淩布星抺了抺那臉龐暗暗流下的淚水,道:“我不可以哭,爸爸曾說,我長大了,已經是個男子漢了,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流血不流淚!”


    說完後,他這才朝著自己的家快步的走去,隻是在要快到家時,卻看到了幾個穿著不整齊的士兵,淩布星看到這幾個士兵,心裏就罵道:“,這些垃圾逃兵!”


    而那幾個士兵卻是有說有笑的與淩布星擦身而過,當看到淩布星肩上的魔獸時,一個士兵還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淩布星,淩布星見那和個士兵望向自己,也趕忙低下了頭,匆匆而過。


    “麻子,看什麽呢?”其中一個士兵問道。


    “沒有,沒有!走吧!你別說,剛才那女人真不錯!”那叫麻子的聽到那同伴的問話,一下扭過了頭笑著說道。


    “是啊!是很不錯!哥幾個很久沒這麽爽過了!”


    “嘿嘿,老子就知道你們很久沒嚐過女人了,這不才到這離動城尋點樂子!快走吧!不然一會被人發現就不好了!”一個長官模樣的士兵說了起來。


    說完,那幾個士兵又中一陣哈哈大笑,這才快步的朝著那城外走去。


    ……


    “媽,我回來了!”淩布星推開門叫道。


    可是淩布星剛剛推開門,隻見屋內一片狼藉,一個不著絲毫襯縷的絕色婦女躺在了床上,淩布星一下看到那屋內的情景,肩上的灌豬獸便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淩布星愣了一下,一個箭步衝向那床邊,接著便聽到屋內傳來淩布星一聲哭叫:“媽媽!”“媽媽!”淩布星一邊大叫著,一邊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婦女的身體之上,擋住了那外泄的春光。


    叫完又拉著婦女的手搖了起來,那婦女被淩布星搖晃了一陣,這才悠悠的醒轉過來,扭過那蒼白的臉,看到是淩布星後,這才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虛弱的道:“布……星,你回來了!”


    “嗯,媽媽,我回來了!”淩布星看到婦女的醒轉,擦了擦臉也格外的高興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對了,媽媽,這屋裏是怎麽回事,怎麽亂七八糟的,還有你怎麽沒穿衣服呢?”淩布星這才好奇的問了起來。


    “我……布星,你先去幫我倒杯水吧,媽媽渴了!”那婦女剛想張嘴說什麽,卻又一下岔開話題道。


    “好,媽媽你等一下,布星這就給你去倒水!”淩布星說完便起身去外屋拿過水壺,倒了杯水,等他剛進抬著水杯進來時,那婦女此時正手握一把剪刀,一下朝著自己的左胸插去。


    啪!


    “媽媽不要!”淩布星嚇得手中杯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一個箭步衝向那婦女,小手一下快速的握向了那剪刀尖上。


    “媽媽你這是幹什麽啊?你想丟下布星不管了麽?”


    淩布星一邊哭道,一邊暗道自己還算反應快,如果手再慢了那麽一秒種,那後果就不堪設想。握住剪刀的右手,此時一絲鮮血順著那手掌邊緣流了出來。


    “媽媽對不起你爸爸,也對不起你啊!布星!嗚嗚……”那婦女見自己自殺未遂,便又雙手掩麵失聲痛哭起來。


    “媽媽,你對爸爸這麽好,又對布星這麽好!有什麽好對不起我們的呢?”


    “我……媽身體剛被幾個畜生給糟蹋了!嗚嗚…”


    “難道是剛才那幾個垃圾逃兵?我去殺了他們!”淩布星聽完,一下紅著雙眼騰的一聲站起來道。


    “布星不要……”那婦女一下伸出來拉住了淩布星。


    “布星,你聽媽媽說,媽病這都兩年多了,相信我也將不久於人事了,在媽媽死之前,媽媽不想看到你出任何意外,知道嗎?”那婦女一邊臉上流著淚水一下抬頭看向了淩布星道。


    “媽媽,你會沒事的!你先歇著,我去去就來!”淩布星說完便想掙脫婦女的手,哪知婦女的手不知此時哪來的力氣,竟然死死的抓住了淩布星,他這一下竟然沒有掙脫出來。


    “布星!咳咳……”那婦女大喝了一聲,然後又咳嗽了起來!


    “媽媽,你別動氣,不然病又加重怎麽辦?布星不去就是了!”


    “嗯,你坐下,媽媽有話對你說!”


    “嗯,媽媽你說吧!”淩布星此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做,看到媽媽那蒼白的臉龐,淩布星心裏就感覺一陣陣的疼痛。心裏一軟,便搬過登子坐了下來。


    “布星,我的孩子!你的手沒事吧?”


    “沒事!”淩布星說著捏著拳頭朝那婦女晃了晃道。


    那婦女看到淩布星坐下後,臉上這才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便出一隻手一邊在那淩布星臉龐上下摩挲著,一邊說道:“布星,你長大了!”


    “不,媽媽,布星沒有長大,布星還要媽媽你管著我呢!”


    “傻孩子,媽媽永遠也不可能陪在你身邊啊!假如你以後娶媳婦了怎麽辦……咳咳”婦女沒說完又一陣咳嗽。


    “孩子,是時候讓你知道的時候了,你去把那櫃子底下的包袱給我拿來!”婦婦咳嗽完又繼續說道。


    “哦,媽媽,我這就去!”淩布星雖然很奇怪媽媽說的話,但也按照婦女的指示,走到那櫃子前,爬到地上,伸手往櫃子底下一撈,這一撈,還真撈出一個包袱出來,這才拿著包袱走向了婦女。


    “嘿嘿嘿……這東西果然在啊!”一陣怪笑聲在小屋上空響了起來。


    突然一陣強大的元素波動出現在了小屋上空,而隨著強大的波動出現,小屋內的上空出現了一個黑霧繚繞的洞穴,而那極為刺耳的怪笑正是從這詭異的洞穴中傳了出來。


    那怪笑聲還沒落下,一個身穿黑袍,甚至連臉部也用黑布遮擋住的男子,一下從那詭異的洞穴之中就那樣浮空踏步而出。


    淩布星呆呆的望著這神秘人,他發現隨著這神秘人的出現,自己竟然連動彈一下小指頭都很困難。


    那黑袍人剛一出現,雙眼如矩般看向了那淩布星手中的包袱。


    “你是誰?”淩布星看著那黑袍人驚恐的問道。


    “這,你不需要知道!拿來吧!”說完那黑袍人手往淩布星一伸,那淩布星懷中的包袱一下落在了他的手上。


    看著那手中的包袱,黑袍子又是一陣怪笑起來道:“嘿嘿,有了這東西,成戰神就不愁了!”


    “求求你,別傷害孩子!”那婦女掙紮著坐起身道。


    “放心,有了這東西,我答應你!你也跟我走吧!”那黑袍人說完手指朝那婦女一指,然後二人同時一起消失不見了。


    淩布星一下轉過身,見自己的媽媽一下消失不見,一下撲倒在那床上,大聲的哭了起來:“媽媽!”


    屋外的大雪依舊在無聲的落下,隻是在這離動城中,那哭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麻子,快走吧!”一會之後,屋外傳來了一個聲音,接著便傳來了踩在雪地中的哢嚓哢嚓聲。


    “誰?”淩布星聽到這聲音,紅著雙眼,嘭的一下衝出了房門!


    看著那雪地中的身影,雙手憤憤的握了握,咬牙切齒的道:“原來是你們這幫雜碎!”


    說完又衝進了屋內,從那牆上取下一把弓箭和箭壺背在背上,再從那桌子抄起自己先前放下的尖刀別在腰間,這才一下衝出房門,朝著那雪地中的身影追去。


    淩布星一邊追,腦子裏一邊回憶著剛才的情景,那黑袍人是誰?為什麽他來得那麽詭異?他為什麽要搶自己的包袱?還說有了那東西,成為什麽戰神就不愁了?可是他為什麽要連媽媽一起帶走呢?


    這一竄竄的問號,此時塞滿了淩布星的腦袋,想了一會,也沒想出結果,看著那遠處若有若無的身影,他甩了甩腦袋道:“不想了,老子先把這幾個畜生殺了再說!”


    說完,他便快步跟著那雪地中的腳印追了上去,可是那兩個士兵顯然速度比他快了許多,一會之後,那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那漫天雪花中。


    白元森林外,此時三個人影坐在了樹下,不時的朝著那離動城方向張望著。


    “老大,麻子他們去哪了?怎麽還不回來?”一個士兵縮了縮身體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擔心剛才那與我們擦身而過的小子與那女的有什麽關係,所以叫他們二人去看看!”一個長官模樣的男子也朝著那離動城方向看了看,說道。


    “哦,老大,這天他娘的也太冷了,我們再不找個地方避避雪,會被凍成冰棍的!”先前說話的士兵嘴朝著雙手哈了哈氣,搓著手道。


    “再等十分鍾吧!不來我們就走!”那長官點了點頭,也緊了緊衣服說道。


    大約五六分鍾後,遠處出現了兩個身影,那士兵看著那身影,臉上一喜道:“老大,麻子他們回來了!”


    “嗯?”那長官聽到那士兵的聲音,一下站起身,抖了抖肩膀上的雪花,看著遠處那身影,臉上也露出了喜色道:“果然是他們!”


    等到那二人的身影走近後,一個滿臉麻子的士兵就道:“老大,我們回來了!”


    “嗯,怎麽樣?”


    “那小子果然與那女人有關係!老大你猜怎麽著?”


    “麻子,別吊胃口,趕快說!”那長官見這麻子竟然吊起了自己的胃口,一臉不悅的說道。


    “那小子竟然是那女人的兒子,老大,剛才我們還發現了一個秘密!”


    “秘密?什麽秘密?”那長官一下追問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當時躲在屋外,見那小子是那女人的兒子,我們便想轉身離開!但是那女人竟然叫他兒子從櫃子底下拿出了一個包袱,接著小屋中就憑空多了一個神秘的黑袍人,那黑袍最後搶走了包袱,並還帶走了那個女人!”麻子這一口氣興奮的說道。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那長官想了一下問了起來。


    “聽到什麽?哦,對了,老大,那黑袍人當時拿過那包袱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


    “他說,有了那東西,成為戰神就不愁了!”


    “什麽?戰神?”


    “走!走!走!起來趕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那長官驚訝了一下,然後就向其餘人催了起來。


    “老大怎麽了?”那麻子抓了抓頭上的雪,一臉不以為然的問道。


    “照你說的,那黑袍人竟然一下出現在那屋子之中,肯定也發現了你們,這要是晚了,那黑袍追來,你們就等著死吧!”那長官一臉焦急之色的罵道。


    “應該不會吧!當時我們躲得很好啊!”


    “什麽不會!麻子你想死,就別拖上我們!”那長官見此大聲吼道!


    “麻子,聽老大的不會錯,趕快走吧!”一個士兵走過來拍了拍那麻子的肩膀說道。


    “那老大走吧!”麻子看到自己那老大真的不像和自己開玩笑的樣子,這才說道。


    “嗯,快走!”那長官說完竟然第一個向那森林中走去。


    看到自己那老大走了,其餘四人也趕忙跟了上去。隻是他們沒有發現,在那雪地的後麵,竟然暗中跟了一條尾巴!淩布星順著麻子二人的腳印,也來到了五人先前呆過的地方,看了看那腳印的方向,竟然是朝著那白元森裏中去的,淩布星此時把心裏那所有的恨都轉移到了這幾人身上,不是這幾個垃圾,媽媽怎麽會被帶走?


    “雖然我不知道那神秘人是誰,但是好像對媽媽並無惡意,他們要的隻是那是包袱裏的東西,那包袱裏又究竟是什麽東西呢?也不知道那神秘人拿了東西會不會放了媽媽?


    神秘人,我不管你是誰,雖然你很強,但終有一天,老子會查出你的底細,滅了你!”淩布星是個很樂觀的人,他把這前因後果稍想了一下,便放開了心。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滅了這幾個垃圾!你們給我媽媽帶來的淩辱,老子要你們百倍,甚至千倍的償還!”淩布星看了看那腳印去的方向,捏了捏拳頭道。


    此時淩布星嘴角翹起一絲弧度,道:“看來老天都幫我,你們真的該去死了!這白元森林老子比自己家裏還熟!”


    說完,淩布星又貓著腰,頂著大雪向那腳印追去。


    “老大,我怎麽感覺像是有人在跟著我們?”那麻子朝著後方看了看,說道。


    “麻子你別嚇老子,要是那黑袍人來了,我們就選這白元森林當墳墓吧!”


    那長官聽到麻子這麽一說,趕忙朝著後方看了看,但入眼的卻是那一片的銀白色,哪裏有什麽人影。


    “但是,老大,我總感覺怪怪的…”那麻子也停下腳步,看了看後方,他總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麽東西盯住了一樣。


    啪!


    那長官一個耳光朝著那麻子臉上扇去,吼道:“麻子,你再說,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是,老大,我不說了!”那麻子捂著半邊臉,委屈的看了看自己的長官說道。


    “趕快給老子趕路!穿過這片白元森林,應該就能趕上大部隊了!”


    “是,老大!”說完五人便深一腳淺一腳的加快了腳步,向那白元森林深處走去。


    淩布星躲在一顆樹後,看了看了幾人竟然想直穿這白元森林,雖然這白元森林不是很大,但裏麵也有著一些強大的魔獸,而這幾人的前進的方向,便是那火歧蛇的老巢。


    火岐蛇是一種外表火紅色的蛇,它們爬行的速度也極快,再加上這種蛇天生對自己的領域觀念極強,隻要你一進入它們的地盤,它們便會一下爬上來或纏或咬,直到敵類死為止。雖然這火岐蛇,不是很強大,但勝在數量多啊!


    “這下有好戲看了!我還沒看過人蛇大戰呢!”淩布星說完,又貓著腰跟了上去。


    嘶!


    當那五人一下踏入那火岐蛇的地盤中,便聽到了一個嘶聲,五人聽到這嘶聲,頓時一下緊張起來。


    “老大,什麽聲音?”一個士兵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這裏白元森林地形我也不是很熟,別管那麽多,快走吧!”那長官聽到這聲音,也是心情不耐煩的道。


    “老大,我怎麽感覺前方很危險?”麻子看了看前方,怔了怔說道。


    “你,麻子,你又不是隱士,能什麽都知道!給老子趕快走!”那長官本來心裏就感覺煩躁,聽到麻子這麽一說,一下罵出聲來。


    不過他嘴裏雖然催促四人,但那腳步卻稍稍的落後了一步。


    四人見那長官一下發起火來,也不敢說什麽,一個個唰的一聲把腰間的劍拔在了手中,眼睛四處張望,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向前挪著腳步。


    啊!


    一個士兵慘叫了起來,四人緊張的一下側過頭朝著那士兵望去,隻見那走在前麵一個士兵的前麵一條火紅的蛇嘴裏吐著紅信,雙眼仇視的看著他們。


    “李二,不就是一條紅蛇麽,你鬼叫什麽?”那長官見是一條約手碗大小的蛇,頓時舒了一口氣道。


    “老大,它咬我,你看!”那士兵說著朝自己的小腿指了指,隻見一絲姻紅出現在了那李二小腿上。


    “麻子,你幫他看看,有沒有毒!”


    “是,老大!”


    那麻子說完,走到那李二身邊,蹲下身,用手中的劍把那李二的綁腿割開一小洞,見那李二的小腿上正有兩個小洞,而那血正從那小洞一點一滴的浸了出來,看到洞周圍沒有黑色,這才站起身道:“老大,沒毒!”


    “殺了它!”那長官吩咐到。


    “是!”


    嘶!


    麻子舉起那手中的劍,便向那火岐蛇砍去,那火岐蛇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吐著紅信,扭曲著身體朝後退了退。


    但麻子的速度很快,殺這種蛇對他們來說,是沒有什麽難度的!他一步朝著那蛇跑去,舉起手中的劍,一個中規中矩的下劈動作,朝著那火岐蛇重重的揮了下去。一個相對弱小的火岐蛇,又怎麽會是這些士兵的對手呢?


    劍落,蛇身斷!


    隻見麻子一劍落了下去,那火岐蛇便被一分為二,身體被斬成了兩段,那被斬斷的蛇身此時還是地上胡亂扭捏著,掙紮一會後,這才不動了。


    “李二你沒事吧?”那長官看到麻子殺死了那條蛇,這才關心的問起了李二。


    “老大,我沒事!還能走!”那李二聽到那長官的關心,笑了一下朝著那長官道。


    “那就走吧!”


    “是,老大!”


    五人說完又朝著前方走去,可是沒走兩步,周圍便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隻聽這悉悉索索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森林中,顯得各外的刺耳,而且那種聲音一聲比一聲大的在五人耳旁響了起來。


    “停!警戒!”那長官一聽到這聲音,便一下站定腳步大聲的喝道。


    一聽到那長官的命令,四人一下背靠背的圍了起來,這一看就知道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老大,那是什麽。…”麻子用右手的劍指了指那前方,驚恐的的說道。


    “他娘的,老子們竟然闖了蛇窩!退!”


    那長官順著麻子劍指的方向看了看,見那前方一條條火岐蛇,一個個吐著紅信,雙眼緊盯著看著他們,一看到那蛇的數量,起碼也有過幾百條吧,而且大小比起先那條,還隻大不小。諾亞山德看到這蛇的數量,也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頓時發出了命令。


    “老大,我怕我們是退不了了!你看!”那李二由於受了點傷,便被排在了最後,此時也拿著手的劍朝著後方指了指,嘴裏苦澀的說道。


    諾亞山德聽到李二的聲音,一下朝後方望去,隻見那後方也是成百條的火岐蛇,一個個吐著紅信盯著幾人。


    “老大,我看我們被包圍了!你看,這四麵都有!”一個士兵頓時尖叫了起來。


    諾亞山德朝著周圍望了望,看到這周圍恐怕不下於千條火岐蛇了吧。諾亞山德也覺得嘴裏一陣苦澀,雖然說這蛇不是很強大,但這麽多的數量……都說螞蟻多了咬死象,看來今天脫身不是那麽容易了。早知道就跟上部隊走了,這一掉隊,就惹出這麽多的事。


    雖然知道這蛇的數量很嚇人,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一但退縮,恐怕今天就很難回去了,於是他大聲的道:“士兵們,拿出你們的勇氣來,不就是幾條紅蛇麽?難道作為一個強大的士兵,你們竟然會懦弱到如止地步嗎?”


    “長官,我們不會!”那四人聽到諾亞山德的話,一下大聲的吼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諾亞山德鼓舞士氣很有一招,一句話就把這些士兵先前的恐懼心理竟然全部消除了,這還不算,還連帶著所幾人的勇氣也提了出來。


    “好!很好!你們都很勇敢!士兵們,這隻是大自然對我們一道考驗!你們有沒有信心擊敗這些爬蟲,請大聲的告訴我!”


    “有,長官!”


    諾亞山德的兩句話一說,這幾個士兵眼神也在一點點變化著,由著先前的緊張恐懼變成了平淡,接著便燃起了熊熊的戰意。


    “好,聽我命令,圍成陣型,不許散開!今天就用我們手中的劍,讓這些垃圾爬蟲知道我們的厲害!”


    “是!”麻子等人一聽,便大聲的吼了出來,這聲音甚至隱隱的蓋過那些火岐蛇吐著紅信的嘶嘶聲。


    淩布星在遠處的灌叢中,望著這一切,聽到那諾亞山德的話,淩布星也偑服的點了點頭,想不到這長官模樣的垃圾,還算有點本事。


    他原本以為五人會嚇得一下散開,如果這些一人但散開,那也就不用他動手,這幾人也必死無疑了,那成百條火岐蛇堆也能堆死這幾人了!可是他沒想到這諾亞山德的幾句話,便這幾個熊樣的士兵激得哇哇叫。


    “看這樣子,這些蛇也對這幾人也沒多大麻煩,麻煩的隻是浪費點他們的時間而已,自己要不要在後麵給他們製造點麻煩呢?”淩布星心裏說道。


    說到就做,淩布星一下從那灌木叢中爬著退了出來,貓著腰走向了後方。直到估計這些人看不到後,淩布星這才停下身來,看了看周圍,拔出腰間的尖刀,朝著那一顆顆小樹揮去,大約砍了三十多顆後,淩布星這才停了下來,把這些小樹去枝,然後斷成幾截,又撿起那斷截的木棍一根根削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淩布星看了看那地上五六十根削尖的木棍,滿意的點了點了頭,然後又朝著四周竄去。


    一會之後,隻見他手裏拿了一些韌性十足的藤條,從那樹林中走了出來,邊走還邊雙手拉扯著試探那些藤條的受力大小。


    隻見那藤條整體烏黑之色,淩布星知道這東西非常好用,而這藤條也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雞冠藤。


    自己小時候,可沒少被爸爸丟在野外求生,同時也教導了他一些野外求生的知識,這藤條的名字,便是爸爸告訴自己的其中這一。


    一想到這裏,他又不竟沉入那回憶之中……


    當淩布星剛滿五歲時,便天天被淩雲帶著來到這白元森林中,先是教導了他一些常識,然後就把這淩布星扔在了森林之中,自己一個人跑了。


    剛滿五歲的淩布星,當時也覺得好玩,在森林中,這裏蹦蹦,那裏跳跳,感覺一切都是那麽的新鮮。


    可是當天黑下來,他也沒看見淩雲時,便哇哇的坐在那森林中哭了起來,這哭聲也直接引出一些魔獸,淩布星一看到那些魔獸,哭聲就更大了。


    在那些魔獸正要向那淩布星圍攻而去時,淩雲卻一下出現在了淩布星眼前,大聲道:“哭,就知道哭,你看著爸爸是怎麽殺這些畜生的!”


    淩雲說完便朝著那些魔獸衝了過去,隻是眨眼間,那些魔獸便全部倒在了地上,淩布星看著那些魔獸的脖子上,都有著一條深深的劍痕!


    淩布星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魔獸的屍體,他渾然忘記了害怕,還走到那魔獸的屍體旁,小腿往上踢了踢,見這些魔獸一動不動,他便笑著看向淩雲道:“爸爸,你真強大,你教我本事好不好?”


    “好!”


    “哇!爸爸你真偉大!”


    “你這小子,剛才哭的時候還罵我呢?這轉眼間就說我偉大了?”淩雲也是一臉慈愛的笑容看著淩布星道。


    “人,人家那也是害怕嘛!嘿嘿…”淩布星聽到淩雲的話,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笑著道。


    “你這小子,一不好意思就直搓手!怎麽樣,要學什麽?”淩雲似乎也知道怎麽教育孩子,這孩子也隻有在他最感興趣的時候,學東西才是最快的。


    “我也要學爸爸殺魔獸!”淩布星高興的道。


    “好,這殺魔獸要武器,今天爸爸就把這碎骨刀給你!以後你就用他殺魔獸!”淩雲說完,從後腰摸出一把大約半米的雪亮尖刀遞給了淩布星道。


    淩布星剛用手接過來,卻是一下往下垂去,他趕忙雙手握著那刀柄,可是那刀的重量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一下朝著自己腳下劃去。


    淩雲見此哈哈大笑,雙手一抄,接過了淩布星往下垂去的尖刀,道:“布星,你現在可還拿不動它哦!”


    “爸爸,那怎麽才能拿得動呢?”淩布星見那剛到手的尖刀,卻一下又回到了淩雲手中,好勝心一下被淩雲激發出來,這才問道。


    “先必須得練手勁,手勁足夠大了,才能拿起這把碎骨刀!”


    “那爸爸你就先教我練練手勁吧!”


    “好,我的乖兒子,咱們今天先回家,不然你媽媽又得擔心了!還有,回去後不能把這些事告訴你媽媽哦,這是咱們父子的秘密!你要說了,我也就不教你練手功,那麽這把碎骨刀你也別想得到了哦!”淩雲說著提著那刀尖,在淩布星眼前晃了晃道。


    “是,秘密!要不我們拉勾吧!我絕對不說給媽媽聽!”淩布星一下伸出小手道。


    “好,拉勾!”


    淩雲笑著伸出那小拇指勾向了那淩雲的小手指,完後,二人相視笑了起來。


    “爸爸,我要騎馬回家!”


    “你這臭小子,就會折磨我!好,老子給你當一回馬就是了!上來吧!”淩雲說著蹲下了身體。


    而淩布星也直接爬上了那淩雲的身體,騎在那淩雲的雙肩。


    “哦,哦,騎馬回家咯!”隻見那回去的路上,淩布星坐在淩雲的肩頭大聲的笑道。


    第二天,淩布星便一大早被淩雲逮了起來,悄悄的在淩布星耳邊說了一句話後,淩布星便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等二人一吃過早點後,便就來到了這白元森林裏練起了手勁。


    淩雲也不知從哪裏找了一些石墩,便先讓淩布星做舉重訓練,淩布星雖然每天都很累,每當他想放棄時,淩雲便摸出那碎骨刀在他眼前晃啊晃。


    淩布星一看到那碎骨刀,雙眼冒著星星,每次都咽了咽口水,又感覺自己的身體不知從哪裏生來的力氣,一遍遍練著那舉石墩,而當淩布星每天練到他的極限時,淩雲才出聲阻止淩布星。


    而隨著時間的增加,淩雲也在慢慢換著那石墩的重量,一年之後,那把碎骨刀也如願以償的到了淩布星手中,淩布星第一天拿著,就問淩雲,怎麽感覺這刀怎麽輕了那麽多,淩雲也是笑而不語。


    碎骨刀一到淩布星手中,他就拿著那碎骨刀這裏劈一下,那裏戳記一下,淩雲見此滿腦黑線,怎麽這把刀到這小子手中,就成了玩具呢?


    “布星,要不要爸爸教你玩刀?”淩雲一下看到淩布星那樣子,笑著誘惑到。


    “嗯?怎麽玩?”淩布星看了看淩雲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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