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這是不信任我?”王朗聲音一頓,猛的提高八度。“不是不是,我隻是擔心...”“擔心什麽,有什麽可擔心的,再怎麽說滅寂聖僧也是我救命恩人,我王朗總不能恩將仇報吧。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這種小事怎麽能算麻煩!”徐林見王朗說得爽快,也不再推遲,“千年植物精魄,九連枝的紅藕。”張丙東並沒有獅子大開口,一是與王朗畢竟不熟,麻煩別人也不太好,二來誰知道王朗會不會是什麽勢力的人,要是把全部材料都說了出去,別人不難揣測滅寂的傷勢究竟有多嚴重。隻是一個對話,就充分體現了張丙東的睿智。


    “這…”聽得張丙東說的兩味藥,王朗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垮了下來,“不知道徐老弟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藥引子,通俗一點的,這個…恕愚兄孤陋寡聞,徐老弟所說的這兩味藥引子為兄確實沒聽過。”雖說本來就沒報什麽希望,不過在聽到王朗不知道後,張丙東臉上還是閃過一絲失望,“無妨,這兩味藥本就稀少,不知也是常理,小弟多處問問,相信總會找到的。”“未能幫上小兄弟,為兄深感歉意,到了離這兒最近的青城,我定會令下人幫忙注意。”“那就多謝王大哥了。不知王大哥這一對人馬欲要前往何處,車中所坐又是何人?”


    聽得張丙東問起,王朗隱秘的左右張望了番,貼近張丙東耳朵細聲說道:“進京麵聖,車裏都是給皇上的禮品。”張丙東一驚,麵聖,那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敢問王大哥如今做的什麽買賣,竟能朝見聖上,小弟好奇得緊啊!”“為兄不才,拖聖僧的福,洛成城主!”“啊,可喜可賀,王大哥果然不負家師重望啊。”“唉,隻是當今聖上昏庸無能,好大喜功,沉迷酒色寶物之中,哪還有當年馳騁沙場的鐵血情懷,每年都要求將各種奇珍異寶送往皇宮,導致天下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照此以來,國危矣!”張丙東肅然起敬,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可不是人人都敢說的,也隻有真性情真漢子才能這樣口無遮攔吧。“算了,這是不敬,還是不說了,徐老弟既然想要尋找藥材,不如就隨著我們一同進京吧,京城畢竟是天子之城,不少珍寶也能見上一見。”張丙東稍稍沉吟,“好,那就有勞大哥了!不過路上遇上什麽深山老林,膽望大哥先行一步,小弟探查一番便趕上前來。”“誒~此次我等也提前出發了不少時日,正巧我這幫兄弟也對淘寶一事熱衷有加,既然遇上了,那我們不妨一同前往,也好有個照應。”“此番最好!”


    “徐老弟你看,那就是青城!”張丙東抬頭望去,一座威峨的城池印入眼簾!“這青城能被成為我國五大城池之一,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光看這氣勢就非尋常小城可比,更別說其內部的經濟繁榮以及商業流量,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青城的軍事力量,絕對不容小視,這在我大周帝國都是名列前茅的。”聽罷王朗的一番簡單介紹,張丙東在看這座赫赫有名的城池時,感覺又不一樣了。遠遠看去,青城就像是一隻沉睡的野獸,雖然是在睡夢中,不過其散發出來的氣息也足以震懾入侵來範的敵人。“大人,我們是直接進城還是通知青城城主,讓他前來迎接。”


    “直接進去吧,那周胖子和我有些不快,以免惹出事端。”


    “是!”


    “徐老弟,進城之後隻要稍加打聽你就明白這周胖子是怎樣一樣人了,欺軟怕硬,貪汙受賄,縱容包庇,無法無天,讓他這樣一個人來掌管青城,恐怕若真是敵軍來範,他周胖子二話不說直接投降啊!”


    “既然他如此不堪,又怎會當上青城之主呢?”張丙東不解,堂堂青城的城主居然是這樣的人?


    “你沒注意他的姓氏,皇親國戚呀!”說完,王朗臉上掩飾不了的失望深深透露出來。


    “站住,你們什麽人?”


    未到城門口,守城的衛士就已經將兩柄長戟交叉橫在城門口,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口氣傲慢的說道:“最近城內不怎麽太平,城主下令對由外入內的大隊人馬需要嚴格盤查,現在我以爾等擾亂城內秩序對青城有危害為名,要仔細盤查你們一切物品,不得反抗,反則一律按叛賊擊殺。”


    張丙東心中一突,這兩守城的也太沒眼力了吧,這麽一群人都看不出他們的不凡?這是什麽眼光呢!不過就算是城主有令,這語氣似乎不太對勁啊。想了想,張丙東拉著還有些迷糊的司劍退後兩步,免費的話劇,不看白不看。果然,“這就是青城的門衛?果然好素質,這樣我等大開眼界啊,無故搜查來客的行李車馬,也隻有你們青城才做得出來這種事。在下佩服,佩服!”這種事自然不會是王朗這個當城主的出麵,一切自有隨從安排。“你是什麽人,居然敢跟官爺我嘴硬,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靠左邊的那個門衛眼珠子一突,嘿,居然還有人敢和自己作對,這事可真新鮮。


    “小夥子,他們就是想收點過路費,你們給些就沒事了,民和官鬥,鬥不過啊。”一旁圍著看熱鬧的人群裏,一位頭發已經開始轉白的老婆婆好心提醒道。本是好心,不過哪想這卻像是觸了守門人逆鱗似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直接扇在老嫗臉上,直打得老嫗在地上滾了好幾轉,嘴角也有絲絲血跡溢出。“啊,老婆婆,你沒事吧!”司劍猛的掙脫張丙東的手,慌張的跑到老嫗跟前,細心的給老嫗擦擦嘴角,一臉的關懷。“嘿,今天這太陽是打哪邊出來的,居然冒出這麽多不知死活的東西。”見有人還敢當著自己的麵替老嫗擦拭血跡,兩個門衛居然直接離開自己的崗位,大搖大擺的走到司劍跟前,狠狠的呸了一聲,“小子,下輩子記得變個女的,至少爺幾個玩玩還能放了你,哈哈哈!”門衛一臉的淫笑,手中的長戟就像是一條毒蛇,狠狠的甩向司劍。


    “你這是在找死。”長戟還未落下,一聲斷喝已經竄入到所有人耳朵裏,緊接著,一道耀眼的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空間的阻礙,從舉起長戟的門衛胸膛一穿而過,門衛僵硬的腦袋動了動,嘴唇翻了翻,暗紅色的鮮血滾滾流出,“你...居然敢...殺我,我看你怎麽...走出青城。”“我不走,我還會進去,你放心。”張丙東就像是一隻暴怒的獅子,一腳將門衛踹飛,噠的一聲落在地上,斷氣了。


    “殺人啦殺人啦!”周圍的老百姓隻不過是圍著想看一場好戲,誰知道卻遇上了這樣的事,一時間所有人都驚叫起來,紛紛逃離現場,要是被抓住那可就慘了。


    “你...你們等著,你們死定了!等著吧...”剩下的一名門衛一哆嗦,結結巴巴的吐出這麽一句話,顫顫巍巍的就朝著城內跑去,像是想要搬什麽救兵。張丙東不屑一笑,對付這種人渣,就不能手軟。“孩子,你們快走,那兩個門衛都是城主兒子的朋友,你現在殺了他,城主兒子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快點逃吧。”老嫗在司劍的攙扶下顫抖的站起身來,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向著郊外趕去,似乎有什麽野獸在身後虎視眈眈一樣。


    “看樣子這青城比上次來更加烏煙瘴氣了啊,這樣一個城主,這麽一個紈絝的兒子,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麽更令人值得期待的。”王朗臉色陰沉,作為一名愛國將領,國家的主要城市變為這幅模樣,心裏自然有些不爽快。“王大哥,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要不我們現在先分開吧,免得給你們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你這是什麽話,我王朗會是那種人嗎?別說你,就是我自己剛才也忍不住想要出手,這樣的人來當門衛,不如不要!”王朗氣憤的一甩手,指著城門口“青城”二字怒吼道,“今天,我就進來看看,你究竟能有什麽能耐!”


    一眾人拉著馬匹,浩浩蕩蕩的趕進城去,一路上隻見得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就連一些擺攤的農民商人也在快速的收拾著店鋪,匆匆忙忙的拉下門麵,見王朗一行人靠近甚至有人尖叫著躲開,放佛這一群人就是深淵裏的惡魔一樣。麵對這樣的場景,王朗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可見平時這些人受到了怎樣的壓迫,如今隻是一件毫無關係的事就弄得像是世界末日了一般。倒是王朗手下一名軍人說道:“要是我有能力,恨不得現在就去城主府把那周胖子揪出來,千刀萬剮。身為人民父母官,做的卻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事。”


    麵對這樣的話,王朗也沒有阻止,其實他也想這麽痛痛快快的罵一場,不過他畢竟也是一城之主,這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一個不好就要引發一場城戰,這於國於民都是一場巨大的損失,也隻有王朗這樣的真正將領才會時時刻刻的掛念著國家,一心為民。


    本來這麽多人還牽著馬走在路上應該比較擁擠的,不過現在街上除了張丙東這麽十來個人之外,連隻狗都看不到,原本應該狹窄的街道一下子感覺空曠起來。找到一家旅店,還沒進門,就見的旅店老板朝著王朗哀求起來,“大人,求求你還家店吧,本店已經住滿了,是在沒地方了啊,這不,渾家都已經在打掃屋子準備打烊了,求求你換家店吧。”“是啊是啊,大人,本店已經住滿了,就連馬廝都已經注滿了。”


    “誒,張大哥。”張丙東拉拉一名隨從伸手偷偷塞過一點事物,此人名叫張亮,長得粗獷非常,一臉橫肉看起來就像是個土匪似的,“張大哥,照這個樣子我們估計是住不到旅店了,不如這樣這樣。”“這不太好吧。”“誒,我們又不會讓他們吃虧。”“那好,就這麽辦。”


    “喂!”果然是猛男,隻見張亮搖搖晃晃的走上前去,隻是一聲大喝,居然震得屋子莎莎作響,落下不少灰塵。隻是這麽一聲大喝,店主人已經嚇破了膽,眼淚都嘩嘩的留了出來,“這店我們買下了,諾,這是房錢,識相的就給我拿了錢滾,都則大爺一巴掌廢了你。”說罷,右手啪的一聲印在桌子上,一塊金光閃閃的金子露了出來。店主人夫婦一愣,隨即像是拜菩薩一樣鞠鞠躬,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抓起桌上的金子就往門外跑去。那可是金子啊,兩人不吃不喝一輩子恐怕也賺不到這麽多,一家店,哪比得上一塊金子。王朗苦笑的看了眼張丙東,這小子,真是。


    隨即幾人自己在廚房找了些食物,隨便弄了弄就將就吃了,反正都是些風餐露宿慣了的人,也不怕什麽。正待眾人準備好好休息一番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砸門的聲音。


    “什麽人,這麽沒有素質!”王朗手下一名軍人一對劍眉狠狠地皺了皺,在軍隊之中遵守紀律是軍人的首要職責,像這種無組織無紀律人通常情況下都是拉出去五十大板伺候,情節嚴重者甚至可能殺頭,因此突然遇到這樣的人,所有人心裏都是一陣厭惡。“去看看是什麽人去。”“還能是什麽人,打了狗,狗主人自然就來了。”張丙東把玩著一個茶杯,邪邪的笑著說道。“城主的兒子?”“哼,這麽快就來了,我正想看看究竟是怎樣一個無法無天的人才能有那樣囂張拔擢的朋友。”張亮第一個站起來,走到門旁,還沒挨著門,隻聽轟的一聲,門已經碎了。要不是張亮閃得快,那門可就直接砸在張亮身上了。


    “大哥,就是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殺了老三,其中是那個拿著茶杯看起來最小的那小子下的手,中間坐著那個就是他們領頭的。”還沒等到眾人發怒,對方已經把一切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了,就連是那些人都已經指的明明白白的。“你就是青城城主之子?”王朗獨自坐著,大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沒錯,就是我們城主大人的唯一兒子周瑾,今天在城門口殺的就是我們城主兒子的結拜兄弟,有什麽遺言就快點說吧,說了便趕緊上路。”被稱為老二的家夥也不知道究竟知不知道什麽叫做越俎代庖,不過看樣子周瑾也不追究。


    王朗冷哼一聲,隻是對上了老二一眼,老二便覺得渾身一冷,一股寒意從心而發,竟不知覺的後退了一步,雖是一步,卻是在對方眼神逼迫下退後的。“我在問城主之子,你回答什麽,難道你才是真正的城主之子?”王朗聲音顯得有些低沉,說不出的嚇人。“好了,你也不用在這裏裝腔作勢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們是自行了斷還是我出手相助,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選擇,一分鍾後,我要你們人頭落地。”“好狂妄的語氣,難道這青城之內就能隨便殺人?這還有沒有王法?”“這青城之內自然是有王法的,人也不知可以隨便能殺的。不過,當我就是王法的時候,還有什麽能管得住我?哈哈哈...下輩子希望你也能是王法。”


    “上,殺了他們,給三弟報仇!”周瑾大手一揮,身後幾十手下立馬衝上前來,背後一閃,人人都已經利劍出鞘,看其整齊的步伐,竟是城內守衛隊。“好好好。”王朗簡直是怒極反笑,本以為之前就已經差不多了,直到現在才發現,這青城的水比自己想象的要深的多。之前做多也就算是周胖子管教不嚴,縱子行凶,那還屬於個人行為,不過一旦牽扯到城池守衛隊,那性質可就大不相同了。城池守衛隊是由京城下發到各個城池進行守護的,主要職責是在地方城池遇到什麽不能依靠自己力量的時候最為一支後援隊,因為是從京城選拔出來,戰力自然非常強悍,更是懂得配合之道,絕非普通地方軍隊所能比擬的。是除了錦衣衛之外最強的一批戰士。城池守衛隊的最高指令者是當今聖上,其次便是各個城池的城主,不過依照城池的強弱大小,命令的權利也有所不同。


    既然守衛隊都已經出現,那很多事情都已經說明了,原來不光是周瑾如此胡鬧,就連堂堂青城城主也已經正邪不分,居然在這種小事上動用城池守衛隊。一時間,王朗隻覺得周朝已經岌岌可危,皇上昏庸,還有臣子,臣子昏庸還有聖上,如今二者已經都開始胡為,天下危矣。


    “統統給我住手!”本來張丙東等人已經擺好了陣勢,既然對方已經動手了,那自己一方自然也不能吃虧不是。不過由於長年身居城主之位,王朗已經鍛煉出一身的氣勢,這種氣勢雖然不能殺敵,不過對於一些軍隊裏的人來說卻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在王朗的大喝下,雙方都停下手中的武器,青城守衛隊更是驚疑不定,剛才這個人身上的氣勢,好熟悉。那是經曆過戰場,經受過鐵血生活的人才獨有的氣勢,對於這種氣勢,軍隊之人遠比其餘人要來得敏感,這人到底是誰?


    “你算什麽,還敢讓我住手,你們,給我剁了他。”


    “城池守衛隊聽令!”


    一聽到王朗準確的說出自己身前軍隊的名字,周瑾臉色就是一白,一般人可不知道還有這麽一支隊伍啊,“你...你究竟是誰,你怎麽知道城池守衛隊,你一定是敵國的奸細,來人,將這奸細給我拿下!”


    “冥頑不靈!”王朗手掌微光一閃,一把拍碎身前的桌子,露出懸掛在腰間的一塊玉佩,由於角度原因,張丙東看不清玉佩是什麽樣子,不過剛才王朗爆發出的能量他可是清楚得很,大武師高級。


    “參見洛城城主。”一見玉佩,所有城池守衛隊員立馬單膝下跪,深埋下頭顱,洛城,那可是一座鐵血之成,同樣也是帝國五大城池之一,地位並不在青城之下。而洛城城主王朗更是一位傳奇,短短數年便蹶然而起,是所有軍中之人追捧的偶像。


    “你...你是洛城城主,王叔叔?!”周瑾隻覺得晴天裏突然響起一聲霹靂,整個人都變得渾渾噩噩起來。


    “哼,我可擔當不起你周少爺的敬稱,帶我去見見你那位敬愛的父親吧!”


    “這個...王叔叔,之前都是侄子在給您開玩笑呢,您可千萬別當真,這些人其實都是我們青城自己的軍隊,是我讓他們扮成城池護衛隊來嚇唬叔叔您的,想不到叔叔慧眼如炬,一眼就識破了侄子的伎倆,佩服,佩服啊。”眼見大勢已去,周瑾自然小心的拍起馬屁來,這件事不論怎麽說,自己這方都理虧啊。


    “玩笑?可我殺了人啊,周公子。”王朗顯然並不打算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周瑾,一步步緊逼著問道。“哪有的事,沒有沒有,都是這小子謊報軍情,該殺,嘿嘿嘿,這種人就該殺,不,株連九族!來人,給我拖下去斬了。”“大哥,不...不要,不要啊!”“拖走拖走,斬!”“大哥~啊!”


    “王叔叔您看,在我青城,犯法之人必定嚴肅處理。這個...”


    “張丙東,帶著眾兄弟前去城主府,我隨後就到。”


    “是!”


    青城,城主府。


    此時太陽高懸,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而在烈日下,一隊人馬卻是氣勢洶洶的來到了象征著青城最高權力的城主府上。“慢著,這是城主府,閑雜人等不得入內,諸位還是請回,若要硬闖,休怪我等不客氣。”剛走進府門,張丙東等人又被攔了下來,“看樣子我們運氣有些不太好啊,到處都有人攔截,不過這次總算比上次好上不少。”張丙東摸摸鼻子的說道,一眾人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不過無論怎麽看,這群人都不是真的在笑,倒像是在嘲諷。


    “你們最好速速離去,都則哥們兒幾個可要動粗了。”保衛右手搭上腰間的刀柄,語氣不善的說道,似乎張丙東等人再不離開就要拔刀殺人了。“我們是洛城城主的人,奉城主大人的命令來拜見青城城主大人的,還望幾位老兄行個方便,放我們進去。”“你說你是洛城城主的人就是了?那我還是洛城城主他爹呢?哈哈哈~”張亮臉上閃過一陣怒氣,伸手舉起一塊玉佩,“看,這就是城主大人給的信物,隻要你們將青城城主請出來,他自然認識這塊玉佩。”“嘿,這玉佩做得還不錯,是想賄賂我嗎?一塊怎麽夠,至少得拿個十塊八塊才行啊。”“你們是誠心為難,不想讓我們進去?”“哪敢,你們可是洛城城主的人,我們隻不過是青城的小人物,不過想要進去你們也得留下一兩顆人頭作抵押吧,不然哥兒幾個心裏不踏實。”“你們...”“眾位兄弟,城主有令,擊殺前來青城搗亂的賊子,重重有賞!”“可惡,原來早有預謀。”“上,殺了他們。”


    一時間張丙東幾人被厚厚的人海包圍起來,不光是麵前,還有身後,兩側,乃至頭頂也有人爬上屋頂,虎視眈眈。“幾位大哥,看來我們是走入青城城主的圈套了,這些人雖然不強,但卻勝在人多,我們逃生的希望很渺茫啊。”“哈哈,張丙東小兄弟,我們常年廝殺在戰場上,什麽場麵沒見過,那時候的千軍萬馬,這兒連它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死有何懼,我們本就是生活在死亡線上的一群人,倒是小兄弟你,我們一定會將你安全送出。”


    張丙東沒有再說話,因為青城的人已經逼近了,情況已經來不及多說什麽,張丙東隻來得及飛快的說道:“司劍,緊跟在我身後,不要離開遠了,把自己保護好就行了。”“明白了。”


    “弓箭手準備,放箭!”


    隨著一聲令下,漫天密密麻麻的箭矢就像是過境的蝗蟲,鋪天蓋地,就連天上火辣的太陽都被遮蔽了起來,一片陰暗漸漸籠罩了過來,就像張丙東等人此時的情景一樣不妙。“諸位兄弟,小心了。”“佛家以慈悲為懷,願以身飼鷹,割肉喂虎,將無盡感懷灑向人間,佛光普照!”張丙東在這緊要的關頭居然盤膝坐下,雙掌合攏,一層金色的佛力將其籠罩在內,金光閃閃,竟將鋪天箭矢帶來的陰暗一掃而空,就像是一個墜落凡塵的太陽一樣,為所有人照亮生的希望。如今的張丙東隨著修為的提升,終於能不受反噬的夠勉強使用佛光普照這一大殺招了,雖然與滅寂想比還是有所差距,不過對於現在的張丙東來說已經夠了。


    在金光所過之處,過境蝗蟲般的箭矢莫名其妙的就憑空消失不見,隻是一撮撮灰塵沸沸揚揚的灑了下來。數千的箭支也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就已經全都化為了一抹煙塵,遮蔽的陽光再次落下,大地又充滿了光明。“這...這是什麽妖法,來人,來著乃是山精野怪,傳令下去,全力擊殺,另外速請係空道長前來,捉拿妖孽。”“是!”不知什麽時候,青城城主已經站在了高台,密切的注視著台下的情況。“還真是周胖子。”張丙東偷閑瞥了一眼,立馬就為周胖子這個稱呼喝彩。別的就不說了,光是他一人做的居然是雙人椅,但臀部卻依然有一塊肉吊在椅子外就說明了一切。隨著身形的挪轉,張丙東還發現周胖子身後居然還有兩人在為他打扇,之前居然沒發現,這周胖子真夠雄偉的,還是刺客隱藏身形的好去處。


    一掌擊退了兩名士兵,張丙東正待衝上前逮著周胖子好好胖錘一頓,一聲驚天大喝卻猛地灌入耳裏,“妖人哪裏走,受死!”張丙東抬頭一看,卻不想一片迷霧猛地灑下,大意之間,張丙東身上頓時灑滿迷霧。其餘散落的經風一吹,稍稍落在了其餘人身上,頓時慘叫聲不絕於耳,中招者在地上無力的滾打幾圈,便再也沒有了聲息,好狠的毒。“是毒,周胖子,你居然用毒,我洛城絕不會放過你!快,快帶張丙東小兄弟離開,尋找最近的醫館,不然...”說話人看了眼地上已經魂斷命絕的人,其意不言而喻。“哈哈,你們還想走?那臭小子中了我特製的毒藥,天下隻有老夫能解,看他的樣子,應該也堅持不了一兩分鍾了吧。”係空道長陰笑起來,他的毒可是從未失手,就是修為比他要高的人也隻有敬而遠之,更何況這麽一個隻有大武師之境的小家夥。洛城的人一聽,紛紛怒發上冠,睚眥欲裂,張丙東雖然年紀不大,但卻聰明靈慧,幾天下來與幾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好,加之張丙東是王朗的兄弟,他要是出了事,誰來承擔,最主要的是張丙東還是活佛聖僧滅寂的弟子,憑借滅寂在江湖中的聲望,幾人似乎已經看到了江湖已經開始了腥風血雨。“你要怎樣才肯解毒?”“無解!我就喜歡看著無人能解的毒慢慢蠶食別人的身體,讓後悄悄的死去。”“你...”


    “無人能解?笑話!”就在這時,一直一動不動的張丙東猛的睜開眼睛,一道絢麗的紫芒在眼底閃過,聲音變得說不出的陰冷。“你,你怎麽沒事,怎麽可能!”係空驚駭,自己的毒從未失手,這小子怎麽會安然無恙。“那我今天就告訴你,解毒不一定需要解藥。”


    不等係空反應過來,張丙東身子已經鬼魅般消失不見,“師傅不讓我用這種能量,不過今日,隻有食言了!”


    待到張丙東再次出現的時候,身子已經來到係空的身旁,一計鞭腿抽出,虎虎風聲就像是將要撕裂空氣一般,嘩嘩作響。係空也算了得,雖然驚懼張丙東的徐然出現,不過卻是瞬間做好了相對的措施。將身一矮,右手如蛟龍般點出,一層紅褐色的真元就像是箭矢一般射向張丙東。麵對這隨時可能致命的攻擊,張丙東居然選擇了不避不閃,同樣一道紫色的毒氣真元射出,速度竟比係空更加,更狠。


    係空大驚,這人怎麽打架連躲都不躲。不過心中雖想,但身子可不敢怠慢,硬生生的將腰一扭,整個人就像是水蛇一般晃過張丙東的攻擊,不過此時係空的紅褐色能量也準確的落在了張丙東身上,“呲呲!”一股腐蝕的濃煙滾滾冒出,瘮人的聲音就像是夢魔般竄入到所有人耳裏。每個人心裏都是一跳,“張丙東大哥。不要!”司劍之前一直表現的很平靜,直到此時終於忍不住想要衝上前去助張丙東一臂之力,張亮眼疾手快,一把將司劍攔腰抱住,“別去,若是徐小兄弟都不能取勝,那我們去了也隻是多一具屍體。”“不,死也要跟張丙東大哥一起。”司劍瘋狂的扭著腰肢,不過很明顯,他是不可能掙脫張亮這樣的猛漢的臂膀的。


    “司劍,好好看著吧,看你張丙東大哥怎麽取敵人項上人頭。”濃煙消散,露出裏麵的張丙東來。係空之下,張丙東除了衣服被燒出一個洞以外,其餘一切安好,就連一點皮毛也沒有受到傷害。見張丙東沒事,司劍才漸漸安靜下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張亮懷裏,臉上一紅,慌忙閃開。而張亮似乎也發現了什麽一般,像是做賊一樣望了所有人一眼,不過這時說有人都關注著張丙東和係空二人的大戰,誰也不知道張亮發現了什麽。


    “你,你究竟是什麽怪物,為什麽我的毒用在你身上卻一點用處也沒有,你不是人。”係空這次是真有些受不了了,這算什麽事啊,拳腳功夫自己好像不如對方,現在連自己最拿手的毒對方好像也能夠免疫,或者說利用。係空很清晰的發現,自己每次用毒張丙東都是用身體擋下來的,不過每次都隻會令張丙東的攻擊更加淩厲,似乎自己在無形之中幫了張丙東一把一樣。雖然自己功力比那小子要高,不過這麽下來此消彼長,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漸漸落入下風了,怎麽辦怎麽辦,難不成自己還會輸給這麽一個大武師的小子。


    修為,修為,對了,修為!係空一邊躲閃一邊尋找著對付張丙東的方法。依靠修為上的差距。對方在怎麽厲害,那也掩飾不了自己修為比他高的事實,隻要自己不再用毒,憑借自己修為上的絕對優勢,光是真元就能狠狠的震死你。想到這兒,係空就像是找到了通往天堂的道路,那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像是普通人麵對一隻老虎,本以為死定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那不過是一隻貓一樣。隨即,係空招法一變,轉防守為主動,招式也變得大開大合起來,充滿了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係空想的非常正確,對厄難毒體用毒,那隻能算是在給對手送.養料,張丙東現在就感覺到,自己剛提升不久的修為又在以緩慢的速度提升著,隻要係空在多放幾把毒,說不定自己就能成功突破大武師之境,成為武宗了,那麽距離武王之境也更近了一步。不過就在張丙東無比渴望的時候,卻發現對手居然放棄了用毒,這無疑斷了張丙東的進境之路,張丙東不由得大急,張口就刺激道:“你怎麽不用毒了,堂堂武宗高手的毒居然還毒不死一名大武師,是怕被人笑話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中毒了,隻是強行壓製著,隻要你接著用毒,那我就壓製不住要死了,快點毒我啊。”


    聽了張丙東的話,係空隻覺得對手太變態了,明明就對毒免疫,居然還刺激自己用毒,還要裝著中毒很深的樣子,把一身搞得紫氣彌漫,像是真中毒了一樣。你以為老夫是傻子嗎,老夫偏偏不用毒,就震死你。張丙東說了良久,見對方居然沒有絲毫反應,沒由得一怒,這是你逼我的,“毒之本源,腐天蝕地,毒瘴!”要說厄難毒體什麽最厲害,自然就是毒了。身為天下萬毒之祖,厄難毒體的毒絕對是天下所有人的克星。


    係空瞳孔一縮,因為他驚駭的發現,對方這個小子的毒居然比自己的更狠,更可怕,稍不注意,沾上了一丁點就會瞬間彌漫全身,看地上數十個坑坑窪窪,這要是落在人身上,絕對要不到五秒,整個人就會立馬變成一灘膿水,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樣的毒的確很恐怖,司劍等人已經退到了牆角處,就是青城的士兵也在沒有周胖子的命令下自行收隊早早的躲開了。麵對這樣的兩個變態,挨著就死,碰著就亡,誰還敢傻傻的等著城主下令上前殺敵,要殺?刀借你,自己殺去。


    “果然有趣,看我邪體覺醒,萬邪臨身,邪功蓋世。祭身邪主,我即為天!”


    “你是天邪教的人?”張丙東猛的收住伸出的手掌,剛好躲過一道灰色的真元,驚疑不定的問道。“小子好眼力,居然能這麽快就認出我是天邪教的人,不錯不錯,老夫之後一定留你一個全屍。”張丙東在聽到係空承認自己是天邪教的人的時候就已經閉上了眼睛,腦袋中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回響著:他是天邪教的人,他是罪人,他是我少空寺的敵人,他是令師傅癱瘓令住持功力全失淪為凡人的罪魁禍首,他,必須死!“啊——”一聲放佛遠古傳來的怒吼聲,張丙東就在這貫徹九天的聲音中爆發了。額頭上一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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