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蛟龍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畢竟別人是好心好意的來幫自己的小蟒的,結果自己二話不說酒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這於情於理都是自己的不對啊。“人類,作為補償,我可以給予你一點幫助。”蛟龍的話還沒說完,張丙東手上的動作一下就停了,一個亞龍的幫助,這無疑是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為巔峰的力量啊!


    “我要你出去幫我滅掉一個組織。”張丙東眼中凶光一閃,這樣的機會不要白不要,天邪教,想滅你很久了。“抱歉人類,現在我正處於蛟龍的進化期,身子不能離開這個岩漿潭,否則進化會失敗。這個忙,我不能幫你。”張丙東心裏一僵,不過也沒多少介懷,畢竟這本就是飛來橫福,不能太貪心了。“那我要你救活我那邊躺在地上的朋友。”說起司靈,張丙東眼中忍不住再次泛起點點溫柔。“這個我也不能幫你,你那朋友缺失的是生命力,我這裏隻有火元素。”張丙東暗罵一聲,還是亞龍種呢,什麽也不行,不愧隻是個亞的,永遠不如人家神龍。“那我要取走那顆朱果,這個總可以了吧。”“不行。”一聽到這兩個字,張丙東簡直要瘋了,他真想衝上去揍這條半成品蛟龍一頓,你丫的到底會啥,“這枚朱果是用來給小蟒進化用的,不能給你。”


    “對啊,前輩,小蟒不是受傷了嗎?這枚朱果正好讓它療傷啊,說不定還能一舉突破呢。”張丙東已經看準這條蛟龍腦子似乎有些不太靈光,抓住這一點循循誘惑起來,“吼,小蟒受傷究竟是誰弄的,人類,你告訴我,等我出去後一定找它算賬!”張丙東心裏那個汗啊,自己哪兒知道是什麽玩意兒啊,看情景,張丙東隻得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也不認識那是個什麽,反正速度很快,隻看到一個影子閃過,然後小蟒就倒在地上了。”


    “是它,是那隻死猴子!小蟒已經說過不會和它在一起了,它居然還下此毒手,我一定要活剝了它!!”蛟龍一連串的怒罵,整個洞穴都隱隱有散架的危險。


    張丙東此時已經懵了,什麽情況?猴子想和蛇在一起?是自己太落後了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怎麽什麽事自己都能碰得上。“那個...”“吼,閉嘴!朱果拿去,幫我喂給小蟒,然後讓小蟒迅速回來。”張丙東一喜,“好好好。”那樣子就像是見到了財神爺一樣,“前輩,之前你說的補償我,我想,不知道您老多大歲數?”張丙東眼睛閃閃發光的盯著蛟龍,就像是守著一個絕世珍寶一樣。“我也不太清楚,萬年左右吧。”萬年,那就好,張丙東心頭一熱,“前輩,不知道能不能要點你的精血,一點點就夠了,一滴也行。”“吼,人類,你這是在找死,明知道我在進化還要我精血,吼!”一句話不對,蛟龍頓時憤怒起來,“不不不,我是說要一點對你沒有影響的精血,比如你已經進化的這一部分,之前不是蟒蛇嗎?就要那個就可以了。”張丙東慌忙解釋道,千萬不能誤會啊,不然精血沒有了,連朱果也得玩完。


    “你要那個做什麽,都是些隻有七千年的殘次品而已。”蛟龍把頭一甩,幾滴紅得幾乎滴出血來的水珠和一顆手指頭大小的果子就在張丙東麵前滴溜溜的旋轉起來,其中充沛的能量令張丙東這樣不是火元素的人都感到一陣舒適。手中玉盒一閃,精血和朱果已經到手,在收攏的一刹那,張丙東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究竟有多快,胸膛上那幾根骨頭像是要散架了一般,根本擋不住跳躍的心髒。


    “多謝前輩,我們一定把小蟒給你帶回來。現在請前輩送我們上去吧。”本來張丙東已經想到出去的辦法了的,不過現在有了更好的方法自然得試試。蛟龍龍頭一點,大嘴一吸,靜靜躺在地上的司靈就像被什麽牽引著一樣,閃電般飛向這邊。張丙東慌忙伸手接住,還沒等嘴巴張開,突然一股強橫的推力從腳下傳來,剛到喉嚨上的話立刻的落回了肚子裏。一路向上,如同騰雲駕霧一般,張丙東隻覺得周圍一片模糊,“唰唰唰”的幾聲,身子居然已經到了地麵上。


    張丙東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修為當真恐怖。慌忙找到地麵上的包裹,換上一套衣服,他可沒忘記自己可一直光著呢,隻是這一頭的頭發可惜了。張丙東歎息一口氣,抱著司靈找到了升入高空,找到了挺直的巨蟒,一絲愧疚升上眼眶。


    張丙東本身其實是一個比較聰慧但是卻很正直善良的人,就算因為毒體覺醒受到一些影響,不過在體內舍利子的作用下也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做多比以前會耍滑頭一點,像這種欺瞞嫁禍的事要是放在以前張丙東是不會做的。但自從出世以來,種種的事情卻令張丙東不得不開始改變自己,這都是為了生存啊!


    壓下眼神中的愧疚,張丙東從空中緩緩落下,拎著巨蟒的尾巴,全身肌肉一緊,青筋暴起,一條條血管像是要炸裂一樣浮現在體表上,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血色的顏色,要不是沒有那份嗜血瘋狂的殺氣,估計這是這幅摸樣就能嚇到到多人。


    在張丙東的堅持下,巨蟒終於一點一點的被拖動起來。這還是張丙東用上了所有毒氣和佛力的結果。要不是這樣,張丙東還真拉不走這家夥。這得多重才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啊,難怪自己在它麵前毫無還手之力,光是體重就能讓無數武王飲恨九泉了吧。


    短短的上百米路程,張丙東中途居然停下來休息了整整三次,還有一次憑借身上的毒物才迅速恢複過來。這要是放在平時,別說上百米,就是上千米也不過是瞬息的事情。由此可見,巨蟒的重量究竟達到了什麽程度。


    “蛟龍前輩,小蟒我已經帶過來了。蛟龍前輩,你能聽到嗎?”張丙東對著深坑運足力氣喊道,聲音在不算寬廣的通道內不斷回響,隱隱約約的傳到地底中去。“好,你現在讓他下來吧,我得給我的小蟒好好恢複一下。”聽得出,蛟龍此刻正壓抑著無盡的怒火,要是能夠出來,估計那隻什麽倒黴的猴子此時已經連皮都不剩了吧。


    “前輩,請問一下哪裏可以找到玄冰精?”借著這個機會,張丙東問出了此刻最想知道的問題。深洞下麵此時並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沉默了半響,就在張丙東忍不住想要再次追問的時候,蛟龍的聲音才幽幽的傳了過來,“一路向北,不要拐彎,你會到極北冰原的,到了那裏你自然會知道一切。而驗證玄冰精的方法你可以把火玄晶拿出來,要是火玄晶爆裂,那說明那就是真正的玄冰精了。”聽到回答,張丙東身上所有能量猛的調動起來,整個人周圍的碎石都隨風漂浮起來。“前輩,接好了!!”張丙東一聲大喝,身後的巨蟒嗖的一聲正好被扔進巨洞之中,與此同時,張丙東紫金色的身影化為一道驚鴻,猛的劃破長空,身後一連串的音爆聲響起,空間都忍不住發出酸牙的摩擦聲來。


    “轟——”張丙東剛逃出千米的距離,身後一股滔天熱浪猛的爆發,隻見一道岩漿就像是想要貫穿天地一般,直通通的衝上蒼穹,整個天空頓時變成了紅色,那是血的顏色。


    感受到身後的驚變,張丙東逃竄的速度更快了。從巨蟒落下去那一刻開始,張丙東就知道自己的謊言被揭穿了,因為張丙東不可能將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朱果真的用在巨蟒身上。不說巨蟒有沒有救活的可能,就算有,那又比得上滅寂和司靈對張丙東的重要性?


    其實張丙東也大可不必自掘墳墓的將巨蟒送下去,不過由於受到體內舍利子的影響,張丙東無論做什麽總會有一種想要行善的衝動,不過大腦卻明確的告訴他,不能這樣做,這樣做了你就會死。這像是兩個人在控製同一個軀體一樣,這樣的矛盾令張丙東幾欲瘋狂。於是張丙東便選擇了這樣一個則中的辦法,讓巨蟒回去,不過也得保證自身的安全。


    大約逃串了五六千米的樣子,張丙東才吐出一口濁氣,一口氣飛出這麽遠對張丙東來說還是挺具有挑戰性的了。直到這個時候張丙東才有空看看因為自己蛟龍究竟造成了怎樣的後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張丙東頓時就呆在了半空中。


    隻見之前還鬱鬱蔥蔥的山脈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無數的熔漿從深洞的位置緩緩淌出,所過之處,萬物不生。這完全就是毀滅啊,張丙東此時心裏驚顫不已,短短的十數秒內,一座山就這樣毀了,要不是自己逃得快,想想那後果,張丙東0突然覺得自己迅速逃走的決定居然是這樣的英明。


    再次後怕的看了山脈一眼,將這一幕深深地印在腦海裏,張丙東身上光芒再閃,整個人就像一顆流星一樣,瞬時遠遁而去。不過他沒注意到的是,在他轉身的刹那,山脈中有一雙眼睛猛地張開,兩道慘白的光芒射入天際,隨後一切便歸於平靜。


    一路飛行,張丙東忍不住回想起這一路上的曲曲折折,無論是烏蠻山,還是司靈,或者說王朗張亮,以及後來的巨蟒蛟龍,這些都充滿了各種際遇,一切似乎都是那麽的玄妙,不過一切卻都是那麽協調,放佛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自己命中安排好了一樣。嗤笑一聲,張丙東覺得自己是越來越不對勁了,怎麽一天就想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呢!還不如把精力用在尋找天材地寶上,說起天材地寶,張丙東又是心頭一陣火熱,才不過僅僅大半年的時間,居然就隻剩下最後一樣了,這究竟是自己運氣,還是其他什麽呢?玄冰精,極北冰原。


    這一路上張丙東並沒有打算落下地麵去休息,說短也不短,已經過了大半年的時間了,不知道師傅滅寂現在怎樣了?少空寺有沒有受到天邪教的攻擊?少空寺現在是什麽樣子了?最主要的是司靈現在究竟怎樣了!每天都背著司靈,張丙東對她的變化再清楚不過。就在這幾天,張丙東發現自己的毒素效果居然開始減弱了,司靈體內被自己封死的技機能又有了複蘇的跡象,這可不是什麽好事。一旦機能複蘇,那司靈體內最後一點精魄也會迅速煙消雲散那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因此,這一路上,張丙東完全不考慮自身的承受力,累了吃毒藥提神,能量不足了直接一把藥材塞進嘴巴裏,倦了更是在自己身上直接拉出一條口子來,利用強烈的疼痛感來讓自己堅持下去。在這樣的壓迫下,半個月後,張丙東所到的地方眼前已經呈雪白色了,一股股冷風也開始漸漸籠罩下來。


    極北冰原,到了!


    這座名為風城的城市地理位置並不算太好,屬於那種比較靠近大陸邊緣的地方。城市中規模也不小,倒也挺熱鬧,密集的人群中叫喊聲不絕於耳,有商人的吆喝聲,婦人討價還價聲,孩提的嬉鬧聲,看上去一片祥和。


    不過這樣一個城市中,突然一片黑影灑下,擋住了半空中的烈日,給大汗淋漓的眾人帶來了一點清涼。“呼,該死,這太陽總算消失了。”一位躲在樹蔭底下的商人狠狠的在臉上抹了一把汗,頓時地上出現了一灘不大也不小的水跡。商人將手掌搭在眉前,一雙滄桑的眼睛半眯著,抬起頭看了看太陽,隻是這一看就令他看到了這一輩子裏最離奇的事。“嘿,你們看快,天上有一個人在飛。”商人很忠實的將這一發現告訴了市集上的所有人,每個人都是像看白癡一樣的看了商人一眼,完了,被熱傻了,可惜啊。不過沒人也都禁不住心中的好奇,紛紛學著商人的樣子抬頭望天,隻是這一樣,頓時令整個城池陷入到了極度的靜謐之中。


    真有人!這是所有人腦中的第一反應。找大人!這是少數幾個人的第二反應,隨即反應過來的幾個人撒開腳丫子就朝著城池內核跑去,而其他人仍然隻是震撼的看著這一場麵,人居然可以飛。對於這個偏僻的大城市來說,這好像母豬有一天晚上突然爬上樹去睡覺一樣離奇,他可沒有翅膀啊!


    很快,離去的幾個人身後浩浩蕩蕩的跟著來了一隊人,為首的就是整個風城的第一高手,風行鏢局的掌舵者——風浪!


    見到風浪來了,所有人才紛紛緩過神來,一一向著這位第一人問好。風浪隻是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半閉著眼睛默默的注視起半空中的人影來。這究竟是什麽人啊,風浪並不像這些平民百姓一樣沒有絲毫了解,作為一名修士,他懂得隻有到了武王之境的人才能做到禦空飛行,也就是說天上的那人至少也是一名武王,還是那種排名比較靠前的高級武王。像是感受到了風浪的注視,空中的人腦袋略微低了低,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風浪甚至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被鎖定了一樣,沒有淩厲的殺機,沒有死亡的絕望,隻是靜靜的籠罩著風浪,不過風浪卻始終覺得有一股莫名的危機就潛伏在自己身旁,就像是火山噴發之前所帶有的寧靜一樣。不發則以,一發驚人。風浪甚至感受到了一股股熱浪迎麵傳來,眼前仿佛真的出現了一座火山,轟!火山爆發了,血紅色的岩漿肆意的飛濺,整座風城都被熾熱的熔漿所包圍,淹沒。


    “唰!”就在風浪失神的片刻,空中的身影陡然加速,在空中留下一連串的幻影,就像是無數人整整齊齊的排成一列一樣,直到從後往前,一人一人的消散在空氣中,直到最前麵的一人。


    “敢問閣下是誰,大駕光臨我風城,令我城蓬蓽生輝,實屬萬幸,在下風城風浪!”


    “風浪,我們可是老朋友了。”


    聽得這話,風城猛的抬起頭來。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眼前的不過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光光的頭頂,淩厲的眼神,就像是君主在審查他的大臣一樣,那是囊括天下的霸氣。風浪微微愣神,再次拱手道:“恕風浪遲愚,是在想不起閣下是誰,還請閣下告知。”這一刻,風浪身居掌舵者多年的效果立馬就體現出來了。要是平常人看到一個遠超自己的強者有些不樂意的看著自己,別說回答問話,就是想要完整的說一句話都顯得是那麽困難,哪像風浪這樣還能不卑不亢的評禮相待。


    來者眼中閃過一縷讚賞,不過那並不能成為自己不殺掉風浪的原因。“一年前,一對鏢對從城外歸來,隊伍裏隻剩下了幾個人而已,而同行的還有一名小孩。而你當時則是設計埋伏那名孩子,口口聲聲的說他偷了車隊中的鐵之精,竟舉全城之力對他進行圍剿,之後...”


    “夠了!”風浪此時呼吸已經極度不平靜起來,胸口就像是在不停的充氣一樣,鼓鼓停停,一雙滄桑的眼簾緊緊閉上,臉上血色盡去,看得出他現在內心同樣十分不寧靜,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張丙東,我真沒想到當初沒有一舉擊殺你,僅僅是一年的時間,你的修為竟然能夠提升到這樣的程次,你很強,不過你並不是最強。”


    張丙東眉頭微皺,風浪這話有些意思啊,很強,但不是最強,難不成這風浪還有什麽後招?張丙東不由得小心應付起來,至少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畢竟現在身後還有一個司靈呢。“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有援兵?”張丙東哂笑,眼中的憤怒開始上湧。當年你無辜誣陷於我,令我差點身死,這筆賬,今天必須得算。


    就在張丙東以為風浪一定會必死反撲的情況下,風浪卻是出乎意料的點下腦袋,像是認同了張丙東的話一樣,“沒錯,我是有自己的後援,說起來你們也算是老熟人了,接下來就讓你們來自相殘殺吧。”風浪招牌似的奸笑浮現在臉上,弄得張丙東心中一陣不好的預感傳來。會是誰呢?譚文生?要真是他自己還不是他的對手啊!當人麵對未知的時候,總會胡思亂想一些東西。好在風浪並沒有讓張丙東多等,人群散開,露出裏麵被眾人包圍的一名光頭,居然也是光頭。


    “悟德!”千算萬算,張丙東真沒想到這人會是悟德,那可是住持悟恒坐下第一大弟子啊,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要針對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少空寺發生了巨變,還是滅寂已經...張丙東不敢在想下去,強壓著心中的慌亂,張丙東鎮定的看著悟德,就連眼神都沒有一點的波動。


    “你好啊,我親愛的小師弟。”悟德還是那副惡心的樣子,邪邪的,沒有一絲出家人的氣質。“你給我住口,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師傅他們究竟怎麽樣了,少空寺現在是什麽狀況?你說啊,快說!”一連串的問題下來,張丙東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平靜下來,整個人就像是一座蓄勢待發的火山一樣,隨時都有了爆發的可能。


    “師弟,你的問題可真多,也好,就讓師兄來給你好好說說,咱們兩兄弟好好敘敘舊。對於你的第一個問題,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其實師兄還是應該問問你才對,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麽可能會被逐出師門,要不是因為你,住持之位非我莫屬,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就已經坐上的住持的寶座,要不是因為你,我就不會這麽憋屈的蝸居在這裏尋機幹掉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悟德也是越說越激動,整張臉變得通紅,喘了口氣,悟德接著說道:“至於滅寂悟恒那兩個老家夥,哼,你放心,還沒死,不過,桀桀,也不久了。”說罷,悟德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張丙東本能的感覺到不妙,“對了,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可以額外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的俗家名字,魏剛!”


    “轟!”張丙東隻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當初下毒想要毒殺自己結果卻意外令自己毒體覺醒的是他,當夜暗殺自己導致滅寂瀕臨死亡的也是他,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是他!


    “你、該、死!”張丙東一字一頓的從牙齒間迸出幾個字來。


    “不不不,師弟,應該是你該死,武王之境?哈哈,讓你見識見識師兄的武皇之境,別忘了,對於佛法,師兄可是熟悉得緊啊,而你對我熟悉嗎?不熟悉,因此你隻有死!”在最後一個音節吐出的刹那,魏剛就像一頭野獸一樣唰的一聲消失在空氣中,那是速度快到極致產生的效果。“一招。”張丙東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身形也突然消失,隻留下一眾不明所以的看客。


    “铖。”清脆的碰擊聲響起,張丙東和魏剛都站回了原地,隻有張丙東冷冷的留下一句話,“你和我,沒得比!”話畢,張丙東已經急劇升入高空,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蓬。”“蓬!”


    兩團血霧突然爆開,正是魏剛和風浪,在張丙東走後,兩個像是受到什麽牽引似的,同一時間化為了一片血雨。


    張丙東將身後的司靈穩了穩,不知道這兒又會麵對怎樣的怪物,不過不管怎樣,我都一定要成功,為了靈兒,這條命,我是豁出去了。


    懷著這樣破釜沉舟的信念,張丙東就像是奔赴戰場一樣,一步一個腳印堅定的向著極北冰原深處走去,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對於玄冰精這樣的東西自然是保護得越嚴密越好,畢竟天材地寶總能吸引無數的人趨之若鶩,在這些亡命之徒眼裏隻有利益,什麽生命尊嚴根本不值一提。一個連自己的命都不好好保護的人能指望他用多麽光明正大的方法獲取嗎?


    不過隨著人群的深入,張丙東漸漸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這裏的人們都滿臉希冀的朝著一個地方奔去,不是撒開腳丫子的狂奔,而更像是清晨裏鍛煉一樣的晨跑。難道這裏的人都這麽喜歡運動?還是因為太冷了需要依靠運動來保持體內的溫度!張丙東覺得第二個設想可能性比較大一點,可能真是太冷了吧。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麽值得懷疑的了,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張丙東一個人背著司靈在路上慢悠悠的走著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嘿,小兄弟,要我幫忙嗎?”身後一位黑臉大叔呼的從身後超了過來,減緩速度和張丙東肩並肩的走著。張丙東愣愣的搖搖頭,這是什麽情況?“大叔,我們問下嗎?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所有人都朝著那個方向跑去呢?”說來說去,張丙東還是覺得不太可思議,就算是太冷了也不應該全部人都出來吧。


    “他們都和你一樣,去祈求神石的恩賜呢?”黑臉大叔說到這兒,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希冀,就像是在沙漠中奔走許久的人突然發現了綠洲一樣。“神石?恩賜?”張丙東更加不明白了,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這兒還有什麽神技降臨?


    見張丙東滿臉的迷惑,黑臉大叔頓時驚訝道:“小夥子,難道你不是去祈求神石恩賜的?”張丙東茫然的搖搖頭,“我是從外麵來的人,這神石還真沒有聽說過,不知道大叔能不能給我講講呢?”黑臉大叔看了看一個個從身邊超過的行人,沉吟片刻,便緩緩開口道:“我們這兒名為極北冰原,終年都是冰雪覆蓋,就算有太陽出來也是冷颼颼的陽光,不能帶給我們一點溫暖。要是這樣,我們這裏估計也沒有什麽人能夠居住了。”張丙東默默的點點頭,這倒是,要是一個地方連基本的生活健康都不能保證了,那他們也的確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不過有一天,在我們腳底下的這片冰原中,突然鑽出來一塊通體晶瑩的石頭,開始大家都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也都好奇的圍著這塊漂浮在空中的石頭。那天也算神奇,一直重病的劉老爺子在家人的攙扶下在外麵散步,正巧見到神石出土,於是也跟著圍了上去。就是這時,神石上開始散發出一圈白色的光芒,光芒很柔和,周圍的人都感覺像是一陣春風拂過一樣,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起這舒適的感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大家睜開眼睛的時候,石頭依然漂浮在空中,不過似乎沒有剛才那樣晶瑩通透了。但更令人驚奇的是,劉老爺子此時居然沒有人攙扶的站在人群中央,蹦蹦身子,發現困擾了自己十年的病痛居然就這麽好了。頓時,這塊莫名其妙的石頭就成了大家心中的神石,一直受人膜拜至今,而神石每年也會有一次顯靈的時候,為少數幾個人驅逐病魔,這些人都是去試運氣的呢。”


    張丙東聽完,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心中頓時隱隱有了一個猜測,“那還有什麽神奇的地方嗎?”“額,還有就是我們的人心靈都比較通透,樂於助人,甚至是大公無私,完全的友善,放佛是人類靈魂中的汙濁都會自動消失一般,大夥兒也不是沒有想過為什麽,不過一切都還是歸功到神石身上,因為在神石出現之前,我們這兒的人也並不比其他地方的人好到哪兒去,陰險狡詐,欺男霸女,這裏也並不少見。”說罷,黑臉大叔還感歎的搖搖頭,似乎為其中的蹉跎有些感慨。


    “好了小兄弟,既然你也來了,不妨去試試吧,看你這朋友似乎是病的不輕,說不定神石這次就會選中你哦。”大叔憨厚的朝著張丙東笑笑,張丙東看得出那是最真摯的祝福,一時間大為感動,不錯,這裏的人果然都是真善美的化身。“祝你也好運。”張丙東同樣給出發自內心的祝福。兩人相視一笑,就像是多年未見的摯友一般,隨後大叔便匆匆趕去拜見神石了。


    這一定就是玄冰精!張丙東摸摸胸口不住顫抖的火玄晶,心中肯定的說道。不過自己真的要拿走嗎?這可是這兒全族人生存的希望啊!


    張丙東心中矛盾起來,一方麵是自己的師傅,少空寺的未來,還有靈兒的生命,一方麵又是全族人的希望,這真的很難抉擇,無論選擇哪一邊,都將導致一片生靈塗炭。算了,先去看看,一切按變化行事!


    打定主意,張丙東腳下步伐不由得加快起來。


    不多時,張丙東就見到許多人都圍成一圈跪在一個完全由冰雪砌成的石台上,而石台中一顆潔白的幾近透明的晶石正閃爍著微弱的熒光,在雪花的照應下顯得神聖不可侵犯。在這樣的光照下,張丙東甚至能感覺到體內的厄難毒素居然有些畏首畏尾起來,雖不至於害怕,不過卻是減緩了張丙東流動的速度。反倒是體內的金色佛力像是吃了什麽大補一樣,速度陡然間提升了三倍不止,使得張丙東整個人都隱隱有轉變成金色的趨勢。


    壓下心中的驚訝,張丙東也學著別人一樣,參拜著玄冰精,背上的司靈也被張丙東輕輕的放在了地上,蒼白得沒有血色的麵龐幾乎和身下的雪白一個顏色,這令張丙東心中又是一痛。


    就在這時,一陣放佛蜜蜂嗡叫的聲音傳來,人群中一陣密集的驚呼聲傳來,“來了來了,神石顯威了!”張丙東猛的抬頭,隻見台上的玄冰精開始了微妙的變化。


    原本隻是靜靜的漂浮在冰台上的玄冰精就像是一位沉睡中的絕世美女蘇醒了似的,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美。在這種美的照耀下,別說普通人,就是張丙東也有一絲絲的失神。好在張丙東也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了,一年的時間令他學會了很多,佛力運轉,心中頓時一片清明。不過就是這時,張丙東0突然感覺到玄冰精像是把關注力都放在了自己這邊似的。


    心中猛地一突,該不會又有什麽巨變吧。張丙東隱隱擔心著,這一路上不管是哪一樣寶物都是經過九死一生才得到的,張丙東實在是厭倦了這種方式,因此在感受到玄冰精的注意之後,張丙東立馬提高警惕,看來又是一場惡戰了。


    就在這時,玄冰精就像是冰原上綻放的一朵雪蓮花似的,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將自己完完全全的展現出來,一股聖潔的氣息空1從空中悄然落下,在這種氣息的作用下,每個人臉上都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臣服,那是對心靈的臣服。


    冰,至純之水。玄冰精的一個作用就是讓所有的汙垢的無所遁形,這也是這裏的人能後保持人性中最單純一麵的重要原因。就連張丙東也感受到,自己心中因為九世厄難地體所帶來的嗜殺情緒也在這聖潔之光的普照下越來越淡化起來。加上身上此時所運轉的乃是至純佛力,純正的金色與聖潔的白色二者遙相輝印,令空中的神聖氣息愈加濃鬱起來。


    就在張丙東享受著這難得的至純之心的時候,感知中的玄冰精突然一顫,就像是見到了什麽邪魔外道一樣,與張丙東之間的感應頓時斷開。張丙東疑惑的睜開眼睛,卻發現一束白光已經到了麵前。由於之前的融合關係,張丙東能夠感覺到光束中的聖潔之意,便也沒有阻止。


    出乎意料的是,聖潔之光並沒有落在金色的張丙東身上,而是直直的栽在張丙東麵前的司靈身上。張丙東一愣,隨即便是大喜。玄冰精竟然選擇了司靈來做救治對象,那麽豈不是說靈兒很快就能恢複了?想到這兒,張丙東甚至右手一揮,一片金色的佛力就像是一汪金色的湖泊一樣將司靈籠罩在內,金白二色結合,頓時連空中也隱隱傳出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禪香味來。


    淡淡的禪香味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司靈身體中一絲絲黑色的氣息從體內散發出來,強烈的惡臭瞬間掩蓋了空中的香味。接著便是金光一閃,一道紫色光芒就像是回歸母親懷抱的孩子一樣,嗖的一聲就竄回到張丙東體內。感受到自己用來限製司靈生命機能的能量居然被驅除,張丙東不驚反喜,這說明司靈的情況正在好轉啊,不然怎會令毒氣回歸呢,一時間,張丙東對玄冰精充滿了希冀。


    不過就在這一刹那,張丙東.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那完全是發自自己本身的暈厥,無法抗拒。之後,張丙東整個人便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等到張丙東意識恢複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已經變了。這裏不再有漫天飛舞的雪花,也沒有跪著膜拜神跡的村名,更沒有盈盈發光的玄冰精和躺在自己麵前的司靈。隻有一片千篇一律的白色,沒有生命氣息的白色。


    這完全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張丙東迅速得出一個結論。這要是放在以前絕對會令張丙東頓時失去方向感,不過現在的張丙東已經從本質上發生了蛻變,雖說心裏還是有一些慌亂,忍不住去擔心司靈,不過張丙東卻能精準的控製住臉上的肌肉,令自己看起來水波不見,這也令張丙東心中雖然焦急不過大腦卻是異常的清醒。


    就在這時,張丙東麵前的空氣一陣漣漪波動,隨即一個純白色的坐.台浮現。張丙東眉頭微皺,隨即爽朗一笑,雙腳猛的用力,整個人就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了蓮台上,雙手合十,一層金黃色的光芒從張丙東丹田處散發開來,很快就令張丙東整個人也渲染成了一座金色的佛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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