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遼無邊際,一望不到盡頭,時不時刮起一股煙塵,隨風呼嘯著,附近有一家客棧,名為風悅客棧,那隨風瑟瑟作響的招牌旗子,已經不堪回首,想必已經很少有人來入住這家客棧了,冷不禁讓人一陣淒涼。不遠處有一隊馬幫前行,幾隻駱駝背上各馱有兩箱什物,他們艱難的行進在沙漠中,他們的腳力還行,半晌來到了風悅客棧前,這時迎麵過來一幫黑衣人,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前衝向對方,緊接著開始野蠻的搶奪東西,再就衝反抗者進行屠殺,不一會兒大漠中就傳來了哭天喊地的哀嚎聲,馬幫中隨行的有一位婦女,她帶著兩個八九個月大的嬰兒,兩個都是女.嬰,分別馱在一隻駱駝的兩側,而她緊隨其後,安排照看著,見這股餓狼殺人不眨眼,索性用自己的性命護住兩個孩子,一個彪悍黑衣人衝那個婦女淫笑了幾聲,就慢慢地向她撲過來,把她按倒在地,那女人拚命的反抗,那黑衣人急了,坐起來衝女人狠狠的打了兩個拳,女人被打死了過去,那黑衣人正急不可耐的準備去撕女人的衣物,這時從一個沙堆上跳出一個少年,他手拿起彈弓朝那黑衣人彈過去,隻見黑衣人一聲慘叫,少年打中了那廝的左眼,鮮血從左臉頰順流下來,他氣壞了,站了起來,一隻手捂著左眼,另一隻手拿起刀向那少年撲了過去,少年拚命躲閃,那黑衣人使得大刀在手裏呼呼生風,那少年要是被砍到,那是必死無疑,那黑衣人正在與少年貼近,風起刀落時,從風悅客棧屋頂上俯衝下來一個老者,他朝那黑衣人的腦袋就一掌,那掌力幾乎震碎了黑衣人的內裏什物,隻見他口吐鮮血,悶聲倒地而亡,另一個黑衣人見兄弟死了,忙拿出弩箭乘老者不注意,嗖嗖就是兩箭,那老者聽風聲躲過一隻箭,另一隻沒躲過,被硬生生紮入了他的胸口,他也不多理會,咬住牙根,從胸口撥出那隻箭,朝那廝丟去,那廝中箭倒地而死,老者扶著門前的杆子站了起來,幸好,還算他內力過人,那一箭並沒傷到要害,他望著這屍橫遍野的風悅客棧門前這番情景,這裏本來已經很冷清漠落了,這下更顯得幾分淒涼蕭瑟,這時大漠起風了,大風章起了沙塵,大風夾雜著風沙嗚嗚作響,讓這片大漠籠罩了一片詭異,風悅客棧此刻已經不能再存在了,這裏死了這麽多人,還有誰還敢來此地,老者搖頭歎了一口氣,隨後便要找尋那個少年,但已經不見了蹤影,便轉身要走,這時那駱駝背上的兩個女.嬰的啼哭傳來,老者一驚,忙找到了那隻駱駝,從箱子裏抱出了兩個女.嬰,往背上一係,朝大漠深處走去……


    第一章殺人買賣


    咣當一聲,一個酒罐子從房頂上掉了下來,一個醉意濃重的黑影倒了下來,這人便是江湖中被人稱作“光影刀客”的司馬玉龍,因為他出刀時你隻看見一道寒光,而對方卻己經倒在了血泊中,他又有一愛好,那就是嗜酒如命,平時沒事就抱著酒壇子一頓狂飲,今天也許沒有一樁買賣上門,因此索性在一笑樓要了幾壇酒,飛身躍上屋頂獨享一番。街上鬧市繁榮無比,往來行人熙熙攘攘,穿行不絕,但對於司馬玉龍這個江湖刀客來說,凡人都一樣,隻要有酒那就是神仙。在他冷冷的眼神裏也隻有殺人時才會痛快,在他出招的那一刹那,才能顯示出自己獨有的殺手鐧掠影一劍,這是他引以為榮的,自己的獨門殺招同時也使江湖中人顯為人知。


    “光影刀,好久不見了,有好酒,也不通知我一聲,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說話之人是屋頂下麵一鬥笠大漢,那鬥笠遮住了上額頭,雙臉龐各有一塊刀疤,明眼人一看,這個人很有殺氣,而且是非一般的人物,司馬玉龍睜開惺忪的雙眸微微斜了一下,然後冷冷地笑了一聲,說道“你這個金瘸子,上次我意放你一馬,你怎麽又找上門來了,不怕我痛下殺手啊”,那鬥笠大漢,名叫金鐵杖,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的一個主,他那鐵杖剛勁無比,隻吃他一杖便讓人不好受,輕則受點內傷,重則半身殘廢,他也是愛好打不平,那日街市有一幫公子哥調戲一女子,其父見女兒受辱,忙上前與那廝理論,不想那幫烏合之眾卻將老漢打死了,金鐵杖恰巧路過,看不下去了就出了手,由於鐵杖威力驚人,一杖之下,那公子哥的人物便被擊得腦漿崩裂而亡,事端便由此引發,那公子哥乃是朝廷裏宰相之子,那宰相得知犬子被人打死,很是痛心疾首,一連大病了幾日,後來事情也就沒有了結果。金鐵杖哈哈一笑道“別開玩笑了,江湖上誰不知道,隻要是你光影刀放過的人,是不會下第二刀的,再說,上次你有意放在下一條生路,說明你還是有些江湖義氣的,至於江湖野史上傳言的那些對你不利的傳聞,我是不管不顧了,由它去吧,今天我來此,無非就是想結交你這位朋友,怎麽樣,賞臉嗎?”金鐵杖說到這兒,摘下鬥笠,抬頭望著屋頂上的司馬玉龍,此刻他心裏一陣發狂,心想這家夥也不知道死活,我有心放他一馬,他不躲得遠遠的,竟然還在光天華日之下找到我,還說了這大通的狗屁話,也許這個時候那個買他殺人的賣主正在暗中看著這一切,司馬玉龍想的沒錯,對他這個久經江湖的刀客來說,無時無刻都不能有一絲懈怠,隨時都要警覺著周邊的情況,那個躲在暗中的賣主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切,他想不明白,他都把銀子給司馬玉龍付了,為什麽不見那個鬥笠大漢的屍體,卻原來是這個所謂的冷血殺手放了他一馬,他錯看了這個司馬玉龍,心裏倒不是心疼那些銀兩,隻是上頭吩咐的事情自己沒辦成,怕上頭怪罪下來,他坐在對麵那個酒樓裏邊喝著酒邊觀察著這邊的情況,見那個司馬玉龍絲毫沒有下來的意思,便忙招呼店小二過來,給了他幾錠銀子,吩咐店小二去對麵一笑樓,將那個鬥笠大漢叫過來,店小二收了銀子後,屁顛屁顛的去了。金鐵杖見話說了這麽久,也不能說動司馬玉龍,有點泄氣,正要從地上撿到大刀找司馬玉龍理論,卻見店小二跑過來拉住他,這金鐵杖正急於惡氣沒法發泄,就一把揪住店小二準備痛打,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暗器擊中了他的小腿踝,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店小二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明白這個堂堂五尺的漢子竟然朝他下跪,剛才一時著急差點忘了店裏客官吩咐的話,忙說“這位爺,小的不敢,剛才有位大爺讓我把你請過去,說有事找你”話說完,店小二也不敢停留,生怕大漢找自己的麻煩,一溜煙似的跑回去交差去了,金鐵杖一時間摸不到頭腦,剛才怎麽會給那個店小二跪下呢,這時一扭頭看到腳下有一根筷子,他明白了是有人使了暗器點了自己的穴位,此時一股麻癢從小腿踝衝了上來,站是站不起來了,索性就坐在了地上,剛才的那一幕,司馬玉龍看到了眼裏,他肯定了他之前的那種猜測,暗中是有一位高手在觀看,而那根筷子像火流星一樣打在了金瘸子的小腿踝骨,力道隻有三成,要不然他的腿非廢掉不可。


    第二章出手


    他見那金鐵杖跪著不起來,知道穴位被點,忙坐起來暗中拾起一小碎瓦片,朝他彈去,這一點,金鐵杖吃了一勁,立馬站了起來,他見那店小二的背影朝朝鳳酒樓那跑去,便踉蹌的勉強的站了起來,他本身就是瘸了一條腿,另一條剛剛被點醒,麻麻的走路也就不歹勁,慢著步子跟了過去,司馬玉龍見此也不敢怠慢,便從樓頂上飛身落下,在場的眾人無不讚歎,好身手,好厲害的輕功。司馬玉龍向眾人微微一笑,徑直走向朝鳳酒樓,當上了二樓,便見金鐵杖與一髯須老翁相視而坐,忙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想靜觀其舉動,店小二沒見過司馬玉龍,以為是個過客,便上前招呼,問他要點什麽酒菜,司馬玉龍罷了罷手,要了一壺女兒紅,這時那髯須老翁開口了,說道:“號稱光影刀的司馬玉龍今天看來也不過如此,江湖上傳聞你是個冷麵殺手,沒想到你卻對一無名鼠輩手下留情,隻怕當真有辱江湖朋友對你的愛稱了,可惜了可惜。”說完獨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剛那一句話似乎點到了麵前的金鐵杖,他明白過來,無名鼠輩說的正是自己,心頭一陣不快,站起來要揪那老翁的衣襟,誰想那老翁動作之神速,這讓金鐵杖抓了個空,當下怒火叢生,舉起刀就向老翁劈去,這一劈勁道不小,而那老翁並不躲閃,隻用兩根手指硬生生地將刀口挾住,金鐵杖見此使盡了全力,這時隻見那老者袖羽之間飄將起來,那內力源源不斷滲透出來,隻聽“咣”的一聲響,那刀口從中間斷裂開來,刀尖在內功的作用下彈了出去,嗖的一下便插入了樓柱子裏,深入了半尺,這一切都被司馬玉龍看到了眼裏,心裏很是一驚,沒想到這老翁的功力這麽深厚,隻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而那金鐵杖見狀早己嚇得麵色蒼白,司馬玉龍當下想此人必然大有來頭,看著裝不太像七八旬,麵色嫩白,髯須雖濃,但絲毫掩飾不了一幅幹淨利落,那招天玄指法,對於他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便說道“一招天玄指果然不凡,閣下與春秋子是什麽關係?那老翁見司馬玉龍話裏有話,明顯是覺察到自己的喬裝打扮,便應道:“光影刀就是光影刀,再怎麽也瞞不過你”說著退去長髯,露出了本來麵目,他看了看司馬玉龍又道:“不錯,在下便是春秋子的大弟朱貴,得蒙師父的錯愛,授得一招半式,剛才的天玄指不過是花架子,真正的天玄指神功隻怕更加出神入化”。說完,他回頭看了看軟在地上的金鐵杖,笑了笑,對司馬玉龍說道:“就這人你也救,想來你光影刀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司馬玉龍並不理會這個朱貴。金鐵杖雖說嚇了一跳,但誰又料得到倒了一大黴,那震斷的刀把手,經內力的慣性,直直擊中虎口,猛的腦袋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司馬玉龍探了探金瘸子的呼吸,還好人無大礙,隻是被內力震暈了,忙吩咐店小二將他扶到客房休息,那朱貴下手也忒狠了點,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怎麽就敢下此重手,他不解道:“朱貴,你向來從不與人結怨,如何卻對一個金鐵杖下狠手,麻煩你放過他,就算給我個麵子”他知道今天這朱貴是衝著金鐵杖來的,如果他離開了,留這麽個無辜的人在這裏,他也不放心,再說自己放過了他,怎會讓他死在別人的手裏,那太不人道了,要救人就救到底,那次沒殺這個姓王的,隻是出於江湖道義,人家出手懲惡揚善有何不可,可賣主偏偏選中他是何道理,本身自己作為一名殺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也不違江湖規矩,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交易的那天晚上,那個賣家沒交待過一句話,自始至終隻是交給他一個名單,而作為職業的殺手,也無須問長問短問明緣由。隻要是人家讓你殺誰你就直管照做就行,殺人的職業就是這樣,誰的命不要緊,要緊的是你要有能力殺了他,否則你就不配做一名合格的殺手,交易之後那黑衣人扔給他一包銀子,然後飛躍而去。


    第三章往事如梭


    司馬玉龍當時接這個單子時並沒有在意,因為平常他接手的都是些江湖上一些爭名奪利的事情,幫派之爭向來是鬥的你死我亡,他早己厭倦了這些事情,所以每況愈下,他都以酒來麻痹自己,對他來說殺人毫無樂趣所在,因此他的冷漠與冷血性成就了他那雙冰冷的眼神,當年在天門山投師於清鬆道人門下,他與師兄林子豪深授師父的真傳,二人出師之後便下了山,後來江湖上傳出一個驚人的消息,說天山派與崆峒派的掌門之爭引發一個武林傳說,證明了司馬玉龍的師父清鬆道人與當年叱吒江湖的第一高手江颯是師出同門,江湖中還傳言,他們師父袁成北的武功己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他把自己的武學心得編製成了一本武功秘籍,最重要的是武功秘籍中藏有一個關於前朝元順帝寶藏的秘密。話說當年他二人投入袁成北名下拜師學藝時,清鬆道人資質並不如江颯,因此袁成北的武功一半以上都讓江颯學去了,幾年之後,江湖上多了一個一等一的高手,那就是江颯,他憑借著自己的實力打出了屬於自己的江湖名號。而事實上,袁成北自江颯投於自己門下時,一眼就看出這小子心術不正,將來肯定會為禍武林,隻是後來一直沒教他最上乘的武功給他,江颯後來能有如此的造詣都是源自一個朝廷大內高手所傳,那人是個太監,江颯為他所用,成了一名大內侍衛,不出幾年那太監便傳授給他一門陰毒的功夫,叫火雲掌,他自持資質過人,因此練就的火候進度很快,他知道當年師父偏心,自始至終也沒有傳授上乘武功給他,心裏很是不服,他是個疾惡如仇的人,早己在心裏起了殺念,隨後的時日裏,他曾派人上天門山打探,也未得結果。袁成北對他早己死心,後來江颯親自上山來找師父,被袁成北的一番言辭拒絕後,惱羞成怒,用火雲掌痛下了殺手,關於袁成北留下的秘籍自是沒有找到,隻好下山,清鬆道人後來知道江颯弑師,便找到他,準備替師父清理門戶,結果沒想到江颯的武功遠在他之上,反被他廢了雙腿,江颯顧及同門師兄的情麵,沒有痛下殺手,而清鬆道人下半生隻好與輪椅為伴,師父袁成北的死始終是他的一個心結,一直是這個信念支撐著,這就讓他在輪椅上悟出了一種武功,可以讓他借助輪椅飛簷走壁,代步行走。司馬玉龍是個孤兒,當年清鬆道人收下這個徒弟時,滿臉歡喜,感覺好似當年的自己一樣,再後來是遇到林子豪,林子豪當年是在沿街乞討,被一幫叫花子圍攻,被自己救下來的,便收於門下,二人在清鬆道人的教誨之下,很快就出了師門,清鬆道人在他們下山之時終於透露,收他們做徒弟時,隻是想讓他們去為完成師門遺願,殺了江颯替他清理門戶,司馬玉龍和林子豪後來找到了江颯,此時的江颯已經不同往日,他殺了那太監後替代了太監總管一職,統領著一批錦衣衛死士,而他的武功也遠勝當年,火雲掌己經練到極致,他二人聯手殺江颯最終也隻能是飛蛾撲火,林子豪不幸死於江颯的火雲掌之下,傾刻間屍體便化成一團焦炭。司馬玉龍受了重傷,林子豪臨死前救司馬玉龍逃脫了出來,要不然也會是同樣的下場。逃出了宮廷之後,司馬玉龍找了一處農戶家,靜靜地養傷,待傷好以後,便浪跡天涯,他覺得無顏再回去找師父,而師兄的死更讓他傷心欲絕,林子豪臨死時交給他一個降魔杵掛鏈,這也是作為同門師兄唯一的遺物,每當他摸著脖頸上佩戴的降魔杵時,就讓他想起了林子豪臨死前痛苦的表情,而對於給師兄報仇的事,這讓司馬玉龍陷入了糾結,自己現在的武功遠遠不及,怎麽能殺得了江颯,他隻能終日以酒為伴,整日喝的爛醉如泥,有一日,一個不速之客扔給他一個名單,想來是司馬玉龍的那身打扮讓那人誤以為他是一個刀客,他不屑的隨手撿起來當暗器丟了出去,那紙頭徑直深入了一顆胡楊裏,那露出半張還在隨風舞動,那人驚呆了,心下叫道好深厚的功力,而後被那人一激,他便從此走上了一條暗無天日的殺手之路。


    第四章下毒


    司馬玉龍安頓好金鐵杖後就住在了隔壁,那晚,月光皎潔如新,他睡不著,於是問店小二要了一壺酒,飛身躍上房頂,獨自暢飲,這時不遠處,有一黑影飄過去,司馬玉龍心驚此人的輕功好厲害,他站起來跟了上去,隻見那個黑影進了朱貴的房間內,不久燈燭熄滅了,看不到屋裏在做什麽,他忙悄悄來到門邊,靜聽屋裏的動靜,不一會屋裏傳來男女之歡,司馬玉龍心想那黑影原來是個女人,想來這朱貴也是個好色之徒,他笑了笑,便悄悄地潛進了自己的房間,這會兒也有了睡意,忙合什被子進入了夢境……他夢到了林子豪和自己找到了師父,師父傳授於他們二人一種無影劍,二人再次下山找到江颯,一對無影神劍雙劍合璧,直殺得江颯那火雲掌不能出手,正準備一劍刺向江颯,無奈一陣急促的咚咚聲,讓他開始手心發麻……司馬玉龍睜開了雙眼,原來是有人敲門,這場夢讓他勾起了那段痛心的往事,讓他不禁的有點感傷,那門敲得更響了,他忙下床打開門,見是那店小二,他手裏端著一壺酒和一碟小菜,司馬玉龍心下不明,問道:“怎麽回事,我沒有要這些東西啊?”那小二忙說道:“小的忘了說了,昨日有位客官吩咐小人一大早給你預備,那位客官說你就好這口,讓你放心,他說對於你的那個金鐵杖他早就死心了”接著小二拿出一張紙條說:“官爺,這是那位客官臨走時留給你的,小的的差事辦完了,你看沒什麽了,我就告退了”,說完就出去了,等店小二走了之後,他打開那張紙條一看,見什麽也沒寫,他覺得奇怪,再看那一壺酒,說不定讓人下了毒也不定啊,朱貴這個人素來不善於給人下毒這類下三爛的手段,再說為了一個區區金鐵杖也不至於與自己為敵,心下安定了許多,忙穿好衣物,叫隔壁的金鐵杖起來,準備趕路,哪想屋裏沒人回應,他心下甚疑,推門而入,見那金鐵杖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一探鼻息,人卻早己死了好幾個時辰了,轉頭一看,在金鐵杖身下壓著一封信,信函是交於他的,忙拆開,信內說:‘光影刀,江湖上恩怨非你我能操控得了的,昨晚上我己經知道你會來偷聽我們的談話,所以我們就將計就計將你護弄了一番,你今天肯定會打開那張紙條,那上麵抹了毒藥,你看了之後就會中毒,而後就毒發身亡,其實我並無意加害於你,隻是上頭安排要這麽做,我敬你是條漢子,就留你一個全屍,在你死之前,我讓你明白一件事,這個姓金的瘸子,他殺死了當朝宰相之大公子,無奈大內高手招集江湖黑白道上的各路人,要除掉這個姓金的為兒子報仇,這金鐵杖也算有些許小聰明,竟然躲藏的相當隱密,要不是你光影刀出手,我們還真找不到啊”看到這裏,心下一陣悔恨,想不到做一個刀客做的竟無形中殺了一個江湖義士,正在難過,頓覺得眼睛開始模糊了起來,他猛得一陣狂吐,地上頓時一片汙血,心下不妙,毒性開始攻心,忙閉目打坐,點中了自己的任督二脈,這樣不致於毒素回流,並用內力裹住了毒血,不一會兒,身上不適有點緩和,算是暫時保住了性命,他忙下了樓去找店小二,到得樓下,便一眼瞅見,上前一陣好打,那店小二嚇得一臉蒼白,央求著饒命,他本身也很無辜,此時司馬玉龍心下一股熱血沸騰,一陣黑血直噴桌麵,店裏的其他夥計和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走了,那店小二想上前扶他一把,他不明白這個客官為什麽一早下來就衝他發火,他隻是照那個官爺的吩咐送司馬玉龍那些物什,但怎麽會發生這麽大變故呢,先是店裏死了一個,又有一個在狂吐血,此時,司馬玉龍將店小二的手一把推開,踉蹌得走出了客棧。一路上跌跌撞撞,來到了一座小廟宇,裏麵早己破落不堪,蛛網連結,隻是地上還有一堆雜草,想來是路人路過放進來的,司馬玉龍心口又一陣悶熱,頓時一股鮮血從嘴裏噴出,頭腦此刻也不再清醒,順勢倒在了雜草叢中…..


    第五章乞丐無名


    當司馬玉龍醒來之時,見一個蓬頭垢麵的乞丐瞪著眼睛望著他,他嚇了一跳,忙坐了起來,蓋在身上的一地草堆散了一地,再看看四周,問道:“這是什麽地方,你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那乞丐眨巴眨巴眼睛奇怪的問道:“你還問我,你是誰,你怎麽會住在我這裏,這裏可是我的家啊”。司馬玉龍忙道:“哦,原來如此啊,那在下打擾了,我這就走”。說著扶著牆根站了起來,就朝門口走去。乞丐大叫道:“喂,你就這麽走了,人家這麽著急把我招回來,到底出了什麽事了?”薜神醫冷冷道:“我問你,你姐去哪了呢?”那姑娘一聽,忙問道:“爹,我姐又闖什麽禍了,再說了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薜神醫氣消了一半,忙道:“屋裏的那位少俠是我的一個江湖朋友,他是著了別人的道,被人下了毒,你姐卻按內傷給他治,好在用藥不是太猛,否則急火功心,非但治不好他,還白白陪上他一條性命,”看了看女兒驚恐的表情,深深住店還得付幾兩銀子呢,你在我這裏就算白住了啊?”司馬玉龍忙陪笑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兄弟,我這裏隻有三兩銀子你先拿去吧,再多的我就沒有了。”說完從懷裏掏出三兩銀子丟了過去,那乞丐接住了銀子,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就塞入了懷中,內心的不快也稍稍緩和了一點,就對司馬玉龍說道:“這還差不多,三兩就三兩吧,我先記到帳上,以後你再還我,我查過你的身上也就隻剩下這三兩了,我也不為難你了,不過,你得聽好了,我不是什麽小兄弟,我是個女兒身,看在你不知情的份上,本姑娘就不與你計較了,你走吧,我這裏還要繼續開張呢。”司馬玉龍聽到這裏,不禁啞然失笑,還真拿這破爛地當客棧了,他搖搖頭走出了廟宇,現在是大中午,這會兒的陽光十分刺眼,有點讓他睜不開眼睛,他回想起自己中毒的經過,後悔不己,他怪自己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不過,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他早以知悉,一般的毒不會是那種無藥可救的,好在他江湖中有的是朋友,一葉青薜神醫在江湖中名頭不小,各路好手都不敢小瞧於他,隻是顧及他的醫術高明,再者華佗是他祖上供奉的祖師爺,他深得上一輩青囊經的真傳,對各種藥理熟慣於心,對於解毒和研製解藥自然不在話下,薜神醫與司馬玉龍也有一麵之緣。深居江湖中,結交一些江湖中的義氣朋友,無非是多了一條生存法則。司馬玉龍剛走了沒多遠,那個乞丐又吆喝上了:“喂,朋友,你的尊姓大名?”司馬玉龍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了看,問道:“姑娘,在下好象與你互不相欠了,你問我的名字何幹,難不成以後還要追.債不成?”那女乞丐急了:“不說就算了,還有就是誰以後向你追.債了,我才不要呢,興許有一天你有會有求於本姑娘的。”


    司馬玉龍哧的笑了一聲,他想以後誰要有求於你,自作多情,忙應道:“多謝了,這位姑娘,但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那乞丐笑道:“我是無名前輩。”


    司馬玉龍知道她隻是胡鄒一個名字,也不與她爭論,便應了一聲,便告辭了,這一路上再也沒那姑娘追過來,行腳也累了,便坐在路邊休息,這時不遠處,一隊騎馬官兵撲麵而來,從司馬玉龍眼前飛馳而過,馬蹄子剛過,頓時地麵上揚起大片塵土,他吐了一口,心想這架式京城中不定又有什麽事發生了,想到這,對麵過來一個扛著钁頭的鄉民,他忙上前問道:“這位老鄉,剛才這些官兵怎麽鬧這麽大一動靜,是不是京城出了什麽亂子?”那老鄉一看是個外地人,便說道:“不錯,昨天京師裏出了一樁無頭屍案,死的人從穿戴上看是個皇太子,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這天下真不太平了,恐怕是大明百姓又要遭殃了。”聽到這,那老鄉勸他趕緊離開這,不要再去京城了。司馬玉龍連忙應聲咐合,他想這當朝皇上也真是昏暈無能,這樁無頭血案一定又是朝廷內搞起的內訌,想也查不出什麽來,說是穿戴如太子模樣,但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假扮太子,而死得人一定是個無名小輩,這隻是個障眼法。想到這裏,他想起了自己是要去找那個薜神醫的,那個薜神醫就住在京城之外的一個空曠山野,他這個人是閑雲野鶴,住不慣京師繁華,曾有一個在京城做官的江湖朋友邀他在朝廷做事,專為官員看病的禦醫,他愣是沒去,他想要是在朝廷當差,在一日就有在一日在風險,難保明天會是什麽下場,自己自由慣了,為江湖中人瞧病治傷正是一個發揮本職的差事。


    第六章神醫一葉青


    司馬玉龍一路上停停歇歇,很快就在老遠望見一茅草屋上升起一縷縷青煙,他加緊了步履,臨近時,一絲令人聞香撲鼻的藥味飄了過來,敢情那是個老頭在熬藥湯,但不知是什麽藥這麽香,正思索著,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司馬少俠,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吧,”司馬玉龍一聽這話,中氣溫和,讓人緩緩的內心一陣受用,想來這老頭這十幾年的功力大增了不少,再一想,自己的到來他怎麽會知道,心裏有一陣疑惑,忙進了屋內,屋內十分清淡,除了一張茶幾和幾把手工做的竹藤椅以外,也沒別的其它物什了裝飾了,但最多的還是那一堆一堆放置有序的幹草藥,那這裏沒有什麽藥架子和簸萁,按老人家的意思是:這草藥都是隨地而生,我們是隨地取材,總要讓它們回歸自然的本性,我們要用可以隨時出去曬,但我們這裏是空曠山間,隨時用隨時采,用不著積壓成堆,原先的幾捆藥材是先前從京城帶來的,一直就這麽放著,不過你司馬玉龍來了,恐怕就堆不起來了,你這幾天就可能將它們用完。說完看了看司馬玉龍,便說道:“你過來,我給你把把脈”。不一會兒,薜神醫的眼神中發現一絲奇怪,他大驚,忙放下司馬玉龍的手腕,匆匆跑出了茅屋,接著一聲悅耳的口哨聲由近及遠,那遠處的回音讓司馬玉龍驚歎這個薜神醫的內力達到如此高的境界,不知與師父的內剛之氣比較起來,誰能更勝一籌,想到這裏屋外一陣馬蹄聲,隨後聲音慢下來,就傳一個姑娘銀鈴般的聲音:“爹,這麽著急把我招回來,到底出了什麽事了?”薜神醫冷冷道:“我問你,你姐去哪了呢?”那姑娘一聽,忙問道:“爹,我姐又闖什麽禍了,再說了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薜神醫氣消了一半,忙道:“屋裏的那位少俠是我的一個江湖朋友,他是著了別人的道,被人下了毒,你姐卻按內傷給他治,好在用藥不是太猛,否則急火功心,非但治不好他,還白白陪上他一條性命,”看了看女兒驚恐的表情,深深的出了一口氣,道:“宛兒,我把過脈了,毒性不算太狠,還可救治,這妮子險些撚成大錯,跟我進來見見司馬少俠。”說完把宛兒拉進了屋內,剛才父女之間的談話司馬玉龍也聽見了,他心想不知道他們說的給自己治病一事從何談起,見父女二人進來了,忙站起來,這一抬眼,有點愣了,一個濃眉大眼的美少女望著他,他開始臉上有些許發燙,薜神醫開始說話了:“司馬少俠,這是我家小女,叫宛兒,那天給你治傷的是她姐姐,小女學醫不精,你別見怪啊。”說完就忙著去找藥引子。司馬玉龍原先在那破廟裏時看到的是一個乞丐模樣的姑娘,眼睛大大的,隻是滿臉汙物,難以仔細辨認,眼前這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有點似曾相識,想到這,宛兒笑著看司馬玉龍呆呆的眼神,便問道了:“司馬少俠,你怎麽了?”司馬玉龍忙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麽?哦,對了,我有一事不明,關於你姐姐什麽時候給我治過傷?”宛兒頓時笑道:“這事啊,那你得去問我姐了”司馬玉龍道“問你姐?你姐在哪,我如何才能找到她?”宛兒笑道“司馬少俠,你的記性真差啊,你前天不是住在她那嗎?”司馬玉龍一臉的狐疑,宛兒忙道:“我姐她住破廟裏,你去找她吧?"司馬玉龍這才想起了自己中毒那晚入住破廟之事,忙拍拍腦袋,宛兒見狀格格笑個不停,見麵前的姑娘笑自己的窘態一時臉有點紅了,自己在殺手界號稱冷麵冷血的人物卻在一個姑娘麵前顯醜了,正在思索之際,薜神醫進得屋內,朝宛兒說道“別在這胡鬧了,人家司馬公子傷勢未好,爹要給他寬衣上藥,你先出去,順便把你姐給找回來,”宛兒一聽先是紅了臉,然後朝薜神醫吐了吐舌頭,應了聲,臨走前又看了看司馬玉龍。司馬玉龍的眼神正好與她對上,宛兒朝他嫣然一笑,轉身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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