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繼斯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空口無憑,就是他們有憑,隻要教皇不在,咱們說它是假的,他們就是有一百張口,也說不成真的。哈哈哈,漢撥尼亞,以前有教皇在,你處處得勢,我倒是讓著你,現在教皇死了,你可就別想再仗勢欺人了,我也不會怕你。要論實力,這西方大陸的幾大領主,跟我的關係匪淺,你憑什麽跟我爭?”


    在西方大陸之上,除了吸血鬼、狼人等氏族之外,版圖由幾大領主掌握,這些領主就相當於東方大陸的國王,他們手握重兵,同時占有許多資源,是極有力的支持者。西方的世界跟東方略有不同,因為東方的修煉者大多是在世外的靈氣充足的山水之間修煉,而西方的教廷卻需要人間香火,隻有無數信徒的信仰,才能增加教廷的力量,就是天使一係的戰鬥者,他們的力量很大一部分都是來源於此。


    另外,吸血鬼、狼人這些異類,他們同樣需要普通人,否則他們連食物的來源都會斷絕,就更談不上修煉了。


    所以說,在東方,修煉可以完全與世俗隔絕,而在西方則不行,不但不能隔絕,而且必須要保持十分緊密的關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說,貝繼斯與幾大領主的友好關係,在他爭奪教皇之位的進程中,將會起到極大的作用。


    貝繼斯的家族本就是西亞圖的領主,雖然這片領土並不是西方大陸最大的,但是貝繼斯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之中,自然跟其他領主的子弟來往比較密切,到後來貝繼斯成為紅衣大主教後,這些人很多時候都會請貝繼斯幫忙,貝繼斯也是不遺餘力地去幫助他們,所以久而久之,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更加密切,待到這些子弟長大成人,掌管了家族的領地之後,自然也就成為了貝繼斯最堅實的支持者和擁護者。


    這幾個領主是堅決支持貝繼斯當上教皇的,因為這對他們可是天大的好事。你想想看,到時候貝繼斯做了教皇,那他們在西方無論做什麽事情,豈不是隨心所欲,無人能管?


    做領主的人就是驕奢淫.逸,但是當他們做得太過份了的時候,教廷又會出麵管治。記得以前有一個叫米歇爾的大領主,妻妾成群,奴仆過萬,生活十分奢侈,平時吃一頓飯就要開去上萬枚金幣。此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好色如命,凡是在他領地的漂亮女子,隻要被他看上,那他就會直接將那女子搶到自己的行宮之中,進行奸.淫。完事之後,如果他心情好,那麽他就會把女子留做他的後宮,如果心情不好,那這女子可就慘了,有的時候他會把女子賞給手下去蹂躪,有的時候會把她販賣到外地,有的時候則幹脆把她大卸八塊。


    後來此人的荒淫無恥終於激起了眾怒,於是教廷便派出使者進行調查,當查到民間傳言屬實之後,教廷倒對這個米歇爾進行了勸戒,可是這家夥不但不聽,反而與教廷對抗,於是教廷便派人將他給處治了,收回他的領地,將他的人頭掛在城門暴曬三日示眾。


    通過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教廷雖然在一定程度是依靠各地領主的供養,但是在必要的時候,教廷隨時可能取他們的項上人頭,並且廢除其子孫的領地繼承權,而讓另一個家族成為領主。


    所以說,貝繼斯能否當上教皇,這對他的領主朋友們是相當的重要。隻要貝繼斯坐上那個寶座,那他們就高枕無憂了,不用擔心某一天教皇不高興,把自己的人頭摘了,領地廢了。


    這時,隻聽貝繼斯道:“我聽說在支持漢撥尼亞的那幫老家夥中,最有力的是桑尼西亞,你到時候找個機會,把他給做掉,讓其他的幾個老家夥看一看,相信他們以後就不敢再亂說話了。”


    維爾納瑪忙道:“大人,這個使不得,桑尼西亞在教廷德高望重,對他下手的風險極大,萬一事情暴露,那可就沒有辦法彌補了。”這維爾納瑪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卻極有分寸,知道哪些人可以殺,哪些人不能殺,哪些人可以動一動,哪些人連動都不能動。


    聽了他的話,貝繼斯似乎不一點不高興,他說道:“維爾納瑪,你怎麽搞的,連個老家夥都怕,以前的膽量都跑到哪裏去了?”


    維爾納瑪道:“大人,我對您絕對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隻不過殺桑尼西亞得不償失,我認為殺他不如拉攏他,聽說他的孫子現在已到了適婚年輕,而您的女兒蕾絲瑪麗也高貴大方,如果能讓這兩個年輕人走到一起,那您跟桑尼西亞就成了親戚,您說桑尼西亞還會反對您嗎?”


    貝繼斯聞言一怔,說道:“我跟他都是紅衣大主教,如果我的的女兒跟他的孫子結婚,那我豈不就比他晚了一輩?”


    維爾納瑪嘿嘿笑道:“等您到時候登上了教皇的寶座,他不就比您要低一大截了嘛。”


    貝繼斯想了想,笑道:“說的也是,到時候我做了教皇,這老家夥見到我,還要跪拜行禮,哈哈哈,這件事情就這樣辦了。”


    這時,維爾納瑪又道:“不過光搞定一個桑尼西亞可不行,因為現在支持漢撥尼亞的人不少,我們必須在實力上遠遠超過他,這樣才能讓他自覺不如,從而放棄教皇之位的爭奪。”


    貝繼斯突然道:“聽說斯碧昂那小丫頭也跟在漢撥尼亞的身邊,還挺賣力的。”


    維爾納瑪點頭道:“此事不假,看來斯碧昂是知道一些內幕消息的,所以她一直都力挺漢撥尼亞。”


    “有沒有辦法把她拉攏過來?”


    “這個恐怕不行,那丫頭性格倔強,並且這件事情她一定知道得比較清楚,所以會一直支持漢撥尼亞。”


    “既然如此,那就把她給幹掉,不過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兒,就這樣死了真是可惜,要是能好好的疼愛一番,那就再好不過了。”貝繼斯跟他的幾個領主朋友一樣,都是好色如命的家夥,他就貪戀斯碧昂的美色,但是過去斯碧昂是教皇之女,他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打她的主意。現在教皇死了,斯碧昂的地位也就大不如從前,如果到時他能當上教皇,那麽斯碧昂就是被他玩弄一番又有何妨?


    維爾納瑪是最懂主子心思的人,他媚笑道:“大人,這件事情不宜操之過急,畢竟現在教皇剛去世,就先放她一放,等到時機成熟,我一定想辦法幫大人把這個女人搞定。”


    “哈哈哈,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好了,記住了,一定不能讓她受傷,多美的一個小丫頭,如果劃了個口子,那我可是會心疼的。”


    兩人淫笑一番之後,又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先對漢撥尼亞身邊的一部分人開刀,而這些人都是聲名不顯之人,就是殺了也不會引起人們太大的注意,但是又能削弱漢撥尼亞的力量。


    幾天之後,漢撥尼亞就接二連三收到自己手下身亡的消息,不由得心中大急,於是他趕緊將幾個支持他的紅衣大主教叫到教廷宮殿之中。漢撥尼亞是原教皇的左右手,一直都居住在宮殿之中,上次教皇率眾前往分界山,他奉命留下監管西方大陸,沒想到教皇卻在分界山身死,跟著那貝繼斯就率人前來教廷宮殿,宣布將接管這裏,成為新一任的教皇。


    漢撥尼亞當然不會答應,於是率領親信,將貝繼斯一眾人趕出教廷宮殿,並且立即調集各方力量,形成了一個以教廷官殿為核心的反對貝繼斯的陣營。


    現在,他的手下連二連三死亡,這的確不是一件好事情,雖然每個人的死都像是很正常,但漢撥尼亞懷疑這一定是人為。


    不一會兒,四名紅衣大主教便趕到了。斯碧昂也來了,她一直住在宮殿之中,因為她的修為高絕,所以也擔負著宮殿的保衛工作。


    這四名紅衣大主教分別是桑尼西亞大主教,奧斯文大主教、修斯維爾大主教和森密西大主教。其中以桑尼西亞最為德高望重,為四人之首。這四大主教是西方大陸最有權勢的主教,全都是教皇生前親自指定的,所以他們當然堅決支持漢撥尼亞。


    “桑尼西亞大主教,我們的手下不斷有死亡的消息傳來,我覺得這件事情很不正常,所以請你們過來,大家商量一下。”漢撥尼亞雖然是教皇指定的繼承人,但是對桑尼西亞卻十分尊敬,這除了對方德高望重之後,另一個更主要的原因,是漢撥尼亞現在正追求桑尼西亞的孫女蕾絲瑪麗,如果成功的話,那他就是桑尼西亞的孫女婿,所以他對桑尼西亞必須執晚輩禮。


    桑尼西亞的眉毛很濃很長,平時不苟言笑,他濃眉緊皺,幹巴巴的嘴唇裂了兩下,然後道:“如果真的不正常,那就一定是貝繼斯搞的鬼。”


    其他三名大主教也紛紛點頭,他們一般都以桑尼西亞為首,並且這件事情也比較明顯,除了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外。


    這時,漢撥尼亞又道:“既然是這樣,那我真是很擔心他們會對您下手啊。不如這樣,我派一支禁軍,隨時隨地跟在您身邊,保護您的安全。”


    桑尼西亞搖了搖頭道:“這不需要,我想他們如果要對我動手的話,肯定早就動了,絕對不會等到以後。並且,殺了我對他們不一定有好處,這一點我想貝繼斯一夥人隻要不笨,那麽他們是會想明白的。”


    斯碧昂道:“桑尼西亞伯伯,您就不要固執了,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幫家夥狼子野心,指不定會幹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呢,您就聽漢撥尼亞的安排吧。”


    斯碧昂稱桑尼西亞為伯伯,是因為桑尼西亞比教皇的年歲要長,兩人原本是世交,後來教皇登位之後,自然要把自己最相信的人放到最重要的位置,於是就將桑尼西亞提升為紅衣大主教,並且賦予他最大的權力。在教眾之中,桑尼西亞是大主教,是教皇的屬下,但是私下裏,兩人還是以年歲相稱,斯碧昂自然也就叫他伯伯了。


    其實,當然如果不是一段陰差陽錯,斯碧昂可能就成為了桑尼西亞的小兒媳,可是惜的,桑尼西亞的小兒子沒有活到成年就夭折了,這門親事也就泡了湯。不過桑尼西亞對斯碧昂這個侄女倒是特別喜愛,因為他一看到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小兒子。


    聽到斯碧昂的勸告,桑尼西亞道:“那就聽碧兒的吧,不過人數不用太多,否則我出個門,後麵跟上一大群人,那可不太方便。”


    斯碧昂乖巧地道:“伯伯真好,我一定幫你挑幾個最厲害的騎士保護你。”


    桑尼西亞笑道:“碧兒啊,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什麽時候才能讓我喝到你的喜酒啊。”


    他們二人之間平時都比較隨和,有什麽說什麽,以前就是這樣,所以大家也見怪不怪了。


    斯碧昂把嘴一撇道:“伯伯,你又在胡說了,我不理你了。”


    關於斯碧昂的親事,這可是讓大家頭疼的事情,因為斯碧昂本身修為奇高,小小年紀就已達到化神期,找個門當戶對的吧,那些化神期的男子全是四十以上,有的還是一百多歲,這肯定不可能配得上斯碧昂,可是年紀差不多的修為又太低了,一個煉氣期的小子敢娶化神期的老婆嗎?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斯碧昂的婚事便一拖再拖,教廷內的主教們不知費了多少心思,但是都沒有撮合成功。


    本來漢撥尼亞跟斯碧昂倒是天生的一對,可是兩人從小在一起長大,兩小無猜,卻沒有那種青梅竹馬的感覺,都隻是把對方當做親人一樣看待,而今漢撥尼亞已經看中了桑尼西亞的孫女,兩人正在熱戀當中,卻讓斯碧昂一人孤單單的落下了。


    桑尼西亞搖了搖頭道:“這可不是胡說,婚姻乃人生大事,你一天不完成,我就見一次說一次。”


    斯碧昂無奈之下,隻好看向漢撥尼亞,漢撥尼亞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於是道:“今天我召集大家過來,主要就針對當前的形勢,想聽一聽在家的意見。貝繼斯一夥人如此猖狂,我們到底怎麽應付才好?”


    奧斯文大主教道:“以牙還牙,以拳還拳。”奧斯文大主教的修為極高,現在已經是化神後期,所以他曆來主張動武。


    修斯維爾卻道:“可是我們並沒有他們的確切證據,如果冒然使用武力的話,隻怕會失去眾心支持啊。”


    桑尼西亞點了點頭道:“不錯,現在因為沒有證據,所有一切都隻是猜測,我們並不能肯定這些事情就一定是貝繼斯一夥人幹的。並且,最後我聽說有一個叫尼奧修斯的龍騎士也趁勢而起了,據說身邊有不少人支持,所以我們更要謹慎行事,以免中了別人的圈套。”


    漢撥尼亞道:“這件事情我正想跟大家說呢,我也是才收到消息,說是尼奧修斯在北方聚集了不少人馬,看樣子也是想分庭抗禮。不過他現在還不成氣候,我們倒不必太多擔心。”


    此時,尼奧修斯才剛剛起步,當然無法與漢撥尼亞和貝繼斯這兩大陣營相比,不過此人深受龍騎士的擁護,一旦發展起來,力量不容小視。


    這時,一直很少說話的森密西開口道:“我對尼奧修斯還是有一點了解的,當年他成為龍騎的時候,舉行儀式時我就在現場。此人的確是一個人物,為人大度,氣勢不凡,一旦跳出池水,必將有一番大造化。”


    奧斯文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森密西,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怎麽滅自己的威風,長別人的誌氣?龍騎士又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多一條龍嗎,若是他敢跟我對陣,我保證在十個回合之內,取下他的人頭來。”他修煉高絕,動不動就喊打喊殺。


    修斯維爾在一旁道:“這件事情的關鍵不在於尼奧修斯有多高的修為,而是三足鼎立之後,情況就會變得複雜起來。比如說,尼奧修斯知道我們跟貝繼斯勢不兩立,於是就派人暗中殺死我們的人,而我們的第一主觀自然是把這筆賬算到貝繼斯的頭上,等到我們兩家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尼奧修斯豈不就從中得了好處?”


    奧斯文一聽,火氣立即消減,摸了摸頭道:“沒想到這個尼奧修斯如此狡詐,我還差一點就上了他的當呢。”


    斯碧昂笑道:“奧斯文主教,你可沒上他的當,這隻是修斯維爾主教的一種猜測而已,並不一定是真的呢。”


    奧斯文一拍大腿道:“是啊,修斯維爾,你這可不太仗義了,繞個圈子讓我鑽進去,我可跟你沒完。”


    修斯維爾忙道:“這可不關我的事,我隻是就事論事地分析了一下,是你自己沒想明白,幹嘛要賴在我的頭上?”


    會場的氣氛還算輕鬆,雖然說死了幾個人,但是都不是什麽太重要的人物,所以大家沒有感到太大的壓力。


    這時,漢撥尼亞道:“此事一定要查清楚,如果的確是貝繼斯所為,那麽我們一定要還以顏色,否則他還當我們是好欺負的。”


    “對,我讚成這個辦法。”奧斯文主教一聽到要打,就立即興奮起來。


    桑尼西亞大主教道:“但是我想,即使要動手,也不能明著來,他們來暗的,咱們也來暗的,這樣就會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漢撥尼亞點了點頭道:“您說得很對,在公眾不知道情況的時候,我們不能失理,否則會很被動。”


    奧斯文搶先又道:“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辦好了,我知道怎麽處理。”他不擅長爭辯,但是卻擅長於行動,所以在四大主教當中,一般有什麽事情,都是交給他去執行,而性格溫和、思維慎密的的森密西則一般做為他的副手。


    很快,漢撥尼亞一方便查明了幾名屬下的死因,確定為貝繼斯一夥人幹的,於是一場報複行動無聲地展開了,貝繼斯的幾名幹將相繼莫名死亡,並且從表麵上看,他們都是正常死亡。


    而貝繼斯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人,被人幹掉了幾個幹將,心裏當然不服氣,於是又反過來向漢撥尼亞一方報複。兩大陣營的明爭暗鬥自此開始升溫,而北方的龍騎士尼奧修斯則趁機壯大起來。


    尼奧修斯原本是一個大貴族,也是一方領主,可是後來因為得罪了教皇,領土被剝奪,差點連家族都被滅了。好在尼奧修斯的爺爺是一個圓滑之人,他在最後時刻,主動向教皇投誠,並且拉攏了當時教皇最寵信的一名心腹,由此心腹獻給教皇三樣傳家之寶,教皇這才法外開恩,放了他們一馬。


    而尼奧修斯的家族雖然領地被收回,可是他們家族在很早之前就開始經商,其商號遍布西方大陸,甚至連東方大陸之上,也有他們家族的商號。不過尼奧修斯的爺爺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這些商號絕大部分都沒有頂著家族的名義,所以就連教皇也不知道他們有如此龐大的家業。正是因為有如此眾多的商號和貿易線,所以尼奧修斯的家族在被廢之後,除了沒有領主的頭銜和地位之外,生活依然過得十分奢華。在尼奧修斯很小的時候,他父親便請來最強大的騎士做他的老師,後來又資助他成為了一名龍騎士。


    要知道,在西方大陸,要成為一名龍騎士可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除了騎士本身要具備強大的戰鬥力之外,金錢也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因為召喚和馴服一條巨龍成為自己的坐騎,這可是要花大價錢的。巨龍也是一種有思維的動物,並且要吃要喝,如果你是一個窮光蛋,它憑什麽跟著你?


    所以說,要成為一名龍騎士,就必須要有大把的金幣去購買巨龍喜愛的零食。一般來說,巨龍最喜歡吃的零食是離漸島的火山果,還有陰消國的灰羊,總之都是一些不好找的東西,要花大價錢才能買到的東西。


    當尼奧修斯成為了龍騎士之後,家族更是不惜巨資,讓他結交朋友。因為以前家族就是因為力量不夠強大,所以才被教廷說滅就滅,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力量。後來尼奧修斯的爺爺痛定思痛,這才全力支持家族子弟走上修煉的道路。


    從尼奧修斯這一輩起,幾乎所有人都從小接受最嚴格的訓練,而尼奧修斯無疑是其中的天才。他在六歲的時候就能打敗三個成年男子,到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相當於築基後期的強者,而到了十六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一名龍騎士了。


    尼奧修斯是家族的驕傲,也是家族的希望,所有的人都希望他能帶領家族走出低穀,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領地。


    就在這時,老教皇突然死了,而新任教皇卻遲遲不能確定,兩方勢力各不相讓,打得熱火朝天。所謂亂世出英雄,尼奧修斯的爺爺本就是一個亂世之雄,現在年紀大不,不可能再去打打殺殺,但是他卻有一個好孫子,所以他便毫不猶豫地讓尼奧修斯趁勢而起,他則躲在幕後,替孫子暗中操作一切。


    現在,尼奧修斯除了擁有一大幫龍騎士的朋友之外,北方的大部分領主都支持他,還有很多的商號也暗中資助,除此之外,有一些教廷的人也秘密往來,但是這些都在尼奧修斯的爺爺手中,他本人倒不知情。


    尼奧修斯是一名年輕而英俊的龍騎士,他的誌向是飛向高空,成為天地間第一強者。所以他的大部分時間還是放在修煉上麵,隻是平時有什麽事情,爺爺交待了,他就會去完成。


    這一天,尼奧修斯剛剛跟他的巨龍在空中飛翔了一圈,落地之後,一個仆人便跑上前來,說道:“騎士大人,瓦爾普多老爺請您過去一趟。”


    瓦爾普多就是尼奧修斯的爺爺。他這個爺爺,年輕的時候也是英俊瀟灑,加上又是領主,所以跟很多女人上過床,可是他卻隻有三個兒子,其中尼奧修斯的父親普林裏斯是奧老二,老大在上次家族被廢的時候,被教皇處死。另一個老三叫是一個不成氣的家夥,整天飲酒作樂,不知歲月艱難。


    尼奧修斯來到爺爺的書房,在門外叫了一聲,隻聽裏麵一個聲音傳了出來:“進來。”


    尼奧修斯走進房間,隻見房間裏,除了爺爺瓦爾普多之外,還有一個陌生人。


    “尼奧修斯,這位是特多密斯主教,這次是專門從教廷過來的。”瓦爾普多介紹道。


    尼奧修斯忙道:“特多密斯主教,你好。”


    特多密斯也忙點頭道:“你好。”


    瓦爾普多道:“這裏沒有外人,你就把事情簡單地說一遍吧。”


    特多密斯是主教,但不是大主教,所以他在教廷之中的地位比不上桑尼西亞等人,但是他的手中也有一點小小的權力,所以知道的事情比一般的教眾要多得多。


    他在很早之前就跟瓦爾普多有來往,兩人最開始是在賭桌上麵認識的。當時特多密斯欠了很多錢,十分苦惱,因為他身為教廷中人,出來賭博本就是一大罪過,現在欠錢不能還,就更是罪上加罪。加上那些人威脅說,如果再不還錢,就要跑到教廷去要賬,這就更是把他嚇得半死。他知道,這幫家夥是說得到做得到的,但是真要是那樣的話,隻怕他這條小命也就沒有了。


    就在這裏,瓦爾普多慷慨解囊,幫他一下還清了所有債務,並且還給了他一筆錢,這就讓特多密斯感恩戴德,把瓦爾普多當做了他的再生父母。而瓦爾普多之所以救他,其實就是看中了他的主教身份。


    當年,瓦爾普多因為年輕氣傲,並且又擁有無窮的財富,所以竟然在一次宴會上,對教皇做出了不禮之之舉。當時教皇責令他改過,可是他卻不以為然,數次三番地讓教皇下不了台。最後教皇突下殺手,將他的大兒子抓了去,以此為要脅。可是那個時候的瓦爾普多目空一切,他並沒有屈服,而是重金懸賞,請人去救他的兒子。


    他哪裏想到,這整個西方大陸的強者,幾乎在歸附在教皇的門下,又有誰敢為了他這樣一個地方領主而去得罪權大於天的教皇呢?於是他的營救計劃不但沒有成功,反而為家族招來了滅頂之災。


    在此情況下,瓦爾普多終於醒悟過來了,他明白教廷的力量是不可動搖的,至少是他這種普通人無法動搖的。他原本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之所以犯下之前錯誤,是因為太過狂妄。當他明白之後,立即就向教皇乞求,並且通過種種途徑,最終讓盛怒之中的教皇寬恕了他及他的家族,不過為此他也失去了大兒子和家族的領地。


    但是,他遍布大陸各地的商號卻幸免於難,因為從最開始,他就沒打算把這些商號公之於眾。他總認為,人不能把所有的財富都露在外麵,必須要有一些隱藏的財富,這樣才能在風動雲變的時候有所周濟。沒想到他當初的這一個念頭,最後卻真的成為了現實,如果不是因為他有這些商號的話,隻怕他即使保住了家族,但是也會很快走向滅亡。


    正是因為過去跟教皇有過這樣一段衝突,所以瓦爾普多深深地認識到,要想在西方大陸立足,就必須要跟教廷搞好關係。而他已經得罪過教皇,想要再去巴結那是很困難的,於是他便把眼光放得長遠一些,先是找機會多接觸教廷方麵的人,跟他們交交朋友,談談心,從中把握教廷的動態,然後遇到合適的機會再慢慢向前增進。


    結交特多密斯也正是這個原因,但是沒想到如今風雲四起,教皇突然暴亡,之前的一些關係現在倒是派上了更有用的地方,這的確是讓瓦爾普多驚喜不已的。


    隻聽特多密斯道:“現在漢撥尼亞和貝繼斯打得厲害,雙方都死傷了不少人馬,但是他們現在已經注意到了你們,我想等他們騰出手來,說不定會對你們下手,所以你們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


    特多密斯的話讓爺孫二人大吃一驚,因為他們現在雖然有了一定的實力,但是與這兩個大巨頭相比,簡直就像是小羊和惡狼相比一樣,隻要對方一個猛撲,就會將自己咬死。


    瓦爾普多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不停地道:“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他以前被教廷迫害過一次,深受其害,所以在心裏有一種條件反射式的恐懼。


    尼奧修斯安慰道:“爺爺,您別擔心,隻要有我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動您一根汗毛的。”


    瓦爾普多搖了搖頭道:“孩子,你是不知道,教廷的力量有多強大,現在我們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行,我們一定要讓他們繼續打下去,等到兩敗俱傷的時候,那我就不會再怕他們了。”


    說到這裏,瓦爾普多的臉上現出了陰狠的神情。是啊,他的親生兒子被教廷的人殺死,但是他卻不能為其報仇,並且還要搖著尾巴向對方乞求,這是何等的屈辱?可是為了活下去,他隻能那樣做,但是在他的心裏,沒有哪一天不想向教廷討還這血海深仇。


    這時,特多密斯說道:“老朋友,你這個想法不錯,因為據我來看,漢撥尼亞和貝繼斯的實力不相上下,並且雙方的仇怨極深,隻要你在他們快要平息的時候,稍稍挑撥一下,他們自然又會打得不可開交,等到最後,我想他們都會沒有力氣的,那時就是你我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特多密斯跟瓦爾普多是多年的老交情,雖然特多密斯好賭,但是為人卻十分仗義,像這次過來報信,他也是冒著一定的危險過來的。


    瓦爾普多點了點頭道:“這是一定的了,隻要尼奧修斯能成就大事,以後的事情自然會越走越順。”到現在這個時候,瓦爾普多還是比較小心的,所以他隻說尼奧修斯成就大事,而不說要去爭奪教皇之位。


    特多密斯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下個月漢撥尼亞大人跟桑尼西亞大主教的孫女蕾絲瑪麗舉行婚禮,到時一定會邀請你們參加,但是我的建議是最好找個理由推辭。”說到最後,特多密斯的聲音越來越低,其意思明顯無疑。


    尼奧修斯有點不相信地道:“難道他們想在婚禮上對我們下手?”


    特多密斯道:“這倒未必,但是你們隻要去了,我想就很難再回到北方。這裏可是你們的根據地,如果你們回不到這裏,那麽還能有什麽發展呢?”


    瓦爾普多道:“不錯,他們根本不需要殺我們,隻要扣住不放,自然就達到了目的。但是如果我們不去的話,那他們豈不就對我們的企圖一目了然,以後還能放過我們嗎?”


    尼奧修斯道:“那可如何是好?”


    瓦爾普多看了特多密斯一眼道:“依你看,我們要怎麽樣才能既不去參加婚禮,又不引起他們的懷疑?”特多密斯笑了笑道:“這件事情我在來的路上,已經幫你想好了,到時你讓尼奧修斯大人也結婚,這樣豈不就兩全其美,即使不過去也沒有人會疑心你們有別的什麽企圖。”


    瓦爾普多聞言大喜,說道:“嗯,這個主意實在是太妙了,老朋友,這次真是多虧你了,真不知如何感謝你才好。”


    特多密斯道:“你這樣說可就太見外了,平時裏我可沒有少受你的周濟,這點小幫算得了什麽,哈哈哈。”


    瓦爾普多慷慨地道:“平時那點小錢算得了什麽,我馬上讓人備下一份薄禮,希望老朋友以後多多費心,等到我們大功告成之後,那時你我就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了。”


    特多密斯聽得心花怒放,他雖然是教廷的一名主教,平時的收入和供奉也不少,可是這家夥花錢特別厲害,除了好賭之外,還有許多花錢的項目,經常是月初是老爺,月末便是孫子了。他知道瓦爾普多所說的薄禮,一定是筆不小的數目,畢竟他也知道自己提供的這條消息和出的主意價值幾何,並且瓦爾普多向來出手大方,從來都是遠超他的期待。


    這時,特多密斯又道:“老朋友,這件事情還有一個關鍵之處,做好了才能天衣無縫。”


    瓦爾普多忙道:“快快請講!”


    特多密斯道:“現在漢撥尼亞跟蕾絲瑪麗舉行婚禮的事情還沒有傳到你這裏來,所以你要趕緊宣布尼奧修斯的婚禮,要搶在他們之前公布,如果落在了後麵,難免不引起他們的猜疑。”


    瓦爾普多聞言,猛地一拍大腿道:“對啊,這的確是一個最關鍵的地方,你的心思可真細,想得如此周到,我瓦爾普多有你這樣一個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


    此時,瓦爾普多的話的確是由衷而發,像這樣周密細微的事情,也隻有最貼心的朋友才會幫你想到,看來他交特多密斯這個朋友是沒有白交。在他的心裏,已經將剛才想好的財禮又向上翻了一番,反正他瓦爾普多別的沒什麽,要是比財力,相信整個西方大陸,除了幾個大領主和教皇之外,還真沒有幾個人敢跟他比。


    兩個老頭各有所得,說得興高采烈,卻把尼奧修斯一人冷落在一旁,他的心裏可是十分的不滿,因為這件事的主角是他,而他要做的事情卻是結婚,並且是馬上。


    說到這裏,就要說一說尼奧修斯的心上人了。尼奧修斯是一個不羈小節的豪氣之人,他生性熱愛自由,隻是因為家族的事業必須由他去擔當,所以他才會走上今天這條道路。但是在他的私人生活中,他卻十分的浪漫和自在,他愛上了一個平民的女兒,名叫格麗花。


    格麗花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但是卻天生麗姿,並且善良可愛,沒有貴族小姐的那些毛病,也沒有上層社會女人的嬌情,所以她在尼奧修斯的心裏就像是一朵純潔的小花,需要像他這樣一個真正的騎士對守護。


    兩人的戀情沒過多久就被瓦爾普多知道了,卻遭到了他的強烈反對。瓦爾普多之所以反對兩人相愛,原因很簡單,因為尼奧修斯是注定要成為西方大陸最強之人,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一個平民的女兒又怎麽可能配得上他呢?


    並且,現在尼奧修斯最需要的就是人脈,他的妻子必須是某位大領主的女兒,又或者是某位大主教的女兒,至少也得是在西方大陸有一席之地,隻有這樣,才會對尼奧修斯未來的道路有幫助。


    像瓦爾普多這樣的老人,雖然有過年輕時的浪漫,可是當他們到了垂老之際,卻忘記了那些東西,或者說他們認為那些都是不重要的。所以他固執地堅持自己的意見,反對兩個人在一起。


    做為尼奧修斯,他的內心十分痛苦,雖然他很不願意跟格麗花分開,可是他知道爺爺為這個家族付得了太多,他從小就受到家族的照顧,現在長大成人,理應為家族奉獻自己的力量。所以他暫時放下了此事,跟格麗花約好,等到事情有了眉目之後,就立即娶她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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