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先拿出紗布,回形針在胸口上縫了一個極其難看的傷疤。再拿出了興奮劑,把針從躺在地上的士兵身上拔了出來,周恒毫不猶豫的把興奮劑打在了身上。


    之後,周恒撫摸著能解除麻醉劑效果的藥品,有三種,周恒不知道哪種才是,那就不管了,周恒咬牙把三種全打進了體內,沒有時間猶豫,也沒有時間去後悔,要是逃不出去早晚都是死,還不如拚了。


    刺激,疼痛,顫栗,不知道是不是打錯了藥的關係,才過了半分鍾周恒全身上下都感覺有一種被火灼燒的劇烈痛楚,借著這股痛楚,周恒感覺,力量在緩慢恢複。


    快點,再快點。


    醫療車外。


    “誒?已經過去快20分鍾了吧,那家夥怎麽這麽久?”


    “他還算好的,你知道君中校每天都會過來的嗎?每次過來都要跟裏麵的家夥談上一個多小時,還不許我們靠近,都不知道在幹什麽。”


    “誒,你說,君中校不會看上裏麵的家夥了吧,我看過那家夥的樣子,倒也算眉清目秀,體格也不錯。“


    “餓,這還說不定,君中校26了還沒聽說過他的緋聞呢?難道他真的有這種嗜好?”


    正當外麵的兩人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一陣腳步聲慢慢自車廂內傳出,一個身著軍服,看不清臉的家夥慢慢走了出來。


    一位守衛聽到了腳步聲轉頭回去看了下,一種不和諧的感覺飄上了心頭,他不由的仔細盯著。


    “是他吧,喂,你幹什麽了啊,怎麽這麽慢?”另一位守衛笑著問。


    “咳咳,沒,沒什麽。”說話聲很含糊,聲線也很奇怪,像在壓抑著什麽。


    沒說話的守衛全副精神都看著慢慢走來的士兵,不和諧的感覺愈來愈重。


    什麽不對,什麽不對?


    腳步,對,是腳步,像他們這種軍人走上一步的距離就像是用尺子量過一樣,踏步的角度和力道都是經過訓練,用最節省體力的方法走出最遠的路程,在這兒的每個精銳軍人走路都像機器,精準,整齊,省體力,麵前的家夥卻沒有這種腳步的感覺。


    “不對,給我站住,不站住我開槍了。”驚人的寒冷席卷全身,優秀軍人的素質立刻顯現了出來,一秒不到便轉換成戰鬥狀態,拔出步槍對準尚遠的可疑家夥。


    黑暗中,兩點亮光劃破黑暗,極快的刺向兩位守衛,下一秒,兩點黑點便被步槍打飛。


    “藏不住了那就不要藏。”才這麽一會兒就感覺到了不對,軍人素質令人心驚。周恒後腳用力一踏,如離弦之箭衝了上去,數米距離轉瞬即至。


    個守衛見周恒衝來,立刻後退,放下步槍直接從後腰拿出手槍對著越來越近的黑影準備點射。兩人俱是百裏挑一的特種精英,槍械,格鬥都是一流的,普通人對上根本沒活命的機會。


    奈何,他們對上的是旅行者,周恒靠著藥物消除了大部分的麻醉,力量和神經反應速度已經恢複到了原來的四成。即便隻有四成,周恒的速度與力量也遠超常人,兩位守衛剛剛拔槍,周恒就脫下了披在身上的軍服直接擲了出去。


    視線受阻,兩人隻能朝著軍服射擊,周恒人這麽大,被射中的幾率還是很大的。打了幾槍,一道極小的黑影自軍服後麵射出,和上次一樣,黑影繼續被子彈擊飛,誰知一道黑影後麵還跟著一道,一道後麵還銜接著一道,一共四道黑影在軍服後麵射出。


    這段時間,不及眨眼。


    兩位守衛手上的槍不是吃素的,麵對著黑影連點幾下全部黑影再次被打落。更大的黑影看重這一刻,從側麵衝出,在擊落小黑影的瞬間便已握拳,擊出,出槍已經來不及了,守衛格鬥經驗極是豐富,隻在瞬間便棄槍雙手交叉護在頭前準備硬擋周恒來勢洶洶的奪命一擊,他還有戰友,這兒又是他的主場,隻要擋住這一拳後撤,憑著槍響引起的動靜絕對會引來其他人。


    周恒的力道超過想象,守衛隻覺直麵撞上的不是拳頭而是攻城錘,前臂和周恒接觸的刹那以奇怪的角度扭曲著,守衛咬牙不語,急忙後退。


    守衛退得快,周恒攻擊來的更快,又是一拳急速而至,超過常人數倍的神經反應速度賦予周恒超越常人極限的攻擊速度,在守衛眼中周恒的手幾乎消失了,等看到了隻覺麵部一痛,整個人被拋飛出去,等掉在地上也沒有爬起來,生死不知。


    守衛被周恒打飛不過眨眼,另一位守衛才擊落全部小黑影等回過頭周恒已經到身邊擊飛了一人,守衛咬牙,按下扳機,開火。


    不去管不知生死的同伴,守衛毫不猶豫朝著周恒的腦袋開槍,他與前麵一位守衛的保守的想法不同,他要殺了周恒,與其把希望依靠在其他人手上,他更相信自己。


    隨著後座力令守衛手部一震,一道爆裂的火焰自槍口.爆發,守衛槍法一流,卻也隻能在十米內保證打中移動目標,周恒離守衛不到五米,這個距離就算周恒快速移動守衛也有把握靠著經驗和直覺打中周恒的頭顱,何況周恒擊飛他的同伴之後去勢未盡,很難控製身體移動。


    爆裂的火焰推動子彈以每秒400餘米的速度劃開空氣沿著守衛的腦海中的軌道撞擊到該撞擊到的腦袋上,血液濺出,周恒腦袋後仰,拉扯著身子向後倒,像是支撐不住要倒下去的樣子。守衛心中欣喜,手上卻不停,朝著周恒胸口要害打過去,心髒,大腦,都是非常好的擊打點。手槍子彈本就不多,再打了幾發便告罄了,守衛這刻才敢把憋在口裏的氣吐了出來。


    “不對,為什麽沒倒下去,不對,不對,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居然還活著。”守衛倒吸一口涼氣,心被提了起來,畢竟戰鬥經驗豐富,得悉周恒依舊站著是沒死的標誌居然毫不猶豫的從大腿摸出匕首朝著周恒衝過去,特製的戰術冷鋼匕首能毫不費力的刺穿三毫米厚的鋼板守衛不相信靠著冷鋼匕首切開脖子,甚至更極端一點割下頭顱。周恒這家夥還能活下來。


    不到五米的距離一步衝刺便已足夠,冷鋼匕首來悄無聲息,對麵後仰未到的軀體散發著無比顯眼的存在感,守衛必須靠著手中的冷鋼匕首將軀殼的存在感全部抹殺。


    冷鋼匕首離軀體越來越近,軀體在視線中卻越來越少,不是少,而是小。軀體倒下了,沒錯,原本未倒的軀體如今倒下了,守衛的冷鋼匕首,無法再接觸到倒下的軀體。


    “死了,真的死了?是我太操之過急的下判斷了?”守衛撲了個空,腦海中不斷的閃過各種念頭,在跳過周恒的腦子的一刹那,周恒被鮮血染紅的小半臉頰上突然睜開了眼。


    刺骨的惡寒伴隨著大量的冷汗觸發了守衛名為恐懼的神經,撲到地麵守衛立刻一個翻滾。在他原來掉下的地麵周恒一拳砸了上去,守衛感覺整個地麵都在震動,等震動都無法消磨這股力量,承受不住的地麵開始皸裂,路麵的崩裂的聲音一時間不絕於耳。


    “你逃不了的。”幾乎是在耳邊響起的聲音,倒豎的汗毛配合腹部不可思議的疼痛守衛感覺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他被周恒踢飛了。


    “為什麽這麽快,為什麽這麽快?”


    無數景色在眼前一晃而過守衛便閉上了眼,他沒死,現在沒死。


    周恒坐在地上喘息,第一發子彈破開了他的皮膚進入了肌肉群,之後便卡在肌肉內進不去了,子彈進不去子彈帶著的衝擊卻在撞擊到顱骨時對周恒的大腦產生了一定的傷害,造成了短暫的腦震蕩,等回過神守衛已經撲了過來,周恒完全沒考慮下麵該怎麽做的時間,身體自然而然的就做出了倒下去的行為,然後……


    一顆,兩顆,三顆……


    一顆顆子彈被周恒挖了出來,止血,綁上繃帶,周恒麵色慘白,被麻醉劑麻醉了非常久,身體本就虛弱,現在又經過這麽大幅度的運動周恒感覺腦子一陣陣的眩暈,就差倒在地上昏過去。


    “不能暈,趕緊走,決不能留,必須趕緊走,這地方太危險。“鼓起最後的體力,周恒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麵跑去。


    外麵,是自由啊。


    “一切,都按著劇本來。”君莫書笑著,他知道周恒跑了,跑得遠遠的。


    這情況,倒也不枉費他的一番設計。


    接下來呢?


    該怎麽辦呢?


    把責任推給那幾個二世祖?


    君莫書眯著眼,陰冷,嫉妒,恐懼,興奮,灼熱,作為一位軍人該有的,不該有的情緒一一在眼中顯現。


    周恒跑的時間很巧妙,能逃出去簡直就像各種巧合組合在一起。


    大自然設計巧合叫概率,人設計巧合那就叫計謀。


    君莫書設計了一連串計謀來讓周恒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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