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個瘋子……”全市超百萬人,如果出現意外,順不信麵前的家夥能承擔後果。


    可是,可是,一種若有似無的恐懼感徒然縈繞在順的內心。


    “沒有哦,我的實驗品超過3000萬,可是,其他的人,包括你的父母,弟妹,以及其他和你有血緣關係的親戚他們都沒有任何反應,我所知道的情況中,‘希望’對你一個人有反應,你明白了吧,你,是特別的,獨一無二的。”


    “為,為什麽?”順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深,他不想知道答案,可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要問為什麽的話,你不是人,嚴格來說你大部分不是人,你是世界上最接近‘已娜’的人類,你的血,你的肉,你的神經與骨骼看似與人類相似,事實上從基因開始你已與人類不同,你的基因與人類的基因隻有97%的相似度,而且在‘希望’的作用下你的基因正在不斷的被修改,具最近三個月的研究,你現在的基因相似度與人類差距已經到了92%,我很好奇,再下去你會變成什麽呢?”


    “92%,你在開玩笑?”


    “我說了,你是人類當中最接近已娜的,甚至可以說你隻不過是披了人皮的已娜罷了。”


    “我的父母是人,我的弟妹是人,我怎麽可能不是……”


    “你聽過隔代大遺傳嗎?根據考古學家挖掘出來的資料,生物學家發現已娜的生物技術超越人類的想象,在保證強悍身體的同時,他們克服了疾病的局限,強大的生物技術保證他們有著過千年的壽命,放到現在每一位已娜來都是不擇不扣的超人。可惜,他們野心太大了,沒有考慮後果便決定研究禁區內的事物,窮盡五代人過萬年所聚的所有心血,努力以及無法計數的資源所製造的最高科技造物‘希望’還未真正為他們所控就毀滅了整個已娜文明。”


    “君興與此必亡於此,就像已娜依靠生物科技崛起最終被‘希望’毀滅一樣,人類用科技興起,也絕對會因為科技而毀滅,這是宿命,誰也逃不開。”


    “我是人,已娜毀滅了多久了,再遺傳也輪不到我。”順急匆匆的打斷了黃樂,他再次強調他是人。


    黃樂搖頭:“人類在已娜文明之後崛起你以為是巧合嗎?同樣是生物,為什麽隻有人類能把腦部開發到這種地步?人類的進化曆史太短了,擁有比人類進化史還要年長的祖先的生物在地球上比比皆是,但是為什麽隻有人類超越了其他所有物種?人類與猿類有同一個祖先最後再在進化大道上分道揚鑣又是因為什麽?”


    “是已娜啊,已娜的生物科技超越現代數百年之久,他們捕捉生物,改造生物,將生物圈改造成想要的氛圍,而人類就是在那一刻擁有了始祖,而‘希望’爆發,所有已娜都被感染,為了留下文明的種子,他們把一部分自身基因注入到各個種族的基因圖譜當中,指望在將來適當的時候他們文明的火光將會被延續,畢竟,他們的基因太完美了,隻要接收了他們基因的生物都會成為真正的強者,而這個世界上,隻有強者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經過滄海桑田級的變化,現在有已娜基因的幾乎死幹淨了,我播撒這麽多‘希望’病毒原液,沒有一個有反應,不過,上天佑我,居然還有你這樣一位隔代大遺傳的幸存者存在。”


    “我,我……”


    “不要生氣,你確實不是完全的人,是人就不會被‘希望’腐蝕,不過你也不是已娜,我說了,你是與已娜最接近的人類,所以到現在還沒死。”


    “那你想怎麽樣?”順虛弱的回答。


    “還能怎麽樣?你會好好的活下去的,你是最珍貴的實驗品,現在,我們回家……”


    順清楚,黃樂口中的家絕不會是他的家。


    黃樂站起靠近順,在順的脖子上打了一針,順失去了意識。


    濃鬱的酒精,溫潤的氣溫,微微發癢的皮膚,以及,滿目的黑暗。


    “醒了嗎?我正要進行手術,你看看吧。”是黃樂的聲音,擺在順眼前的黑暗消失,一大片光線直射進來,順不適應的眯著眼睛。


    黃樂溫柔的把順扶直,唯恐弄疼順。順發現黃樂居然穿著一身的白大褂,連口罩都戴上了,看起來像是正準備做手術的醫生。


    “那有個小女孩,很可愛的孩子,也是個非常有趣的實驗品,不過沒你珍貴就是了……”


    順轉頭便看見一張床,躺著一位赤裸著身子的小女孩,身體被擦拭的很幹淨,幹淨的都有些泛白了,可愛的臉頰緊皺著,似乎在忍受什麽痛苦。


    “她叫周林,是我在一年前買來的,很可愛的女孩子是吧。”黃樂走到小女孩身邊,戴上了手套,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小女孩滑.嫩的皮膚,摸得很仔細,每一寸肌膚都沒放下。.


    摸夠了,順聽到黃樂吐出一口氣,右手伸進口袋從摸出了閃著白光的手術刀。


    從女孩胸口粉紅色蓓蕾的下方黃樂把手術刀壓了下去,殷紅色的血液流出,女孩的呼吸沉重了幾分。


    第幾次切割了呢?


    數不清了,那就不去數好了,閃亮的刀鋒沿著黃樂想要的方向慢慢滑下去,從皮膚到脂肪,從脂肪到肌肉都被慢慢的劃開,暗紅色,血淋淋的內在呈現在眼前。


    劃的不好,血管被割破了幾根,流的血有點多了,黃樂皺眉,於是更加集中精神的把注意力集中到小女孩嬌嫩的身軀有上。


    下一刀,從肋骨邊切開,極細的縫隙從刀鋒間流出,沒有流出一點血。黃樂安心了些,笑著給自己鼓勵。


    手術刀切入肉體是什麽感覺?


    就像用刀劈開豆腐一般?


    就像用熱刀切開黃油一樣?


    都不是,認真的黃樂沒有一絲的懈怠,也不會分神出去,全神貫注的尋找著接下去每一刀該有的位置。


    一片片長寬不一的肉片從刀鋒間流出,銳利的手術刀順著肌肉的紋理輕輕滑過,細膩而輕柔的手感能憑感覺判斷出切到的是什麽器官,器官又發生過哪些事。


    在刀鋒的觸感下,每一條肉片都是不同的,不同的紋理,不同的厚度的,不同的手感,每一刀下去都有種意猶未盡,下一刀會更好的想法。


    於是,一片片,一刀刀,不同形狀,不同顏色,不同厚度的肉片被手術刀剃下,從最容易切除的開始一層層的肉片從小女孩身上消失,接著是內髒,黃樂小心的拿著手術刀把想要的切除。


    等到結束的時候黃樂已經把小女孩切成了數千份,除了骨架完整,其他都已被分門別類的放好,細碎的肉片掛滿了收集箱,各個髒器分別放進不同的儲藏器。


    “結束了啊。”拿下手套和口罩,黃樂看著已經目瞪口呆的順笑了笑。


    “瘋子,你簡直就是瘋子。”


    順已經不想自己在什麽地方了,他隻想離開,離得黃樂遠遠的,越遠越好。


    “每個偉大的科學家在證明自己之前都是不被理解的。”黃樂摘下麵罩笑了笑,繼而從收集箱裏拿出了一顆眼珠,周林的眼珠。


    “真是新鮮的味道,如此濃烈而純粹。”眼珠放到鼻尖嗅了嗅,黃樂不由自主的露出幾分迷醉的神色。


    “我向來很喜歡小孩子,他們幹淨,單純,而且有著無限的延展性,可惜,我最喜歡的那幾個孩子都被我解刨了。”


    “……”順閉緊眼睛,不發一言。


    “你知道嗎?解剖之後我最喜歡幹什麽。”


    “不說話,沒關係,你以後每天都會看到我解剖人的,這種不適應很快就能接受。”


    黃樂輕輕笑笑,然後,把眼珠子放進了嘴裏,隨著一陣爆漿的聲音,緩慢而堅定的咀嚼聲響起。


    順第一次恨自己的思維能力與邏輯處理能力,即便不去看憑著強悍的大腦,順都能腦補出黃樂的行為。


    正因為腦補,反而更惡心。


    一連三十天,黃樂每天都在順麵前切割活人,順時常閉眼,最後實在忍不住,念著長痛不如短痛睜著眼看著黃樂每一刀的去處,看著一具具豐腴,削瘦,肥胖的肉體被切割的七零八落看久了也不覺得惡心了。


    又是一天,黃樂很快的切割完了屍體。


    “你的承受能力比我想象的要強得多。”


    “我沒有選擇,要不被你逼瘋,要麽就是接受現在的情況。”


    黃樂點頭,笑笑說道:“你恨我嗎?”


    “恨吧?”順有些躊躇的回答,他不明白心中對黃樂的感覺,與仇人相處久了要不仇恨更深,要不就是淡化。


    “那你想殺了我嗎?”


    “想。”順毫不猶豫的說著。


    “可你不能,就像我手下的這具屍體一樣,他生前也是恨我的,可是他還是毫無反抗能力被我解剖了,連遺言都沒機會說。”


    “你會遭報應的。”順惡狠狠的說著,雖然這句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隻有弱者才會乞求自身以外的事物。”黃樂再是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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