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湯焱總歸會給他幾分麵子,隻可惜謝斌錯了。


    湯焱隻是斜瞥了他一眼,道:“啥時候又輪到你說話了?沒見我跟本傑明先生相談正歡麽?”


    謝斌尷尬了,一瞬間,他甚至開始為自己竟然會失心瘋找湯焱來幫忙,還冒著被領導處分的危險把任務內容告訴了他而深深後悔。


    就連一直看熱鬧的紀梵兮和寧其明,這時候也覺得湯焱有些過分了,幸好孔雀仿佛真的不介意一般,笑著說道:“這位先生說話很有意思,和我以前見過的人都不一樣,我的確和他聊得挺開心的。”


    尼瑪,你是受虐狂麽?m啊?——這幾乎是除了湯焱之外所有人的心聲了。


    庚新本來準備問問謝斌,這是個什麽朋友,怎麽敢這麽無禮,可是謝斌先開了口,湯焱依舊沒有給麵子,庚新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甚至都準備讓人把湯焱“請”出去了,卻聽到孔雀來了這麽一句,他也就不好發作了,隻是對湯焱的印象越發不好了起來。


    包括紀梵兮在內,所有人都有些奇怪,就算是湯焱把孔雀當成情敵,這反應也有點兒過分了,而孔雀的脾氣又似乎太好了點兒,哪怕是裝孫子,孔雀這孫子也裝的太到位了些。


    謝斌是更清楚點兒的,他知道湯焱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因為孔雀的多重間諜身份,而湯焱選擇跟孔雀接觸的方式,讓謝斌更是無法理解。


    但是。哪怕是謝斌,也不會知道,湯焱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有個叫做監獄係統的玩意兒,在孔雀過來跟他們打招呼後,就給了湯焱一個提示。


    黑妹悄無聲息的出現,就在孔雀說了那句打招呼的英文之後。黑妹說:“宿主請注意,二級任務所需獲得的玉石就在這個外國人身上,距離宿主完成這個任務的時間還有十一天六個小時十七分鍾。請宿主在任務限定時間內獲得玉石。從現在起,係統將不再提醒宿主關於此任務的時間限製。”


    湯焱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黑妹,哪能允許她播送完係統廣播就批準她離開啊?但是考慮到現實世界裏的短兵相接。湯焱也沒有做特別過分的糾纏。


    是以,湯焱極其強硬的讓黑妹必須交出一份關於孔雀的性格分析報告來,而在考慮到湯焱的態度強硬如斯之下,係統也同意了提供這個幫助,畢竟,以湯焱現在所獲得的寥寥可數的幾項能力,要完成一個二級任務,的確是比較困難一些的。


    在係統給出的孔雀性格報告裏,孔雀是一個相當玩世不恭的人,這家夥對任何公權力都沒有敬畏之心。頗有些遊戲風塵的味道。他之所以會選擇做一個金手指,也是因為覺得這種方式能讓他獲得獨特的快|感,有一種將權貴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興奮點。而在各國之間倒賣情報,就讓這種感覺升華了,比起這個。在這些行為之間獲得的利益,反倒是小事。他享受的是一種在夾縫中生存的快樂。


    這樣的性格,顯然是扭曲的,可能跟他的經曆有關,但是他早些年的經曆,係統卻拒絕透露。


    這種人。一定是很自負的,無論在任何方麵都是如此。所以,湯焱選擇了一種反其道而行之的手段,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他客氣有加,他也看出孔雀對哪怕是庚新也並不是太放在心上。反倒是有人刺激刺激這廝,反而能獲得他的注意。


    再加上紀梵兮這個天然的媒介,湯焱的刺激就會讓孔雀更加上心,他絕對在蓄著勁,期待著反戈一擊的時刻到來,然後將湯焱踩在腳下,才能獲得他變態的快感。


    事實證明,湯焱的策略是成功的,孔雀現在的表現,要麽他是個脾氣好到完全不介意湯焱的惡劣言辭的地步的人,要麽,他就是在極力的忍耐,等待反擊的機會。而前者幾乎是不可能的,孔雀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忍受湯焱的言行,那麽,就隻剩下後一種可能了。


    孔雀的智商無疑相當高,否則也不會遊走於各國政府之間遊刃有餘,那麽多年就連國際刑警也拿他無計可施。


    對付這種人,想要用正常的交流方式從他嘴裏打開秘密,無疑是與虎謀皮。唯有針鋒相對,一旦他把你當成了對手,那些關於他國政府的狗屁倒灶的情報,就無關緊要了。湯焱確信,孔雀絕不會把任何政府放在心上,為了達到他個人的目的,整個歐洲被出賣了他也會在所不惜。


    所以,湯焱才會顯得如此無禮,而他雖然一直都不是個太有禮貌的人,卻也絕不會表現的攻擊力如此旺盛。


    在孔雀表現出來的好脾氣之前,哪怕是庚新也不好生硬的把湯焱趕走,尤其是孔雀竟然也學著湯焱的樣子,反過來摟住湯焱的肩膀,兩人竟然一邊笑著交談,一邊朝著船上走去。當然,這笑容裏,湯焱是極盡揶揄的,而孔雀卻隻是微笑著捧哏。


    “尼瑪,這樣也行?”謝斌茫然了。


    沒有人知道,湯焱和孔雀雖然看上去勾肩搭背很親熱,實際上卻是各自叫著勁,手臂上都用了很大的力,試圖將對方扳倒,讓對方摔一跤。可是,他們誰也沒能如願,一直到走上那艘能夠容納最多一百二十人的遊艇,兩人依舊腳步穩健。


    在將身後那些人甩開一段距離之後,孔雀終於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好大的勁啊!”


    湯焱笑笑,腳下悄然使了個絆子:“彼此彼此。”


    孔雀不露痕跡的邁了過去,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的用膝蓋去阻擋湯焱的腿,湯焱假裝扶了一下船舷,也巧妙的躲了過去,並且沒讓任何人看出來。


    “有沒有興趣玩個遊戲?”孔雀和湯焱並肩站在船頭上,遊艇緩緩開動,侍者走了過來,二人同時在托盤上拿了一杯香檳。


    湯焱喝了一口,直接吐到江水之中:“什麽玩意兒,真難喝。”


    “巴黎之花的品質的確差了點兒,看來湯焱先生也是酒中高手?”孔雀也品了一口酒,雖然對這酒的品質也不太滿意,卻不至於像湯焱那樣直接吐進江水裏。


    他當然不會知道,湯焱隻是單純的喝不慣香檳而已,給他杯二鍋頭,估計他就會說好喝了。


    “想玩啥?老子對男人的屁|眼可沒興趣!”


    可能是因為語言習慣不同的緣故,孔雀竟然並沒有覺得“屁|眼”這倆字粗鄙不堪,而是很認真的回答說:“我對男人也不感興趣,但是我卻對紀梵兮女士很感興趣。”


    “你信不信老子把你扔江裏去?”湯焱直接翻了個白眼。


    “嗬嗬,如果你有這個能力,我估計早就被你扔下去了吧?”


    “老子人多啊白癡!”湯焱現在又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高估了這廝的智商。


    “說遊戲規則之前,我們先談談賭注吧,誰輸了誰就退出對紀梵兮的競爭如何?”


    湯焱毫不客氣往孔雀臉上吐了口痰,又穩又準,隻可惜孔雀顯然早有準備,一偏頭躲開了。


    “媽|的下回老子就要踢你的襠了……你們這幫洋鬼子就是不要臉,紀梵兮本來就是老子的女人,老子憑什麽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當賭注。你這套老子三歲就玩的爛熟了,少在小爺麵前獻寶。”


    孔雀也不覺得尷尬,大概也無恥慣了,被人罵不要臉反倒像是在恭維他。


    “那好,如果你輸了,你就離開紀梵兮女士,如何?”


    “如你妹啊,我要睡你老娘,你也答應麽?”


    “那我可要替我母親大人謝謝你了,她今年六十七歲,已經快有二十年沒有性|生活了。看湯焱先生你身體很強壯,想必應該能讓我母親享受一次完美的性|愛。”


    這下輪到湯焱傻眼了,他一直以為自己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節操的,可是現在他發現,跟孔雀比起來,他還未夠班。仔細一想,老外在性這方麵,好像一直都不太在意,你要是跟一個女人約會,吃完飯她要求你送她回去你卻真的隻是送她回去而沒有跟她滾床單,那是會被視為一種侮辱的。這麽一想,湯焱頓時覺得自己提出了一個很白癡的要求。


    “你先喊聲爹來聽聽!”湯焱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失誤的,他一定要從其他方麵找回來。


    可是,孔雀的下限再度讓他窘迫:“湯先生如果真的對我的母親大人有興趣,願意跟她登記結婚的話,我喊你一聲父親也不是不可以的。”


    “麻痹,老子養不起你這麽大的兒子,你小子一定很能吃,不劃算!”


    “嗬嗬,湯先生,我們不要再做這無謂的口舌之爭了,不如你說說你真正感興趣的賭注是什麽吧?”孔雀輕描淡寫的笑笑,抿了一口香檳,再度皺皺眉,見有侍者走過來,把杯子還給他。


    “老子真想把你的小**剁下來然後喂你自己吃下去啊……你的不要臉真是堪稱極品了。確定了賭注,老子要是讓你給我跪舔,你特麽也會答應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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