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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張晟,臉色已經鐵青鐵青了。


    張家和魏家早有婚約,早在兩年前,魏家幼女魏若煙剛滿十八歲的時候,就給兩人辦了訂婚酒。而張晟之所以會到江城來讀書,也是因為魏家的小女兒在江城,雙方的家長希望他們能夠早一點兒建立一些感情。


    張家固然已經是相當高高在上的家族了,但是比起魏家,尤其是這幾年的魏家,還是略顯不如。誰讓魏家現在有個大常委呢!


    雖然魏家那位常委嚴格說來並不是魏若易家這一支的,但是同氣連枝始終是堂親,水帶船高,張家的長輩對張晟叮囑了無數遍,魏若煙是個柔柔弱弱的性子,但是她的姐姐魏若易卻是張揚至極,讓張晟一定要收斂自己的脾性,千萬不要和魏若易發生任何的衝突。


    好在魏若易平日裏也不在江城,早就工作的她,現在在申浦做著自己的生意,今天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塗明竟然把她搬了出來。


    塗明家裏的集團公司,本身就是打上了重重的魏家的烙印,沒有魏家,也不會有塗家的今天。隻是,塗家畢竟隻是商人,誰也想不到魏若易怎麽會跑出來替他出頭。


    “魏若易,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張晟強忍著不滿,還算是平和的問到。


    魏若易卻並沒有搭他的茬,隻是依舊狐媚的笑道:“怎麽就沒人給我拿杯子麽?哎喲你們這裏還是不是酒吧啊,怎麽客人進門連個杯子都沒有啊?小晟晟你不會是怕姐姐我不給你錢吧?”


    張晟今晚一直都算順風順水,可是魏若易這個狐狸一出現,他卻有些氣短,性子裏不夠強硬的特點又表現了出來,隻得道:“湯焱,你幫著拿個杯子。”


    湯焱距離吧台的確比較近,聽了這話,便也起身想要探到身後的吧台去拿酒杯。


    杭小琪似乎有些擔心湯焱和魏若易發生衝突,便道:“我去拿吧。湯焱你坐著。”


    隻可惜湯焱其實心裏跟明鏡似的,今晚塗明之所以敢回來,就是因為這個魏若易的原因。而這個魏若易擺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他是個寧折不彎的性格,這時候怎麽可能讓杭小琪代勞?


    “還是我來!”湯焱按住了杭小琪,幹脆起身。將椅子踢開,到吧台拿了一隻酒杯,親自送到魏若易的麵前。


    魏若易並沒有伸手去接,甚至連看都沒看湯焱一眼,湯焱倒是也不在意。笑了笑就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這時候,魏若易才仿佛看到了湯焱,微微偏頭瞄了湯焱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了桌上的杯子上。


    看了半晌,魏若易笑了,千嬌百媚,一頭長長的栗色卷發無風自動,整個人也散發出性感到不可方物的光彩。


    “杯子被你碰過了就髒了呢……”魏若易衣袖輕輕一揮。湯焱拿過來的那隻杯子就離開了桌麵。朝地上跌了下去。


    湯焱眼疾手快,一把將跌落的杯子抄住,又輕輕的放回到了桌子上。這個舉動,讓魏若易的眼中微微一亮,不過稍縱即逝,即便是湯焱都沒有察覺。


    “杯子髒了。可以用酒涮涮消個毒,又不是讓你把整個杯子吃下去。”不卑不亢。可是卻極為堅持。


    “哈哈哈哈,有意思。難怪就連小晟晟也這麽快被你忽悠了。你就是杭小琪吧,早就聽說也是個美人兒,今天才見到,看來眼光也還算不差。”魏若易嬌笑著,拿起那隻杯子,抄起桌上那瓶芝華士二十一年的皇家禮炮,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我就先幹為敬了,誰來陪姐姐喝一杯?”似乎是個問句,眼睛卻是斜斜的看著湯焱。


    湯焱笑了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狐狸姐姐,我敬你一杯。”


    “哎喲你叫我什麽?你怎麽知道人家的小名叫狐狸的?”魏若易眼波流轉,就仿佛跟湯焱一見如故的樣子,語氣也越發顯得有些挑逗。


    “原來你真的叫狐狸的?我隻是覺得姐姐身上有股子狐狸的仙氣兒,看起來咱們挺有緣的!”


    “還真是挺有緣的!”魏若易輕輕淺淺的喝了一口,並沒有真的將那杯酒喝完,而湯焱卻是麵不改色的將整杯酒都喝了下去。


    “姐姐是個女人,就不跟你們這些臭男人拚酒了,弟弟真是好酒量啊!”


    其實早在魏若易將酒杯放在嘴邊遲遲不動的時候,湯焱就知道她絕不會真的喝完這杯酒,隻是故作姿態想讓自己喝完出點兒洋相而已。可是湯焱根本就不在乎喝點兒酒,雖然他很不喜歡這種威士忌。


    “姐姐果然是個狐狸啊,喝酒也喝的這麽有技巧!”


    “身上有狐狸的騷氣麽,這不是弟弟剛才才說過的,這騷氣兒跟酒氣兒犯衝。”


    “我來聞聞,哪兒騷了……”


    尼瑪啊,湯焱你還真是狠呐,你是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變態麽?十六歲的時候就名動京城,敢在當時的大首長家裏斥責他的孫公子,二十歲的時候更是在家裏給她安排的訂婚典禮上,拿著一大疊對方的“豔照”毫不留情麵的摔在了對方家長的麵前,然後開著一輛銀色的瑪莎拉蒂揚長而去,搞得對方顏麵無存,也讓魏家的老爺子動了雷霆之怒,可是卻依舊拿魏若易無可奈何。


    當年的魏若易,坐在瑪莎拉蒂的車頭上,翹著兩條長腿,放言道:“哥哥弟弟妹妹我管不著,可是我自己的婚事,就隻有我能做主。誰也甭想拿我去做什麽交易,我看得上的男人,就算他是一坨屎我也嫁了,我看不上的,就算他做了國字一號,也進不了老娘的襠。”


    一句話,石破天驚,魏家的老爺子氣的差點兒沒中風一病不起。


    張晟早已變了顏色,其他幾個人也是麵麵相覷,聲音都不敢有一點兒,杭小琪雖然對湯焱的舉止早有預料,卻也想不到他敢如此無禮。


    而塗明則是看的暗爽,心道你當著杭小琪的麵跟別的女人打情罵俏倒也罷了,偏偏你調戲的是這頭狐狸,她吃人可絕對是不吐骨頭的。


    見湯焱湊了過去,張晟再也坐不住了,酒早就醒了一大半,兩步衝上前去,攔在湯焱和魏若易之間,小聲道:“湯焱,別胡來!”


    湯焱撇撇嘴,回到座位上,搖著頭道:“沒聞到就被攔開了。”


    張晟顧不上再嗬斥他,趕忙轉過身對魏若易說:“姐,你……”


    魏若易鳳目一瞪:“我讓你說話了麽?我跟這位小弟弟聊得正好,你亂插什麽嘴?”


    湯焱聽了,慢悠悠的冒出一句:“我弟弟可不小……”


    之後大概還想說不信你來檢查一下之類的,卻被杭小琪急忙捂住了嘴,小聲說道:“湯焱,別說了。”


    魏若易的臉色略微變了變,卻又妖嬈的笑了起來,huā枝亂顫,看的酒吧裏的幾個人皆是膽戰心驚,哪怕是塗明,這會兒都有些覺得是不是玩的太大了,一個湯焱算不了什麽,可是即便魏若易教訓了湯焱,他在這個圈子裏也混不下去了,張晟以後非要把火全都撒在他身上不可。


    唯獨湯焱無事人一般,依舊滿不在乎的,似乎根本不了解魏若易是個什麽情況。


    而實際上,在魏若易進來之後,湯焱就已經明白了這個女人肯定是凶名在外,否則也不會讓酒吧裏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的,但是他就這樣,一片瓦憑什麽去怕一塊玉?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湯焱也不憚於碰上一碰。


    “好久沒遇到這麽有趣的人了,湯焱啊,你是叫湯焱吧,聽說你很會賭?”


    湯焱也不含糊:“還行吧,今晚恰好贏了二百來萬。”


    “咱倆賭一把?你要是贏了,今晚你對我的無禮,我就權當沒發生。”


    湯焱問也不問自己輸了該如何,隻是說道:“來吧。”


    “湯焱,你……”張晟急了,他不知道魏若易竟然還會賭,但是湯焱應該會些賭術他也看出來了,湯焱一直在輸小贏大,那些身在局中的人看不出來,賭錢的時候一直保持冷靜的他多少還是有些數的。可是張晟也不認為湯焱有必贏的把握,這連問都不問輸了之後的賭注,就貿然答應下來,實在是在玩命。這個魏若易,可是真敢下死手的。


    “小晟晟,這兒沒你什麽事兒……”魏若易嬌媚卻不容拒絕的打斷了張晟的話,讓張晟看了她幾眼,卻最終什麽都沒敢說。覺得湯焱能幫上自己的忙不假,可是得罪了這頭狐狸,張晟還真是不嫌自己的命長。


    其實塗明從這裏剛離開,直接就去了一家會所,獨自喝著悶酒。


    那家會所本來就是魏若易開的,隻是塗明並不知道魏若易現在人在江城,即便知道也不敢貿然去找她。


    魏若易很巧的看到了塗明,就順便打了個招呼,看出塗明情緒不對,多問了幾句。


    一問之下,魏若易倒是對這個叫做湯焱的小家夥產生了點兒興趣,她本人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人,現在遇到湯焱這種混不吝,自然會有種同類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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