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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原以為這話一說，會引來湯焱的滔天怒火，可是黑妹萬萬沒想到，湯焱升級了。
“我胡攪蠻纏是吧？老子明明是好好的跟你講道理。麻痹你們跟老子說你們要係統維護，所以在維護期間，你們是無法跟老子聯係的。嗯，沒關係，女人每月一次大姨媽，你們一年才一次，老子認了，誰還沒個三急呢。可是，維護你就好好維護去，居然孔雀那廝出現了兩次，我勒個去啊，那是被你們關進去的人啊，什麽時候囚犯這麽自由了？我們怒水監獄的犯人就算死了親爹要回去吊唁，也得派倆獄警再加倆刑警全程跟蹤並且一出靈堂就給他上大銬子帶回來你知道吧？結果孔雀那廝竟然還能泡泡小妞，帶回酒店享受一下全套服務順便你還讓他玷汙了一下我們共和國姑娘的身體。你自己告訴我，這算怎麽回事？”
雖然這段話裏依舊充斥著汙言穢語，可是湯焱卻難得的保持了平靜波瀾不驚的語調，這讓黑妹震驚之餘，也越發難以回答他這段話裏的問題。
“既然在你們所謂的維護期間，孔雀還能夠被你們放出來幫老子的忙，就說明你們即便是在維護也依舊可以動用整套係統。那麽，為什麽你們居然不肯把老子完成的任務獎勵實時交給我？看老子人老實好欺負是吧？”
黑妹瞪大了眼睛看著湯焱，腦子裏隻盤旋著唯一的一個問題：“你人老實？你是欺負我使用的是盜版的新華字典麽？”
“而且老子原本在半個月前就達到了那兩次額外抽獎的條件，你們居然賴過去了啊！”
“宿主，係統並沒有賴掉您的抽獎，隻不過將抽獎時間順延了而已。”黑妹見湯焱竟然一直保持咄咄逼人但卻沒有暴怒的姿態說話，她也盡可能保持著絕對的平靜。
“順延你妹！老子以後在完成任務的時候，也可以告訴你們老子並不是完不成任務，僅僅隻是要順延四百多年，可以麽？昂？可以麽？”
黑妹無奈，隻得搖頭回答：“宿主請冷靜一些，這當然是不可以的。”
“麻痹為什麽不管什麽都是你們說了算？你說不可以就不可以，老子說可以也是不可以，這特麽的……你以為你是共和國無良企業，本次活動解釋權歸官方所有麽？”
“宿主，在係統和你簽訂協議以來，你說了算的次數遠比係統多得多！”黑妹隻得再次提醒湯焱，免得他暴走。
“多你妹啊！老子就算是每次抽獎的時候都跟你們討價還價，但那也隻是討價還價好不好？而且還不是每次都這樣。整個係統，包括什麽狗屁抽獎，還有抽獎之後的學習方式以及每一個可能被抽取的技能，都特麽是你們說了算的。你現在好意思跟老子說我說了算的次數比係統多得多？你們好歹要點兒臉吧？你看我那些同學，一個個很平凡，但是總歸沒有困擾好吧？老子看上去風光無限，馬勒戈壁的，一賺到錢你們就開始給老子想方設法玩花樣。老子上回辛辛苦苦賺了千把萬，你們一開口就是一堆鋼材，合著你們是吃鋼屙鐵屎的特殊體質麽？頓時讓老子從高富帥便叼絲，一秒鍾都沒有有木有！黑妹，老子現在已經是足夠心平氣和跟你好好交流了，誰讓哥鋼材一時沒把持住，對你是又親又摸搞得老子現在總覺得你也算是老子半個女人了呢？不然的話，你懂得！”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黑妹就頓時覺得雙腿之間依舊濕漉漉涼颼颼的，那滋味兒可不好受。黑妹心裏暗想，你真把老娘睡了老娘反倒要謝謝你祖宗十八代了，好歹你讓老娘滿足一回吧？總這麽**但卻不給老娘吃臘腸，老娘遲早會暴走的。到時候一時忍耐不住跟這裏的某個犯人發生點兒關係，你以為這就不算給你戴綠帽了麽？
這些黑妹也隻能在心裏想想，嘴裏隻是歎了口氣道：“好吧，宿主，你說說看，你想提什麽要求。不管你提出什麽要求，我都會盡力去幫你跟係統進行交涉。”黑妹這也是無奈了，其實之前係統就已經賦予了她一些權力，好應付湯焱的怒意，可是，現在看來，黑妹明顯預計到自己獲得的那點兒權限不夠用了。
聽了這話，湯焱卻並未表現出竊喜的狀態，而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就一個條件，讓係統直接跟我交流。”
黑妹隻覺得腦子裏嗡了一下，她其實做過很多種預判，想著湯焱會提出什麽無恥的要求。比如以後每次的抽獎都是乘三之類的，又或者是以後的抽獎變成指定領取技能，再或者幹脆是從此以後的係統任務，湯焱有拒絕的權力，卻沒想到湯焱要的這麽簡單卻又如此苛刻，他竟然想要跟係統交流。
“係統隻是一個領先於時代的係統而已，並非活人，因此無法跟宿主直接交流。”
湯焱聽到這話，眯起了眼睛，從這句話裏，他得到了兩個信息。
第一，黑妹果真像他猜測的那樣，是個大活人，並不僅僅生存在係統之中。在這個世界裏，必然有實體的存在。又或者，這個係統本身就是一個平行世界，屬於某個時間之中的獨立空間，至少，黑妹不是虛擬產物，就是活生生的人。那麽，監獄裏的其他罪犯，也就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的確是在等待著離開監獄係統的這一天。
第二點呢，就是這個係統來自未來，屬於穿越或者某種獨特的能量波動之後改變了時間屬性的產物，根據係統所產生的科技力量來看，更可能是後者，也便意味著這個係統產生的那個年代，已經具有了時空穿梭的科技能力，不管是可以讓生物穿梭還是僅僅隻能讓非生物的物質進行穿梭，至少可以做到時空旅行。關於這個，湯焱也更傾向於後者，也正因此，黑妹才會說湯焱無法跟係統進行直接的交流。
笑了笑，湯焱捏了捏黑妹的臉蛋：“說謊不是好孩子。既然你可以跟係統交流，為什麽我不能？別跟我說你是用電腦終端交流，即便是，我也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進行交流，憑什麽就不行？”
黑妹一板正經：“宿主請適可而止，關於這一點，我無法回答宿主，能告訴宿主的是，宿主將永不被允許與係統進行任何形式的直接交流。”
湯焱點了點頭：“我是誰？”
對於湯焱突如其來的這個問題，黑妹一愣，她沒想到湯焱會這麽問。而從湯焱的態度上來判斷，他絕對是蓄謀已久，看起來，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研究著什麽，從而為這次係統維護之後的重啟做準備。或者說，從係統出現的那一天開始，湯焱就已經在琢磨這些問題了，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契機。而現在，正好，係統派出孔雀幫他完成任務給了他一個最好的機會，係統實際上是在操作之間出現了一個極大的bug，於是湯焱覺得時機成熟，可以追尋一下他最關心的答案了。
“宿主當然就是湯焱。”黑妹裝糊塗。
“少跟老子廢話，你知道老子不是為了問你老子叫什麽。難道你以為老子老年癡呆了麽？哲學上有一個永遠都無法解答的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裏來，要往哪裏去。不要試圖欺瞞我的智商，你們應該比我還清楚我的智商究竟高達多少，不要再希圖使用任何字麵上的歧義來回答這個問題。你以及你所謂的係統都該很清楚，這三個問題根本就是同一個問題！”
湯焱突然變得嚴肅無比，不再暴跳如雷，也不再明嘲暗諷，甚至連臉上一貫的調笑姿態也消失不見。
看到湯焱偶爾露出的嚴肅表情，黑妹似乎也明白，這個係統抽獎的過程，恐怕是要走到一個分歧點了。
湯焱已經不再滿足追求從係統處得到一些暫時的利益，他開始對於係統的來由，目的，以及係統如何產生的最終解答產生了興趣。甚至於，湯焱開始懷疑他的出身，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而這在之前的十八年裏，湯焱並未有過半點試圖追尋的跡象。
但是這一切，遠遠的都超過了黑妹所能解答的範圍，甚至於，黑妹對此也是一知半解，這個係統也是很神奇的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的，隻不過，她不是湯焱這樣的宿主，而是在網上看到了一個招聘啟事，而等到她被獲準麵試的時候，卻發現麵試並非像她熟悉的那樣，去麵見對方公司的麵試官或者hr，而是麵對自己的電腦。美其名曰網絡麵試，直到現在，她也隻是擁有在電腦麵前與係統交流的權限，並沒有見到任何真實的活人。可是她卻通過一係列的感受，得知這個係統是真實存在的，一旦她違背了和係統之間的約定，將任何關於係統的事情告知外人，她就會被係統從這個世界上無情的抹殺掉。
“對不起，宿主的要求超出我的權限……”黑妹很謹慎的回答，防止所說的任何一句話超出係統賦予她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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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這話一說，會引來湯焱的滔天怒火，可是黑妹萬萬沒想到，湯焱升級了。
“我胡攪蠻纏是吧？老子明明是好好的跟你講道理。麻痹你們跟老子說你們要係統維護，所以在維護期間，你們是無法跟老子聯係的。嗯，沒關係，女人每月一次大姨媽，你們一年才一次，老子認了，誰還沒個三急呢。可是，維護你就好好維護去，居然孔雀那廝出現了兩次，我勒個去啊，那是被你們關進去的人啊，什麽時候囚犯這麽自由了？我們怒水監獄的犯人就算死了親爹要回去吊唁，也得派倆獄警再加倆刑警全程跟蹤並且一出靈堂就給他上大銬子帶回來你知道吧？結果孔雀那廝竟然還能泡泡小妞，帶回酒店享受一下全套服務順便你還讓他玷汙了一下我們共和國姑娘的身體。你自己告訴我，這算怎麽回事？”
雖然這段話裏依舊充斥著汙言穢語，可是湯焱卻難得的保持了平靜波瀾不驚的語調，這讓黑妹震驚之餘，也越發難以回答他這段話裏的問題。
“既然在你們所謂的維護期間，孔雀還能夠被你們放出來幫老子的忙，就說明你們即便是在維護也依舊可以動用整套係統。那麽，為什麽你們居然不肯把老子完成的任務獎勵實時交給我？看老子人老實好欺負是吧？”
黑妹瞪大了眼睛看著湯焱，腦子裏隻盤旋著唯一的一個問題：“你人老實？你是欺負我使用的是盜版的新華字典麽？”
“而且老子原本在半個月前就達到了那兩次額外抽獎的條件，你們居然賴過去了啊！”
“宿主，係統並沒有賴掉您的抽獎，隻不過將抽獎時間順延了而已。”黑妹見湯焱竟然一直保持咄咄逼人但卻沒有暴怒的姿態說話，她也盡可能保持著絕對的平靜。
“順延你妹！老子以後在完成任務的時候，也可以告訴你們老子並不是完不成任務，僅僅隻是要順延四百多年，可以麽？昂？可以麽？”
黑妹無奈，隻得搖頭回答：“宿主請冷靜一些，這當然是不可以的。”
“麻痹為什麽不管什麽都是你們說了算？你說不可以就不可以，老子說可以也是不可以，這特麽的……你以為你是共和國無良企業，本次活動解釋權歸官方所有麽？”
“宿主，在係統和你簽訂協議以來，你說了算的次數遠比係統多得多！”黑妹隻得再次提醒湯焱，免得他暴走。
“多你妹啊！老子就算是每次抽獎的時候都跟你們討價還價，但那也隻是討價還價好不好？而且還不是每次都這樣。整個係統，包括什麽狗屁抽獎，還有抽獎之後的學習方式以及每一個可能被抽取的技能，都特麽是你們說了算的。你現在好意思跟老子說我說了算的次數比係統多得多？你們好歹要點兒臉吧？你看我那些同學，一個個很平凡，但是總歸沒有困擾好吧？老子看上去風光無限，馬勒戈壁的，一賺到錢你們就開始給老子想方設法玩花樣。老子上回辛辛苦苦賺了千把萬，你們一開口就是一堆鋼材，合著你們是吃鋼屙鐵屎的特殊體質麽？頓時讓老子從高富帥便叼絲，一秒鍾都沒有有木有！黑妹，老子現在已經是足夠心平氣和跟你好好交流了，誰讓哥鋼材一時沒把持住，對你是又親又摸搞得老子現在總覺得你也算是老子半個女人了呢？不然的話，你懂得！”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黑妹就頓時覺得雙腿之間依舊濕漉漉涼颼颼的，那滋味兒可不好受。黑妹心裏暗想，你真把老娘睡了老娘反倒要謝謝你祖宗十八代了，好歹你讓老娘滿足一回吧？總這麽**但卻不給老娘吃臘腸，老娘遲早會暴走的。到時候一時忍耐不住跟這裏的某個犯人發生點兒關係，你以為這就不算給你戴綠帽了麽？
這些黑妹也隻能在心裏想想，嘴裏隻是歎了口氣道：“好吧，宿主，你說說看，你想提什麽要求。不管你提出什麽要求，我都會盡力去幫你跟係統進行交涉。”黑妹這也是無奈了，其實之前係統就已經賦予了她一些權力，好應付湯焱的怒意，可是，現在看來，黑妹明顯預計到自己獲得的那點兒權限不夠用了。
聽了這話，湯焱卻並未表現出竊喜的狀態，而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就一個條件，讓係統直接跟我交流。”
黑妹隻覺得腦子裏嗡了一下，她其實做過很多種預判，想著湯焱會提出什麽無恥的要求。比如以後每次的抽獎都是乘三之類的，又或者是以後的抽獎變成指定領取技能，再或者幹脆是從此以後的係統任務，湯焱有拒絕的權力，卻沒想到湯焱要的這麽簡單卻又如此苛刻，他竟然想要跟係統交流。
“係統隻是一個領先於時代的係統而已，並非活人，因此無法跟宿主直接交流。”
湯焱聽到這話，眯起了眼睛，從這句話裏，他得到了兩個信息。
第一，黑妹果真像他猜測的那樣，是個大活人，並不僅僅生存在係統之中。在這個世界裏，必然有實體的存在。又或者，這個係統本身就是一個平行世界，屬於某個時間之中的獨立空間，至少，黑妹不是虛擬產物，就是活生生的人。那麽，監獄裏的其他罪犯，也就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的確是在等待著離開監獄係統的這一天。
第二點呢，就是這個係統來自未來，屬於穿越或者某種獨特的能量波動之後改變了時間屬性的產物，根據係統所產生的科技力量來看，更可能是後者，也便意味著這個係統產生的那個年代，已經具有了時空穿梭的科技能力，不管是可以讓生物穿梭還是僅僅隻能讓非生物的物質進行穿梭，至少可以做到時空旅行。關於這個，湯焱也更傾向於後者，也正因此，黑妹才會說湯焱無法跟係統進行直接的交流。
笑了笑，湯焱捏了捏黑妹的臉蛋：“說謊不是好孩子。既然你可以跟係統交流，為什麽我不能？別跟我說你是用電腦終端交流，即便是，我也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進行交流，憑什麽就不行？”
黑妹一板正經：“宿主請適可而止，關於這一點，我無法回答宿主，能告訴宿主的是，宿主將永不被允許與係統進行任何形式的直接交流。”
湯焱點了點頭：“我是誰？”
對於湯焱突如其來的這個問題，黑妹一愣，她沒想到湯焱會這麽問。而從湯焱的態度上來判斷，他絕對是蓄謀已久，看起來，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研究著什麽，從而為這次係統維護之後的重啟做準備。或者說，從係統出現的那一天開始，湯焱就已經在琢磨這些問題了，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契機。而現在，正好，係統派出孔雀幫他完成任務給了他一個最好的機會，係統實際上是在操作之間出現了一個極大的bug，於是湯焱覺得時機成熟，可以追尋一下他最關心的答案了。
“宿主當然就是湯焱。”黑妹裝糊塗。
“少跟老子廢話，你知道老子不是為了問你老子叫什麽。難道你以為老子老年癡呆了麽？哲學上有一個永遠都無法解答的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裏來，要往哪裏去。不要試圖欺瞞我的智商，你們應該比我還清楚我的智商究竟高達多少，不要再希圖使用任何字麵上的歧義來回答這個問題。你以及你所謂的係統都該很清楚，這三個問題根本就是同一個問題！”
湯焱突然變得嚴肅無比，不再暴跳如雷，也不再明嘲暗諷，甚至連臉上一貫的調笑姿態也消失不見。
看到湯焱偶爾露出的嚴肅表情，黑妹似乎也明白，這個係統抽獎的過程，恐怕是要走到一個分歧點了。
湯焱已經不再滿足追求從係統處得到一些暫時的利益，他開始對於係統的來由，目的，以及係統如何產生的最終解答產生了興趣。甚至於，湯焱開始懷疑他的出身，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而這在之前的十八年裏，湯焱並未有過半點試圖追尋的跡象。
但是這一切，遠遠的都超過了黑妹所能解答的範圍，甚至於，黑妹對此也是一知半解，這個係統也是很神奇的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的，隻不過，她不是湯焱這樣的宿主，而是在網上看到了一個招聘啟事，而等到她被獲準麵試的時候，卻發現麵試並非像她熟悉的那樣，去麵見對方公司的麵試官或者hr，而是麵對自己的電腦。美其名曰網絡麵試，直到現在，她也隻是擁有在電腦麵前與係統交流的權限，並沒有見到任何真實的活人。可是她卻通過一係列的感受，得知這個係統是真實存在的，一旦她違背了和係統之間的約定，將任何關於係統的事情告知外人，她就會被係統從這個世界上無情的抹殺掉。
“對不起，宿主的要求超出我的權限……”黑妹很謹慎的回答，防止所說的任何一句話超出係統賦予她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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