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手解開了姚芸兒的衣衫,小娘子的肌膚細致光滑,令他愛不釋手,他俯下身子,吻住她的唇瓣,索取那令人蝕骨的歡愉,起先袁武還有所克製,生怕傷著她,到了後來,**的快感漸漸蔓延到四肢百骸,隻讓他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律動,肆意馳騁起來。


    烏沉沉的夜湮沒了姚芸兒柔媚的輕吟,她無助的輕擺著自己柔軟的腰肢,隻與眼前的男子結合的更深,她的身子猶如一匹光滑的綢緞,讓男人的熱情好似烈火烹油般的,一發不可收拾。


    一夜的天上人間。


    翌日,姚芸兒一直睡到晌午方才起來,她動了動身子,卻是覺得小腹有一抹銳痛,她察覺到自己有些不對勁,輕輕的解開衣衫一瞧,看著那底褲上的血跡,秀氣的小臉便是一白,自從數月前第一次來過葵水後,她的信期一直不準,算一算,這次又是有快兩個月沒來了。


    她隻以為自己是來了葵水,支撐著換了幹淨的衣裳,可不僅肚子疼,就連腰際那裏都好似是要斷了一般。她有些慌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隻想著回娘家問一問母親。


    剛將髒衣裳收拾好,袁武便走了進來,瞧著姚芸兒的臉蛋微微泛著青色,男人心下一緊,隻上前在姚芸兒身旁俯下身子,用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探她是否發燒。


    “相公,我肚子疼。”姚芸兒瞧見他,便是委屈起來,將小臉埋在他的胸膛,聲音卻是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了。


    “是不是葵水來了?”袁武眉頭微皺,將她攬在懷裏。


    姚芸兒點了點頭,想起自己之前來的那幾次都是好端端的,肚子一點兒也不疼,這次卻不知是怎了,一陣陣的銳痛。


    袁武見她點頭,緊鎖的眉頭便是舒展開來,隻撫著她的發絲,低聲道;“這幾日別沾涼水,要多歇息,知道嗎?”


    姚芸兒卻是伸出小拳頭,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捶了捶,小聲道;“都怪你,昨晚上那麽欺負我,不然我肚子肯定不會疼的。”


    袁武啞然,隻點了點頭,一笑道;“好,都怪我。”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說不出的寵溺,姚芸兒聽在耳裏,心口卻是甜絲絲的,隻伸出小手環住他的腰身,兩人依偎片刻,待吃了午飯,姚芸兒便說要回娘家看看,袁武自是放心不下,便與她一道回去


    。


    到了姚家,就見隻有姚父與金梅在,一問才知道姚母與姚小山都是去了田裏,說是今兒個雲堯鎮的劉員外要來收田,村子裏賣地的人家都是紛紛趕去了。


    姚芸兒這才知道娘家要將田賣了,心裏頓時焦急起來,姚家的這幾畝地是全家的口糧,若是賣了,這往後一家人該吃什麽?


    姚芸兒想到這裏,隻覺得焦心起來,回頭對男人道;“相公,我有點不放心,想去田地看看。”


    袁武頷首,隻道;“我陪你一道過去。”


    兩人離開了家門,匆匆往田地趕,老遠便瞧著田壟上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來賣田的村民,而在村民中間則是站了幾個家丁打扮的男子,簇擁著一位五十開外,身穿錦緞的富態男子來,那男子,自然便是這十裏八鄉出了名的富戶,劉員外了。


    姚芸兒驟然瞧見那劉員外,心裏便是發虛,想起當初父母為了湊足銀子,要將自己嫁給他做妾,那纖弱的身子便是不寒而栗,忍不住往袁武的身旁偎了偎,而男人察覺到她的依戀,遂是伸出大手,攬住她的腰肢。


    姚母領著姚小山,正與周邊的村民一道在那裏腆著臉,對著劉員外說著好話,話音裏不外是誇讚自己家地好,希冀著劉員外能看的上眼,給個好價錢。


    姚芸兒瞧著這一幕,鼻尖卻是發酸,忍不住對著夫君小聲道;“相公,爹娘一直指望著那幾畝田吃飯,如果把地賣了,他們往後該吃什麽啊?”


    袁武低眸,見姚芸兒小臉蒼白,滿是焦灼的樣子,心頭便是軟了,隻握住她的小手,道了句;“你去和嶽母說,讓她將地賣給咱們,也不必寫什麽田契,等往後收了糧食,給咱們幾袋也就是了。”


    姚芸兒一怔,頓時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袁武是屠戶,本就不用種地,這般說來,不過是為了讓姚家保住自家的田地罷了。


    姚芸兒心頭一酸,也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隻昂著頭望著眼前的男子,小聲的喚了句;“相公....”


    “去吧


    。”袁武麵色如常,隻捏了捏她的小手,吩咐道。


    姚芸兒點了點頭,匆匆趕到田壟上,擠過人群,找到了姚母,道;“娘,別把地賣給劉員外,相公方才說了,你將地賣給咱們,等收了糧食,給咱們一些口糧就行了。”


    姚母聽了這話,頓時一震,隻道;“姑爺真這麽說?”


    見女兒點頭,姚母怔忪了片刻,剛轉過頭,就見那劉員外已是從裏正那裏接過自家的田契,作勢便要收下,姚母頓時撲了過去,一把將田契搶下,連聲道;“不賣了不賣了,咱家的地不賣了!劉員外還是去買別家的,咱家的不賣了!”


    劉員外猝不及防,竟被姚母推了個趔趄,身旁的家丁趕忙扶住他的身子,立時有人對著姚母推搡了過去,喝道;“哪裏來的潑婦,敢在咱老爺麵前放肆?”


    姚母被家丁推在地上,那手中仍是緊緊的攥著自家的田契,倒好似那幾張紙,比她的命還寶貴似得。


    “娘!”姚芸兒見母親摔倒,趕忙跑過去將將母親扶起,她的聲音嬌嫩清甜,這一聲剛喚出口,便將劉員外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眼前的女子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一身的荊釵布裙,卻生的一張雪白的瓜子小臉,極其清麗秀致的五官上,有一雙能將男人的魂都給勾去的杏眸,清瑩瑩的仿似能滴下水來,劉員外在看清姚芸兒麵容的一刻,便是不敢置信的愣在了那裏,似是怎麽也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竟會有這麽個美貌佳人。


    心思百轉間,驀然想起去年自己曾有心納妾,媒婆便說過在這清河村,有一位姚家閨女,那模樣長得是比絹畫上的美人兒還要標致的,他當時隻道是媒婆瞎說,可如今這麽一瞧,想來那位清河村的姚家閨女,必定便是眼前的女子了。


    見劉員外正一眨不眨的瞧著自己,姚芸兒心裏忍不住的發怵,待扶起姚母後,母女兩剛要走,不料那劉員外卻是追了過來,也不顧周圍圍滿了村民,便是對著姚芸兒拱了拱手,道了句;“小娘子請留步。”


    姚芸兒見他神色謙和,衣衫華麗,周身並無絲毫粗野之氣,那腳步便是停在了那裏,隻與母親一道疑惑的瞧著他。


    劉員外是見過世麵的人,前些年一直是在外麵東奔西走,趁著“嶺南軍”作亂時大大的發了幾筆橫財,那美人兒見的自然也多,可如今這麽一細瞧,竟是覺得若論起美貌來,眼前的女子是他生平僅見,雖是荊釵布裙,卻一點也不折損她的美貌,反而越顯清純溫婉


    。


    “敢問夫人與小娘子家中,是否姓姚?”劉員外暗自讚歎,言談間極是和藹,惹得周圍的村民紛紛麵麵相覷,隻不知這方才還目中無人的劉員外,怎地會對姚家母女這般和氣。


    姚芸兒與姚母對視一眼,都是不知這劉員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姚母握住女兒的手,剛要開口說話,就聽一道沉穩有力的男聲傳來,正是袁武。


    “員外有話,不妨與在下說。”


    劉員外抬眸,就見眼前不知何時已是多了一位身材高大,相貌英武的男子,待看清此人的麵貌後,劉員外瞳仁頓時一股劇縮,好似見到了極其可怕的事物一般,一連往後退了幾步,隻一手指著麵前的男子,一連聲的道了好幾個;“你...你...你...”,旁的卻是說不出話來,那麵色如土,顯是駭到了極點。


    一旁的家丁趕忙上前將劉員外扶住,隻不知道自家老爺究竟是怎麽了,咋見到一個村民,便怕成了這樣。


    反觀袁武,仍舊是麵不改色,魁梧的身形一覽無餘,一雙黑眸迥深,銳利的令人不敢逼視。


    劉員外麵無血色,整個身子都是抑製不住的發抖,隔了好一會,方才竭力穩住自己的身形,再不敢去瞧袁武一眼,甚至連田地也不收了,隻對著身後的家丁吩咐;“快,快走!”


    家丁們麵麵相覷,似是想不通自家老爺何故會一反常態,可見劉員外催的迫切,一行人便是匆匆離開了清河村,惹得裏正與一眾村民在後追趕,可無論他們怎麽追,那劉員外都是腳步不停,出了田壟後乘上了轎子,片刻間便走遠了。


    待劉員外走後,姚芸兒有些不安的搖了搖夫君的衣袖,不解道;“相公,那劉員外為何一瞧見你,就嚇跑了?”


    袁武不曾想自己隱居在此,還會被人認出,見劉員外方才的反應,便心知他之前定是見過自己,若自己的行蹤被他傳了出去,自是十分棘手,眼下,必要斬草除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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