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每天上午的工作就是按錢為開列的清單去市場買菜領著幾個員工將店堂打掃收拾幹淨然後盤點前一天的營業成果。由於生意日益興隆開業半個月後吉星高照家常菜館的員工人數已經高達五人之多這天一早丁雨又在門上貼出了招聘二鍋廚師和服務員各一名的紅紙告示。
丁雨勤快伶俐吉星高照之所以生意越來越紅火與他用心經營是分不開的。他很不喜歡小丁老板這個稱謂尊稱錢為為“吉星高照餐飲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自封總經理硬性規定手下員工們必須稱其為丁總叫得幾天連錢為都跟著叫順了口。丁雨的理由很憋屈很強大：這輩子做“總”的希望已經比較渺茫了我過過幹癮還不行嗎？
上午十一點左右丁雨算完賬後興奮的叫道：“錢董單日營業額昨天度突破三千大關晚上打烊後多炒幾個菜咱哥倆鬧杯小酒慶祝慶祝！”
“丁總您哪晚不是小酒伺候著？以後慶祝的機會還多的是。”
“嗬嗬雖說辛苦點但月收入過萬是壇子裏摸烏龜十拿九穩還不用每天孫子似的給人管。打死我也不去打什麽鳥工了！”
“你是丁雨吧？”一個西裝革履提著公事包的中年人進來問道：“錢為在不在？”
“請進請坐！我是丁雨……我認識您嗎？錢董有人找！”
錢為一眼就認出來人是鼎盛集團的常務法律顧問律師範勇專程來送正式致歉函的。錢為連看都沒看。隨手搓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範勇尷尬的道：“登報為你恢複名譽並且公開致歉老實說我很佩服老王地勇氣。錢為我完全理解你的感受。年輕人多受點挫折未免不是好事。你是聰明人應該不會那麽想不開吧？再說你和冰馨又是……嘿嘿連牙齒和嘴唇都難免會時有磕碰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說到底是事出有因一場誤會。”
錢為淡淡笑道：“範律師你錯了。做錯了事就要認錯。這是理所當然不存在什麽勇氣不勇氣。還有我跟王總從來就不是一家人以前不是現在更不是。我已經跟王總說過了我接受道歉致歉函我留了也沒用。”
“你接受道歉？那不就結了？”範勇又拿出一份文件：“這是聘請你擔任鼎盛集團副總經理的邀請函。老王開出了一百萬的天價年薪。[]你先看看吧！”
“一百萬？！”為範勇倒茶過來的丁雨一哆嗦被一杯熱茶燙得呱呱直叫：“啊哎呦！錢董你可一定要記得帶上我呀！”
“安心做你的丁總吧！死一邊去！”錢為並未伸手去接那份邀請函：“範律師貴公司的好意我隻能心領了。”
範勇歎道：“還是冰馨了解你啊！老王執意要我來試試冰馨卻料定你絕不會接受。錢為我跟你說句交心的話年輕人有骨氣是好的能自主創業雖然很不錯但放棄百萬年薪的高位未免可惜。要知道。即使你在事業上有自己地想法坐上那個位置能讓你少走很多彎路。你拿自己的大好未來賭氣這又是何苦呢？你先不忙著答複再考慮考慮吧。”
錢為笑道：“不用考慮了。那一百萬不是那麽好掙。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未來我作主我為什麽要拿來賭氣？對不起我得開工了。您點幾個菜試試我的手藝？有空請您關照小店的生意。”
目送不無失望的範勇離去後丁雨惋惜的道：“錢董放著一百萬地年薪不掙窩在這兒當廚子你真是個級大傻蛋！”
“我這個廚子大小是個董事長不是？去幹他王家那個破副總老子不是降級了？一會兒就進客了好好做你的事去！”
來sh找工作的外來務工者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吉星高照的招聘告示貼出後不時有人來上門詢問。丁雨忙過了中午就餐的客流高峰便擺出一副總經理派頭親自麵試。也是他這些天忙裏偷閑的一大樂趣。他想出來的二鍋廚子的麵試方法很直接也很有效：在菜單上隨便點個菜在規定時間內現場做出來試試。相對而言丁總經理對服務員的要求就高多了。性別僅限女性年齡二十四歲以上地喀嚓長得對不住觀眾影響店容店貌的喀嚓身高一米六以下的喀嚓體重一百二十斤以上的喀嚓已婚地除非條件特別優秀原則上不予考慮。
坐在一邊喝茶休息的錢為見他折騰得起勁不由好笑：“我說丁總啊服務員隻要身體好人機靈就行了你丫的是選美還是征婚呢？”
“錢董你這是什麽態度？我要很嚴肅的批評你！我高標準嚴要求是對吉星高照的形象和服務質量負責！……靠反正找工作的人那麽多我們每天累得像死狗一樣多選選也是一樂子。[]”
剛接過錢為遞給他的煙點上兩眼的瞳孔就陡然放大：“請問這位小姐你吃飯還是應聘？請坐請坐！”
門外進來了一位素麵朝天但容貌姣好身材凹凸有致但衣著頗為樸素的姑娘錢為隱隱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時卻想不起來了。姑娘大方的進來坐下不置可否地展顏一笑：“請問這是叫吉星高照嗎？這兒的老板是不是叫錢為？”
錢為的扮相一如周星馳地經典豬肉販造型係著油光錚亮的大褂頭蓬鬆滿臉胡茬煙斜叼在嘴上：“我是錢為請問你是……？”
姑娘凝視錢為半晌雙眼一紅撲地在他麵前跪倒：“沒錯就是你。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我打聽了好幾天才問清楚你在這兒開店我……我叫張麗還有個名字叫……張小花。”
“你害得我們沾了一身的屎還砸了飯碗害得錢為跟王總都吹燈了！你還好意思找到這兒來？了能冒出火來的憤怒一腳將張小花踹到在地：“是哪個雜種叫你汙蔑錢為地？說！”
“是娛樂城看場子的大哥找的我我……我沒辦法。他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離開sh本來我也想掙點錢就回鄉下老家過安生日子的……。”張小花抬
已是涕淚交流：“我雖然髒。雖然賤但我以前~人。不找到你們我會內疚一輩子！你們怎麽打我罵我都行我不是人對不起！”
“起來吧。”錢為連忙扶起她：“。我們現在照樣過得挺好你不必過於自責。”
張小花偷偷看了看丁雨怯怯的道：“錢大哥。你這兒還要招人？我回老家也不知道幹什麽不如我在這兒給你們當服務員吧我……我不要工錢！”
丁雨怒斥道：“呸！招了你這種女人別髒了我的店！滾！”
錢為喝道：“丁雨！你嘴巴放幹淨點！”回頭對張小花道：“你先按丁雨的規矩試用一個月通過了的話願意留下就留下工資我會照給幹得好還有提成獎勵。錢不多但好歹是個正經營生而且幹幹淨淨清清白白！你以前是幹什麽的我不管有一點我要跟你說清楚：不準再招惹不三不四的人上我這兒來！不然趁早滾蛋！”
張小花感激涕零地連連鞠躬：“謝謝錢大哥！謝謝丁大……總！”
錢為點了頭。丁雨也不好再說什麽。跟著錢為進了廚房小聲埋怨道：“錢為連王總和範律師你都不屌幹嗎對她那麽客氣？想找服務員多的是。幹嗎一定要把她留下？”
“這不一樣。”錢為歎道：“我們這事其實怪不到她頭上她找上門來無非是為了求個心安想留下做服務員無非是出於一種贖罪的心理礙不了什麽事。我在歌廳跑過場子吃她們那碗飯不容易。靠出賣青春掙幾個皮肉錢能回頭過正常人日子的沒幾個就當做善事給她個機會吧！你實在不放心的話試用一個月打走就是。”
接下來的幾天裏張小花幹得十分賣力不僅對食客們的迎來送往熱情大方十分得體。點菜上菜擇菜洗碗樣樣搶著幹。隻是大部分時候都是埋頭幹活很少與錢為和丁雨說話也不敢和他們地目光相碰。如此一來。丁雨當然要省心多了但仍然是冷眼相向沒什麽好臉色但張小花的表現確實無懈可擊他就是想作也找不著由頭多少有些鬱悶。
請了二鍋廚子以後錢為也輕鬆了不少。上午和下午的短暫閑暇就是靠街頭報攤上買幾張報紙打時間。沒想到越看越著迷幹脆到廢品店找了去年一年的舊報紙像走火入魔一樣如癡如狂的看了整整一個星期。
這天打烊後錢為撐著下巴在店堂愣。張小花默默無聞的任勞任怨也讓丁雨不好意思再翹起二郎腿袖手旁觀這幾天開始主動幫著收拾。
“我怎麽就沒想到她呢？”錢為突然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容姐嗎？你好！現在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見麵再細說吧！”
錢為約了方容在離吉星高照不遠的一家音樂茶座見了麵方容還是一臉恬靜的微笑：“錢為每天這麽累你怎麽好像倒更壯實了？看來你的日子過得不錯啊！——找我有什麽事？隻要我能做得到地盡管開口。”
“嗬嗬容姐你眼睛真毒。當廚子當然不會餓著能不壯實嗎？”錢為掏出一張銀行卡和幾張寫得密密麻麻的字紙：“現在我騰不出時間也靜不下心來也沒去買電腦。這卡上有二百四十萬這是我對二十來支基金一年來的走勢分析。我想請你把這二百四十萬全部幫我買了基金。”
“你的飯館收入應該不錯啊？都買了基金？是二十來支都買還是選幾支買？”方容吃了一驚又低下頭來問道：“二百多萬對你來說不是小數目你怎麽想起來要找我？”
錢為正色道：“容姐經營飯館和投資基金並不矛盾。經營飯館收入比較穩定讓我感覺到還沒有脫離這個社會。這些錢都是我堂堂正正掙來地存在銀行閑置太可惜了。二百多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我一時也找不到什麽其他項目。奧運之前這兩年應該是投資基金和股市的黃金時期投資基金相對炒股來說更為省事也稍為穩妥。”
“你知道我在sh沒什麽朋友。想來想去我最信任的朋友就隻有你了。買多買少買哪幾支你作主就好了。如果衛氏地產能信守承諾的話幾個月以後我至少還能拿到三百萬到時候我還是拿來給你。虧了算我的賺了咱們一人一半。”
見方容接過銀行卡和字紙秀眉微蹙怔怔出神錢為問道：“容姐容姐你怎麽啦？……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
“哦不是。我隻是……有一點點意外。既然你這麽信得過我我就試試。賺多賺少都是你的我會嚴格為你保密。”方容垂下眼瞼問道：“你跟王總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分手了？以後有什麽打算？自從你離開以後她的情緒一直很低落。”
錢為落寞的笑道：“我和她原本就不是一路人。經過這件事後其實我心裏很迷茫腦子裏很亂。”
方容柔聲道：“你受傷的時候我問過醫生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複原。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太累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錢為搭方容的便車回了家一到樓下就見到了那輛再熟悉不過了地新捷達專用工作車。難道是王致還不死心又找了頂替自己的老上司熊炎來做說客？皺眉上樓一看並沒有人堵在家門口等著不由鬆了一口氣進屋照例是準備洗澡睡覺。
剛脫下衣服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誰呀？來了來了。”
開門一看赫然是笑意盈盈的王冰馨！
“怎麽是你？……這麽晚了你又跑來幹什麽？”
“怎麽不能是我？”王冰馨一臉狡黠地笑意：“住在家裏離公司太遠不方便所以本小姐決定租房自己住我就住你隔壁。錢老板現在咱們是鄰居了！怎麽？有什麽意見嗎？”
“沒有。你就是把這棟樓買下來也不關我的事。我隻是……有一點點意外。晚安王總。”
丁雨勤快伶俐吉星高照之所以生意越來越紅火與他用心經營是分不開的。他很不喜歡小丁老板這個稱謂尊稱錢為為“吉星高照餐飲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自封總經理硬性規定手下員工們必須稱其為丁總叫得幾天連錢為都跟著叫順了口。丁雨的理由很憋屈很強大：這輩子做“總”的希望已經比較渺茫了我過過幹癮還不行嗎？
上午十一點左右丁雨算完賬後興奮的叫道：“錢董單日營業額昨天度突破三千大關晚上打烊後多炒幾個菜咱哥倆鬧杯小酒慶祝慶祝！”
“丁總您哪晚不是小酒伺候著？以後慶祝的機會還多的是。”
“嗬嗬雖說辛苦點但月收入過萬是壇子裏摸烏龜十拿九穩還不用每天孫子似的給人管。打死我也不去打什麽鳥工了！”
“你是丁雨吧？”一個西裝革履提著公事包的中年人進來問道：“錢為在不在？”
“請進請坐！我是丁雨……我認識您嗎？錢董有人找！”
錢為一眼就認出來人是鼎盛集團的常務法律顧問律師範勇專程來送正式致歉函的。錢為連看都沒看。隨手搓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範勇尷尬的道：“登報為你恢複名譽並且公開致歉老實說我很佩服老王地勇氣。錢為我完全理解你的感受。年輕人多受點挫折未免不是好事。你是聰明人應該不會那麽想不開吧？再說你和冰馨又是……嘿嘿連牙齒和嘴唇都難免會時有磕碰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說到底是事出有因一場誤會。”
錢為淡淡笑道：“範律師你錯了。做錯了事就要認錯。這是理所當然不存在什麽勇氣不勇氣。還有我跟王總從來就不是一家人以前不是現在更不是。我已經跟王總說過了我接受道歉致歉函我留了也沒用。”
“你接受道歉？那不就結了？”範勇又拿出一份文件：“這是聘請你擔任鼎盛集團副總經理的邀請函。老王開出了一百萬的天價年薪。[]你先看看吧！”
“一百萬？！”為範勇倒茶過來的丁雨一哆嗦被一杯熱茶燙得呱呱直叫：“啊哎呦！錢董你可一定要記得帶上我呀！”
“安心做你的丁總吧！死一邊去！”錢為並未伸手去接那份邀請函：“範律師貴公司的好意我隻能心領了。”
範勇歎道：“還是冰馨了解你啊！老王執意要我來試試冰馨卻料定你絕不會接受。錢為我跟你說句交心的話年輕人有骨氣是好的能自主創業雖然很不錯但放棄百萬年薪的高位未免可惜。要知道。即使你在事業上有自己地想法坐上那個位置能讓你少走很多彎路。你拿自己的大好未來賭氣這又是何苦呢？你先不忙著答複再考慮考慮吧。”
錢為笑道：“不用考慮了。那一百萬不是那麽好掙。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未來我作主我為什麽要拿來賭氣？對不起我得開工了。您點幾個菜試試我的手藝？有空請您關照小店的生意。”
目送不無失望的範勇離去後丁雨惋惜的道：“錢董放著一百萬地年薪不掙窩在這兒當廚子你真是個級大傻蛋！”
“我這個廚子大小是個董事長不是？去幹他王家那個破副總老子不是降級了？一會兒就進客了好好做你的事去！”
來sh找工作的外來務工者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吉星高照的招聘告示貼出後不時有人來上門詢問。丁雨忙過了中午就餐的客流高峰便擺出一副總經理派頭親自麵試。也是他這些天忙裏偷閑的一大樂趣。他想出來的二鍋廚子的麵試方法很直接也很有效：在菜單上隨便點個菜在規定時間內現場做出來試試。相對而言丁總經理對服務員的要求就高多了。性別僅限女性年齡二十四歲以上地喀嚓長得對不住觀眾影響店容店貌的喀嚓身高一米六以下的喀嚓體重一百二十斤以上的喀嚓已婚地除非條件特別優秀原則上不予考慮。
坐在一邊喝茶休息的錢為見他折騰得起勁不由好笑：“我說丁總啊服務員隻要身體好人機靈就行了你丫的是選美還是征婚呢？”
“錢董你這是什麽態度？我要很嚴肅的批評你！我高標準嚴要求是對吉星高照的形象和服務質量負責！……靠反正找工作的人那麽多我們每天累得像死狗一樣多選選也是一樂子。[]”
剛接過錢為遞給他的煙點上兩眼的瞳孔就陡然放大：“請問這位小姐你吃飯還是應聘？請坐請坐！”
門外進來了一位素麵朝天但容貌姣好身材凹凸有致但衣著頗為樸素的姑娘錢為隱隱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時卻想不起來了。姑娘大方的進來坐下不置可否地展顏一笑：“請問這是叫吉星高照嗎？這兒的老板是不是叫錢為？”
錢為的扮相一如周星馳地經典豬肉販造型係著油光錚亮的大褂頭蓬鬆滿臉胡茬煙斜叼在嘴上：“我是錢為請問你是……？”
姑娘凝視錢為半晌雙眼一紅撲地在他麵前跪倒：“沒錯就是你。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我打聽了好幾天才問清楚你在這兒開店我……我叫張麗還有個名字叫……張小花。”
“你害得我們沾了一身的屎還砸了飯碗害得錢為跟王總都吹燈了！你還好意思找到這兒來？了能冒出火來的憤怒一腳將張小花踹到在地：“是哪個雜種叫你汙蔑錢為地？說！”
“是娛樂城看場子的大哥找的我我……我沒辦法。他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離開sh本來我也想掙點錢就回鄉下老家過安生日子的……。”張小花抬
已是涕淚交流：“我雖然髒。雖然賤但我以前~人。不找到你們我會內疚一輩子！你們怎麽打我罵我都行我不是人對不起！”
“起來吧。”錢為連忙扶起她：“。我們現在照樣過得挺好你不必過於自責。”
張小花偷偷看了看丁雨怯怯的道：“錢大哥。你這兒還要招人？我回老家也不知道幹什麽不如我在這兒給你們當服務員吧我……我不要工錢！”
丁雨怒斥道：“呸！招了你這種女人別髒了我的店！滾！”
錢為喝道：“丁雨！你嘴巴放幹淨點！”回頭對張小花道：“你先按丁雨的規矩試用一個月通過了的話願意留下就留下工資我會照給幹得好還有提成獎勵。錢不多但好歹是個正經營生而且幹幹淨淨清清白白！你以前是幹什麽的我不管有一點我要跟你說清楚：不準再招惹不三不四的人上我這兒來！不然趁早滾蛋！”
張小花感激涕零地連連鞠躬：“謝謝錢大哥！謝謝丁大……總！”
錢為點了頭。丁雨也不好再說什麽。跟著錢為進了廚房小聲埋怨道：“錢為連王總和範律師你都不屌幹嗎對她那麽客氣？想找服務員多的是。幹嗎一定要把她留下？”
“這不一樣。”錢為歎道：“我們這事其實怪不到她頭上她找上門來無非是為了求個心安想留下做服務員無非是出於一種贖罪的心理礙不了什麽事。我在歌廳跑過場子吃她們那碗飯不容易。靠出賣青春掙幾個皮肉錢能回頭過正常人日子的沒幾個就當做善事給她個機會吧！你實在不放心的話試用一個月打走就是。”
接下來的幾天裏張小花幹得十分賣力不僅對食客們的迎來送往熱情大方十分得體。點菜上菜擇菜洗碗樣樣搶著幹。隻是大部分時候都是埋頭幹活很少與錢為和丁雨說話也不敢和他們地目光相碰。如此一來。丁雨當然要省心多了但仍然是冷眼相向沒什麽好臉色但張小花的表現確實無懈可擊他就是想作也找不著由頭多少有些鬱悶。
請了二鍋廚子以後錢為也輕鬆了不少。上午和下午的短暫閑暇就是靠街頭報攤上買幾張報紙打時間。沒想到越看越著迷幹脆到廢品店找了去年一年的舊報紙像走火入魔一樣如癡如狂的看了整整一個星期。
這天打烊後錢為撐著下巴在店堂愣。張小花默默無聞的任勞任怨也讓丁雨不好意思再翹起二郎腿袖手旁觀這幾天開始主動幫著收拾。
“我怎麽就沒想到她呢？”錢為突然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容姐嗎？你好！現在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見麵再細說吧！”
錢為約了方容在離吉星高照不遠的一家音樂茶座見了麵方容還是一臉恬靜的微笑：“錢為每天這麽累你怎麽好像倒更壯實了？看來你的日子過得不錯啊！——找我有什麽事？隻要我能做得到地盡管開口。”
“嗬嗬容姐你眼睛真毒。當廚子當然不會餓著能不壯實嗎？”錢為掏出一張銀行卡和幾張寫得密密麻麻的字紙：“現在我騰不出時間也靜不下心來也沒去買電腦。這卡上有二百四十萬這是我對二十來支基金一年來的走勢分析。我想請你把這二百四十萬全部幫我買了基金。”
“你的飯館收入應該不錯啊？都買了基金？是二十來支都買還是選幾支買？”方容吃了一驚又低下頭來問道：“二百多萬對你來說不是小數目你怎麽想起來要找我？”
錢為正色道：“容姐經營飯館和投資基金並不矛盾。經營飯館收入比較穩定讓我感覺到還沒有脫離這個社會。這些錢都是我堂堂正正掙來地存在銀行閑置太可惜了。二百多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我一時也找不到什麽其他項目。奧運之前這兩年應該是投資基金和股市的黃金時期投資基金相對炒股來說更為省事也稍為穩妥。”
“你知道我在sh沒什麽朋友。想來想去我最信任的朋友就隻有你了。買多買少買哪幾支你作主就好了。如果衛氏地產能信守承諾的話幾個月以後我至少還能拿到三百萬到時候我還是拿來給你。虧了算我的賺了咱們一人一半。”
見方容接過銀行卡和字紙秀眉微蹙怔怔出神錢為問道：“容姐容姐你怎麽啦？……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
“哦不是。我隻是……有一點點意外。既然你這麽信得過我我就試試。賺多賺少都是你的我會嚴格為你保密。”方容垂下眼瞼問道：“你跟王總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分手了？以後有什麽打算？自從你離開以後她的情緒一直很低落。”
錢為落寞的笑道：“我和她原本就不是一路人。經過這件事後其實我心裏很迷茫腦子裏很亂。”
方容柔聲道：“你受傷的時候我問過醫生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複原。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太累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錢為搭方容的便車回了家一到樓下就見到了那輛再熟悉不過了地新捷達專用工作車。難道是王致還不死心又找了頂替自己的老上司熊炎來做說客？皺眉上樓一看並沒有人堵在家門口等著不由鬆了一口氣進屋照例是準備洗澡睡覺。
剛脫下衣服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誰呀？來了來了。”
開門一看赫然是笑意盈盈的王冰馨！
“怎麽是你？……這麽晚了你又跑來幹什麽？”
“怎麽不能是我？”王冰馨一臉狡黠地笑意：“住在家裏離公司太遠不方便所以本小姐決定租房自己住我就住你隔壁。錢老板現在咱們是鄰居了！怎麽？有什麽意見嗎？”
“沒有。你就是把這棟樓買下來也不關我的事。我隻是……有一點點意外。晚安王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