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雷伯在錢為的心目中是一位幽默達觀的親厚長者是他可以敝開心扉無話不談的好友。但時隔一年再度麵對他的時候錢為覺得自己跟他實在沒什麽好談的。
說自己在雷神公司窩了小半年什麽也沒幹？說自己現在和他的寶貝孫女睡到了一張床上？說自己把他最器重的孫子暴揍了一頓？錢為暗自思量決定就像對雷美林說的那樣一切照直說。
於是錢為以二人一年前在醫院分別之後為起點開始了長篇大論的演說。一開頭還有點完成任務似的意味但說到後來慢慢就動了真情。他驀然現其實自己一直很孤獨。他需要沒有任何壓力與顧忌的傾訴很多事情令他感到他很困惑也很迷茫。
錢為點點滴滴毫無遺漏竟然和雷伯在花園裏一說就是兩個多小時。而雷伯隻是品著茶悠然傾聽竟然一聽就是兩個多小時沒有插言打斷過他一次堪稱最受話癆喜愛的五好聽眾。
“……說完了？”
“說完了。”
“總算說完了。”雷伯誇張的長長籲了一口氣：“難為你都記得那麽清楚根本就是一本流水賬式的回憶錄啊！日子就是一件事緊接著一件事人生就是一個麻煩緊接著一個麻煩這有什麽難以釋懷的？你沒有逃避而是先麵對再思考然後去解決。這就是人生小子！準確的說。你這應該叫成長經曆。”
“記得我跟你說過要努力做一個優秀的廚師去烹飪自己地人生。聽了你的話我很高興真的。第一你還是那麽相信我。說明你還是把我當好朋友看待。第二你遇到的那些麻煩。大多是按照你的思路解決地。這說明你每次都能準確的找到事情地利益切合點已經具備做一個優秀廚師的基本條件了。第三對黛娜與強尼的事你也對我沒有任何隱瞞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坦然而不帶任何觀點。這說明你有主見敢擔當是個像樣的老爺們。”
“沒見過你這麽誇人的。”錢為搖頭道：“老頭兒。你不是為了迷惑我才這麽說地吧？”
“我都七老八十了吃飽了撐的來迷惑你？你有什麽值得我迷惑地？”雷伯沒好氣的道：“你別打岔。我還沒說完呢！”
臉色一沉道：“但你也有一件事讓我很不高興！那就是你頑固拒絕雷神公司給你的年度收益。”
“我不管你高興不高興我隻知道那錢我不能要！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對我來說是原則問題！你懂嗎？”
雷伯有點臉紅脖子粗了：“喲嗬！你竟敢教訓起我來了？你一個小屁孩子竟然敢跟老子講什麽狗屁原則？”
錢為針鋒相對的道：“敢！為什麽不敢？老頭兒或許你在別人眼裏就等於是上帝。可你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就是一可愛地老頭兒！就算你是上帝不講道理我照樣不屌你！”
“好小子。你……你***！”雷伯情急之下居然爆了句粗口抓耳撓腮思索片刻問道：“你要講道理是吧？那我就跟你好好說道說道免得你說我以老欺人。記得去年在醫院跟你借錢的時候你連我叫什麽是幹什麽地都不知道對不對？你卡上那四十多萬當時是你的全部家當對不對？”
“是啊那又怎麽樣？”
雷伯嘿嘿笑道：“那就對了嘛！我活到了這個歲數什麽人沒見過？我知道你當時萬分之萬不是衝著我的錢來的卻眼睛都不眨就把全部家當交給了一個並不熟悉的老頭像你這樣的白癡對我來說就像外星人一樣稀有珍貴。所以我想讓你搞清楚幾件事：第一件這世界上有句話叫好心有好報這句話永遠都不會過時。你不帶任何功利性的傾囊付出會為你帶來百倍千倍的回報。”
“第二件當初咱們說好了是合股手續齊全你不能不認賬。你用你的全部家當投資而我的投入隻有我家產的很少一部分少到可以忽略不計這對你不公平吧？更不公平的是我給你的收益不到我年度收益的百分之一。你拽不拉幾的不就是想跟我講平等嗎？那好啊你一定要堅持你那狗屁原則的話我一年至少得付你五億美元咱們才對等孫子才不給呢！”
“第三件你是倔驢子脾氣不開竅隻知道跟老子較勁說不要。你就不會多想想用那筆錢去幹點什麽別的？錢可以是你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蝕骨鋼刀也可以成為廚師手中的利器！不是我小看你如果不是你與生俱來的靈動多變加上從小磨煉出來的堅忍狡詐再過一萬年你也不是強尼的對手。”
“你說的第一件和第三件我都認同。”錢為認真的道：“老頭兒第二件你明顯是偷換概念混淆視聽我很嚴肅的建議你找個精神病醫生去好好看看。”
“你才有精神病呢！”雷伯還欲爭辯錢為一擺手道：“行了你不用再囉嗦了。你的話我聽明白了那錢我非要不可不要不行而且要了還應該揮作用。老頭兒你那錢太燙手不好拿啊！好我答應你我要了！”
雷伯嘟囓道：“就沒見過你這樣的鳥人！平時我說要拿錢給別人人家一聽眼睛都綠了你倒好像我在逼你似的。好了現在咱們來說說你跟強尼的事。”
錢為不以為然的道：“我剛才不是都說過了嗎？還有什麽好說的？我承認他很優秀我承認我不如他。我也承認在資本投機這一塊再過一萬年我也趕不上他。但我覺得不丟人啊！我爺爺一生勞碌到死攢下的家當恐怕還不值七千塊
可是有七十億美金。我們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我也算要趕上誰過誰也沒想要去招誰惹誰。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跟自己較勁就好了一天到晚隻想著跟別人較勁那多累啊！傻子才那麽幹呢！”
雷伯沉吟道：“年輕人最難得的。就是有你這樣的心境。我知道守地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一套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有沒有聽說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這話說得貼心但也聽著玄乎。錢為正色道：“你錯了。人若犯我我不一定犯人我得掂量掂量值還是不值。就好比我在酒吧喝醉了無端被一幫小流氓揍了一頓我隻會自認晦氣絕不會糾集人馬回頭再去殺他們個雞犬不留。因為我覺得不值。讓人不是怕人有時候能吃虧的是好人。”
雷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換了話題道：“又扯遠了還是說說你跟強尼吧。老實說我一直不喜歡這孩子那小子從小就像個小大人沒有一點孩子味。但我非常看重他因為他確實讓我不得不看重。我沒多少日子了。四個子女早年跟我勞碌奔波身體都不怎麽樣能力也很一般。現在又貌合心不合。隻要我一死雷雲風暴百分之百將一分為四不複存在所謂回報故土更是天方夜譚。我一直想物色一個強有力的人接任雷雲風暴董事局主席強尼最讓我看重地是他有能力也有野心。”
錢為直說道：“真想回報祖國的話你幹嘛不學學李嘉誠？弄個基金會一年捐個幾億幾十億地省事又省心還能流芳百世。”
雷伯感歎道：“我每年捐給國內慈善事業的錢不算少基金會的事我不是沒那麽想過可總得有人去做啊！而且國家最需要的是資金、技術和先進的管理理念以投資建設的方式共創雙贏局麵才能形成長久地良性循環。”
老頭兒什麽都明白就是有一點不明白：他說的這些他那個寶貝孫子隻怕再過一萬年也做不到。錢為不忍去打擊他隻是笑了笑。
雷伯接著說道：“當時跟你在一起地那丫頭是叫成婉吧？我不過是一時好心給申皇娛樂的大老板打了個電話倒把你們給拆散了。你和強尼之間女人的事我不管我也管不了你們各憑各的本事。在這一點上你有點犯糊塗學學我不就完了嗎？喜歡就娶來做老婆不喜歡就拉倒。”
我這不正在學嗎？錢為一直覺得當初申皇娛樂對成婉的態度前後轉變過於突兀原來是老頭兒幹地好事！不過仔細想來隻要成婉存了那份心思也會千方百計通過其他方式去實現她的想法也賴不到雷伯頭上。——時過境遷不知成婉現在過得還好嗎？
“……強尼那孩子從小就很努力連我都有點看不透他。他那份項目計劃剛報到澳洲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他想幹什麽但我缺少一個阻止他地理由。你要知道資本家有國界但資本是沒有國界的。並不是因為他是我最看重的孫子我就偏袒他。將心比心的說無論是跟你爭女人還是他那份項目計劃我都不認為他做錯了什麽。而你對付他的方式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這事要是落在我身上要是不出了這口惡氣我這一輩子都跟你沒完！”
“他也沒說打算要跟我完啊我等著呢！”錢為分辯道：“你這不是偏袒又是什麽？我剛才都說了我跟他沒有可比性。當時不那麽幹難道還寄希望於他良心現？老爺子鄧爺爺的貓論你不會沒聽說過吧？嘿嘿我也不瞞你下次他若是再落到我手上我不僅還會那麽幹可能還會變本加厲。”
“難道你就能保證將來一定不會落到他手上？”雷伯瞪了他一眼道：“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跟強尼打過招呼了你這次來澳洲他絕對不能碰你一根汗毛。但我答應讓他跟你公正公平的打一次無論輸贏此事到此為止雙方以後永不追究！我也答應再給他一次機會你們回國以後盡管使出吃奶的本事再鬥上一次如果他贏了你我允許他帶五億美金自立門戶！”
“你不打招呼他也未必敢碰我一根汗毛！這裏是他的地盤不錯但他再凶能凶得過d國那個薩比嗎？不是我吹牛啊老爺子我要在這兒出點什麽意外我保證他多活不了半個月。”錢為苦笑道：“我都說了你那錢不好拿吧？我為什麽要跟他又是打又是鬥的？野孫子總不如家孫子親啊！老頭兒你憑什麽認為我一定會答應你？”
雷伯笑道：“就憑你小子沒大沒小的一口一個老頭兒！我的黛娜都讓你騙到一張床上去了你以為老頭兒是那麽好叫的嗎？小子實話跟你說吧當初我看上你不過是一時興起現在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知道為什麽嗎？我年輕的時候就是你現在這個德性隻不過我那時候沒你這麽陰險！”
“……做爺爺的有你這麽說話的嗎？你哪兒看出我陰險了？打架的事先不忙你不是找我來述職的嗎？總得帶我去雷雲風暴總部大樓去認認門吧？”
“該說的咱爺倆都說透了你還述個毛啊！夜了早點睡吧。”雷伯起身道：“明天一早克裏斯蒂娜就會來接你你愛上哪兒玩就上哪兒玩愛怎麽玩就怎麽玩。玩好了玩夠了跟強尼好好打上一架再滾回國去打起精神跟他接著鬥！”
說自己在雷神公司窩了小半年什麽也沒幹？說自己現在和他的寶貝孫女睡到了一張床上？說自己把他最器重的孫子暴揍了一頓？錢為暗自思量決定就像對雷美林說的那樣一切照直說。
於是錢為以二人一年前在醫院分別之後為起點開始了長篇大論的演說。一開頭還有點完成任務似的意味但說到後來慢慢就動了真情。他驀然現其實自己一直很孤獨。他需要沒有任何壓力與顧忌的傾訴很多事情令他感到他很困惑也很迷茫。
錢為點點滴滴毫無遺漏竟然和雷伯在花園裏一說就是兩個多小時。而雷伯隻是品著茶悠然傾聽竟然一聽就是兩個多小時沒有插言打斷過他一次堪稱最受話癆喜愛的五好聽眾。
“……說完了？”
“說完了。”
“總算說完了。”雷伯誇張的長長籲了一口氣：“難為你都記得那麽清楚根本就是一本流水賬式的回憶錄啊！日子就是一件事緊接著一件事人生就是一個麻煩緊接著一個麻煩這有什麽難以釋懷的？你沒有逃避而是先麵對再思考然後去解決。這就是人生小子！準確的說。你這應該叫成長經曆。”
“記得我跟你說過要努力做一個優秀的廚師去烹飪自己地人生。聽了你的話我很高興真的。第一你還是那麽相信我。說明你還是把我當好朋友看待。第二你遇到的那些麻煩。大多是按照你的思路解決地。這說明你每次都能準確的找到事情地利益切合點已經具備做一個優秀廚師的基本條件了。第三對黛娜與強尼的事你也對我沒有任何隱瞞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坦然而不帶任何觀點。這說明你有主見敢擔當是個像樣的老爺們。”
“沒見過你這麽誇人的。”錢為搖頭道：“老頭兒。你不是為了迷惑我才這麽說地吧？”
“我都七老八十了吃飽了撐的來迷惑你？你有什麽值得我迷惑地？”雷伯沒好氣的道：“你別打岔。我還沒說完呢！”
臉色一沉道：“但你也有一件事讓我很不高興！那就是你頑固拒絕雷神公司給你的年度收益。”
“我不管你高興不高興我隻知道那錢我不能要！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對我來說是原則問題！你懂嗎？”
雷伯有點臉紅脖子粗了：“喲嗬！你竟敢教訓起我來了？你一個小屁孩子竟然敢跟老子講什麽狗屁原則？”
錢為針鋒相對的道：“敢！為什麽不敢？老頭兒或許你在別人眼裏就等於是上帝。可你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就是一可愛地老頭兒！就算你是上帝不講道理我照樣不屌你！”
“好小子。你……你***！”雷伯情急之下居然爆了句粗口抓耳撓腮思索片刻問道：“你要講道理是吧？那我就跟你好好說道說道免得你說我以老欺人。記得去年在醫院跟你借錢的時候你連我叫什麽是幹什麽地都不知道對不對？你卡上那四十多萬當時是你的全部家當對不對？”
“是啊那又怎麽樣？”
雷伯嘿嘿笑道：“那就對了嘛！我活到了這個歲數什麽人沒見過？我知道你當時萬分之萬不是衝著我的錢來的卻眼睛都不眨就把全部家當交給了一個並不熟悉的老頭像你這樣的白癡對我來說就像外星人一樣稀有珍貴。所以我想讓你搞清楚幾件事：第一件這世界上有句話叫好心有好報這句話永遠都不會過時。你不帶任何功利性的傾囊付出會為你帶來百倍千倍的回報。”
“第二件當初咱們說好了是合股手續齊全你不能不認賬。你用你的全部家當投資而我的投入隻有我家產的很少一部分少到可以忽略不計這對你不公平吧？更不公平的是我給你的收益不到我年度收益的百分之一。你拽不拉幾的不就是想跟我講平等嗎？那好啊你一定要堅持你那狗屁原則的話我一年至少得付你五億美元咱們才對等孫子才不給呢！”
“第三件你是倔驢子脾氣不開竅隻知道跟老子較勁說不要。你就不會多想想用那筆錢去幹點什麽別的？錢可以是你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蝕骨鋼刀也可以成為廚師手中的利器！不是我小看你如果不是你與生俱來的靈動多變加上從小磨煉出來的堅忍狡詐再過一萬年你也不是強尼的對手。”
“你說的第一件和第三件我都認同。”錢為認真的道：“老頭兒第二件你明顯是偷換概念混淆視聽我很嚴肅的建議你找個精神病醫生去好好看看。”
“你才有精神病呢！”雷伯還欲爭辯錢為一擺手道：“行了你不用再囉嗦了。你的話我聽明白了那錢我非要不可不要不行而且要了還應該揮作用。老頭兒你那錢太燙手不好拿啊！好我答應你我要了！”
雷伯嘟囓道：“就沒見過你這樣的鳥人！平時我說要拿錢給別人人家一聽眼睛都綠了你倒好像我在逼你似的。好了現在咱們來說說你跟強尼的事。”
錢為不以為然的道：“我剛才不是都說過了嗎？還有什麽好說的？我承認他很優秀我承認我不如他。我也承認在資本投機這一塊再過一萬年我也趕不上他。但我覺得不丟人啊！我爺爺一生勞碌到死攢下的家當恐怕還不值七千塊
可是有七十億美金。我們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我也算要趕上誰過誰也沒想要去招誰惹誰。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跟自己較勁就好了一天到晚隻想著跟別人較勁那多累啊！傻子才那麽幹呢！”
雷伯沉吟道：“年輕人最難得的。就是有你這樣的心境。我知道守地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一套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有沒有聽說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這話說得貼心但也聽著玄乎。錢為正色道：“你錯了。人若犯我我不一定犯人我得掂量掂量值還是不值。就好比我在酒吧喝醉了無端被一幫小流氓揍了一頓我隻會自認晦氣絕不會糾集人馬回頭再去殺他們個雞犬不留。因為我覺得不值。讓人不是怕人有時候能吃虧的是好人。”
雷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換了話題道：“又扯遠了還是說說你跟強尼吧。老實說我一直不喜歡這孩子那小子從小就像個小大人沒有一點孩子味。但我非常看重他因為他確實讓我不得不看重。我沒多少日子了。四個子女早年跟我勞碌奔波身體都不怎麽樣能力也很一般。現在又貌合心不合。隻要我一死雷雲風暴百分之百將一分為四不複存在所謂回報故土更是天方夜譚。我一直想物色一個強有力的人接任雷雲風暴董事局主席強尼最讓我看重地是他有能力也有野心。”
錢為直說道：“真想回報祖國的話你幹嘛不學學李嘉誠？弄個基金會一年捐個幾億幾十億地省事又省心還能流芳百世。”
雷伯感歎道：“我每年捐給國內慈善事業的錢不算少基金會的事我不是沒那麽想過可總得有人去做啊！而且國家最需要的是資金、技術和先進的管理理念以投資建設的方式共創雙贏局麵才能形成長久地良性循環。”
老頭兒什麽都明白就是有一點不明白：他說的這些他那個寶貝孫子隻怕再過一萬年也做不到。錢為不忍去打擊他隻是笑了笑。
雷伯接著說道：“當時跟你在一起地那丫頭是叫成婉吧？我不過是一時好心給申皇娛樂的大老板打了個電話倒把你們給拆散了。你和強尼之間女人的事我不管我也管不了你們各憑各的本事。在這一點上你有點犯糊塗學學我不就完了嗎？喜歡就娶來做老婆不喜歡就拉倒。”
我這不正在學嗎？錢為一直覺得當初申皇娛樂對成婉的態度前後轉變過於突兀原來是老頭兒幹地好事！不過仔細想來隻要成婉存了那份心思也會千方百計通過其他方式去實現她的想法也賴不到雷伯頭上。——時過境遷不知成婉現在過得還好嗎？
“……強尼那孩子從小就很努力連我都有點看不透他。他那份項目計劃剛報到澳洲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他想幹什麽但我缺少一個阻止他地理由。你要知道資本家有國界但資本是沒有國界的。並不是因為他是我最看重的孫子我就偏袒他。將心比心的說無論是跟你爭女人還是他那份項目計劃我都不認為他做錯了什麽。而你對付他的方式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這事要是落在我身上要是不出了這口惡氣我這一輩子都跟你沒完！”
“他也沒說打算要跟我完啊我等著呢！”錢為分辯道：“你這不是偏袒又是什麽？我剛才都說了我跟他沒有可比性。當時不那麽幹難道還寄希望於他良心現？老爺子鄧爺爺的貓論你不會沒聽說過吧？嘿嘿我也不瞞你下次他若是再落到我手上我不僅還會那麽幹可能還會變本加厲。”
“難道你就能保證將來一定不會落到他手上？”雷伯瞪了他一眼道：“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跟強尼打過招呼了你這次來澳洲他絕對不能碰你一根汗毛。但我答應讓他跟你公正公平的打一次無論輸贏此事到此為止雙方以後永不追究！我也答應再給他一次機會你們回國以後盡管使出吃奶的本事再鬥上一次如果他贏了你我允許他帶五億美金自立門戶！”
“你不打招呼他也未必敢碰我一根汗毛！這裏是他的地盤不錯但他再凶能凶得過d國那個薩比嗎？不是我吹牛啊老爺子我要在這兒出點什麽意外我保證他多活不了半個月。”錢為苦笑道：“我都說了你那錢不好拿吧？我為什麽要跟他又是打又是鬥的？野孫子總不如家孫子親啊！老頭兒你憑什麽認為我一定會答應你？”
雷伯笑道：“就憑你小子沒大沒小的一口一個老頭兒！我的黛娜都讓你騙到一張床上去了你以為老頭兒是那麽好叫的嗎？小子實話跟你說吧當初我看上你不過是一時興起現在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知道為什麽嗎？我年輕的時候就是你現在這個德性隻不過我那時候沒你這麽陰險！”
“……做爺爺的有你這麽說話的嗎？你哪兒看出我陰險了？打架的事先不忙你不是找我來述職的嗎？總得帶我去雷雲風暴總部大樓去認認門吧？”
“該說的咱爺倆都說透了你還述個毛啊！夜了早點睡吧。”雷伯起身道：“明天一早克裏斯蒂娜就會來接你你愛上哪兒玩就上哪兒玩愛怎麽玩就怎麽玩。玩好了玩夠了跟強尼好好打上一架再滾回國去打起精神跟他接著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