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注意到幽邪的動作時,黛雄身後的人全都飛身而起,想要護之,就是這一瞬間……


    “畔主……!”,黛雄身後的人同時大喝一聲,然而卻已經慢了半拍……


    幽邪的銀刀已經狠狠劃過黛雄的脖子,幸而他有所反應,所以才未曾喪命,然而那銀刀卻是生生劃破了他半邊喉嚨,若是不趕緊醫治,隻怕日後將再也開不了口。()


    明白這一點的人都是大駭,這外界之人怎的如此厲害?他們畔主雖然武功不是最好的,但也絕不是泛泛之輩,怎麽會被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子傷成如此模樣?


    黛雄亦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噴湧而出的血,喉間被穿透,撕裂般的疼入心坎,幽邪一個翻身再次立於半空中,銀衣上未曾沾染半點血漬


    。


    而窩在黛雄懷裏的黛綠雅在見到自己的爹爹變成這副模樣時,嚇得大叫一聲暈了過去,這讓錦溪畔的人都不禁有些憤怒與無奈,都什麽地步了這位大小姐還不忘記添亂。


    “這僅僅是利息……”,冷酷宛若刺骨寒冰的聲音穿透所有人的耳膜,眾人一瞬間仿佛忘記了自己在幹什麽,都是不約而同的戰栗抬眸看向那個男子。


    這個男子在第一眼望去時是那般的纖塵不染,清冷如神……然而這一刻望去,卻是冰冷嗜殺,妖媚如魔的極端,銀刀散發著森寒熠熠的光芒……


    但雖然如此,在如此弱勢的情況下,這個小子竟然可以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敢出手傷了他們畔主,簡直是狂妄自大的可以!


    “好狂妄的小子,來到我們錦溪畔,竟然還敢出手傷我們畔主?!簡直是找死!”,黛雄身後的心腹不禁看口怒斥道。


    “哈哈哈哈,你們錦溪畔敢動我的人,就必須要承受我的怒火!”,幽邪冷冷的開口,語氣中一派森冷,琥珀中閃過一絲陰戾的狠辣。()


    “哼,我們早就說過,外界之人隻要敢入我錦溪畔,就必然出不去,你們如今敢進入錦溪畔,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這是在挑釁我們錦溪畔的權威,我們如何不能懲罰?!”,錦溪畔的人雖然也是極其恐懼於幽邪,然而場麵話卻還是不忘說。


    “懲罰?笑話!我即墨幽邪的人就是殺神弑佛又如何?!”,幽邪眸子冷冽的不帶絲毫溫度,說出的話狂妄至極,讓錦溪畔的人不禁麵麵相覷說不出話。


    雖然這小子勢單力薄,但不知為何,說出話總是能震懾住他們,仿佛他說的話無人敢否認一般,真真是邪門的很。


    清蘭、淡菊對視一眼,也是狠狠的瞪著錦溪畔的人,她們家小姐生氣了


    !能承受住小姐怒火的人……她們至今未曾見過!


    而黛萱和傅帛也是極其激動的對視一眼,隨即又滿目崇拜的看向那霸洌於天地間的人兒,仿佛日月光輝都要在他麵前失了顏色。


    “今日,隻要是傷了我的人,我必要讓他魂葬錦溪畔!”,這一聲冰冷的嗜殺直接讓人從腳尖涼到了心坎裏,那些傷了魂天幾人的都嚇得瑟瑟發抖,恐懼自心裏蔓延……


    幽邪垂下眸子,長長地睫毛遮住了眸子裏的嗜血寒冰,麵對數以萬計的錦溪畔高手,幽邪沒有露出絲毫驚慌,那銳利的眸子掃視了一圈,仿若在看死人一般……


    在所有人恐懼的目光下,一道刺目的紅光閃過,隻是瞬間,那淩駕於天際的男子手中就出現了一把赤色的彎弓,如血般豔紅,在月光下顯得陰冷鬼魅,嗜血殘忍。


    幽邪冷著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危險殘忍的弧度,以氣為箭,隻是瞬間,“簌簌”的破空聲響起,向著錦溪畔之人迎麵而來看不見的利箭,以各種刁鑽的角落襲向錦溪畔之人。


    眾人大駭,以氣為箭,這要多麽強大的內力才能做到?這個男子,強…很強!


    許是氣場所致,隻是一瞬,狂風大作,幽邪束起的發絲被風吹散,身後三千長及腳踝的青絲紛亂狂舞,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是捂住了唇瞪大了眸,不敢置信的看著半空的…女子!


    天啊,這樣一個霸絕天下,隻身挑釁整個錦溪畔的人,竟然是個…女子!


    氣箭絲毫不見停頓的紛紛發出,隻是一個愣神,錦溪畔之人就已經死了十之四五,那技能僅是血脈高貴的人才擁有,錦溪畔之中隻有萬分之一的人天生有技能,如今幽邪的攻勢更是如此刁鑽,逼得他們想要發出技能都是不能。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錦溪畔的人用尖刀指向寒梅的腦袋,“臭小子,住手,再不住手,我就要她的命!”,看到這一幕,氣箭果然消失了,所有錦溪畔的人都以為幽邪定是怕了,當下也都鬆了口氣,這臭小子下手太過狠辣,那氣箭也仿佛長了眼睛一樣。


    就在眾人鬆了口氣的同時,幽邪身影一閃已經站在了錦溪畔眾人十米不到之處。


    銀月無暇,照出一地的清冷……


    幽邪一步一步踏了過去,眾錦溪畔之人都全身戒備,就是有一種感覺,這個女子…太過危險與可怕,這種毀天滅地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站在眾人三米之外,“你們知道我最不喜什麽嗎?”,幽邪似是緩聲輕問,聲音卻又詭異的有些可怕,眾錦溪畔之人有些不明所以,這殺神是想幹什麽?


    然而下一刻他們便知道了,幽邪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急速的閃身,眾人望去時僅僅看到了一個殘影,那原本挾持寒梅的人腦袋早已咕嚕嚕的滾到了地上,臉上驚恐到極致的表情還定格著,宣誓著他的不敢置信與駭然


    。


    站在所有人之間,幽邪絲毫不緊張,反而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自己纖細的手指,纖細的指間還有一顆顆鮮豔的血珠,一些膽小的早已昏倒過去,這樣一個美豔絕倫的女子,手段盡是如此殘忍和狠辣……


    “我最不喜,別人威脅我”,有些漫不經心的說完這句話,便與錦溪畔中的人廝殺在了一起,而清蘭和淡菊也是對視一眼,帶著傅帛和黛萱將寒梅和魂天六人帶了出來,隨後清蘭和淡菊讓傅帛和黛萱看著他們,也衝了進去幫助幽邪。


    夜色漸漸深了,在眾錦溪畔人的集體攻勢下,幽邪的銀衣已經被浸紅了,但她嘴角那抹嗜血和危險的笑意卻也是越來越深。清蘭和淡菊倒是沒受多大的傷,看著自家小姐滿身是血的樣子,兩人幾欲落淚。


    在廝殺中,許是感受到了森寒入骨的嗜血殺氣,魂天幾人逐漸恢複了意識,在看到幽邪和清蘭淡菊與眾人廝殺在一起時駭然大驚,隨後掙紮著起身要去幫幽邪,卻被黛萱和傅帛阻止,魂天幾人身受重傷,現在若是再衝上去,那就真的不用離開錦溪畔了。


    “放開我,沒有看到我家小姐受傷了嗎?”,寒梅和雅竹都是嘶喊著,淚水與血水混在一起,顯得很是瘋狂和淒厲。


    “滾開,若是王妃出了什麽事,我們怎麽和王爺交代!”魂天四人也是掙紮著,恨不得衝上去將那些傷了幽邪的人全部砍了。


    之後魂天四人都是落了淚,錚錚鐵漢此刻卻是脆弱至極,他們本就是下人,可是呢?王妃竟然為了他們不惜隻身與所有錦溪畔的人廝殺,隻是為了給他們,為了他們啊!


    清蘭和淡菊似是注意到魂天幾人的情況,隨後用眼神示意黛萱和傅帛帶著他們幾人離開石穴,看到這眼神黛萱和傅帛對視一眼,快速的帶著魂天幾人離開了錦溪畔


    。


    所有人都在廝殺著,自然不會注意到他們,魂天幾人雖然不願離開,但是就他們此刻的情況根本就無法幫助王妃,反而很是累贅,隻有先離開,王妃才能沒有顧及!


    在看到幾人離開,淡菊和清蘭便殺開了一條路,帶著幽邪離開。


    見幽邪三人出了石穴,黛萱和傅帛就趕緊將石穴口的巨石擋在了洞口,隨後幾人上馬快速離開了錦溪畔內圍。


    被堵在裏麵的眾人怒的赤紅了雙眼,此刻的錦溪畔早已如血海一般,再也沒有了初見時的如仙境的感覺。


    眾人都是看向了傅坤,沒有了畔主,此刻最能主持大局的莫過於傅坤了,而傅坤大怒道,“看著我做什麽,還不趕快將這裏收拾幹淨,送傷者去療傷?!”


    “可…可難道就此放她們離開?!”,眾人此刻都是有些恐懼,但又有些不甘。


    人家單槍匹馬將他們錦溪畔攪了個天翻地覆,卻就這麽安穩的離開了,這簡直是他們錦溪畔的恥辱!


    “怎麽,畔主現在還未蘇醒,你難道還想跑到外界去?!”,傅坤聞言更加怒斥道,聞言所有人才不甘的前去收拾,錦溪畔眾人在幽邪一人的廝殺下死了十之六七的人,就是帶有異能的都死了七個!這一恐怖駭然的殺意在所有人心中都留下了一道魔障。


    傅坤看了看被巨石堵住的錦溪畔,捏了捏手,心裏道:兒子,爹爹就隻能幫你這麽多了,跟隨那般女子,日後定然會頂天立地!


    騎在馬上,幾人都是看向幽邪,此刻的幽邪靜靜地騎在雷霆上,沒有一言一語,甚至沒有一點情緒的波動,血浸紅了她的銀衣,雖然狼狽至極,卻又霸氣凜然。


    “走吧,花殘國恐怕已經發起戰事了”,清冷漠然的說完幽邪便騎著雷霆狂奔而去,幾人對視一眼,隨之緊隨其後快馬追去。


    幽邪的眸子閉了閉,臉色蒼白如紙,長長地睫毛在她的眼簾下打了一道陰影,錦溪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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