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6-09


    京西商城有了霍南山巨額風險金的投入、又有了三諾集團的入駐,在短短一個半月左右業績突出,贏得了可觀的市場占有率。


    柳烈焰打造的京西商城早就形成了良好的品牌價值,注重物流、倉儲建設,唯一存在的問題就是成本控製這一塊,近段時間因為和蘇安電器打價格戰,毛利率隻有8%左右,這種低毛利經營模式雖能維續,但長期而言,也存在較大的問題。


    秘書通知了夏子夜,讓她在中午時間到柳烈焰辦公室。


    今年的氣候,冬天冷的要命,一旦轉暖又熱得分外快,柳烈焰辦公室的窗齊刷刷開著,他穿著件極薄的襯衣卻已經熱出了汗,正埋頭看著資料。


    “柳總。”


    “嗯。”他拉了資料丟給夏子夜:“剛收到的消息,鄭易山那邊對媒體放話,要跟我們死磕價格,並做出承諾,5年內不追求盈利。”


    她冷笑:“鄭易山真是陰謀陽謀出盡,什麽狠話都敢在媒體麵前說。”


    “格局一旦確定,寡頭會更寡、長尾會更長,鄭易山用低價跟我們死磕規模是最直接的一種戰術。”


    “難怪有人說:價格競爭是一個永恒的東西。”


    “鄭易山咬著我們不放,這價格戰一直打下去,毛利率隻有8%左右,這種低毛利經營模式雖能維續,但長期以往,對我們也沒有利好。”


    “柳總說的是,這種低毛利的經營模式對我們沒什麽好處,一定要想辦法改變。”


    “我本來是想將大數據和服務作為日後經營的重點,準備彎道黏牢用戶,現在鄭易山跟條瘋狗一樣咬緊我們,看來這些想法要延後執行了。”


    夏子夜想了一會說:“鄭易山雖然跟我們死磕上了,五年內不追求一點盈利,但是蘇安電器不是他一家的,他不在乎利益,可是有人一定在乎。”


    “你說的是――tca?”


    “沒錯,我很了解tca這個企業,是那種看見肉香才會跑過去,要是沒有利益的話,會立刻回頭的。”


    “夏經理的意思是?”


    “於其把精力放在鄭易山身上,不如放在tca的身上,一個木桶能盛下多少水,不是取決於最長的木板,而是最短的。”


    “看來,tca是夏經理眼裏最短的木板。”


    “就算不是,我把它折斷後,也應該是最短的木板。”


    “你說的沒錯。”柳烈焰的手叩擊著桌麵:“這樣,你去折斷木板,短期內我會繼續跟鄭易山玩價格戰,一方麵可以擠壓蘇安電器的市場份額,降低蘇安電器的估值,另一方可以通過製造利空消息拉低蘇安電器的股價。”


    “柳總的主意不錯,聽說鄭易山正在進行一個國外項目,需要大額的資金在化工產品的開發、製造上麵,鄭易山不會放棄主業,而把所有精力、經濟放在蘇安電器,因此短期內不會有錢投入到蘇安電器,我們的勝算會更多一點。”


    柳烈焰挑了挑眉:“夏經理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對鄭易山的情況了解的很清楚嗎?”


    “我不過是在其位、謀其職。”


    “夏經理謙虛了。”柳烈焰目光陰騖的盯著她,輪廓如刀削一般,鄭易山目前資金緊張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他也是從鄭傲口中得知,夏子夜如若不是特意去調查,不可能有這樣精準的消息源。


    柳烈焰的目光和嚴煌不同,不是灰暗深邃、融渾靜穆,倒更像是一道強烈熾熱的火焰,勢無可擋的向她蔓延燒灼,那火苗仿佛可以燃燒到她的肌膚,讓她從那場漫長的冬眠中蘇醒過來。


    她嚇了一跳,體內有器官跳動了一下,是什麽?


    目光裏透著錯愕,齊整整的停在他的臉上。


    起風了,打開的窗吹進早春的風,吹起桌上的紙張,一頁頁飄蕩在兩人的眼前。


    那些紙,在他們的目光裏,飄起、飛揚、落幕。


    在紛紛揚揚的紙片裏,他們凝望著對方,好似光陰靜止,好似一切重返,隻餘有他們兩人。


    置疑了一千次、一萬次重複的問題,在心裏卻口難開,他是明明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知道她不會是鄭穎兒,可是他還是有了幻覺,是海市蜃樓的幻覺。


    柳烈焰忤了一會,轉身去關窗。


    於是,風起、風又止,一切歸於平靜。


    夏子夜的雙眼慢慢恢複成深海,是看不到底的沉寂。


    柳烈焰沒有轉身,他借由著她剛才的目光,清清楚楚看到了穎兒,就在剛才,站在他麵前的人不是夏子夜,而是鄭穎兒,如此的相像。


    很多年前,他和鄭穎兒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並沒想到在以後日子她會在他生命中變得如此重要。


    很多年後,他和他和夏子夜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當他在警局門口看見她第一眼時,心髒像似高空墜物般“咣當”一聲巨響,隻震得整個臉色煞白,那時候他沒有表露,但卻相信夏子夜會在他生命中變得特別。


    因為,她太像鄭穎兒。


    柳烈焰在遇見鄭穎兒前,沒有愛過誰,可是在遇見夏子夜時,他已經愛過了鄭穎兒。


    他清晰的記得穎兒手上的訂婚戒指,因為自己買大了,所以才沒能箍住她一輩子。


    那個時候,鄭穎兒總是說:“連訂婚戒指的尺寸也沒有買對,真的對我是真心嗎?”


    他假裝生氣:“愛要不要,不要還我。”


    鄭穎兒一嘟嘴,有幾分落寞:“你的嘴巴,怎麽這麽殘啊?”


    他看著她落寞的表情,竟然會心疼,原來當他把她當真,他就要為她心疼了。


    曾經柳烈焰以為,就算鄭穎兒化成了灰,他也會認得。


    可是,當夏子夜出現在他麵前時,他開始混沌了。


    長相如此相似,連聲音、性格也一模一樣,可她卻說“不是”。


    東野圭吾說過:究竟愛一個人,可以愛到什麽地步?究竟什麽樣的邂逅,可以舍命不悔?邏輯的盡頭,不是理性與秩序的理想國,而是我用生命奉獻的愛情。


    對柳烈焰而言,他不知道自己愛到什麽地步?也不清楚自己和鄭穎兒算怎麽樣的邂逅,他邏輯的盡頭,從來沒有理性和秩序,隻有他的舍命不悔,隻有他想用生命奉獻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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