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後,老宅,偏僻小角門,炫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在那裏緩緩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閔睿從車上下來,將後備箱的門打開,從裏麵將筆記本電腦和魚缸等物從裏麵拿出來,隨後,對夜魅修說道:


    “boss,我送您進去吧”


    “不用了,你把車開回去吧”


    夜魅修說著,伸手從閔睿手中接過這些東西,邁步走進了小角門。


    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來到小跨院,看到庭院廂房的房簷下,點亮著一盞昏黃的照明燈,並不是很亮,但照明效果還算可以。


    小丫頭住的那間臥室,淡紫色花布窗簾已經拉上,房間裏的燈光透光窗簾散落到庭院裏,給光禿禿的小院增添了一份溫馨寧靜的柔和。


    走到門前,用肩膀將房門頂開,夜魅修抬起眼眸朝著房間裏的大炕上看了一眼。


    見小丫頭正蓋著被子,睡在炕的中央,炕頭的長條形小嘰上,擺放著飯菜,因為怕飯菜涼了,上麵還扣著一個隆起的鍋蓋。


    輕手輕腳走進房間,夜魅修將手裏拎著的筆記本電腦及氧泵和裝著金魚的水袋,放在房間新添置的圓桌上,脫下大衣放在一旁,隨後,拿著魚缸轉身走出了房間。


    聽到房間傳來關門的聲響,已經在大牀上睡了小半天的殷漓,緩緩睜開了眼睛,轉過頭目光朝著已經閉合的房門望去,發現下午保鏢們才送進來的圓桌上麵,此時已經放著一件黑色羊絨大衣和一個裝筆記本電腦用的手提包。


    知道是那個男人又來了。


    殷漓收回目光,又重新閉上眼睛,雖然已經沒有了困意,但也不想睜開眼睛去看那個男人。


    夜魅修手裏拿著白瓷魚缸來到廂房,走到水盆前,伸手擰開水龍頭,將蒙著灰塵的魚缸,裏裏外外仔細清洗了一下,很快,潔白的魚缸便露出了光潔如鏡的瓷釉,純潔的白與墨繪的荷花相得益彰高雅的搭配,勝過了所有色彩斑斕的豔麗。


    將洗淨的白瓷釉魚缸中接了多半缸水,隨後,夜魅修從口袋中掏出一袋賣魚老板贈送的一袋魚樂寶,按照上麵說明,取出一粒放入了水裏。抱著走回了小丫頭的臥室。


    將白瓷釉手繪墨蓮的魚缸放在圓桌上,接下來,夜魅修伸手將放在一旁裝著金黃色錦鯉的水袋撕開,把錦鯉放了魚缸中,然後,將氧泵插入水中,通上了電源。


    站在桌前,夜魅修兩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墨染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魚缸中那條金黃色的小錦鯉,擺動著小身子,在雪白的圓形魚缸中,自由自在,歡快地穿梭與盆底手繪的那株墨蓮間,嬉戲玩耍…


    注視了很久,直到聽見身後傳出細微甚小的聲音,他這才收回視線,幾不可聞地歎息了一聲,掩去眸光中那抹淡淡的情緒,轉身朝著睡在炕上的小丫頭走了過去。


    來到牀前,夜魅修在鋪著地板革狀的塑料床品上坐下,漆黑的眸子朝著小丫頭不停在微微顫動的睫毛看了一眼,知道這個小東西已經醒了,正在裝睡,但並沒有馬上拆穿她,脫下腳上的皮鞋,抬腿上了炕。


    燒了整整一天的火炕,炕頭的位置,熱的讓夜魅修感到屁股剛一坐在上麵,便渾身開始往外冒汗。


    連忙站起身,走到炕尾,找了個棉墊子,隔在屁股下麵,這才感覺好了很多。


    轉過頭,目光朝著躺在炕上,身上還蓋著被子的小丫頭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地產生一絲狐疑。


    小東西這樣,不嫌熱嗎?


    手隨心動,夜魅修立刻將大手伸出進小丫頭的被子裏,想要一探究竟。


    “我隻是看看你出汗了沒有”


    感覺到小丫頭極其明顯的抗拒,他語氣平淡地出聲解釋了一句,隨後,大手便百折不撓地探進了小丫頭的睡衣裏。


    果然,小東西的身上汗津津,連睡衣都是潮濕的。


    夜魅修心頭頓時感到了極為不悅,收回大手,他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通了墨言的電話。


    在聽到電話裏傳來墨言的聲音後,他立刻質問了一句:


    “言,房間裏這麽熱,她渾身是汗,還蓋著被子?不會虛脫嗎?”


    雖然請了金牌月嫂,但是,對房間溫度的控製,還是按照墨言的要求來做的。


    電話另一端,墨言剛吃完晚飯,回到房間,就接到了夜魅修這沒頭沒尾地質問,頓時感到有些消化不良,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睛,稍稍琢磨了一下他裏的內容,隨後,便猜到他跑小姑娘那去了。


    “她現在出的汗都是虛汗,不是熱的。等過幾天,身體補上來,就不會這樣出汗了…”


    虛弱導致的? ̄


    撂下電話,夜魅修輕蹙著眉,暗自重複了一句,隨後,將手機放在牀上,在牀上站了起來。


    他的個子原本就很高,在牀上這一站起來,頭都差點頂到低矮的房頂。


    稍稍彎著些腰,他邁步又走到牀頭,伸手將小嘰上扣著飯菜上的鍋蓋掀開,看到下麵扣著一小盆水煮蛋外加兩碟青菜,隨後,他又把旁邊兩個湯煲的蓋打開,見其中一個湯煲中裝著小米粥,另外一個湯煲中裝著的還是雞湯。


    中午不是才喝了雞湯嗎?怎麽晚上又是雞湯?


    夜魅修眉頭輕蹙,對月嫂給殷漓準備的晚飯很不滿意,心中暗自琢磨著,明天得把閔睿喊過來問問,他找的這個“金牌月嫂”是貨真價實的,還是冒牌的。


    雖然不滿意,但是,今晚,隻能將就了。


    知道小米粥肯定是給他準備的,那個雞湯和白水煮蛋,應該都是小丫頭的晚餐。


    原本剛才是想要就近,坐在下喂小丫頭吃飯,可是,他的兩隻腳丫子就在炕頭站了一會兒,便感到腳心燙的發疼。


    無奈,他隻好彎下腰,將整個小嘰都端到了火炕的另一側,在距離小丫頭比較近,稍稍涼快一點的地方,將小嘰放了下來。


    懶得將湯煲裏的湯往外盛,他幹脆人字型岔開兩條大長腿,坐在殷漓的身側,將湯煲端到了小丫頭旁邊,然後,拿著小勺舀出一些放在嘴邊嚐了嚐溫度。


    冷熱倒是正好,就是一點鹹鹽味兒都沒有,淡刮刮的。


    夜魅修緊蹙著眉頭,腦子裏回憶著上午,自己喂小丫頭喝雞湯時的感覺,難道上午給小丫頭吃下的也是這樣不放鹹鹽的?可當時他怎麽沒感覺到呢?


    頂著一腦門子的疑問,夜魅修用小勺又盛出了一些雞湯,小心翼翼地遞到了小丫頭嘴邊,聲音雖然沒有上午時,那麽凶巴巴的,但是,真談不上有多溫柔地說了句:


    “張嘴”


    殷漓知道自己裝睡,已經被這個男人發現了,稍稍遲疑的一下,她依舊閉著眼睛,張開了嘴。


    看到她乖乖張開嘴,夜魅修臉上露出了滿意地神色。將雞湯喂進了她的嘴裏後,他伸手拿起一個白水煮蛋,將皮子磕開,剝下。隨後,遞到了殷漓的嘴邊,出言提醒了一句:“小點兒口,當心噎著。”


    看到小丫頭始終對他不理不睬,夜魅修也不以為意。


    雞蛋喂下後,他給小丫頭又喂下了一些雞湯,接著又重複著前麵的動作,剝雞蛋、喂雞蛋、喂雞湯…


    一個雞蛋、兩個雞蛋、三個雞蛋…


    很快,滿滿一小盆雞蛋,被吃地剩下了半盆。


    殷漓的肚子已經被雞蛋和雞湯撐得鼓鼓的,這時,耳邊卻又傳來了男人嗑雞蛋的聲音。


    “篤篤篤”


    兩種選擇,要麽撐死,要麽說話


    盡管不想跟這個男人說話,但是殷漓還是沒有選擇被撐死。


    在男人將剝好的雞蛋放在她嘴邊,她左躲右閃,最後被捏住了下巴後,她還是開口說了一句:“不吃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成功聽到小丫頭開口說話了,夜魅修便將剝好的雞蛋送進了自己的嘴裏。


    吃完飯,夜魅修將碗筷收拾到小嘰上,隨後,從牀上下,拿著手機,披上大衣,端著小嘰走出了房間。


    將小嘰放在廂房的台麵上,他一邊在房間裏慢慢溜達著,一邊用手機撥通墨言的電話。


    ------


    老宅


    與主臥相鄰的房間裏,墨言正在給沐雨做今晚最後的檢查。


    忽然,聽到口袋裏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響,他停下手裏的動作,微笑著對沐雨說了句:“不好意思”


    躺在大牀上,臉色已經比以前好了許多的沐雨,淡淡朝他笑著搖了搖頭。


    墨言並沒有出去接聽電話,隻是將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隨後,便將手機掛斷,放回了口袋中。


    電話是夜魅修打來的,墨言知道他此刻在小姑娘那,如果自己接聽電話,很容易讓沐雨猜到對方是誰,所以,他很機智地選擇了掛斷老板。


    果然,在他將手機放回到口袋中,抬起頭,看到沐雨正滿臉期待地注視著他,墨言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一邊彎下腰繼續給沐雨做檢查,一邊煞有其事地說道:“現在這些推銷醫療儀器的是真煩人,都告訴他們暫時不要了,他們還沒完沒了的一遍一遍打電話”


    “你告訴人家暫時不要,人家自然就要跟緊些,是你給了人家活話”聽到沐雨有氣無力地順著自己話語中的漏洞說完,墨言暗暗扯了下嘴角,隨後,站直身體,跟沐雨說了今晚的結束語。


    “恢複的很好,早點休息吧”


    說完,拿起藥箱轉身走到房門邊,伸手,幫沐雨將房間的大燈關上了。


    走回自己的房間,墨言伸手鎖好門,將手裏拎著的藥箱放在桌子上,然後,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一邊給夜魅修回撥著著電話,一邊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修,剛才不好意思…”


    沒用墨言把解釋的話說完,夜魅修便開口打斷了她:“檢查的怎麽樣?”


    “恢複的很好,氣色也比昨天好了許多。”


    墨言原本想要說沐雨的氣色比小丫頭要好,不過,話到嘴邊,他又感到不妥,便立刻又咽了回去。


    聽到沐雨恢複的很好,夜魅修便對墨言說道:“晚上,你盯著點兒,有事給我打電話”


    墨言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滿臉疑惑地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心中簡直有些難以置信。


    修這是準備晚上住在小姑娘那?


    有沒有搞錯?


    在那個熱的像蒸籠一樣的房間?還有那個硬的跟轉頭一樣的牀?


    想到那個牀的構造,墨言連忙自我糾正:


    好吧,那本來就是磚頭壘的牀牀


    因為殷漓昨天受了寒涼,為了不落下病根。今天淩晨,墨言在跟著夜魅修一起去小跨院安頓小丫頭的時候,特意叮囑留在小院裏的保鏢,讓他們在燒小鍋爐的時候,溫度一定要卡在他設定的溫度上,而且要全天保持恒溫。


    為的就是把殷漓體內的寒涼從身體裏逼出來,這樣將來,才不會落下病根。


    殷漓身體虛,那樣的溫度,很適合她,但夜魅修可是身強體健的,住在那樣“超溫暖”的房間裏…


    想到這裏,墨言沒再往下接著想,隻是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


    ------


    撂下電話,夜魅修從廂房裏走出來,在院子裏來回溜達著散了會兒步,稍稍涼快了一會兒,然後,走到院門口,伸手將院門帶上,落了鎖。


    殷漓躺在牀上,閉著眼睛,聽到夜魅修穿上鞋子走出房間,隨後,她便一直豎立著小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在聽到大門傳來關門聲和落鎖的聲音後,她這才鬆了口氣,睜開了眼睛。


    想要小解的感覺,已經憋忍了半天了,現在夜魅修終於走了,她連忙用小手支撐著身體,緩緩側過身,從自己裏側的一個小箱子中,將小解盆拿了出來,手肘支撐著身體,她取下盆蓋,然後,將身體放平,把盆子放在了身下。


    這是林姐放在那裏的,告訴她如果,她不在房間裏,她要是想要小解,就在那裏解決,完事,她會去倒掉。


    殷漓知道不能再把傷口弄壞了,想要盡快離開這裏,就必須要讓身體盡快恢複好,所以,也就聽從了林姐的安排。


    夜魅修將院門落鎖後,轉身走回廂房,拿出一個臉盤,接了些開水燙了燙消了下毒,隨後,在盆中接了大半盆微微有些燙手的溫水,拿著毛巾走出廂房,來到臥室門口,伸手推開了房門。


    “哎呦”


    剛一推開房門,便聽到房間裏傳來小丫頭一聲痛呼,夜魅修急忙衝進房間,看到躺在炕上的小丫頭,被子已經被掀到了一側,小丫頭的兩隻小手,一隻捂在肚子上,令一隻提溜著自己的褲子,而那個盛滿黃金聖水的盆子扣翻在了她的腿邊。


    夜魅修端著水盆站在房門口,呆愣了足足有十秒中,這才猛然醒過味來,急忙大步走到牀前,將手中的水盆放在牀上,隨後,大手托住小丫頭的身體,開口正要責備她,可是,當目光看到小丫頭疼得蹙緊著眉頭時,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讓他咽了下去。隨後,他出聲安慰道:


    “堅持一下,我馬上打電話,讓墨言過來。”


    “不用”


    剛才,她原以為夜魅修已經離開了,沒想到,房門口突然傳來了他的腳步聲,殷漓心中一急,連忙整理自己,一不小心扯痛了傷口,結果,連便盆也被她碰翻了。


    夜魅修觀察了一下小丫頭臉上的表情,見她眉頭已經漸漸舒緩,猜想著,應該隻是扯動了傷口,並沒有崩開。


    於是,也就沒再堅持。


    將小丫頭身體放在枕頭上,他立刻伸出大手去撕扯小丫頭的睡褲。


    見小丫頭手死死拉著褲腰不放手,夜魅修漆黑的眸子瞪著她,氣惱地問道:“你是打算帶著一身尿騷味睡一宿嗎?”


    “我自己來”


    “好,你自己脫,我坐這看著”


    看到小東西像頭倔驢似得,別著臉,堅持著,夜魅修所幸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邊,老神在在地注視著她。


    見過無賴,殷漓真沒見過像夜魅修這樣的無賴,簡直都可以說是厚顏無恥。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動,稍稍過了一會兒,夜魅修趁著小丫頭不注意,一把扯下了她的褲子。同時另一隻大手沒忘了立刻按住了小丫頭的身體,防止她一激動再扯痛了身體。


    殷漓氣憤的,血直往腦門子衝,然而,夜魅修並沒有去理會她那張快要滴出血來的臉色,而是,專注的將她睡褲脫下來,嫌惡地用一個手指挑著扔到了地上,隨後,將尿盆扶正。


    端過臉盤,將毛巾浸濕後,稍稍擰幹,先將殷漓有些浮腫的小臉擦洗幹淨,隨後是脖子、小手,最後,將毛巾又洗搓了一下,然後,擰幹,給小家夥洗了洗小屁股和浸泡上黃金聖水的大腿。


    擦洗好後,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炕櫃上,重新取出一床新被褥,鋪在了大牀的床尾位置,彎下腰,伸出雙手將小丫頭托起來放在了幹淨的被褥上,隨後,拉開被子給她蓋在了身上。


    接下來,開始著手打掃戰場。


    將已經弄髒的褥子,直接當了抹布,用腳踩著,將地板革狀的牀麵上剩餘的那些黃金聖水全部都吸在了褥子上,隨後,又找了塊布,同樣用腳踩著,將那裏又擦拭了一遍。


    打掃完畢後,他用鼻子聞了聞房間裏的空氣,見聖水的味兒還挺重,他隻好下牀穿上鞋子,一手拎著褥子幹淨的地方,另一隻手,用兩隻手指頭捏著殷漓的睡褲和那個最後擦抹牀的布子走出了房間。


    將東西扔在了廂房的地上,夜魅修深深吸了口氣,抬起自己的雙手聞了聞,隨後,嫌惡地甩了甩手,氣惱地罵了一句:“靠,味道還挺重”


    想到房間裏,還有個給小丫頭洗過上下兩個屁股的臉盆和毛巾要拿出來,他沒有洗手,轉身走出廂房又回到了臥室。


    房間裏,大牀上,已經被清理幹淨的殷漓,躺在幹爽整潔的被褥上,瞪著黑亮的眼睛,撅著嘴在跟自己嘔著悶氣。


    心中不住地責備自己,怎麽就那麽笨手笨腳的,結果,又弄出這麽一樁事來,給那個男人找到了下手的機會。


    這時,聽到房門傳來開門的聲音,她立刻閉上了眼睛,裝出一副已經睡著的樣子。


    夜魅修推開房門走進房間,來到大牀前,沒好氣地朝著躺在牀上,看到他進來後,才閉上眼睛裝睡的小東西,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拳頭。


    隨後,在去端洗臉盆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那個被他忽視掉的盛著黃金聖水的尿盆。


    一種悲催的感覺,發自心底油然而生。


    此時此刻,他真後悔,自己做出晚上留宿下來的決定。


    站在那,瞪視著尿盆運了半天的氣。


    最後,他還是無法跟一個已經盛了黃金聖水的尿盆,相安無事得共同住一宿。


    認命了。


    他伸手扯過厚厚一遝麵巾紙,將那個還掛著聖水的尿盆拎在了手裏。接著,伸出另一隻手將那盆給小丫頭洗了臉,又洗了屁股,帶著濃濃黃金聖水氣味的熱水和毛巾端起,頂在腰間,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走出了房間。


    用香皂使勁兒洗了好幾遍的手,在終於感覺到自己的手上沒有那濃濃的氣味後,他這才關上廂房的燈,走出去,回到了房間。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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