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主臥室的客廳裏。


    墨言已經與大家就殷漓的病情,製定好了診治的方案,正在等著夜魅修回來,向他匯報。


    剛才,夜魅修離開後,墨言立刻對殷漓的身體進行了細致的檢查後,得出的診斷結論,與之前jason醫生診斷的結果基本上一致。


    身體受了風寒,沒有什麽大問題。


    至於氣血鬱結,墨言倒是覺得很正常。


    相反,如果殷漓不氣鬱,墨言倒是會感到奇怪的。


    被夜魅修這樣的欺負,氣鬱都是好的,要換個心智脆弱點的,恐怕都要瘋了。


    幾個人正在閑談,這時,房門忽然從外麵被推開,夜魅修邁步走了進來。


    “boss”


    房間裏的人連忙紛紛從座椅上站起身,恭敬地向夜魅修打了聲招呼。


    夜魅修的臉上帶著淡淡地微笑,一掃剛才的急躁不安,微笑頷首,朝著大家擺手示意,讓大家都坐下。


    隨後,他將目光看向墨言和jason,開口問道:


    “方案研究出來了嗎?”


    “研究出來了”墨言與jason立刻不約而同,回答了一句。


    聽到倆人的回答,夜魅修滿意地點了下頭,隨後,目光朝著眾人掃了一眼,說道:


    “那好,大家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說完後,他又轉頭對墨言說道:“言,你留一下”


    “是,boss”


    墨言立刻會意地點了點。


    眾人離開房間後,夜魅修先走進臥室看了看小丫頭的情況,看到小丫頭呼吸平穩地睡著,他這才轉身走回到客廳,在中間的雙人沙發上坐下,隨後,朝著墨言說了句:


    “怎麽樣?”


    墨言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邊鏡框,態度極為認真的回答了一句:


    “的確是受了風寒,吃點藥,過些天就會好的”


    一本正經地說完,緊接著,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副嬉皮笑臉的笑容,揶揄了夜魅修一句:


    “修,怎麽讓小嫂子把氣順了,那可就要靠你了”


    墨言的調侃正切中了夜魅修此刻的心情,墨染的眸子凝起濃濃的笑意,他立刻大包大攬地應承了下來。


    “沒問題”


    倆人說笑了一會兒,墨言立刻言歸正傳,小聲對夜魅修說道:“修,那個小瓶…”


    “虛”


    沒等墨言下麵的話說完,夜魅修立刻抬手製止了他。


    站起身,輕輕走到臥室門口,他緩緩推開房門,朝著床上看了一眼,在確定小丫頭還在沉睡後,他這才慢慢關上房門,朝著墨言努嘴示意了一下。


    然後,輕手輕腳朝著客廳外走去,墨言立刻會意,連忙跟著站起身,尾隨著他走出了客廳。


    房間裏靜了下來。


    稍稍過了一會兒,睡在大床上的殷漓,忽然從床上慢悠悠地坐了起來,宛如夢遊般,朝著浴室緩緩走了過去。


    伸手打開門,走進浴室,隨後,她輕輕關上了房門。


    半個小時後,浴室的門才再次打開,殷漓從裏麵瑟瑟發抖地走了出來,回到床前,她掀開被子躺在了床上,緩緩合上了眼睛。


    房間裏又恢複了寂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得…


    ——————


    走進簡約奢華的書房,看到夜魅修在房間的雙人沙發上坐下,墨言跟著走過去,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一改剛才嘻哈的表情,他臉色變得極其嚴肅,稍稍沉默了片刻後,他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向夜魅修匯報道:


    “修,那個茶色小藥瓶中氣體所含的成分已經查出來了,是一種超強的可以控製人或動物神經係統的氣體…”


    “控製人或動物的神經係統?”


    夜魅修下意識的重複了一句,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天在墨言實驗室裏,看到的那個聞過氣體後,撞得頭破血流的小白鼠。


    他的心裏頓時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墨言在接下來的描述中,證實了他的懷疑。


    “這種氣體,不論人或者動物,在聞過它後,會產生恐懼幻覺…”


    隨著墨言的描述,房間裏的氣壓變得越來越低。很快,便低到了極點,壓抑地讓人開始喘不過氣來。


    此時此刻,震驚和心痛,讓夜魅修的心像是瞬間被千年的寒冰,封固住了一般。


    徹骨的寒涼,令他渾身上下的血液冷凝的再也無法流動。


    殺人不見血…


    夜魅修怎麽也沒有想到,之前,因為他失手點著了毗鄰仁和博愛醫院而建的小二樓的廚房,工作人員在煙道中無意間發現的那個茶色小藥瓶,裏麵裝的竟然是這樣一個殺人不見血的氣體。


    太可怕了


    簡直太可怕了。


    如果,那個瓶子不是被工作人員發現,他恐怕到現在還蒙在鼓裏。


    是誰?


    究竟是誰?要對他的小丫頭下這樣的狠手?!


    回想起五年前,大年初二的那一天,他在m國突然接到了閔睿打來電話,說小丫頭整天整天的失眠…


    當時,他還隻當是小丫頭膽小。


    然而,卻沒想到,小丫頭其實是一直在飽受著痛苦幻覺的折磨…


    為什麽,是什麽原因,會讓他們對一個懷了孕的孕婦下這樣的狠手?!


    夜魅修臉上的線條,冷硬緊繃,鷹隼般的目光中透著濃濃地殺氣。


    不論是誰,不論為什麽,一旦被他查出這個幕後的主使,他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他撥通了景鈺的電話。


    “小六,立刻安排人,嚴密監視與容嫂接觸的每一個人。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電話另一端,景鈺聽後,立刻回答道:


    “放心,三哥,我馬上安排。”


    對於容嫂這個人,當年,夜魅修在聽說她隱匿不報小丫頭身體狀況不好這件事後,對她就曾經有所懷疑,也曾經安排閔睿派人監視過她。


    可是,一直沒有找到確鑿可信的證據。


    現在看來,容嫂極有可能是那些人是一夥的。


    那個茶色的小藥瓶,很有可能是她來不及處理,遺留在那的。


    安排這件事情,夜魅修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書桌前,伸手用鑰匙打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小紙包,轉身走回到沙發前,將紙包遞到了墨言麵前,吩咐道:


    “言,去悄悄化驗一下這裏麵的東西,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此事。”


    “明白”墨言連忙伸手接過紙包,了然地點了下頭。


    看到墨言離開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夜魅修這才從沙發上站起身,兩手插進褲子口袋,緩步朝著書房玻璃窗戶前走去。


    站在玻璃窗前,夜魅修狂狷俊美的臉上布滿著厚厚的陰霾,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窗外,腦子裏思索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暗自琢磨著:


    這會是些什麽人呢?會是自己的仇家嗎?


    可如果是自己的仇家,那他們應該找自己下手,為什麽會選擇對小丫頭下手呢?


    那時,他還沒有看明白自己的心,小丫頭對他來說,還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如果對方是想要拿住他的軟肋,那當時,也應該是沐雨,而不應該是小丫頭。


    難道說,這裏麵另有隱情?這些人原本就是衝著小丫頭來得?


    可是,他們與小丫頭又會有什麽仇呢?


    難道是與小丫頭的父親有關係?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忽然,夜魅修腦子裏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那個暴風雨夜,小丫頭怎麽會莫名其妙跑到老宅去送蛋糕?


    那天的事情發生後,他也曾私下裏掃聽過,可是,家裏的仆人都說沒有人訂過蛋糕...


    這裏麵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難道是那晚小丫頭把蛋糕送錯了地址?還是,給他酒裏下藥與小丫頭莫名其妙地到來之間有什麽關聯?


    從頭到尾,這件事情,夜魅修都沒有懷疑過沐雨,因為那時,沐雨人在曼哈頓,而且,病得很重。


    琢磨了半天,夜魅修也沒有縷出個頭緒來。


    輕輕聲歎了口氣,他決定一切還是等小丫頭身體好了,他再側麵向她探聽一下。


    轉身離開窗前,他朝著書房外走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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