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舜將她放開眸光轉向千秋閣下懸掛的宮燈說:“你患風寒才剛好早些回西苑歇著吧。(更新最快)。我最近有些忙等我安排好一些事情再去西苑看你。”


    雲蘿舍不得離開他的懷抱她輕咬下唇抬眸看向他問:“我要等多久才能見到你呢?”


    祁舜看著她純真的表情柔聲道:“不會太久。如果我沒有時間看你你隨時都可以來中宮殿找我。”


    次日各國使節紛紛離開臨安返回各自領地淮南王與衣盈風帶領大隊人馬向東馳去顯慶得到祁舜的指令早已安排好數名祁國大內侍衛好手埋伏在他們返回衣國的途中。


    祁舜剛剛登基政事忙碌自不必說早朝時分祁國大臣們在中宮殿內聽到了攝政王祁晟請辭王位前往東陵禮佛參禪的奏折皇帝並無異議下旨恩準祁晟遷往東陵。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一次皇權的政治變動早在許多人的意料之中祁國的朝堂並沒有因為祁晟的離開而產生任何動蕩不安。


    後宮的祁皇後、永妃等人在祁舜登基後對他的婚事的興趣遠遠大於對朝廷大事的關注對這件事幾乎毫無反應。(.好看的小說)


    唯一覺得此事詭異的人是威遠將軍顯慶。


    他獲知了顏夕即將離開臨安的訊息原本以為她的離京是祁晟圖謀不軌的先兆因此派遣大批高手在臨安郊外劫下了她的馬車控製她的行動。然而他所沒有料到的是祁晟竟然如此沉不住氣因一個女子而輕易地亮出了他的全部底牌。從此不再與祁舜相抗衡。


    他曾聽說過遠古時代有守關地將軍“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故事卻沒想到這故事活生生生在眼前。在他看來祁晟居然甘心用自己後半生的自由和登臨帝位地希望來換取一個青樓歌姬的性命。這種行為簡直荒唐之極、完全不可理喻。他相信除了攝政王祁晟之外祁國皇族內決不會再有這種癡情地男人。至少。他的主人祁國新帝祁舜決不屬於這一類型。


    永妃若有所思地躺臥在南苑寢宮內的貴妃榻上兩名侍女替她打著扇她雖然年過四十眉目間依稀可見昔日美人風采。(.好看的小說)若論姿容才貌她在祁帝後宮內堪稱佼佼者宮廷中向來是母以子貴自祁皇後所出二位皇子早夭後祁帝對她與祁舜母子的關注更加隆重對靜妃日漸疏遠。


    她想起自己當年初入祁王府的一幕幕情景不覺輕歎了一口氣。那時候祁帝僅是一名軒轅國地諸侯王她隻不過是一名軒轅帝賞賜給立過戰功的大臣們的舞姬那時的低賤和卑微與如今“祁國太後”的無上尊榮相比。實在是判若雲泥。


    那牡丹叢中的歌舞陣還有那些國色天香的美人隨著軒轅國的傾覆如今都已香消玉殞。當初她們甚至譏諷嘲笑過她被賜賞下嫁的命運而在軒轅帝地後宮內幾乎永無出頭之日的她。來到祁王府後身價百倍、深受寵愛。


    雞與鳳尾的抉擇。便是一生地得失假若那些舞姬們此刻泉下有知。恐怕隻會羨慕她的好運氣。


    月芷輕移蓮步進入寢殿內她親手端著一盞冰鎮過地蓮子茶留神見永妃柳眉微微蹙起走近她身邊親昵喚道:“母妃。”


    永妃收回了思緒淡應了一聲。


    月芷伶俐乖巧雖然滿腹心事卻不敢當麵直言反而有意岔開話題說些開心地言語引逗永妃開


    永妃飲下一口蓮子茶問道:“皇上最近在忙什麽?”


    月芷不禁掩嘴輕笑道:“皇兄自然是忙朝廷大事母妃怎麽不問他反而問起我來?”


    永妃瞅了她一眼若無其事放下茶盞用錦帕輕沾唇角才說:“我如今三天都難得見他一麵到哪裏去問他?我一直以為你在留心著他所以才來問你豈不是方便些?”


    月芷被她一語道破心事滿麵通紅低垂著頭說:“母妃明鑒。”


    永妃打量著她鳳目流露出一絲憐惜的光芒說道:“你跟隨我十年了我怎麽會不知道你地心思?不過前夜你也該看見了我那位太後姐姐早有屬意之人皇後的位置你今生是求不來的。”


    月芷惟恐她誤會忙解釋道:“兒臣真的不敢也從沒有如此奢望過!”


    永妃歎道:“即使你願意屈居人下由長公主變成皇妃也是一樁難事他剛剛登臨帝位眼下時機並不相宜隻有慢慢設法圖謀。”


    月芷聞言急忙在她榻前跪立眼圈微紅著說:“兒臣早已說過此生必定是不離開母妃的!即使屈居人下、等待數年也沒有什麽關係我隻求終有一日能夠……能夠……”


    永妃伸手拉起她微笑道:“你放心罷此事我會為你作主終有一日會讓你得償所願。”雲蘿自從那一夜與祁舜見麵之後竟然整整三日沒有見到他的蹤影她想起祁舜的冷淡笑容和溫柔態度一顆芳心紛亂無比連續幾夜在西苑寢殿內輾轉無眠不知道是應該繼續等待祁舜來看望自己還是主動去中宮殿花園見他。


    第四日清晨她心思煩亂獨自走出西苑抬眼看見花園長廊內依然懸掛著一盞盞喜慶的宮燈不覺停下了腳步。


    打掃長廊的小內侍們見雲蘿走過來一起向她躬身行禮問好一名準備等上雲梯收拾宮燈的侍女見雲蘿注視著廊簷下的宮燈笑著說:“公主喜歡這些宮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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