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理會幹坐在床上的徐南方而是抱著徐南方的鞋子就出了房間徐南方的鞋子被夏絳谘拿走赤著腳下床不是不下床幹坐在那更不是。


    夏絳谘一出來就放肆地把徐南方的布鞋往佛堂裏隨處一扔明明已經走到了門口又退回到房間門口忽然張大嘴大喊了一聲“哎喲!”這聲音讓徐南方渾身打了個哆嗦她看著夏絳谘興致勃勃的樣子顯然是準備開演了。


    徐南方腦袋嗡嗡作響說實話夏絳谘這一舉至少目前對自己是沒有壞處的所以徐南方更找不到去製止他這樣胡鬧的理由。可是夏絳谘這般胡鬧把徐南方牽扯進去怎麽都有種引火燒身的不好預感。


    夏絳谘喊完衝徐南方半做了個鬼臉人已經奔到前廳外頭去了。


    外麵的門砰地一響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撞上了似的。就聽見夏絳谘氣急敗壞的聲音在外麵響起:“讓我出去啊!我後麵出血了!”


    徐南方聽到夏絳谘的這一句話隻覺得身子往下一墜哭笑不得地攤在床上。


    那邊的夏絳谘卻是拿出了專業演員的水準要求自己賣力地演著戲。


    看門的灰袍仆人都有些疲倦百無聊賴地站在那幾乎要打著瞌睡猛地聽到房間裏頭傳來一陣驚呼半夜裏頭這叫聲就好比一把利刃劃破了天空。


    兩個仆人打了一個激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正不明白裏頭生了什麽慘劇這時候自己守著的門又出一聲巨響差點把兩個人嚇一大跳然後就隻見他們的小少爺狼狽地打開門一臉痛苦又猙獰地對著他們兩人吼:“我後麵出血了!”


    “後麵?!”兩個仆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怔怔地望著夏絳谘隻見他頭亂七八糟完全沒了型上衣胡亂地穿著領子和扣子都沒對上他的雙手則提著腰間的褲子。兩個人又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什麽。


    “看什麽看?還不快放我出去!還不快給我把醫生叫來啊!”夏絳谘跺著腳齜牙咧嘴地對著他們咆哮。


    “是是這就去回太太。”一個仆人忍住自己眼中的笑意顯然已經領悟了夏絳谘那句後麵出血了是什麽意思隻是夏絳谘不知是嫌把屁股說出來不夠文雅還是故意模糊用詞讓兩個下人想的更猥瑣些總之他這一句話讓兩個下人麵麵相覷實在不知該給怎樣的表情。


    一個仆人飛快地奔了出去另一個卻依舊還是守在門口他陰陽怪氣的表情被夏絳谘都收入了眼底。


    隻是此刻站在門內的夏絳谘卻隻能在旁邊假裝疼痛地哀嚎他一個人嚎了幾聲顯得有些無聊忽然就對著裏頭高喊道:“喂!你個死女人還不出來!還躺在床上裝死啊?”


    這一句話一出門外的下人忍不住抬起眼朝黑漆漆的屋子裏瞟了一眼腦子裏浮想聯翩可惜什麽也瞧不見。


    而躺在屋子裏的徐南方聽到夏絳谘這樣一說簡直要崩潰了。騙人的伎倆她也沒少用可是絕對不會像夏絳谘這樣把戲演得如此不堪入目。


    她原本隻想一個人靜靜待在房間裏任由夏絳谘在外頭胡鬧可是夏絳谘終於還是按捺不住把外人的注意力往徐南方身上扯了。


    徐南方這時候不論出去還是不出去傻瓜也知道夏絳谘這話裏頭的曖昧有多麽地深。


    夏絳谘完全不滿徐南方一個人躲在房間裏置身事外而是不停地喊著徐南方的名字他毫無顧忌地當著下人的麵親熱地對著房間裏呼喚徐南方簡直就像一隻被扔進滾湯裏的螞蟻已經無法在蒸籠似的小房間裏呆下去。


    徐南方實在難以忍受夏絳谘在外麵的胡亂喊叫她也再顧不得其他赤著腳就下了床手中捏著帶隨意地把自己的頭又往上綰起。


    她出現在念經堂中廳時頓時感覺到身上被灼人的眼光給注視著渾身都不自在她就像真的做了錯事一樣沒敢抬起頭來。


    外麵的燈光從門外灑了進來有些昏暗隻能把念經堂裏照出個依稀大概。徐南方順著那光亮往房間裏頭費力地瞟著想把自己的那兩隻鞋給找到。


    她能感受到夏絳谘和別人都盯著自己徐南方渾身不自在長大後她可從來沒有這麽狼狽的出現在陌生人麵前還是這種帶捉弄的性質。


    她甚至有些惱火隻是這些怒火卻無處泄。因為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徐南方想借著外麵的燈光找到兩隻並不顯眼的布鞋似乎有些困難秋日的地板赤腳踩著也有些涼。她端著油燈好容易才看到了一隻鞋就在佛堂正中央的蒲團上。


    徐南方一手端著燈俯下身就要把那隻鞋子給撿起來猛地卻聽見外麵有個丫鬟喚道“少爺”是蓮蓬的聲音她在喊夏絳谘。


    夏絳谘正一邊哎喲哎喲地呻吟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徐南方找鞋子聽到丫鬟的叫喚忍不住一愣:“這麽快?”


    去報告三太太的仆人才剛剛走園子這麽大盡管那仆人出去電話報告三太太半夜起身趕過來也要一段時間。


    “啊!哦!這裏這裏……”夏絳谘隻好又皺起眉頭裝疼。


    蓮蓬聽到夏絳谘的聲音從佛堂裏傳來一喜高聲說道:“少爺尚先生來找您!太太說讓我把尚先生直接領這來見您!”作為仆人蓮蓬並不知道尚君澄和夏家的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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