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25


    “我?”嶽令鈞略微頓了一下,笑道:“我自然是站在月兒這邊的,你不也是嗎?”


    “當然,”夢初晨挑挑眉,語氣沒有一點遲疑。


    兄弟兩個靠著船舷看著奔騰的江麵,誰也沒有再說話,看著夜色一點點的他們所在的船隻吞沒。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黑暗中再次響起嶽令鈞的聲音,“有你這麽一個弟弟真好!”


    “有你這麽個哥哥也不錯。”


    兩人相視一笑,突然夢初晨的臉色一變,黑壓壓的就像現在的天色,轉身向著旁邊的船艙。


    嶽令鈞搖著頭暗笑了兩聲,能讓他這個弟弟這麽變臉的除了夭夭還是夭夭,也不知道這回又是什麽事情。這個夭夭簡直就是夢初晨的克星。


    “怎麽,夜風很涼爽,你準備吹一夜嗎?”


    嶽令鈞扭頭,看著夜色下已經深深刻在自己心中的身影,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就覺得已經足夠了。


    藍水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微笑,在嶽令鈞的注視下走到他的旁邊,也放鬆的靠在船舷上,眯起眼吹著風,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寧。


    船的另一邊,剛將身子探出半個船身正猶豫不決的夭夭就被一個猛力拉回,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懷抱,夭夭並不陌生,準確的說是又愛又怕。


    “你又要逃嗎?”夢初晨已經盡量壓製自己心中的怒氣了,剛剛他在船頭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當即就認出來是夭夭。


    他尾隨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沒想到自己都已經把話說明白了,她竟然趕逃,看來這幾天對她是不是太好了。


    夭夭見行蹤被人撞破尤其是被初晨師哥撞破,氣餒的道:“我隻是像看看魚。”


    “看魚,”夢初晨抱著夭夭的手臂更緊了幾分,“誰看魚是專挑晚上看的。”


    “我啊,”夭夭回答著自己都覺得心虛,隨即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手臂竟然一下放開了,鬆了口氣,轉身看著一臉受傷的夢初晨,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夢初晨卻將她現在的表情完全理解偏了,“如果你不想嫁給我,可以直接告訴我的,不用逃的。”


    夭夭一聽也急了,還以為夢初晨這是要反悔,“你親口承諾要娶我的,難道你後悔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委屈和控訴。


    夢初晨的心從穀底又升到了高空,原來是自己理解錯了,重新將夭夭禁錮在懷中,輕聲道:“傻瓜,我怎麽會反悔。”


    夭夭鼻子一抽,依舊仰著頭,“那你剛剛……”


    “我以為你不想嫁給我,要離開我。”夢初晨心中一歎,自己什麽時候起也這麽患得患失了,不過一想起夭夭剛剛探出的身子,語氣就沒有那麽溫柔,“你剛剛船邊做什麽?”


    “我……”夭夭的眼睛開始左右大擺,手也不老實的拽著衣角,聲若蚊蠅的道:“我隻是想生病。”


    這……這……這……夢初晨現在真的很想發火,“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這聲音聽到夭夭耳中怎麽都覺得有點毛骨悚然,隻好老實的交代:“我看月兒姐姐一生病就突破了,所有就也想試試,說不定我就真的也一下突破了,所以就想來這多吹吹風。”夭夭一邊說一邊注意著夢初晨越來越黑的臉色,聲音也越來越小,“月兒姐姐和我是一齊開始的,我卻慢那麽多,萬一你嫌我笨,不娶我了怎麽辦。”


    說到這,夭夭局促的看著夢初晨,怕怕的道:“你不會真的嫌棄我吧。”


    “不會!”看著夭夭可憐兮兮的樣子,也搞清楚了是什麽回事,心中的氣也發不出來,“我就喜歡你笨笨的樣子。”


    “你看,你還是覺得我笨。”夭夭嘟著嘴唇很是委屈。


    “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


    夢初晨知道怎麽解釋都沒有用,索性直接低下頭吻了上去,這樣她就不會這麽聒噪和狡辯了,但夢初晨完全高估了自己的自製能力,原本隻想淺嚐輒止一番,沒想到吻了一下,就想吻第二下,最後索性吻上了就不再離開。


    夭夭被他的突然襲擊搞得措手不及,然後慢慢的也開始進入狀態,竟然有反攻為主的趨勢,夜色再黑也遮不去兩人臉上的紅暈。


    兩個人過於投入,絲毫沒有發覺身後正在偷窺的眼睛。


    而這雙眼睛的主人,不是別人正事剛剛睡醒的憐月,她隻是想來關個窗戶,然後不經意間就看到了這一幕,小臉燒紅燒紅的,好像做那見不得人地事是自己一樣。


    憐月悄悄的關上窗子,臉紅心跳的坐回床邊,看著支著桌子睡的香甜的紫竹鬆了口氣,但心裏還是久久不能平複。


    同時還有對二哥和夭夭濃濃的祝福,鬼使神差的從枕頭下抽出一條黑巾,愣起了神。


    第二天一大清早,憐月便來到了屋外的甲板上,臉上還殘留著一片緋紅,昨晚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盡早起床時,手裏還握著那條黑巾,偏偏還被藍姐姐和紫竹看到了問了老半天。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喬秩隔著窗戶就看到了甲板上的俏影,心裏一喜,便走了出來,遠遠的就和憐月打招呼:“月兒妹妹好早啊,看來恢複的不錯。”


    “早,”憐月因著昨晚的事,對喬秩很是不好意思,雖然覺得多餘但還是決定解釋一下,“我昨天不知道功法突破了,險些傷到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憐月留意到喬秩手中又換了一把骨扇,心裏盤算著他估計也不缺扇子,那自己屋裏的那把還要不要專門送去修複。


    喬秩立馬蹬鼻子上臉道:“那你準備怎麽補償我呢?”


    憐月一愣,她也隻是說說,以為喬秩一定會說沒關係,沒有傷到雲雲的,沒想到喬秩卻撂下這麽一句,老實說,她還真的沒想過,但喬秩看她的眼神好像她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絕對不會放過她一番。


    憐月心裏罵著自己幹嘛多嘴,嘴上卻不得不說:“你那把扇子我會修好的。”


    “就這?”喬秩顯然不是很滿意。


    “那不然你想怎樣,”憐月越來越覺得他就是那一貼狗皮膏藥真的碰不得,“說出來我聽聽。”


    喬秩還以為憐月會耍賴,也就是嘴上說說,現在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想了好久也沒想好,“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那到時候我也要看心情”憐月可沒傻到答應他,既然現在不提,那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以後,記不記得還是兩說。


    喬秩也不糾結在這件事上,看著已經依稀可見的渡口問憐月,“待會船就要靠岸,你要不要下船去轉轉。”


    憐月現在還不知道周家的事,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我已經沒事了,為什麽還要靠岸啊,趕快趕路不是更好嗎?”


    喬秩解釋道:“周家來信在下個渡口等著,要和我們一道。”


    憐月皺皺眉道:“奇怪,你們一個個都是去給太上皇賀壽,直接去西京就可以了為什麽還要到南平繞一下。”


    喬秩心想還不都是為了你,嘴上也不客氣:“你失蹤我們一個個可是忙前忙後的,怎麽搭個順風船就不樂意了。”


    憐月被他說得心裏還真過意不去,五大勢力聯手發通緝令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沒想到自己失蹤引起的動靜這麽大,也正是這,更讓憐月不打算說出暗冥的身份。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有些興師動眾。”憐月心不在焉的解釋著,現在的她又想起了暗冥,這麽多天過去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是不是回羅刹殿了,他的傷有沒有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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