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09


    憐月連忙上前接住,緊緊的抱在懷中。


    然後沒有多久,憐月便帶著喬恪出來,眼中有著說不出的傷感。懷中重重的匣子壓的憐月有些喘不過氣來。


    看著迎上來的宇文淩汐和柴夢晴,扯了扯嘴角道:“我們走吧。”


    一路上憐月的腦袋中都是老太太滿含愧疚和期盼的眼神,而喬恪也終於坦白從寬,告訴了憐月自己認識老太太的經過。


    憐月腦子中就更加的想不明白了,先前憐月一直都沒有注意過喬秩的出身,隻是知道他的母妃是一個沒有失禮很早就夭折的妃子,至於其他的還真的沒有在意過。


    沒想到喬秩的出身竟然是這裏,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以至於到了現在的地步。


    今天在萬象樓中喬秩喝醉後看著巷子的表情中的痛苦真的不是作偽,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


    在和柴夢晴分開時,憐月沒忘記囑咐柴夢晴抓緊時間將事情查清楚,第一時間將消息送到王府。


    而柴夢晴的速度也很快,隻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將調查的結果送到了憐月的麵前。


    憐月越往下看心中越是震驚,或許霓裳帝國的大多數人都和憐月一樣,從來沒有想過喬秩的經曆也是這麽的豐富和痛苦。


    原來喬秩的母親不過是勇擒巷中的一位少女,因為好奇外麵的世界便偷偷的跑了出來,然後機緣巧合下便遇到了年輕時候的太上皇,一夜荒唐時太上皇告訴了她自己的身份,喬秩的母親便又趁著太上皇熟睡回到了勇擒巷。


    十個月後,喬秩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喬秩出生後,在喬秩外婆的逼問下,喬秩的母親終於說出了喬秩父親的身份,至此一場屬於喬秩的災難就開始了。


    勇擒巷裏的人本來就痛恨皇家,知道喬秩竟然是皇家的種後,各種欺辱和淩虐便開始輪番上演,就連自己的外婆也厭惡自己的出身,喬秩再勇擒巷中的日子可以用地獄來形容。


    一位看守勇擒巷的士兵,一次機緣巧合升遷之下被調回了宮裏,在一次值班時與同僚的說笑中說起了勇擒巷中的事情。


    剛好被太上皇身邊的公公聽到,這才傳到了太上皇的耳中。


    喬秩和母親這才算是脫離了苦海,或許是因為太上皇知道了喬秩受的苦,所以對他們母子格外的照顧。


    但是若是說勇擒巷是地獄的第一層的話,那麽皇宮就是地獄的第十八層,活脫脫的一個吃人不眨眼的地方。


    太上皇總不能一直陪在他們的身邊,所以,每當太上皇不在的時候,便有許多的人來拜訪喬秩的母妃。


    不出一年喬秩的母妃就病死在床榻上,喬秩擔心過害怕過,開始恐懼這個皇宮,終於被他逮到了機會穿著小太監的衣服,逃出了那個吃人的地方。


    無處可歸的喬秩本能的想要回到勇擒巷,可是迎接他的不是外婆溫暖的懷抱,而是冷眼旁觀和周圍人的拳打腳踢。


    喬秩最後昏死在了巷子裏,是太上皇將他找了回來。


    從此以後,那條巷子就成了喬秩的禁地。周圍的看管也更加的嚴密起來。而皇家對那條巷子的人也越發的刻薄起來。


    若不是喬恪,那裏的人或許還是一個個受苦如柴,一個個衣不蔽體。這也算是太上皇對這個巷子裏人這般對待自己兒子的懲罰。


    憐月看到這些後,在為喬秩心疼的同時也越來越不明白喬秩的外婆。


    是怎麽樣的外婆,才能對自己的親外孫如此的冷眼相待,怪不得喬秩是那樣的一種表現。若是自己,恐怕會比喬秩更加的痛苦和不能接受吧。


    憐月打量著桌子上老太太交給她的匣子,心中有著一種衝動,真的很想看看這個老太太到底在裏麵裝的是什麽。


    但是一想到老太太現在的樣子,憐月又有些心軟,這裏麵應該是她留給自己孫子的東西,或許可以解釋為什麽她當年會那麽做。


    雖然老太太千交代萬交代要在老太太過世後,再將這個盒子交給喬秩,憐月也答應了,可是現在,憐月有些猶豫了,或許自己若是提前將匣子交給喬秩,他看後,能最後見上老太太一麵。


    昨天宇文淩汐診斷後,已經告訴了憐月,這個老太太現在多則個把月少則十天左右,便會油枯燈滅。


    與其人死後,更加的痛苦,不如人活著的時候,將事情說清楚。


    有了決斷後,憐月便立馬行動,帶上紫竹就出了王府,沒走多遠便看到了等在前方的宇文淩汐。


    並且這人還主動的開口說話,“我是來給你送信的。”


    憐月聽後很是驚喜,信,隻有是暗冥的信,催促道:“快點給我!”


    “我們到前麵茶館坐下吧。”宇文淩汐看著憐月驚喜的樣子,心裏痛的同時又格外的開心。


    憐月現在哪還有不依宇文淩汐的意思。


    待兩人坐下後,宇文淩汐就取出了一封信,遞了過去。


    憐月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將信展開,一點點的看下去。


    宇文淩汐則就靜靜的坐著,看著憐月時而高興時而緊張時而傷心時而關心的樣子,心裏默念著信的內容,這一刻格外的滿足。


    憐月將信看了一遍,便對上了宇文淩汐的目光,臉頰一紅,畢竟對麵坐的還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可自己這麽招搖過市的看著另外一個人的信,實在是有點不是很好意思。


    可是更不好意思的憐月也做了,這信還不是要靠自己的這個未婚夫在中間才可以。


    在這種境地下,憐月越發覺得給宇文淩汐找一個歸宿簡直就是迫在眉睫的重要,憐月用鄭重來掩飾臉上的不自然,“宇文少主,你覺得柴姐姐這個人怎麽樣?”


    宇文淩汐心裏簡直就是有苦不能說,憐月的打算柴夢晴昨日就告訴自己了,還讓自己想辦法,作為交換,柴夢晴獲得了自由出入暢月樓書房的自由。


    好像自己出來時,柴夢晴就去了。


    宇文淩汐現在真的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傷心呢,憐月這麽做都是為了暗冥,而自己就是暗冥,可是被自己心愛的人推開的感覺實在不是很好。


    此時宇文淩汐隻能實事求是的道:“柴姑娘很好,但是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怎麽會不合適呢?我覺得你們挺合適的啊!”憐月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急迫性,“你們應該再接觸一下,或許你會發現其實你們挺合適的。”


    “難道嶽姑娘忘記了我的身份了嗎?”宇文淩汐知道自己再不說出來點話堵堵憐月,憐月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覺得我們就挺合適的。”


    果然不出宇文淩汐所料,憐月聽到後瞬間就啞巴了,連忙轉移話題道:“我去找喬秩有事,你要去嗎?”


    “我正好也要去找他。”宇文淩汐對憐月的邀請自然不會拒絕,這時候憐月真的很想抽自己兩巴掌,找個理由自己走了不就行了,怎麽還邀請起人了。


    但是已經說出來的話總不能再吞回去吧,如今也隻能認了,“那我們走吧。”


    宇文淩汐早就注意到紫竹手裏的木匣,而且也知道這裏昨天憐月從勇擒巷中帶出來的,對於喬秩的事情,宇文淩汐知道的比憐月的還要更加清楚一點。


    不是宇文淩汐去查喬秩的過往,實在是喬秩有時候表現出來的傷心和猶豫有些不明就裏,而宇文淩汐隻是簡單的動用了一點關係,便知道了更詳細的來龍去脈。


    這也是宇文淩汐和喬秩能成為朋友的原因之一,不排除兩個人都有一個可以稱之為慘痛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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