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語乘坐的船不大不小屬於那種中型運載貨船除了中間的船艙外兩頭都放了不少鹽袋船艙板下也是鹽袋整座船看起來吃水很深的樣子行使的度也不快幾個船夥計前前後後忙碌著幾名船上的婦人裏裏外外張羅著在外人眼裏與以往運送食鹽北上的船隻沒有任何區別。


    柳朝語的身份也隻有卓月、金湘玉等幾個人知道安排他乘坐的這座船是一條很特殊的船這艘船經過了特殊的改裝專門用於裝載非常重要的貨物或者進行一些必要的江湖行動的。船艙壁的厚度比一般的船加固了一倍多看似木製的艙壁中間嵌入了鐵板在一般情況下足以抵抗出尖銳兵器的瞬間攻擊比如弓箭、飛刀等等而一個功力不是很深厚的人要想一次刺穿艙壁哼哼除非他是天生神力。


    這種船的存在是江南水路總舵的一個秘密是卓月的老爹按照金陵一個密友的設計打造的知道這個秘密的僅限於船幫的幾名元老。正因為卓月的船幫有幾艘這樣的船所以金陵才放心讓卓月帶柳朝語走水路卓月也才放心把自己的座船放到前麵去與這艘外形很一般的貨船拉開一定的距離。(.無彈窗廣告)


    保護措施做的好不等於被保護人心情好柳朝語現在的心情並不好他很鬱悶非常鬱悶。離開金家時柳朝語的妝是金湘玉親自動手弄的英俊小生愣被金小姐弄成了弓腰駝背的背鹽勞工還被金湘玉以避免露出破綻為名逼他加入到背鹽上船的行列中。可想而知當太子殿下費盡了吃奶的勁將幾袋鹽背上船後就累的趴在那裏也顧不上太子形象了。


    可恨都這樣了金湘玉也沒放過柳朝語她一上船第一條指令就是讓四個侍女把柳朝語給拖進船艙中央理由是太礙眼了而後以安全為由又被某女強行命令不許出艙半步。從那日起堂堂的太子殿下就基本上被自己的新婚妻子軟禁在了船艙裏無可奈何地在枯燥的船槳劃水聲中遠遠欣賞本來觸手可及的江岸美景這一過就是三天。


    三天裏船沒有靠岸一直在河道中間行使度不快不慢。柳朝語固然因為不能出艙而鬱悶金湘玉也是無聊之極。為了盡可能避免河岸上可能的耳目卓月下令除非船上淡水用完否則船不許靠岸。因此枯燥的行船很快讓五個女孩子感到無聊起來特別是金湘玉。她雖然知道這次出來的使命可是河上的航行完全沒有姐姐金瑤芳說的那麽刺激好玩除了第一天的新鮮感外她簡直無聊透頂了這樣下去悶的難受還是找點事做比較好。


    嬉笑聲傳入船艙的時候柳朝語剛剛收回凝視窗外的目光唉就這一點點窗口看到的東西實在太少雖然自己也算逃難途中吧可一些順帶能看看的東西還是不要錯過的好正好自己以前也有察看河堤兩岸風光的想法。準備請求金湘玉同意他出艙的柳朝語剛掀開艙簾下巴就掉在了甲板上。


    金湘玉並沒有察覺柳朝語的目光她做在船舷旁一雙腳伸出船體在水麵上輕輕搖擺著手中拿著幾枚棋子上下扔著玩。在她身邊金蘭和金梅展開棋盤上的廝殺黑白子形成兩條大龍在棋盤中路糾纏在一起正在爭奪最後的陣地以定輸贏。金湘玉不時地側頭看一眼棋盤笑嘻嘻對金梅咬咬耳朵引得金蘭不時地翹嘴。金菊在不遠處烹茶金芳則拿著魚杆釣不存在的魚不時微笑著轉頭看看她們。


    好一幅五美圖呀五個人渾然沒有注意柳朝語的下巴合著口水已經摔到了甲板上直到金菊烹好了茶抬頭看到他的傻樣噗哧笑了出來才把金湘玉他們的目光引到了柳朝語身上。


    “姑爺醒醒了下巴要掉了。”端著茶來到柳朝語身前金菊笑嘻嘻地把紗巾先遞過去:“喏姑爺擦擦嘴再喝杯茶。”


    金菊打趣的聲音把柳朝語喚醒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把目光看向金湘玉:“湘玉你會下棋呀!”如果他沒看錯剛才金湘玉一直在指導金梅金蘭才以你偏心的不滿神色看向她。


    金湘玉拋拋手中的棋子惡作劇地一歪頭:“你看見我下棋了?”沒等柳朝語表不滿看法她是嘿嘿一笑手一揚:“我隻會下這種棋。你給我進去吧!”


    柳朝語連一點反應也沒有額頭上是波地一聲紅了一塊:“哎喲!”一枚棋子穩穩當當地打在他額頭的正中力度合適既有痛感也沒傷他。柳朝語很聽話地“嗖”縮回船艙了。從這時起每當他不甘心地想露頭欣賞五美圖就會被黑白子招呼幾次下來他隻好在艙簾縫裏流口水了。


    無聊的日子繼續著大河兩岸的風光也在繼續城市、小鎮、淺灘、荒野慢慢地船隊駛入了丘陵區。柳朝語他們漸漸習慣了船上的寂寞生活加上一路無事柳朝語的自由在卓月的支持下多多少少得到了部分解放他可以出艙觀看兩岸的水流情況詢問船夥計河水的季節性變化以及沿途的岸堤壩防情況當然順便找人打探一下兩岸農作物的收成也成為柳朝語每到一處必作的功課。


    這時的柳朝語才有一點太子形象處理政務對他來說還算信手拈來。看著柳朝語記錄下來的一組組數據和精心繪製出的兩岸水利圖金湘玉不得不佩服柳朝語的知識水準和理政的能力在為鄴國人能有這樣一個好太子而欣慰的時候她想起金陵和她的一番談話金陵猜測的某些事如果是真的……想到這些金湘玉心中對某些事也猶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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