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兒對措那這貼身膏藥也頭疼得很與其讓他在後麵鬼鬼祟祟地跟蹤更惹人注意不如找點事情給他做反正在苗寨的時候差使人也是習慣了的便讓他和自己一起把放在宿舍的瓶瓶罐罐紙箱竹籃都給扛到祝聖寺的一間雜屋裏去。[]


    上次能仁寺的老和尚讓桂兒來寺裏看看桂兒隨後就去了那叫惠仁的老和尚居然是這寺裏的住持寺裏苗圃果然有許多外頭少見的植物還單獨有一片苗圃是有毒的花草。巫桂兒看了心下大喜她一直是愁這有毒的東西在宿舍裏養著一是沒有大塊地方種植二個也實在是不方便這下可解決了。她也不管這老和尚用意如何整日沒事就跑到寺裏苗圃裏伺弄把自己收藏到的有毒花草全部栽在了特地給她留出的一小片空地上。老和尚看她呆的時間多有時需要休息竟然又大開方便之門把一間在苗圃旁邊的柴房單獨騰出來給她用。


    現代社會不象以前那麽多束縛這寺裏本來也有女居士常來住一下再加上這間小屋離和尚們的住所也很遠。所以寺裏倒沒有什麽和尚說道或是跑來打攪桂兒。桂兒得了這去處心裏欣喜若狂這下總算有適合的地方養蠱了在宿舍裏終是不方便雖然她跟小兔她們的說過不許打開自己的蠱箱但這人的好奇心太可怕總是不保險。也有想過租間房子專門弄蠱但出租屋都是龍蛇混雜的地方又吵鬧得緊實在不適合養蠱也就罷了。


    桂兒當然知道這事兒不隻是老和尚一時善心幫助那麽簡單但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這惠仁雖然用意不詳但人卻是沒有惡意的。至於他的目的既然讓自己使用這裏想來肯定要求自己的地方就等他自己說出來吧。


    這邊措那幫桂兒把那些瓶罐箱盒扛來寺廟雖然有黑布蓋著看不見情況也大致能猜到是什麽東西。他一路上聽到箱子裏悉悉嗦嗦裏麵東西想是被顛簸了不耐煩爬個不停心裏可是慌張得緊生怕有東西爬出來咬自己一口又怕給那東西跑掉顛死仙娘不高興初秋的天氣汗跟小溪似地泊泊的往下流淌。


    巫桂兒看他兩手抖臉色緊張忍不住失笑安慰道:“沒關係有我在它們做不了反。”措那心想你不怕我可怕也不敢說隻是加快了步子往寺廟雜物房裏衝。


    桂兒見勸不了他也沒辦法隻得緊跟上去待到把所有箱蔑在雜物房瑞安放整齊措那幫桂兒把屋裏打掃幹淨再把窗戶全部用黑布堵住光線做完這所有的事這才籲口氣準備出去。


    桂兒聽有個紙箱裏紛亂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想是那些物什因為一路顛簸奈不住要急著出來了當下沉著臉吩咐措那趕快去附近市集上買十幾個陶罐回來措那大略聽阿公說過製蠱的事情知道那蟲子忍不住要出來自己不方便在場哪裏還敢留在這裏當下逃也似的飛奔開去。


    桂兒輕車熟路的打開那個響得最厲害的紙箱轉瞬間成千上萬的蟲子飛了出來個頭如螞蟻般大小身子鮮紅有兩對尖尖利牙千萬雙翅膀扇起氣流整個屋子裏嗡嗡的聲音響個不停。這蟲子剛從紙箱裏出來就凶巴巴地四處覓食隻是這四壁空空的都是水泥地紅磚牆哪有什麽能吃的東西。有幾隻想咬桂兒還沒碰到她就象被什麽氣味熏著似的了突然橫死落在地上其它飛蟲哪裏還敢近桂兒身有隻個頭比其它稍大的飛了幾圈餓得慌轉身向自己的同伴襲去!它把副尖尖利齒隻往同伴腦袋上咬吃掉腦袋又衝向另外一隻其它蟲子一看有食物竟是紛紛效仿這屋裏紛時翅翼紛飛嗡聲不斷飛蟲纏鬥成一片到後來不再是為了果腹而是為了自己不被咬死而拚命襲擊其它蟲子。[.超多好看小說]到了最後數萬隻蟲子居然撕打纏鬥得咬得隻剩下五六隻驍勇善戰的其它全部被咬死掉。這剩下活著的五六隻飛蟲經過這場大戰也是疲累得幾乎飛都飛不住不能再打鬥隻往地上落去。


    桂兒伸手把這幾隻蟲子拾在手上衝門口叫道:“還不進來!”


    措那拿著剛買的十多個陶製壇子進來看到地上厚厚一層全是被撕成碎片的蟲子屍體綠瑩瑩的體液流在地上腥氣衝天蟲子的眼睛都是閉不上的從孤單單的腦袋上直瞪瞪的看著他在黑暗無光的屋子裏詭異非常。若他膽大包天也忍不住嚇白了臉。因為他資質不佳不適合做巫師阿公製蠱的方法從來不跟他說但也知道一點但卻從來沒有親自看到這駭人的場景當下嘴裏苦腿都軟得邁不開。


    桂兒瞪他一眼把他手上的壇子接過來也不理他把手中五六中剩下的蟲子小心的單獨存放在不同的壇子裏撿起一些屍身還算齊整的蟲子放進去給他們備食再熟練地用早已經準備好的黑布蒙住壇口。措那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衝出門口狂吐起來。


    桂兒本來也沒想靠他便自己把那原來孵蟲子的紙箱連著腐敗的穀物一塊燒掉再把蟲子屍體全部掃在一堆用簸箕裝起埋在自己那片苗圃裏再回去用水清洗幹淨房間地板。大多被豢養的蠱蟲都是從肮髒的東西裏養出來卻十分愛幹淨所以苗族巫師居住養蠱的地方連個蜘蛛絲也見不著的。


    做完這一切桂兒才注意到措那止住了吐站在旁邊警惕的守著她而不遠處默默看著自己忙活的正是那傻笑著呆的曾虎和那天所見的軍醫還有這寺裏的老和尚:惠仁!


    巫桂兒想起曾虎居然派人跟蹤自己心下煩怒也不理他。隻朝惠仁點點頭:“主持有什麽事情要桂兒去做?”惠仁笑道:“隻是有點事情要請姑娘幫忙這裏說話不方便請到禪室裏喝口茶吧。”


    巫桂兒不說話隻點點頭示意他前邊帶路看也不看曾虎和那軍醫。曾虎不明所以然大聲叫道:“桂兒!等我一下!我們一起走嘛!”話音剛落便看到巫桂兒跟措那一起回頭怒視他這措那他倒沒當回事隻是沒見過桂兒這溫柔外表下居然有種眼神淩厲冰冷得讓人不敢逼視當下愣住再不敢再往前跟桂兒並排走。


    那軍醫是個過來人看情形就知道是曾虎派人跟蹤的事得罪了桂兒。而曾虎從軍校畢業後就一直在兵營裏勵練在女孩子的經驗方麵完全是一張白紙哪裏知道自己無意間已經惹惱桂兒呆了一下之後還要追上去問被軍醫悄悄扯了下衣袖輕聲告訴他幾句話。他這才知道知道這次做事不小心得罪了佳人但職責所在也沒辦法當下苦著個臉跟了上去。嘴裏還不停地嘟嘟囊囊:“這又怪不了我我隻不過是聽命做事罷了。”聲音不大可是也不小正好前後幾個人能夠聽得清清楚楚。桂兒也不理他措那卻是很大的“哼”了一聲把曾虎氣得瞪眼睛抹脖子的示意以後修理他。


    在禪室裏小和尚用大茶缸上了惠仁自己曬製的野生苦丁茶就下去了惠仁請措那先去大殿隨便參觀一下。措那知道這是差開自己心裏一萬個不樂意但看桂兒朝他點了點頭也沒辦法隻得離開了。禪室裏隻剩下惠仁軍醫曾虎與桂兒四人。


    惠仁給桂兒簡單介紹了那軍醫叫卜提是他皈依佛門之前同在廣州醫科大的同學。介紹完惠仁也不客套拿起茶杯笑著直入話題:“這野生苦丁茶是桂林山區裏山民村夫當做開水一樣喝的茶味道微苦回口甘甜。隻不過很久以前山民隻知道他味道特別苦看著又不起眼一直以為是有毒的直到有位山民無意中喝到沒事還能解暑防病這才流傳了開來。”


    那叫卜提的軍醫點頭接口唏噓的說道:“是啊這世上的植物動物有多少是人類所了解的呢?不過十之一二罷了。再有些看著鮮豔美麗的花朵卻是劇毒之物。上次我在侗鄉裏還看到幾個小孩子吃了毒蘑菇中毒來不及救治死亡。如果能把不知道好壞的事物都歸類總結出來分出門類善加利用對人們的健康和生命安全也有好處啊。”他語言之間感慨頗深一派悲天憫人真意卻不似假的。


    桂兒轉轉手上茶杯低了口一聲也不。惠仁看她無動於衷幹脆把話挑明了:“我在沒有歸依佛門之前也曾經到過在大山深處見過有些苗寨的巫師能利用獨家的巫術和醫術救人的至於施蠱應該就是某種寄生蟲依咐在人的身上讓人生病吧。這些外人看起來很神秘的東西也許隻是長期的經驗積累利用藥物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罷了。但是如果能夠總結歸納並加以利用也許會成就一門嶄新的科學呢別人總覺得巫術蠱術是苗人迷信我卻相信自有它的道理在。隻是苗寨裏的巫師大多隻是懂得皮毛不值得重視藏私有些高人又是寧願帶到棺材裏也不願意把知識與人分享真是可惜。你應該是苗寨裏高級別的女巫師吧?能不能讓我們跟著學習研究你們苗家的巫術和蠱術呢?”


    桂兒心裏冷笑一聲心想經驗積累和寄生蟲就能救人殺人嗎?你倒給我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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