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欣目瞪口呆地看著興奮不已的桂兒有點懷疑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做錯了。過了片刻她才猶豫回答道:“沒有這麽誇張沒有小白臉也沒有被騙財騙色跟娛樂圈完全扯不上關係。我隻是想請你幫我找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是我的長輩。”


    說完洪欣從脖子上輕輕取下一條項璉。她把雞心形頊墜放在掌心中輕輕一按便彈開了。洪欣把頊璉遞給桂兒桂兒拿過來仔細端詳原來在雞心形頊墜裏麵有張黑白小照裏麵是個清雅容貌的年輕男子頭像。


    洪欣輕聲說道:“記憶中我的父親在我有記憶的時候就不在了。母親兩年前患了重病在她過世前拿出這個頂璉交給我告訴我這是她與父親上學時期最要好的同學名字叫做聶南。母親說他好象現在在s城有份不錯的工作。憑他們的濃厚友誼隻要找到他他便會照顧我的後半輩子。”


    “哦?”朱顏這時已經打完電話走了過來正好聽到洪欣這段話。她微笑說道:“可是你看樣子好象並不是個希望別人照顧後半輩子的人。”


    洪欣抬眼看著兩人眼睛堅定地說道:“我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找他。而是……”她輕咬紅唇有些難為情:“我整理母親遺物的時候現了不少她與聶南的來往信件。我從信裏的內容得知這個聶海可能……是我的父親。母親過身之前一再叮囑我要找到他應該是希望我們父女相認。”


    “原來是這樣。”桂兒與朱顏眼神交流心裏不約而同地想到:狗血劇情。真的很狗血啊。母親過世前遺言讓女兒找到親身父親居然有這種跟台灣單細胞電視劇一樣狗血的故事生。


    “隻憑這張相片找人就好象大海撈針一樣。若有他的生辰八字。就容易得多了。”桂兒看著照片裏那個清雅男子有些為難地說道。


    “有生辰八字就能找到人麽?”洪欣有些意外地看著桂兒。很是置疑她地調查手法。


    朱顏連忙解釋道:“桂兒的意思是如果有聶南的生日便知道他地身份證的某幾位數若能到公安局戶籍處去查查說不定就能查到呢。”


    “這個我也想到了。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洪欣難過地說道:“除了這張照片和他地名字叫聶南之外我一點兒他的資料也沒有。母親走得急許多話沒有來得及說。我在s城晚報上登了一個月的尋人啟事也沒有人回應。說不定他已經不在這所城市或者是不想與我相認或者……幹脆就已經過世了。”洪欣眼睛微紅心中分外難過。(更新最快)。


    桂兒伸個懶腰閑閑說道:“也不是完全沒有法子。若讓我做的話或許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


    “那要怎麽樣才能找到他?不要說百分之五十。隻要有百分之一地希望我也願意做任何努力。”洪欣聽到這話差點不敢相自己的耳朵。她尋找了幾年時間。能打聽的地方全打聽過了甚至連城中所有的派出所和社區都跑遍問過。卻一點點線索也不曾得到。她早已經絕望。認為是件不可能的任務。這下聽桂兒說出有希望的話來隻開心得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口裏。


    “你把這張照片。去掃一張複印件給我。我來查資料尋人。還有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桂兒看著洪欣疑惑眼神連忙解釋道:“隻不過為了方便找人而已。還有這段時間我覺得有必要跟著你工作當你的助理小跟班。”


    “這怎麽敢當?”洪欣聽著桂兒這個莫明其妙的要求心裏有點不安。她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闖進了黑店或是鬼屋。在這種陰森寒冷地秋日夜晚殘破的屋子裏住著兩個帶黑貓的麗人。總叫人感覺不對想起來便心裏毛毛地。


    隻是此刻小屋裏燒的爐火過於溫暖氣氛又太嫌舒適安全兩個美麗女子眼睛裏有許多純真憐憫情緒洪欣竟不由自主地點頭答應了下來。


    “可是費用方麵我現在恐怕還拿不出錢來。我地錢前些天剛付了房租等我出了最近這幾場戲了工資可以先預交一部分給你。”洪欣再次提到了這個問題。她眼睛望著地板尷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洪欣在xx天地女兒傳裏演壞女人地丫環那個!”朱顏想起來了興奮的說道。


    “是啊我演了無數個在屏幕上露出半截身子地路人甲你覺得我樣子熟悉也是有可能的。”洪欣苦澀地笑道。


    “我這家偵探社的規矩是辦成事情才一次結錢沒有辦成之前或者沒有辦好事情都不必付款。所以你先別著急。”桂兒笑咪咪地安慰她好似自己倒象要給錢的老板。


    稀疏的雨點打在鐵片招牌上零落地敲打聲有種寂廖感覺。桌上的黃酒仍冒著幾絲熱氣。伊人已經消失不見剛才出現的人說過的事恍若緋夢一場醒來後了無痕跡。


    “為什麽要跟在她的身邊做助理呢?難道是想探探娛樂圈裏的八卦?”朱顏微笑靠在門邊手裏拿著一杯咖啡醒酒閑閑說道:“我知道你無聊但應該還沒有無聊到要騷擾別人生活的地步。是不是近日她身上會生什麽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猜事情總是這麽準有時候我簡直要懷疑你才是真正的女巫。”巫桂兒收回手中的龜甲慢騰騰地答道:“我剛才看到她的麵相心裏已經有了幾分把握現在又把她的生辰八字測了一下這才再次確定了。從八字來看洪欣雙親喪一。表示她的父親仍然在世。如果她母親的遺信沒有說謊地話那個聶海便是她的生父。卦象顯示隱約之兆似乎近在眼前卻不能相識。她可能看不出來。我跟在她的身邊說不定能瞧出一二。幫把她父親找到。”


    “至於我為什麽要跟在她地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桂兒苦笑說道:“洪欣印常黑中帶紅最近應頻繁有血光之災但若遇上有緣的貴人與之相隨血光之災便應在貴人身上。而她不會傷到毫。最終她和貴人也都會大災化小小災化無後福無窮。”


    “這貴人應該是落在你地身上了?”朱顏掩嘴笑道:“我們這樣難找的地方她卻正巧走錯闖了進來給了你第一份賒帳的生意這算是遇上有緣的貴人吧?我倒不擔心轉到你身上的血光之災你這個人簡直就是萬年不死地小強能讓你受到傷害的人好象還沒有出現。”


    桂兒懶洋洋躺回沙上:“我天天睡在這破屋裏喝酒。就快變成黃臉婆骨頭也要黴了找些事情來做做也是好的。說不定還能打入敵軍內部。探些明星緋聞出來滿足下我被八卦論壇培養起來的好奇心。話說回來。呆會你走的時候自己關好門。掛上停業牌子。接了生意的第一件事情當然要好好休息會兒了。我要睡工作前的最後一次懶覺。”


    朱顏白她一眼硬往她身邊擠沙上躺:“這麽冷的天氣憑什麽趕我走?我決定在這裏喝個小酒一覺睡到天光光。”


    桂兒狡黠地露出絲笑意閉上眼睛沒有理她。這時朱顏的手機卻嗡嗡再次用力震動起來。朱顏接通電話越聽臉上表情越好沒氣。過了一分鍾她咬牙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別說了我這就過來她啪地一聲掛了電話看著閉著眼睛偷笑地桂兒好沒氣地一腳踹在她的屁股上:“懶得出油的家夥明天記得帶上黑瞳隱形眼鏡別讓你地兔子眼太招人注意了。”


    零亂的攝像器材旁幾名穿著各式服裝地臨時演員正在恭敬地聽副導和場記地安排。在巨大的清宮場影下幾個不同空間擺著清朝地龍椅、臥床、桌椅等道具。巫桂兒手裏拿著洪欣的衣服和化妝盒在女更衣室前好奇地往片場東張西望。


    更衣室的門從裏麵打開來桂兒連忙迎上去卻是一位身穿舊式滿族貴族衣物的女子走了出來。她看著桂兒黑色短袖襯衫加工裝褲一副小助理的樣子便有些疏離地點點頭自顧挺著38c的胸脯踏著清朝厚底雲片糕鞋一步三搖地、波濤洶湧地走了過去身後留下一陣香風。


    桂兒眼睛一亮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的八卦小人大聲尖叫道:“陳小冰!她就素傳說中的公車汽車陳小冰果然具有強大的二奶氣場啊!”


    這時更衣室的門又打開了洪欣穿著一身清朝丫頭的戲服走了出來。她看見桂兒遞過剛換下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真是抱歉居然讓你做這樣的事情。”


    “沒什麽嘿嘿。”桂兒衝她擠擠眼睛:“我近期的願望便是找個理由天天蹲在這裏四處探聽明星八卦然後上網爆料。話說你們怎麽共用一個更衣室?”


    洪欣看著桂兒孩子氣的模樣話氣裏有些苦澀:“眾配角和群眾演員按規矩全部共用一個大更衣室隻有主角和某些大牌配角才有自己獨立的更衣室。剛才那個陳小冰也算是個女一配了還得跟我們一起共用更衣室呢。這個娛樂圈可不象你想象中這麽好玩。片場裏有些人很凶惡的我工作時沒有時間照顧你你自己注意點兒。可別被人欺負了。”


    桂兒正欲答話突然片場中有人大聲叫道:“女配7號在哪裏?快點過來站位準備排戲。”


    洪欣抱歉地看桂兒一眼急急高聲答應道:“來了來了。”急急便走去了桂兒連忙拿著她的衣服跟在後麵。


    場記是個三四十歲的胖女人個子不高三圍一樣遠遠片去就象一個正方形。她看到匆匆而來的洪欣大聲訓斥道:“又不是主角怎麽好意思叫別人都等你。”


    洪欣忍氣吞聲地小聲分辨道:“我並沒有遲到啊是按時來的。現在離正式排戲還有十分鍾時間呢。”


    “大家都來了就會提前拍戲這樣才能節約時間和成本。”場記一副前輩的派頭有些盛氣淩人:“身為配角就要有配角的覺悟。還有別人指導你時不要回嘴謙虛一點會給人好印象的。不管怎麽樣前輩都是為了你好。”


    “是。”洪欣許是覺在幫自己找人的桂兒麵前丟了臉比平日更覺委屈半分低著頭往片場中走眼淚兒忍不住劈地掉在了地上散成了好幾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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