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呢。”一個沒有被人注意的角落裏有個人慢悠悠地走了出來他輕聲回應道:“我早就來了見大家都忙著所以在這裏看大家拍戲。”


    桂兒看著那人秀氣的眉毛微蹙孩子般白淨臉蛋修長身材一副文弱纖細的樣子羞澀笑著的樣子有種讓女性心生憐愛的衝動。


    桂兒差點忍不住激動情緒心裏大叫道:“雷謙!雷謙!永遠的小正太型帥哥雷謙呀!新近紅起來大帥哥呀!萬千少女為之瘋狂的偶像!果然真人長得更象萬年小受今天就算是見著活的了。我決定一定要幫林小兔弄到他的簽名相片迷死她!”


    自雷謙一出來整場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認識他的工作人員、演員都跟他打招呼就連正在工作的燈光攝影眾人不管他是否能夠看見都遠遠的點點頭微笑。


    場記陳阿姨連忙喘著粗氣跑了過去笑著說道:“雷少來了就應該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何苦在這裏站著累壞了身子誰賠得起呢?我也是居然老眼暈花沒有看見你該罰!該罰!”


    桂兒記得她喜歡的歌手陶吉吉那個混在娛樂圈的老爸陶大偉說過:正當紅的人身上帶著一種氣場當他走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注意到他不管出現在什麽場合他也都會是焦點;而當他不走紅了的時候當他走進來所有的人都會當他是透明。看來這個雷謙印證了陶大偉伯伯的說法他現在無疑正處於氣場暴棚期。


    就連嬌橫的王導演看見雷謙都換了副和氣麵孔:“還是雷謙有職業道德。一貫守時。你準備一下馬上拍471場。”


    “可不早就準備好了。”雷謙又羞澀地笑笑展示了一下身上地王爺戲服。


    “其他人呢?都ok了嗎?好好學學人家雷謙!還有誰沒有準備好的快死去準備?”王導演朝雷謙讚賞地點點頭。轉頭大吼道。高蘭沒敢說什麽連忙衝到更衣室去換掉上場戲的戲服。


    471場是雷謙跟高蘭地對手戲。沒有一點卡殼的地方兩人很順利排演了一次便準備正式開拍。桂兒看著雷謙在場中深情與高蘭對視兩個剛見麵地人眼淚唰唰往下淌抱頭哭得肝腸寸斷。桂兒忍不住驚訝地吐出一截粉紅色的小舌頭:當演員的人可都太厲害了。(更新最快)。


    陳阿姨看著桂兒樣子。不由笑了起來:“你這個人可真有趣。讓我想起了自己十多年前剛到片場時候的樣子。”


    “陳阿姨剛到片場的時候是怎麽樣地呢?”巫桂兒看著滿臉油膩、腰身似個水桶般的陳阿姨想象不少她青蔥年少時的容貌。


    “嗯。和你現在一樣天真單純對所有的事情都好奇對未來抱有幻想希望能夠靠自己的力量改變身邊一些不公平的事情影響一些不公正的人。”陳阿姨微笑著陷入回憶中臉上有絲隱約光彩。這時的她看起來似乎和氣了許多。


    “結果呢?後來變得怎麽樣?”桂兒好奇地問道。


    “後來?後來的江湖雖然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但還是一如既往地肮髒。我沒有能夠改變任何事和任何人。卻逐漸被娛樂圈這個巨大染缸染黑變成了現在這個碌碌無為。世故庸俗、跟紅頂白的自己。當然開始的時候也會反省。也會對自己失望。可是終於慢慢地也就習慣了。當大家身上都是黑烏烏的時候。你若想保持潔白原質隻會被人仇視和厭惡。就象現在地洪欣一樣。”陳阿姨平靜地說道桂兒突然現這個尖酸刻薄八卦地中年胖女人似乎也並非一無是處她起碼有一個優點:真實。(.好看的小說)


    “可是蓮花的根部在黑色地汙泥中露出來的花朵不是一樣潔白美麗嗎?”桂兒有些不服反駁道:“我相信在這個圈子裏總會有些人紅起來的時候是靠真本事的吧。”


    “萬分之一的機率或許也會有的吧。”陳阿姨笑笑不想跟小毛頭爭辯。這時她現在與桂兒聊天間雷謙的幾場戲都已經順利拍完連忙跑到雷謙身邊送上礦泉水。


    王導演看起來心情不錯高興地輕輕鼓掌笑得臉上的皺眉凝成一朵菊花:“各位都辛苦了。現在我們準備今天最後一場戲第412場雷謙高蘭你們去換衣服場記清場。閑雜人等一律出去。”


    “為什麽要清場?”桂兒好奇地問陳阿姨。


    陳阿姨哈哈大笑起來:“準備要拍床戲了你要退場了。看不到肉搏戰心裏會不會覺得有點小遺憾?很可惜是不是?”


    陳阿姨的嗓門比較大這句話說出來吸引不少人注意的視線。桂兒俏臉通紅小聲嘟嚷道:“有啥可惜的。我才不要看!送給我看都不看。”連忙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化妝間裏已經拍完戲的群眾演員跟小配角們吵吵嚷嚷笑著聊著擠在一塊兒對著鏡子卸妝。化妝間中間有個位置是高蘭原來坐著的地方現在仍然空著。沒有人過去用那麵鏡子。而大明星雷謙待遇更好在隔壁有一間單獨的化妝室。桂兒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找到了洪欣遞上更換的衣服和飲料。洪欣笑著問道:“今天看到的覺得有趣嗎?會不會等我等得太乏味了?陳阿姨有沒有派事情給你做?要知道她最看不得有閑人在片場裏了不管是誰的助理隻要空著肯定會用來跑


    桂兒笑嘻嘻地說道:“收獲巨大眼界大開。跟你來果然沒錯。真的要感謝你。”


    洪欣笑道:“你沒有預收我的錢還給我幫忙我才是感激不盡呢。”


    桂兒正跟洪欣聊些片場趣事等她卸妝時陳阿姨擠了進來大聲叫道:“高蘭呢?高蘭好了沒有?準備開始拍了還不快點去。”


    眾人麵麵相覷沒有作聲。過一會兒有人笑著回答陳阿姨:“高蘭一直沒有看見可能在更衣室研究呆會怎麽脫衣服才好看吧?”眾人轟的一聲大笑起來。


    陳阿姨笑罵道:“你們這群兔崽子隻顧磨嘴皮子誰幫我去叫她快點?”


    大家七嘴八舌地跟陳阿姨說道:“誰不知道她一貫愛耍大牌擺架子剛才又被王導演打了一個耳光肯定沒有好臉色看。我們才不去貼這張冷屁股。”


    桂兒看陳阿姨的眼睛四處尋找心想不妙正想往人群裏鑽卻已經被陳阿姨現了:“別跑就你了那誰誰。你去叫她快點出來啊。我去叫雷謙。就等著他們倆呢一個賽一個的慢。”


    桂兒剛想找個理由推脫陳阿姨卻動如脫兔胖身子吱溜一聲沒了影。大夥兒齊齊看著桂兒都是同情神色。


    洪欣看桂兒一臉不願意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說道:“你先休息一下等我換件衣服去叫高蘭好了。”


    桂兒聽洪欣這麽說反而不好意思起來:“有什麽的不過叫個人罷了。我隻是看不慣她那嘴臉。沒關係我這就去。”說完安慰地拍拍洪欣的肩膀便往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離化妝間有十來步距離在屋子長廊的盡頭。走廊裏光線有些陰暗。桂兒越往裏走心中有種古怪感覺便越濃烈。她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突突跳起心跳也愈加強烈有種危險預兆不由提高了警惕之心。


    早上起來心緒不定臨出門之前桂兒特意卜了一卦今天或會有血光之災之後便有小福。難道就要應在這裏?自古相師不自相她也不敢再深究下去隻是相信憑自己到時臨機應變應該無甚大礙。


    桂兒凝神靜氣慢慢走近寫著“女更衣室”的房間輕推開門。隻見許多衣服掛在架上排成幾排。卻沒有一個人影。


    桂兒走過去輕聲叫道:“有人嗎?高蘭在嗎?導演叫你去拍戲了。”


    女更衣室裏麵空空落落寂廖無聲。桂兒走到大更衣鏡前看見幾雙女式鞋子亂七八糟地擺在地上旁邊椅子上搭著高蘭上場戲的戲服還有日常更換的衣服。看情形高蘭已經換好這場戲的衣服到片場去了。


    桂兒回頭便走不離神被衣架上一個尖利物品刮到痛得她“啊”的輕叫一聲。低頭看著胳膊現手碗上已經被突出的衣勾刮出重重一道血痕。


    巫師當然也會受傷。巫師也有粗心大意的時候。大家偶爾也會摔個跤切菜割破手出門踩到狗屎抽彩票從來不中。桂兒鬱悶地運氣止住了血感慨今天運程不好喝口涼水都會塞牙。


    不過她轉念一想又笑逐顏開了。這就是預卦中的血光之災?不過是劃破一點皮膚而已唬得自己一整天都小心翼翼的。


    想到這裏桂兒的心便舒展開來笑咪咪地走出門去現在隻等那意料之中的小福氣到來。


    桂兒走到門外時隻見走廊裏多了一名男子正好奇的東張西望。桂兒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有些警惕的問:“你是幹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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