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兒見那名男人眼裏一片赤誠也不好再說拒絕的話輕聲安慰他道:“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吃飽了便委屈一下在沙上休息吧。”


    朱顏這時已從壁櫥裏拿來了幹淨的被褥給那名男人鋪好在沙上。細心做完這些事情後兩人便笑笑一起到後屋休息去了。


    男子看著兩個纖細身影消失在門後嘴角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第二日


    寒風刺骨朱顏很早便起身去公司晃晃視查情況。


    那名男子躺在沙上懶懶不動。


    桂兒打著哈欠把偵探社門口小牌子翻成開業狀態。


    小時工帶來一日食物開始打掃。


    桂兒煮了三鮮粉跟男子共吃早餐然後半倚在沙上看書等待生意。


    兩人默默無言吃中餐吃晚餐靠在兩張沙上窩著無聊了一天。


    第三日


    林小兔叫桂兒去她那裏吃飯。桂兒留下食物叮囑男子如果有生意請先紀錄下來放心在外玩了一天。


    第四日


    顧丹從國外出差回來進門看到有名男子斜臥於沙上慘叫一聲小心髒兒差點沒被嚇停掉。知道緣故之後他很熱心地張羅著幫那名男子找工作。無名男子與他相談甚歡但對工作的事情不置可否。


    第五日


    男子突然莫名病氣若遊絲。多虧桂兒及時救治從鬼門關裏奪回他一條命來。


    第五日


    男子突然消失不見。留下紙條隻有一句話:好人必有好報。“也就隻有你這種人才做得出這樣大膽的事情。”朱顏捧起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笑著說道:“如果是普通女孩子。再好心也不敢留陌生男人在家裏。自己安全為上是不變準則。”


    “我也不是隨便留人的。”桂兒眼裏閃過一絲憐憫:“你知道我略有識人之能自然是隨意算過才決定怎麽去做。那個人身負血債眉間正義之色卻絲毫不減。應該不是壞人。更何況……”她歎口氣說道:“他身患絕症恐怕在這世間。[]沒有幾天好活了。我也救不了他。隻是盡自己力量讓在我們這裏會過得舒服一些。”


    朱顏端著咖啡的手停在半空怔住了。


    冷風淒雨又半


    桂兒地黑貓偵探社還是沒有生意。


    這天是冬至小年窗外細雨紛飛寒氣陰冷入骨屋內溫暖如春。(更新最快)。


    將近元旦新年。朱顏的公司裏為著獎金和尾牙一幹雜事有些忙亂她整日呆在公司裏處理事情。屋裏這些日子很意外的隻得桂兒一人。


    桂兒躺在沙上玩蟲子心裏想著是不是幹脆把這間小偵探社結束掉算了反正也沒有生意還不如去外麵開個彩票店看盡人間百態來得熱鬧。


    這時連著門繩地敲門風鈴突然丁咚響了起來。桂兒有些意外坐在沙上扯了扯線門便自動開了懶人自然會想到很多辦法讓自己盡量少做一點兒事情。


    站在黑貓社玄關處的羅然不見有人應聲。門卻吱呀一聲自動打開不免有些詫異隻覺得這個黑貓偵探社果然有些古怪。


    他自然是不會輕易害怕地人。便大步跨了進去:隻見屋裏爐火熊熊熱氣撲麵而來。沙上斜躺著一名少女。容貌普通隻是一雙眸子紅得似血一般。在火光下有種近似妖異的美麗。


    桂兒正躺在沙上看書茶幾上擺著一個半滿地酒杯。她看見羅然進來也不打招呼隻是輕聲說道:“把門關上。”


    羅然關上身後的門大步走到少女麵前咳嗽一聲:“你就是巫桂兒嗎?”


    沙上的少女終於自沙上站起來沏了一杯熱茶放在羅然麵前的茶幾上輕聲答道:“我就是巫桂兒。這位警官請先坐下吧找我什麽事嗎?”


    羅然一向古板正經最厭惡別人懶怠模樣。平日若是看到這種隨意之人早就一副沒好氣地嘴臉了。隻是今天不知為什麽看著麵前伊人桅子花般雪白小臉他卻生不起氣來。[]


    羅然沒有喝茶有些尷尬地坐在少女對麵盡量讓自己的身子不在似柔軟陷井般的沙裏沉下去。他自我介紹道:“我是本市重案組的羅然有些事情想跟你問一下情況。這是我的工作證件。”


    桂兒看著他一身筆挺警服笑著說道“不用看證件了吧?”


    “一定要的這是規矩。”羅然固執地把警官證推到她的麵前嚴肅地問道:“請問一個星期之前你這裏是不是收容過一名中年男子還讓他住了幾天?”他又從隨身皮包裏拿出一張照片放到小茶幾上。桂兒眼睛一掃便認出了照片上那名男子是在偵探社裏住了幾天的無名流浪漢。她心裏一緊有點不詳預感急忙追問道:“他出了什麽事嗎?身體還好不好?”


    羅然若有所思地望著她摸摸下巴問道:“你為什麽不問他是不是做了什麽壞事導致警察上門找你?卻隻想著他的身體好不好?”


    “啊……這個呀……因為我地直覺告訴我他看起來不象是壞人啊。”桂兒心想我總不能告訴你我會算命看得出來他是個不會傷害自己的人吧。


    “又是愚蠢的直覺。這次居然讓她給蒙對了。”羅然腹誹了一聲從文件包裏掏出了一張表格:“麻煩拿你地身份證來看一下。這是給你的獎金請簽名吧。”


    “獎金?”桂兒有些莫名其妙。她拿起表格一看是公安部a級通輯令舉報獎金申請表。表格地照片框中那個自己曾經收留過地流浪漢正嚴肅地看著自己。他地名字叫做淩七身負責24樁累累命案。桂兒心頭一驚。沒想到自己當天收留地流浪漢居然犯過這麽多事情難道自己看走眼了?


    “可是我並沒有舉報過他。”桂兒皺著眉頭。沒有起身拿身份證也不去接過羅然遞過來的鋼筆。


    “你就當作是自己舉報地好了。”羅然也皺著眉頭。覺得麵前這女孩未免有些不識好歹心中有些不耐煩。


    “我一直追淩七的案子追蹤他已經有好幾年了。他太狡猾我一直沒有掌握他地具體行蹤。前幾日他主動打電話給我說他願意自動投案並交待所有罪情。條件是舉報人獎金給你和你那位給他煮粥吃的朋友。”


    “可是我們從來沒有想到過舉報他所以這筆獎金不能拿。我收留他隻不過當他是一個普通流浪漢而已。如果那天晚上沒有收留他說不定他會凍死在街頭。並不是希罕這線人獎金。”桂兒搖搖頭也很固執。


    羅然看著她輕咬下唇的樣子象個孩童般執拗。他眼神柔和起來下意識想跟眼前這個有點奇怪的女孩子多聊幾句:“你知道淩七活不了幾天了嗎?就順著他的意思吧這樣他也會走得安心一點。”


    桂兒想起了淩七形銷骨立地模樣有點黯然。她沒有再說什麽。沉默著拿出身份證給羅然確定一下然後在表格上簽了自己名字輕聲說道:“我會捐給有需要的人。”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羅然確定了一下身份證和表格上的銀行賬戶。便把文件都收回皮包裏準備起身離開。卻無意中現這個捉摸不定的女孩子眼裏有種哀傷神色。


    象被什麽拉住了手腳一般。羅然不由自主又坐了下來輕聲責備道:“你知道淩七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嗎?怎麽會這樣大膽?雨夜收留陌生男子住在自己的家裏。還一住就是幾天如果他有什麽壞心思那多多危險


    “我隻知道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凍死在街頭。”桂兒沉靜應道這時外麵轟轟響起了雷聲瞬時大雨嘩嘩落下打得屋頂劈叭作響。


    桂兒給羅然的茶續了熱水輕聲說道:“老天留人便再坐回兒吧。給我講講淩七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是罪犯是一名我很尊重地罪犯。”也許是因為屋裏暖洋洋的爐火也許是因為熱茶騰騰升起的霧氣也許是因為軟棉棉讓人欲眠地沙也許所有一切隻是因為……眼前這個眼若秋波的女孩子。羅然有種前所未有地寧靜感覺。


    他拿起熱茶喝了一口略有些放鬆地倚在沙上看著熊熊地爐火慢慢跟桂兒說起了淩七的事情。


    淩七是北方人。父母早亡他與姐姐相依為命。在他上大學那年姐姐為了給他存大學學費跑到南方某個小城市打工。端盤子洗碗流水線工人保姆什麽活都做過後來經老鄉介紹在一家賓館裏做服務員。


    淩七姐姐生得漂亮人又勤快很快就被調到前台工作禍事也隨之而來。市裏某個紈絝子弟看中了她卻被她拒絕一直記恨在心。有日酒後那名紈絝公子再次調戲淩七地姐姐不成惱怒之下居然指使朋友開車撞死了這個下夜班的苦命女子。


    “我猜你們警方一定沒有公正的處理好這件事情。”桂兒略有些嘲諷地說道。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事後我追蹤淩七的時候也調了這件事的檔案來看。某城同行們的處理並沒有偏頗之外整個事情的調查都非常專業公正。但由於沒有直接關鍵的證據指向那個紈絝公子駕車人又一口咬定是自己的意外過錯造成車禍所以明明知道是是他指使朋友開的車報複殺人但卻處理不了他。而他的朋友因為事後主動投案所以民事賠償了一些錢又判了幾年這件事就算了了。”


    “法律就這樣保護他的人民嗎?”桂兒想到一個活生生的女子就這樣香消玉殞殺害她的人卻逍遙活外心裏十分難過說話不由有些尖刻起來。


    “法律是公正的他需要證據來做出判斷不能隻憑自己的直覺或是猜測就下定論。”羅然很認真地解釋道。


    桂兒搖搖頭不想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爭辯:“後來呢?淩七做下的第一樁所謂罪行x城血案就是為他姐姐報仇吧?可是後來他為什麽還做下這麽多的案子?”


    上卷已經修改後更新多了些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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