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夏小雨就醉倒了,我趕緊扶住她不讓她摔在地上,同時又努力地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隻是夏小雨的酒後亂言。|ziyouge,|可心中的理性告訴我,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過,夏小雨又怎麽會闡述得如此合理而又具體呢?


    “老天,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用力扶住夏小雨,臉上剩下的就隻有苦笑。


    就這樣呆呆地站著許久,天空中忽然傳來陣陣雷聲,雨淅淅瀝瀝地落了下來,小雨,卻滲透了我的心。


    我伸出一隻手去接天空中掉落的雨點,嘴裏輕喃:“小雨嗎,夏小雨,嗬嗬。”


    又過了一會兒,雨水就就順著我的臉頰滑落,空氣中充滿了沉悶的氣息,這樣下去,夏小雨肯定會感冒,我隻好先扶著她回去。


    快到公寓的時候,夏小雨好像醒了,她好像在說著什麽,聲音太小,我隻好將耳朵湊到她嘴邊,隻聽她說:“林一,林一......你會原諒我的吧,林一。”


    “轟隆”一聲,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不知驚詫了誰的心。雨變得大了起來,我和夏小雨的衣服不一會就濕透了。我將她背了起來,邊吼著邊朝公寓的方向跑去:我想用聲音、呐喊來掩藏我內心的那份痛楚。


    我有夏小雨公寓的鑰匙,開門將她送回到**,脫掉她濕透的衣服,再用毛巾弄幹她的頭發,幫她蓋上被子以後,我就回到自己的公寓裏。關上門,我倚靠在門背後,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因果報應”這個詞語。


    思緒回到幾個月前剛加入棒打鴛鴦社的時候,如果那時候我選擇死亡,不去拆散夏小雨,也就沒有現在的一係列事情。


    就這樣呆呆地站了很久,忽然想起明天還有事情要等著我去做,那個事情名為“贖罪”。接著我就去洗澡換了身衣服,躺回到**以後,我心中已經有了份答案。我給夏小雨發了條短信:“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們分手吧,以後不要再聯係。”


    短信發送成功以後,我就將夏小雨拉入了黑名單。接著我頓了頓,起身收拾東西進行李箱裏。連夜離開了公寓。


    站在公寓大樓的門口,這棟黑漆漆的建築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轉過頭,望向燈火通明的學校大門。我的心不由得一軟,眼睛也忽然變得酸酸的:因為在此處,也曾深藏著那些美好的回憶。


    敏敏,對不起。


    ......


    我叫了輛出租車,離開這裏挺遠的。下車以後我就找了家賓館暫時先住下,打算明天了,再找個新的住所吧。


    是夜,徹夜難眠。


    腦海中不隻是想著敏敏,也想起了夏小雨。她曾經在我眼中,是多麽好的一個女孩。我甚至還以為我要和她過一輩子,可沒想到我們竟然分別得如此之快。或許我們已經再沒機會相見。


    小雨,雖然我也和你有過美好的回憶。


    但是不得不說再見了。


    因為你讓我,再次失去了某樣東西。


    可不知道怎麽的,我還是有點在意她說的那句話:“可我後來呀......還是決定,決定不告訴你呀,其實林一,對不起......我真的愛上了,你。”


    無所謂了,我們的感情,宣告結束。


    窗外的雨點好像變得越來越大了。


    想著想著,我就這麽睡著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了,由於喝了點酒的緣故,醒來的時候我的頭疼的,緩了好一會兒,又洗了把臉,才回過神來。


    站在賓館的鏡子前整理儀表,餘光掃向一旁的行李箱,我想我就暫時在這家賓館住下來吧,找到好的房源再搬出去。


    收拾好一切,我又重新出發。坐上出租車以後,我對司機大叔說:“去華峰保安服務公司。”


    我要去見敏敏,向她說明一切,向她道歉。


    可她還會原諒我嗎?


    或許都不願意再看見我了吧。


    我知道,我的所做所為,也讓她心裏失去了某種寶貴的東西。


    而事情就像我預料的那樣,來到張峰的公司這邊,敏敏果然不願意出來見我。她叫我回去,可我還是站在她的房間門口將事情說完。接著我想向她道歉,可下一秒敏敏卻撕心裂肺地叫喊了出來:“林一,你回去!我不想再看見你......也不想再聽見你的聲音,我不想知道你的存在!”


    那一刻,我腦海中一片空白,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


    雖然我曾想過敏敏會拒絕我,但現實來臨的之時,我卻發現我內心的承受能力要比我想象中的小得多。


    其實我就是這樣一個脆弱,無恥的男人。


    “走呀,你快走......我不想再,我不想再看見你!”敏敏再次催促我,她的聲音充滿了無助和絕望,但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幫助她。就連我這個自詡能保護他一輩子的男人也做不到。


    我還呆呆地在這裏站著好一會兒,房間裏傳來敏敏哭泣的聲音。我這樣問自己:我曾經傷害過這個女孩幾次?


    我深吸口氣,轉身離去。


    我活該吧,這是我應有的懲罰。


    我去找個地方再喝喝酒,最好是那種人少的角落,能讓人好好地哭一場。


    這種感覺啊,比失戀還要難受。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我要離開公司的時候,一個熟


    悉的聲音叫住了我:“林一,你先別走,我想和你聊聊。”


    回頭一看,竟然是大華。


    我轉過身去,大華麵無表情的朝我走來,在離我隻有三米左右的時候,他忽然間加快了腳步,沒等我反應過來,就一拳砸在了我的臉上。


    我眼前一花,下意識的想要阻擋,可出乎預料的是,大華的動作很快,三兩下子就把我放倒在地上,接著就坐在我身上打我,一開始由於我心情不好,我沒有還擊,最後當我感覺到疼痛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大吼了一句:“草你麻痹,幹嘛打我啊!”


    “還敢草,你算是個男人嗎?!”大華狠狠地質問我一句,我頓時無話可說。


    我調過頭去不敢看他,嘴裏小聲的嘀咕著,“或許,算不上吧,嗬嗬。”


    大華又甩了我一個耳光,他讓我看著他,而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某種不可遏製的憤怒。他深吸口氣,低沉著臉,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家敏敏哭了一整個晚上?可你......可你現在還想不負責?不去安慰她,讓一個女人哭,你算個幾把男人啊!”


    大華最後是吼出來的。


    我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大華,他從來沒為過什麽樣的事情如此憤怒過。


    他站起身來,也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他就轉過了身去,對我道歉。


    我說“沒關係,”從旁邊看去,大華的嘴唇微微地顫抖著,像是想告訴我什麽。我擦了擦剛才被他揍破的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看來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能告訴我嗎?”


    “如果你願意聽的話。”大華忽然回過頭來,他的眼睛死死地看住我,“我也希望你能聽聽......或許聽完我的故事,你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我點了點頭,接著我倆就來到公司的頂層,這裏的風很大,吹得人的衣服嗚嗚作響,我和大華都用手撐著護欄,在這裏俯瞰這座城市,這個世界。


    大華娓娓道來:“在高中的時候,我們理分科,有一個漂亮的實驗班的女孩,被分到了我們班。那時候成績不好,我連本科都考不上,更別說是上現在的南大了。可我家境不錯,也不需要奢求太多,每天玩得高興就好了。大家都說那個女孩是多麽多麽的漂亮,還很溫柔,可在我眼裏的她完全不是這個樣子。她的脾氣挺不好的,而且還經常和班裏的男生開玩笑,而我打心底裏不喜歡這樣的女孩......嗯,我這麽努力地告訴自己。”


    又一陣風拂過,我朝大華看去,大華的頭發四處舞動,我知道多年以前,他也曾閃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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