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認真地對劉紫涵表白,而後者卻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或許她從沒想象過,曾經被她傷得這麽透的我,還會再次對她說出“喜歡”二字。


    按照夏小雨的說法,其實劉紫涵一直覺得,還能繼續和我做朋友,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夏小雨曾經給我說了一些關於劉紫涵的事情。說是劉紫涵過去曾這樣說過:如果有這樣一個男人,她願意為我全心全意的付出,他的世界裏隻有我一個人。或許我會答應,嫁給他。


    當然,劉紫涵說出這句話,是在和我鬧掰了以後。有些東西,真的隻有失去了,才會倍感珍惜。人類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踏入錯誤的深坑裏,所以曆史會不斷的重演,反反複複,直到人類滅亡的那一刻前,永無止境。


    “林一,你是......開玩笑吧。”劉紫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這時風停了,她飄揚的秀發垂直披在她的背部,一動不動。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我表情嚴肅地說道。眼神已然落在她的瞳孔深處。


    “嗬嗬,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別逗了......我不會上當的。”劉紫涵忽然變得開朗起來,她說肚子有點餓了,還要我請她吃飯。


    而我卻沒和她說吃飯的事情,而是上前大膽地扶住她的肩膀:“那你願意上當嗎?”


    其實想說出一句最浪漫的話,就要從對方的話語中尋找線索,回答得出其不意。


    而我對此已經遊刃有餘了,她一定為了我的這句話,為了我而心動。


    “好了好了,咱去吃飯吧,我肚子都餓扁了!”劉紫涵似乎不願意提這個話題,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很顯然,她一時半會是無法接受我的“愛”的。


    看來想俘獲她的心,還需要循序漸進,多做功夫啊。


    “那好。請你吃火鍋。”我很自然地笑了出來,接著很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


    這附近就有比較小資的餐廳。隨便找個靠譜的地方吃頓晚飯就可以了。因為最重要的,並不是晚上吃什麽。而是我今晚會做什麽。


    可沒想到的是,牽著她的手走了沒多遠,劉紫涵就掙紮起來了。她叫我別這樣,我沒理會她,繼續拉著她加快了腳步。


    “林一,你別這樣,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她嗔怒道,語氣聽起來有點可怕。


    如果換成幾個月前的我,對於女神的話,我肯定二話不說就放開她的小手了。


    可此時此刻,我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我了。我不會放手,對女人言聽計從,隻會顯得自己價值過低。


    其實我後來想明白了一件事。以前覺得,對女人需要百般嗬護,要像對待寶貝那樣對待她們。就現在看來,這個結論也不是錯誤的。不過,還需要添加一個前提。前提是:你愛著的這個女人,也愛著你。或者,這個女人非常值得你去愛。


    不然,就算你對這個女人如何如何的好,將來都會變成對待別人老婆的好。這樣不是覺得自己很可悲嗎?雖然曾經的自己身為**絲,但是,**絲也是人,是人就得有最起碼的尊嚴。


    當然我現在並不是**絲,我隻是想獲得身體和心靈上的快樂。


    於是我對劉紫涵說:“我不會放開的。因為過去......我就是沒敢抓住你。”


    劉紫涵頓時沉默了,她低下頭,心裏似乎懷著幾分愧疚。


    我的思緒也回到了過去。還記得那時候我正在追求著她。對她各種好,早上幫她買早餐,她想去自習,我就去給她占座位,她口渴了,我去給她買飲料。在宿舍裏不想出去吃飯,我就專門去餐館打包帶回來。當然我把自己的行動做得太過明顯,一切的行動,都美其名曰“順便。”


    但是,盡管過去對她做了這麽多,我都沒敢牽起她的手。或許我從心底裏就覺得自卑吧,覺得她還沒對我有所感覺,還不該做進一步的行動。也或許,想保持她在我心裏神聖不可侵犯的位置。如果我能隨便摸摸碰碰,她就不會成為我心目中的女神了。


    當然,過去的都過去了,不可能再改變了。但現在,我隻想事情朝著我想要的方向發展。


    一直拉著劉紫涵來到餐廳裏,也許是是消費太高的緣故,這裏人很少。不過音樂卻是無比柔和。


    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服務員就過來熱情地招呼我們。我叫服務員把菜單給劉紫涵,告訴她想吃什麽盡管點。錢什麽的,都無所謂。


    “讓你破費,有點不太好吧。”劉紫涵皺著眉頭,有些奇怪的問。


    “隨意拉。又花不了多少錢。”我很無所謂地回答。思緒再次回到過去,過去我為她付出這麽多,她從沒說過一句“有點不太好吧。”


    過去的她認為,我對她的付出都是理所當然的。難道現在真的變了?


    趁著服務員上菜的時間間隙,我又和她聊起了人生。話題是她先挑起來的。


    劉紫涵好奇地問:“話說林一......為什麽會突然想起找我呀。”


    我歎了口氣:“不是告訴你原因了嗎?這是作為情人節禮物的補償。”


    “我覺得這不是真正的原因。好吧,你可以實話告訴我麽?”


    “就算說了實話,你也不會相信的。你覺得呢?”


    “先說說吧。你不告訴我,我怎麽可能去相信呢?”她在桌麵上撐起兩隻手,抵在下巴那。看起來就像準備要聽我講故事一般。


    我知道這是一個絕好的向她展露感情的機會。但很顯然不能說得太直接了。之前直接了幾次,但結果都失敗了。我想今天就把她弄到**去。雖然這對我來說是個巨大的挑戰。


    我整理了下思緒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從前呀,有個男孩喜歡上了一個漂亮的女孩。男孩以前不知道什麽是戀愛,當第一次和她相遇的時候,心中就湧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他很理性的判斷,這也許就是戀愛了。”


    “男孩原本是個內向的孩子。他不善言辭。但他為了喜歡的女孩。嗯,就是那個女孩。他控製不住自己,開始行動了起來。男孩搭訕了女孩,出乎意料的是,女孩來者不拒。很快,兩人就成為了好朋友。不過又過了一個月,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沒有任何的進展。”


    “不過吧,男孩卻是喜歡上了這種曖昧的感覺。他曾經想過,如果一輩子都能這樣守護著她,關係要不要進一步發展,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於是呀,男孩就願意為她付出一切,滿足女孩一切的需求,比一個專職男友還要稱職。”


    “兩個月過去了,男孩的意誌和行動都沒有改變。即使女孩有時候有些無理的要求,即使,女孩脾氣很不好。一旦發生了點什麽,就把氣撒到男孩身上了。可男孩覺得,或許這就是幸福的常態。他知道,如果他沒有她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人對她發脾氣。一如單身的男同胞們。所以他很珍惜這份是感情。嗯,僅僅是感情而已。”


    劉紫涵知道我是在講我和她之間的故事,便漸漸地低下了頭。她不敢看我。


    於是我就繼續說道:“男孩的家庭環境不好。父母都是農民,家裏沒有任何的後台。想得到什麽,都需要通過自己的雙手的努力,從零開始。也因此,男孩得到了很多同齡孩子所不能具備的素質。也或許是因為這樣,男孩才有一種來自於骨子裏的自卑情感。他覺得此刻的自己配不上女孩。不過,他不是一個輕易言敗的人。他決定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讓生活變得好起來,也想讓女孩變得更幸福一些。當有一天他的物質基礎可以讓女孩充滿安全感的時候,他會向她表白,甚至求婚。”


    “為了女孩,男孩可以不要命的努力。但後來,這個女孩背叛了男孩。男孩的世界崩潰了,因此走到了一條不歸路上......男孩呀,其實一直都是個單純的孩子。他禁受不住任何的背叛和欺騙。他以為,女孩就是她的了......經過那件事情以後,男孩學會了報複社會。他認是社會造成了這種結果。沒錯,他一直不想歸咎於她的錯。當然這都是他內心深處所想的東西。”


    “報複的過程,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吧。他對社會充滿了怨念,但身邊卻又不時地圍繞著某種溫存,這樣的溫存慢慢的改變了他......終於有一天,他重新想起了女孩。雖然已經時隔半年,但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湧出了一股曾經的熱情。不,應該說是愛情。”我搖了搖頭,說道。


    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無語倫次了,可對麵的她,似乎能聽懂我說的每一句話。


    “對不起。”劉紫涵黯然落淚,想來她也想起了過去的那些事情吧。


    正當她想繼續解釋的時候,我打斷了她繼續說道:“現在的男孩改變了。如今的女孩,也不像從前那般。所以呀,男孩認為,自然是兩個全新的人......為什麽就不能重新在一起呢。”


    劉紫涵低頭不語,隻有眼淚不住地流下。我笑了,記得她過去也是這樣一個愛哭的孩子呀。


    我趁機抓住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然後無比鄭重地說道:“紫涵,我還是喜歡你......我能和你在一起嗎?以情侶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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