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坐了一天車頭疼得厲害……過渡章沒什麽實際內容而且寫得亂七八糟趴倒。(.無彈窗廣告)今天實在沒精神了留言明天再回複以及加精好了……另:昨天半睡半醒地上傳章節居然將章打成了張如此堂而皇之的錯別字竟然到現在才現……淚奔好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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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鈞惠帝等人所在之處距離其他在宴之人較遠一時幾乎無人現這邊的異常。直到鈞惠帝盛怒擲出竹筒才將眾人驚動一時紛紛起立又見鈞惠帝滿臉怒容不知誰腿一軟跪了下來這一跪引得其餘人全部跪下霎時黑壓壓地跪倒了一片。


    鈞惠帝閉了眼招手示意羅清過來跟他低語了幾句便聽羅清拔尖了聲音道:“平靖王處理樞密院事宜之時處事不慎泄露軍機。今免去平靖王一切職務禁足於平靖王府不得朕諭不可隨意走動。”


    跪在地上的妃嬪、皇子、公主、大臣等等不禁麵麵相覷。這平靖王的二十歲還真是波折連連先是壽筵上出命案再是自己被毒倒如今好不容易順利完成了加冠禮到得這禮賓之時怎麽就又出了這樣的事?


    瑞香歎了口氣向鈞惠帝行禮道:“父皇保重……瑞香告退。”當即攜了聽風向殿外馬車停放之處走去。


    事到如今說什麽都已經是無用。別說父皇往日對他是否是真正的寵愛即便是真的為人君者最為忌憚旁人染指的一莫過於皇位二莫過於兵權而自己連犯兩條嫌疑父皇沒將自己即刻下了天牢隻怕還是托了北疆之事不可外泄的福了。


    聽風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後麵不明白這一連串的變故是怎麽回事也不懂得鈞惠帝與瑞香心中在頃刻間都是轉了好些她根本想不到的念頭。見瑞香走得急她忍不住拿手撫他的額頭輕聲問道:“疼嗎?”


    瑞香額角隱隱的有些腫適才頭被弄散了一些雜亂地覆在蒼白的額上今日一早尚滿身華貴出門的平靖王現在隻顯得狼狽不堪。聽風的手掌軟軟地在額頭上輕輕揉著他微微閉起眼睛低聲道:“不礙事。”


    說話間已經找到了來時乘坐的馬車車夫坐在座上抱著馬鞭打盹聽到響動誠惶誠恐地跳了下來剛要行禮被瑞香以手勢阻了他疲憊得不想說話隻扶著聽風的手上了馬車便吩咐車夫前行。


    玉硯堂的戲服之內混有龍袍。班主死後不久在大理寺提審殷殷殷殷在畫押時在殷字的最後一筆上畫了個小小的圈那正是他的姓氏淩的諧音零(古代有將零寫作〇的寫法)也是他與他相互用熟了的暗示他才知道殷殷竟是一直在暗中做自己侍衛的母親舊婢之子淩楊。他從玉硯堂進宮前便遣淩楊注意一下玉硯堂的舉動卻不料他直接混進去假扮了小雜役。那日淩楊暗中塞給他的紙條上寫著的便是“戲服中有私造龍袍”八個字。


    淩楊所假扮的殷殷在玉硯堂中負責打雜就因現了龍袍的問題而潛逃他趁著前去安撫玉硯堂眾人的機會私下與淩楊見麵並要他——將那龍袍拿出來替換掉原本準備好的戲服。原本的打算是引得父皇去注意龍袍從而徹查整個玉硯堂以窺視班主被毒殺背後的內情——結果如今父皇的確要徹查整個玉硯堂了可是徹查的契機卻是他平靖王私傳軍機之罪。


    北疆之事父皇明顯是打算繼續隱瞞那麽即便是徹查玉硯堂也不會將這事抖落出來大張旗鼓地查。給他按的罪名是“處事不慎泄露軍機”禁足於平靖王府中已是夠輕的處罰。所以——


    他如今便像是被懷疑為毒殺班主的凶手而下到大獄裏的聽風不會被定罪不會被處決但同時也不會被釋放。


    他越想越頭疼手指下意識地去摳暖手爐的邊硌出深深淺淺的印子來。


    聽風抿著嘴認真地將他的手指從手爐邊上一根一根扒了下來。她溫軟的手掌搭上他的掌心輕聲說道:“王爺難受的話叫也可以哭也可以。你今年……明明才二十歲。”


    他強忍著什麽都不說的樣子隻叫她難過。


    瑞香默然半晌才道:“聽風你……出來這麽久了想不想念你的師父還有你的師兄師姐們?”連惟弦自幫他“診治”過寒茗之毒後就沒再出現過不知是覺得聽風留在他那裏挺好的還是閑雲野鶴到處跑去了。聽風本身迷迷糊糊隻怕根本不知道自己師父的大名叫做連惟弦也根本不知道連惟弦是什麽樣的人物。


    聽風一怔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問題歪頭想了想道:“想是自然想的。但是我還是怕師父會因為那隻被我打碎的花瓶責罰我不敢回去……那隻花瓶看起來師父可寶貝得緊……”


    “都隔了這麽久了。你師父對你很好是不是?物總不會比人重要。”


    “那為什麽……”聽風幾乎不加思考說道“為什麽皇上要因為那個竹筒就大雷霆地責罰你?那個竹筒就比你還重要嗎?”


    瑞香被她說得一呆良久才囁嚅道:“那是……不一樣的。”


    他頓了頓扭頭看向別處道:“那個竹筒代表的東西比花瓶重得太多不僅比我重要隻怕比很多人很多事都重要。父皇可以失去我而眉頭都不皺一下卻哪怕死也不願失去那東西。”


    “皇上也不比聽風聰明。”聽風抿嘴道“聽風都明白沒有什麽比人更重要……尤其是王爺跟皇上是骨肉至親啊。”


    “嗯是啊……骨肉至親。”瑞香苦笑著重複手忍不住捂住胸口他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得厲害全身都仿佛被抽空了力氣隻想閉起眼睛永久睡去。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楚意識到自己在這世上實是……一個親人都沒有。哪怕以前轉過這個念頭也終究自欺欺人地喜歡抱著某些希望想著自己又不是神人總有猜錯的時候所以那些讓自己覺得不安的事——絕對是自己猜錯了絕對是。卻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痛楚如同著魔一樣一遍一遍地問:


    若我死了有幾個人會真的為我哭?


    所以像自己這樣的人就算是突然死掉也沒有什麽好可惜。世上少了瑞香隻怕會更加美好一些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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