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口中說著心思卻根本在別處斷斷續續地說卻將遝星與他獨談的那段隱了去說到海良跑來攪局就停了安訶皺了皺眉道:


    “那最後是怎麽解決的?莫非海良一來鬧這事就完了?”


    “對啊就這麽不了了之了。”瑞香笑道“你知道男子最怕妻子做什麽嗎?”


    安訶茫然搖頭瑞香歎道:“一哭二鬧三上吊。”見安訶扯了扯嘴角又補充道:“怕這一二三前提卻不一定是男子對自己的妻子當真有什麽特別大的感情甚至於可能已經很憎惡了依舊會怕。大抵就是因為傳出去不好看。”他自嘲地笑笑“所以我也用類似方法結了這事。父皇也樂得有個台階下。”


    安訶搖搖頭道:“老三動作倒是快我前腳剛出門他後腳就來了。我倒有些不明白……五皇弟你原本就沒什麽希望能做儲君他這麽著急著除你難道就因為怕你我結盟他勢單力孤?”


    “這自然是一個原因再者是……比如說更加狠毒一些。”瑞香慢慢道“莫忘了這裏是二皇兄你的府邸三皇兄逼我自盡之後父皇與三皇兄自然會痛悔非常而父皇更可能會龍顏大怒責二皇兄你的看護不利之責。因為當初二皇兄便是以方便照顧我為由將我接進了你宮中到時父皇怪罪下來對二皇兄實為不利。”


    安訶轉念一想果真如此不由得微微出了些冷汗他隻想著是安謹前來逼迫瑞香自盡。先入為主地覺得這就是安謹與瑞香之間的事卻沒有想到事後最有幹係的竟是自己。(更新最快)。不禁道:“老三倒是一石二鳥之計若被他得逞。我的日子恐怕不好過。隻是老三以往沒有這麽大氣候啊什麽時候修煉成如此老辣了?”


    他也隻隨口一問。本沒有期得回答瑞香眉毛一皺就想起了安謹身邊的那位遝星。


    這位姑娘卻是何方神聖又是為何要千方百計混入宮來。不遺餘力地襄助雲妃安謹最後雲妃安謹毒計即將得逞時卻告訴他所用乃是假死之藥目地竟是要救他罷了。


    明瑤長公主已死如今處處是敵幾乎人人不可信究竟還有誰還會一心助他?


    “二皇兄今日宮中有些什麽事麽?呃……除了涵容和我的事情之外。與往日不同的瑣碎事都行。”


    安訶歪頭想了想道:“應當沒有吧。或者有些微地人事變動。那也不是我所能知的。另外就是春神祭地準備工作據說伊呂辦得還不錯不過他畢竟是武將出身。(.無彈窗廣告)心性又剛直……你也知道宮中的采買、人手。往往不簡單。通常不會怎麽幹淨都要上下打點些。伊呂對這一竅不通不過一向治軍嚴謹如今采用軍規來壓製也算有條不紊不會出什麽亂子。但是宮人畢竟不是士兵難免生出些情緒來所以似乎有人專門偷偷搗蛋的弄得伊大統帥有些焦頭爛額。”


    作為一個有心儲君位的皇子安訶的人脈自然不淺。像春神祭這樣重大地祭典宮中流言本來就不會少自動來向安訶報告各種事務的自然也不會少。安訶隻是隨口說些小道瑞香卻似很有興趣道:“哦?居然敢搗蛋?難道不怕伊大統帥軍規處置麽?”


    “這些人平日油滑慣了的哪能那麽容易讓人抓到把柄來處置。”安訶笑道“早前就有一個笑話說是一個白字先生因誤人子弟被縣令罰了雞三隻兔兩隻。結果白字先生拎著一隻雞就過來了縣令問你這是什麽意思?白字先生驚奇道不是雞三隻免兩隻麽?那就隻要一隻雞了啊。如此白字縣令也拿他無可奈何。伊呂碰到的也大多是這般整他的小人。”


    瑞香撲哧一聲笑出來道:“伊大統帥碰到這樣的倒也實在頭疼不過這樣也好小人多暴露些以伊統帥的脾性定然是立即丟出去的。”


    “不錯。”安訶頓了頓道“當時定下伊呂為負責之人時我還多有不滿現下看來伊呂反而是最好的人選。因為他不會偏任何一方誰也不討不得好去也誰都不吃虧。”


    “隻可惜朝中如伊呂般地臣子太少了些。”瑞香歎了口氣眼睛望出窗外去雪後果真放晴了微微的有金黃的陽光透過窗欞“所謂地黨爭也不過是隻為自己一派的利益。什麽為民請命還天下清明之治……一開始也許真地有人是為了這些原因地但是黨爭到了後來這些便隻成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又有幾個人能保著自己地初衷和最初為官時的赤子之心?”


    “所以帝王如何使用手腕權術來控製這些黨爭控製這些大臣便是最為重要的。”安訶接口道“自古來帝王之術往往是對民尊儒自己尊法家權力總是至上。”


    兩人一不小心便討論起了朝局瑞香不願多說隻淡淡道:“我認為身為帝王所觀者為大局控製朝中黨爭最重要卻是製衡二字。就算是政見不同的大臣帝王好好利用其各司其職自然能讓他們各為揮己身最大的作用。”


    安訶聽著沉吟了一下決定還是不從這裏討論開去了左右看了一下道:“咦聽風呢?”


    瑞香道:“不見了。”


    安訶驚奇:“怎麽不見的?人間蒸了?你怎的似乎一點不關心的樣子?”


    “無從關心起……”瑞香輕聲道“我去過寧欣宮中聽風並不在那裏。整個皇宮她隻認得寧欣處所以如今她莫不是被另外我所不知的熟人帶走就是……出了什麽意外為人所劫持。她若被帶走那也並非我所能製止況且若當真是什麽熟人要如此默默地帶走她必然也是她自己願意相信會想辦法給我報個平安。而若是有人劫持聽風身份不重劫持她唯一的可能就是以她為條件於我交換些什麽。而這兩種可能之下我所能做的都隻有一件事。”他頓了一下長呼一口氣:“等。”


    安訶怔了怔道:“五皇弟還當真是沉得住氣……這麽看來聽風丫頭是……嗬嗬……”他忽然笑得有些詭異“我還以為她是五皇弟的……這麽看來不是……”


    瑞香敷衍地笑了笑不是沉得住氣而是不得不沉住氣。無論是哪種情況他所能表現出來的樣子都必須是“聽風對我來說不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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